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大道,我可以无限回放》第一百四十一章 辟邪

    
    “喂,喂,怎么了你?”
    我被渣哥叫醒,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渣哥满脸惊慌的看着我。
    我抿了抿嘴,慢慢将思绪从梦境拉回到现实。
    “几点了渣哥?”
    “五点了,起来吧,吃点早饭,今天不是要出摊吗。”
    渣哥打了个哈欠,递给我一支烟,沙哑着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大呼小叫的,平时看你睡觉挺老实的。”
    “呃,确实做噩梦了。”
    我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两口。
    “你应该去心里医生那里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心里疾病,或者平时精神压力太大了,需要开导开导。”
    渣哥吐了一口烟,满脸认真的看着我。
    “靠,渣哥,你不会觉得我有心里障碍吧,我才不会去看心理医生,最多就是去医院买点安眠药啥的,其实我的睡眠质量还是很好的,就是平时总是做一些不着边际的噩梦,我也很无奈啊。”
    我坐起身,慢慢穿着衣服。
    “我在农村老人嘴里听过,如果一个人经常做噩梦,说明他要遭遇吉祥的事情。”
    渣哥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掐灭,在桌子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又吧唧两下嘴。
    “还有这种说法?天天做噩梦是吉祥的征兆?”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渣哥,完全无法相信他的说法。
    “对呀,不信你上网查查。”
    “那要是梦见某个人呢?他在梦中总是狰狞恐怖,威逼利诱,而且还是我身边最相信的人。”
    我继续追问着。
    渣哥思忖片刻,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周易算卦的,你重复性的做一个梦,在梦中还总是梦见一个人的话,说明你以后要提防这个人,他可能是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也可能会彻底毁掉你的生活,我估计是这样, 如果你不信这些,那你大可不必烦恼,如果你相信这些,那你遇事还是要小心一些,低调一下,千万别太张扬,”
    渣哥说的头头是道,完全不输给一个算命解挂的老先生,我听得昏昏欲睡,有点乏困,打了个哈欠后,我揉着眼睛说:“渣哥,你为啥不出去给人算卦呢,就凭你这口才,挣钱养家肯定不是问题,这比你卖衣服要强得多。”
    渣哥听后,笑着说:“你可饶了我吧,这个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不是那块料,但我不能说这个东西有多邪门,就说我小时候吧,记得我三岁那年,高烧不退,天天咳嗦,给我妈急得火烧眉头,一点招都没有,我那时候咳出了肺炎,到医院大夫给开了很多退烧药和止咳药,回家怎么吃都不好使,最后我爸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我们村子的黄大仙,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没出过村子,从外表上看,就是本本分分一个人,家里种着几亩高粱,勉强糊口,光棍一人,从来没找过对象。”
    渣哥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继续说道:“我爸妈抱着我去找他,刚一走进屋子,我就嚎啕大哭,我记不清那时自己为啥要哭,后来听我妈说是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吓的我脸色发白,紧紧靠在我爸身上,黄大仙第一眼看见我,就说这孩子身上有个东西,他说他能看得一清二楚,那个东西缠在我身上,喝汤吃药都不管用,他把我关在一个小屋子里,屋里贴满了黄纸,我坐在炕上打着滚,哭的呼天喊地,我爸我妈那叫一个心疼。”
    我像听一样,被渣哥的讲述完全吸引住了,我正襟危坐,像是一个听书人,期待着渣哥的后续剧情。
    渣哥又点了根烟,轻轻吸了一口后,站起身,在门口拿起一个笤索,边扫地边说:“虽然那时候我小,处在懵懂时期,但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些像烟雾似的东西,黄大仙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念叨什么东西,只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轻松,身上布满了汗水,慢慢的我就睡着了,醒来时,高烧退去,咳嗦停止,所以我在那个时候,就很相信这些,虽然我不供奉,但也不忌讳。”
    听完渣哥说的这些,我心有余悸,突然想起之前在家乡逛公园的时候,遇到一个瞎眼算命的,他之前就跟我说过自己命硬,遇事要冷静,行走社会更要低调行事,收敛自己的脾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才能保佑自己顺顺当当,万事大吉。
    “渣哥,你的意思是我也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我似懂非懂的问着。
    “我可没说。”
    渣哥把地上的垃圾扫进矬子里,又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个人看看,你这样长期做噩梦,对睡眠还有心理影响是很大的。”
    我的家庭观念就是不信邪,从小到大,老爸老妈给我灌输的思想就是无神论,老爸更是一名唯物主义代言人,我看着渣哥,半信半疑的说:“真的管用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但有个前提。”
    渣哥故弄玄虚的说着,把矬子放到门后,在床上拿起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准备开门走出地下室。
    我急忙问道:“什么前提?”
