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第一百八十四章：昔日的第一使徒

    
    天界黑狱中，楚飞扬的双体化身再见千幻圣君。
    “不行，除非您给我一个非要留下的理由。”双体化身断然否决了千幻圣君，话锋一转，沉声道：“您还记得月云仙吗？”
    千幻圣君闻言，身形微颤，但也仅此而已。无奈叹道：“往事具已，何须再提。离开吧。”
    “好，既然如此。但至少让我明白一切！”双体化身眼见他如此决绝，只好采取迂回。
    “也好，任何疑问，尽管提便是。这或许是你我师徒，最后一次相见。”
    “您真的出身这个世界？”
    “昔日，我乃主神座下第一使徒，幻神。”
    “那么，为何你后来出现在第九文明星系，又为何成为了千幻圣君，立身混元界？”
    “这嘛……”千幻圣君眸光闪烁，陷入回忆，许久之后，才道：“事关一桩交易，昔日，我身为光明六使徒之首，是唯一一个，可直接面见主神的人。但，时过境迁，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相信你也察觉到了……”
    “这个宇宙仅有光暗属性能量最为明显。”
    “没错，这是众所周知的。但包括哈默等人在内，谁都不清楚，主神其实并非唯一，而是两个！他们虽然是这片宇宙最强大的存在，但其计划，却威胁到了整个宇宙的生命，甚至……包括域外。”
    “然后呢？您是怎么离开的？以及我先前的问题，并没有答案。”
    “呵呵，这就要感谢三个人了。”
    “第一，酒祖杜康，第二，备选使徒怜雨，他们二人的交集，让我第一次明白，除却天界与下界外，还有更广阔的空间，而主神的计划也正是如此。当然，最后要感谢的人，是他打破了一丝空间壁垒，让我得以在不借助主神力量的情况下，离开这片世界，而他便是与我做出交易的人。”
    “谁？什么交易？”
    “沉蒙妖界，辰蒙大帝！交易内容是，主神的计划，以及这片世界，甚至洪荒三界隐藏的一股可怕存在。辰蒙大帝虽然出身妖族，但却是一个极其睿智开明之人，起初，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但很快便在洪荒三界失败了。后来转战四洲部宇宙，虽有成果，但最终亦是难逃湮灭结局，若非辰蒙大帝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与那股力量同归于尽，我早已不存。”
    “其后，你便应该能明白了。当初洪荒三界的失败，让我们制定计划的时候，多制定了一份备用计划。而这份计划，将我带往第九文明星系，以及混元界。但可惜，期间出现了一些偏差，辰蒙大帝当初虽然与那股力量同归于尽，却也未能将其彻底消灭，而是……”
    说到这里，千幻圣君闭口不言，目光紧盯着初号机，仿佛要看穿机体，直视内部的双体之魂。
    “世事无常，混元界最终难逃星沉末劫，命运之晷的力量，或者说那股神灭之劫境界的能量，将我重新送回了这里。而当时，与我同来的还有，圣魂女皇，只是在我掩护她遁走，自身被擒后，便不知她的下落了。”
    千幻圣君抬头看了看璀璨的走廊，笑道：“哈默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今日，他虽然多次来嘲讽与我，但在谈论中。我已得知，圣魂女皇以及柳湘
    灵，极可能是打通微道宇宙与洪荒三界壁垒的关键，也唯有一魂双生的生命体作为媒介，才有可能做到。”
    “这就意味着，她们其中之一，已被主神动过手脚。”
    “多谢提醒。我已大概明白，但您为何不离开？”双体化身心中一惊，不由想到柳湘灵体内的先天神光，以及圣魂女皇手中的骷髅剑。
    “呵，一魂双生虽然难寻，但宇宙广阔，非是绝无仅有。知道为何，现在他们才准备圣祭？因为，他们缺少我。我的灵魂本源，也是源自这片宇宙的最初，也因此，我才能成为主神座下的第一位使徒，唯有完整的力量，才能让他们有可能成功。”
    千幻圣君说到这里，不觉握紧了双拳，叹息道：“我若离开，圣祭亦有可能完成。但其代价，至少会让他们献出这片宇宙的三分之一生命，以此补足那部分本源缺陷。最大可能，他们会牺牲下界全部位面。因此，我不能走……”
    “不，不怕告诉您，所谓的圣祭，其布设我已全面掌握。我们师徒联手，将之彻底摧毁，您包括其他人，便可直接避开此劫。”双体化身劝慰道。
    千幻圣君闻言，眼中闪烁出了希望色彩。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一脸轻松的道：“很好，我很欣慰。若真是如此，我便更需要留下来，助你完成圣祭。”
    “什么意思？”
    “呵呵，记得我与辰蒙大帝交易的备选计划吗？这也是其中一步，虽然我完全没想过，你能做到这一步。即便有所牺牲，但既有可能解决那最恐怖的隐患。现在，哈默应当快要回来了吧？”
    “您这么知道？”
