“梁,你速度再快点儿,我怕来不及了……”南希坐在副驾驶,双手扒拉着安全带,紧张地催促道。
梁逸无奈道:“事实上,我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
这只是一台老旧的桑塔纳,前驱制动并不能满足惯性漂移,130码已经是城区中最大化的行驶速度。
“希望那个孩子没事,她都已经与病魔抗争两天了,她一定可以坚持下去的……”南希默默地祈祷。
“你很喜欢孩子?”梁逸试着闲谈,舒缓这位女医生的压力。
南希真挚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当一名儿科医生,孩子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也是世界的未来,我希望每个孩子都茁壮成长……”
梁逸很欣慰能遇见一个有仁爱之心的女人,也与之默默祈祷:“那个孩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
凌晨3:43分,桑塔纳在住院部熄火,南希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便火速冲了进去。
2楼,重症监护室(ICU)。
克里斯汀捧着一套防化服在手术外等候,看见南希和梁逸赶来,她赶紧把衣服递上去:“南希姐,张医生已经把患者带进手术室了。”
“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南希边穿防化服边焦急地问。
克里斯汀摇头道:“情况不容乐观,推进手术室时,她已经陷入休克了……”
“突然病变的么?”南希又问。
克里斯汀说:“是值班的护士发现的,一开始她还非常狂暴,王医生和值班护士都被她抓伤了,打了半针镇静剂才缓和下来……”
南希怒喝道:“病人心率本来就很薄弱,怎么能打镇静剂呢!你们这是要害死她!”
“可是……可是——”
“克里斯汀,你刚刚说她突然变得狂暴,还乱抓人,乱咬人是么?”梁逸皱眉问道。
克里斯汀点点头:“嗯……抓伤了一名医生,一名护士。”
“好。”梁逸点点头,掌心聚出一把纳米匕首,大步就要走进ICU。
“你要干什么?”南希一把拽住梁逸。
梁逸不容反驳:“这个孩子很可能是X病毒的感染者,我进去确认一下,如果是的话,不仅要割掉他的脑袋,还要封锁整个医院。”
他甩开南希的手,这种事,根本无人可以阻挡。
南希阻止不了梁逸,只能跟在身后劝:“她不是感染者!如果她感染了X病毒,早在两天前就发作了,她都已经在医院待了两天了,期间一直都很平静!”
梁逸坚决道:“我也希望她不是。”
推开手术室大门,几个穿着防化服的医务人员已经停止了手术,“滴滴滴……”心电监护仪上的频率正常运作,手术成功了?
“南希医生,你来了?”一位男医生主动上前打招呼,他看见南希身旁的梁逸,诧异道:“你怎么把你男朋友也带来了,他连口罩都没戴,这可是高等热,传染性很强,他——”
不等男医生把话说完,梁逸取出随身携带的ICPO徽章,嘱咐道:“我是国际警察,请所有医务人员都出去,现在我要调查病人。”
“南希医生——”
“立刻!马上!”
梁逸冷呵,不容拒绝。
4位医护人员赶紧退出手术室。
一个8岁小女孩安详地躺在手术台上,尽管脸色苍白,呼吸却非常有规律,梁逸又翻开了她的眼皮,检查是否存在泛红的感染痕迹,又细看了一眼指甲,也没有狂暴生长的迹象……看似没有什么异常。
“我都说了,她绝对不是感染者,只是一名‘高登热’的患者,感染高登热的病人的确有可能产生畏光和狂暴。”南希埋怨着,轻轻排开梁逸的手,呵道:“拿开你的爪子,小心被传染……”
梁逸心中的怀疑并没有完全消除,他也不是专业分析师,单单从没长爪子,眼睛没泛红,是不太能断定他就不是感染者,总之,这个孩子还得多观察观察。
“你是怎么判断他是‘高登热’的?他发病的原因你弄清楚了么?”他继续怀疑。
南希瞧着手术台上的小女孩,不免心疼道:“这个孩子是区医院送来的,感染原因还不太明确,但一般‘高登热’的传播者都是老鼠之类的啮齿动物,或是蟑螂等昆虫,现在整个华中区的粮食都非常紧缺,对于穷苦人家来说,就算是被老鼠啃过的食物,蟑螂爬过的食物洗一洗继续食用,这也是导致绝大多数传染病的原因,”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这边判断是否感染X病毒的方法很直接,那就是感染时间了,根据组织给出的资料,不论被感染者伤在哪儿,X病毒都会在1个小时之内占领全身。”
梁逸说:“这项数据,应该是我带回组织的。”
南希轻轻地给了梁逸一拳,责备道:“那你还兴冲冲地提着匕首冲进来?万一这孩子没压制住,你还真要割掉她的脑袋不成?”梁逸挥散手中的纳米战刃,说:“宁可杀错,也别放过,我个人建议,以后这种病毒携带者还是少拉进医院来,万一出麻烦了呢。”
南希难以置信,“噢……我的吸血鬼先生,你说这话时,完美的形象已经在我心中有了残缺,她可是个孩子,一个8岁的孩子。”
梁逸无奈道:“我亲爱的南希医生,你如果跟我去华南走过一趟,见过一种叫做‘鬼娃娃’的感染者就知道有多恐怖了,它们一爪子能把你的心脏掏出来。”
南希抱着胳膊,背身轻哼道:“明明是你自己不让我去华南,现在倒抱怨起我的无知来了?”
“唉……”梁逸摇头叹息,“既然是虚惊一场,那我们可以回去继续研究剩下的23只疯狂了吗?”
“不!不!不!讨厌!讨厌!讨厌!”
南希攥起小拳头,对着梁逸的胸口就是一顿乱锤!
——“南希姐,梁长官,不好了,不好了!”克里斯汀急急忙忙冲进手术室,“王医生他发疯了,见人就咬!”
梁逸和南希反应了一秒,赶紧冲出手术室,“快,带我去看看!”
手术室外,走廊的尽头就是值班室,医院为了节约灯光,只开了一盏应急灯,可见,走廊那头的值班室有多数人在跑动,伴随着尖叫和哀嚎!
“啊……王医生!王医生你别这样……”
“张婷!张婷你快停下……”
‘吼唔!’
……
梁逸在尸潮中出生入死太多趟了,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王医生”就是感染者!
“这……怎么可能?她不过是……这怎么可能?”南希惊讶得语无伦次。
“克里斯汀,你赶紧打电话通知柳良,叫军队马上过来封锁医院,马上!”梁逸化出纳米战刃,对身旁的南希道:“你去把那孩子抱出来,病毒是从她身上传出去的,但她自己却没事,你应该比谁都懂得这其中的奥秘!”
“我马上去!”
“记住,她还是病毒携带体,你要小心和她接触!”
梁逸提剑,直接杀向走廊尽头的值班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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