    渣哥打开门,停下脚步,回过头说:“那就是你必须要信,我不是说了吗,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要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那肯定没用,要诚心。”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想到医院看看,自己就是常做噩梦,其他的问题不大。”
    我穿上鞋,拿起外套穿上,步入初冬,外面的天气虽然不算寒冷,但穿着短衫短袖还是会有凉飕飕的感觉。
    “靠,跟你说了一大堆,算是白说了。”
    渣哥白了我一眼,走出地下室。
    来到外面,一阵凉风吹过,院子里的桂树随风摇摆,发出沙沙的响声,水池上的水龙头,依旧在无力的滴着水,像是一个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或者龙头爆裂,喷出水来。
    我走到橱柜边,打开柜门看向里侧,没有剩菜剩饭,看来晚上回来要买点菜了。
    “渣哥,咱俩出去吃早点吧,家里什么都没有了。”
    我回头看着渣哥,他正在水池边洗着脸。
    “哦行,你也过来洗洗脸,这水真凉呀,洗完特别精神。”
    洗过脸后,我和渣哥来到街对面的早点铺点了六个包子,两碗豆腐脑,一盘萝卜咸菜。
    “小伙出门了吧,好长时间没见你过来买早点了。”
    早点铺老板端着两碗粥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热情热情的笑容。
    “嗯,回了趟老家,朋友结婚。”
    我伸手接过粥碗,看了老板一眼,他是上次薛欣妍丢车后,警察来到他的店调取监控的中年男子,为人热情,买早点的时候,零钱不够他从来都是大手一挥,免了,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很好。
    这个时间段吃早点的人不多,偌大的店铺内坐着三个人,老板用抹布擦了擦手,笑着说:“朋友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结呀,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哈哈,还没定,不着急。”
    我夹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津津有味的嚼着。
    “哟,我看你上次领来的那个姑娘就不错,她是你女朋友吧,长得多好啊,文文静静的,别挑三拣四的了,现在这个社会男多女少,找对象很费劲,你还是抓紧把事办了吧,别到时候鸡飞蛋打,得不偿失呀。”
    老板很有耐心的劝导着我,就像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每句话都说道我的心坎里。
    渣哥喝了一口粥,睨视着我说:“他就是没心没肺,你不用可怜他。”
    我苦涩的笑了笑,我跟薛欣妍在一起,的确遇到了百般挫折,贵妇人的阻挠,送她出国,又相隔两地,到现在还能维系了当初那份悸动,已经很不容易了,都说人心隔肚皮,但我却能看透薛欣妍的心思,她深深爱着我,忠贞不渝,至死方休,我当然也要拿最好的来回报她。
    说到结婚,我又何尝不想,自己没能力给她买车买房,虽然贵妇人赠送给我一套房子,但又被收回去了,搞的我精神恍惚,都开始不相信这些是是非非,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吃过早饭,我和渣哥走出早点铺,太阳从东方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染红了半天天幕,几只鸟儿匆匆飞过,开始了一天的奔波,公交站点前,站着几名路人,他们焦急的四处张望,似乎公交车就是他们的及时雨似的,急不可耐。
    “渣哥,这个城市的生活节奏这么快,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不辞辛苦的奔波着,他们可以选择一个小城,比如我的老家,那里生活节奏很慢,也很适合养老,钱挣的够花就得了呗。”
    我满脸好奇的看着渣哥,很不理解这个社会的运转规则。
    “要都是你这种想法,那社会还运转不运转了?”
    渣哥眯缝着眼睛,大有一副哲学家的风范。
    “什么意思?”
    我继续追问着。
    “大城市虽然生活节奏快,但挣的也多,同样消费也高,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他们有自己的奋斗目标,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人如果不求上进,自甘堕落的话,那就像行尸走肉,毫无活力了,比如说我,我在老家就有一百多亩地,可以种玉米,种花生,养家糊口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我为什么背上行囊,远走他乡,不是为了以后的生活有所保障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会很多,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盾,孩子以后拿什么买房子,拿什么买车,拿什么结婚?难道要在家乡种地吗?”
    我俩继续向前走着,我看了一眼渣哥,他脸上的皱纹又变深了一些,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单薄的身躯内,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做为一个父亲,他肩上扛的不仅仅是一个家的重担,更是妻儿老小的顾盼和责任。
    我很敬佩渣哥这个人,他为人处世圆滑精明,难得糊涂,却又糊涂的恰到好处。
    我俩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来到河西的跳蚤市场,这里聚满了摆摊的商贩,铁门还没打开,人群嘈杂,沸沸扬扬,来自五湖四海的生意人聚拢其中,就像一个大杂烩,每个人都说着自己的家乡话,口音很重,缺又很亲切。
    “喂,喂,说你俩呢。”
    众人的目光快速聚集在我和渣哥身上,我俩寻声望去,只见光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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