    “若你在全盛时期，何必以此身来面对我？我猜，哈默应当不在此处。今日之事，足够他忙活的了。现在，为师以师尊的身份命令你，听清楚我接下来的这段话，记住后，立刻给我滚！”
    “圣祭，打开微道宇宙与洪荒三界的壁垒，只是开端。主神真正的计划是……”
    双体化身全神聆听，听完不由吃惊不已。脸色凝重道：“那岂不是，不管成功与否，这片世界都有可能……”
    “所以，我不能走。而且，为师能否活下来，也取决于你的决定，现在，该告诉你的，都已经说了。滚吧！”千幻圣君下达了最后的逐客令，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对方。
    双体化身无奈，机体下跪，三叩首。沉声道：“多谢你，师尊。不管如何，届时我会想办法让您活下去，弟子离开了！”
    说完，初号机起身飞起，满怀着震撼心情，以及短时间内难以消化的信息量穿梭在能量潮涌中。
    一飞冲霄，很快越过地表界限，直线向上。
    所经之处，每一层都留下了一道双体化身，蓄力待发，凌天剑一锁定本层的空间壁垒。
    很快，越过千重之限，他便看到云忘川与段风流两人居然打了起来。
    云忘川的怀里，抱着一个陷入昏迷的女人，而从这里开始，每一重空间关押的不再是单独的元素生命体，而是各种生物，人类、魔兽、畸形怪物成片成片，有种星海地狱的错觉。
    “滚蛋，老子第一个找到怜雨的。”云忘川一巴掌抽飞
    段风流，段风流不甘示弱的一刀劈来，骂骂咧咧的道：“明明是老子第一个看到的。”
    “切，现实是老子第一个将她抱起来，带出那片该死的空间的。”
    两人边打边斗嘴，看的双体化身一阵无语。
    “喂，我说你们两个，就不怕一失手将你们的怜雨给劈了？”
    “呃……”
    两个家伙顿时身形一滞，停下了手中的攻击。
    “时间差不多了，该离开了。不然，哈默那些家伙就来了！”
    “切，老子才不怕他们……”云忘川不屑道，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护着怜雨与初号机会合，身后是骂骂咧咧的段风流。
    “停下！”双体化身拦住了继续下潜的二人。
    “怎么？不是要离开？”
    两人疑惑不解，双体化身却是笑道：“离开自然是要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本座还要送他们最后的礼物。而且，我可没心思冲出去跟他们做无谓的战斗。”
    “不杀出去，你还能横穿空间不成？这该死的黑狱，可是有空间封锁，能在这里做到御空已经很不错了。”云忘川气闷道。
    “不然，我怎么会是宗主呢！哈哈哈……”
    心灵之门随即在两人傻傻的目光中浮现眼前，大门开启，一片光明。
    “上愣着干啥，还不快进去。”
    在双体化身的催促下，他们踏入其中消失不见。同时，双体化身心念一动，无限化身们齐动，同时击碎了每一层的空间壁垒。
    霎时间，黑狱塔中，不仅充斥着各种色彩的元素生命，各种异形怪物、凶恶人影也从长久的牢狱中解放出来。
    昨晚这些，他看了一眼最底层方向，呢喃道：“我会想到办法的。”
    接着，初号机的身形也踏入心灵之门消失不见，在大门关闭消失的前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哈默歇斯底里的咆哮。
    绿洲大陆。
    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段风流与云忘川黑着脸，待初号机回归，大门消失后。
    云忘川怒道：“宗主，你丫的先前不与我们同行，完全是准备去搞破坏的吧？有这么好的攻防手段，不早点拿出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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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有那么一丝。不过，也不完全是。”双体化身回应。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调息中的柳湘灵与茯苓鸟，接着道：“好了，人你们已经救出来了。有什么问题，等她醒了再说，在此之前，先将她交给湘灵与茯苓鸟照看，我有件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什么事情？”两个家伙极其不愿的道。
    “黑狱被破，天界注定要热闹了。哈默等人目前自顾不暇，我们必须抓住这机会……”
    听完，两人很郁闷，段风流道：“这件事情，黑鲁他们不是在进行吗？”
    “哼，你们认为，但凭黑鲁他们目前的修为，能够应对这场混乱吗？”双体化身不悦。
    “这……”两人一时无语，最后如泄了气的皮球，无奈道：“好，就先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