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大道,我可以无限回放》第一百四十五章 车祸

    
    当天晚上,我和渣哥喝了两瓶白酒,听着渣哥说了很多他经历过的往事,我听得感慨颇深,也很同情渣哥的遭遇。
    正是这些曲曲折折的平凡经历,才铸就了渣哥今天的老道圆滑和坚韧不屈的品格。
    渣哥做为一个过来人,他可以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处事经验告诉我,每当我迷茫或者陷入人生困顿的时候,他总是准时出现,为我指点迷津。
    当天晚上喝完酒,还不到九点钟,我和渣哥早早就休息了,他躺在床上不到五分钟就打起了呼噜。
    我迷迷糊糊中,拿起手机,找到薛欣妍的微信,想都没想就给她发了个视频通话,手机发出一阵微信等待音,片刻后,薛欣妍接通了视频通话。
    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好久没见她了,视频里的薛欣妍竟有些陌生。
    她那边是上午时分,只见她穿着一件紫色的小衬衫,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头发染成了散发青春气息的淡黄色,耳垂上戴着一对粉红色的宝石耳钉,精致的脸颊显得有些瘦削,但不缺乏美观,潋滟的双眸像蝴蝶似的,翩翩闪动,撩人心弦,艳丽的红唇愈发婉转诱人。
    “小涛?你那边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吧,还没休息吗?”
    视频中的她眉宇微蹙,似乎是想看清黑暗中我的面孔。
    “还没,睡不着,想跟你聊会天。”
    我点了根烟,晚上跟渣哥喝的有些过量,只觉得头晕脑胀,舌头麻木,唯一能够让我保持清醒的,就是薛欣妍那张让人沁入心魂的脸颊。
    “哦,渣哥睡了吗?”
    “嗯,刚睡着。”
    我吐了口烟,却感受不到烟雾袅袅上升,我急忙爬下床,打开地下室的灯光,我不喜欢黑暗,更不喜欢从自己口中吐出的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灯光亮了,薛欣妍盯着我看了片刻,淡淡的说:“你瘦了,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心疼和担忧,这让我很欣慰。
    “放心吧,每顿都不少吃。”
    我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薛欣妍所在的房间,她背后有一扇很大的半圆形窗户,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使整个房间的光线都很充足,窗户下方有一张大床,床上铺着一张洁白的床单,还有一个手提包放在上面,床边有一个平台,平台上摆放着各种电子医疗器械,电子血压仪,电子心率仪等等,贵妇人没躺在床上,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找那位华裔教授去了。
    “你老妈去找那位教授了?”
    我眯缝着眼睛,吸了一口烟后,把枕头立在床头,慢慢靠在上面。
    “你说呢,她现在彻底的疯了,以前还天天叨咕着公司里的事,自从认识了那个什么历史教授,就天天魂不守舍的,有一天晚上睡觉,我既然听到她喊着教授的名字,简直是无可救药。”
    薛欣妍不悦的瞪着眼睛,她嘟起了小嘴,似乎对贵妇人的所作所为异常不满。
    “就随她去吧。”
    我弹了弹烟灰,又说:“她让杜宸宇把房子锁芯换掉了,这事你知道吗?”
    我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一阵酸水倒灌进口腔,我急忙把手机扔到一旁,捂着嘴穿上拖鞋就往出跑。
    “嗷…”
    我趴在水池上,吐的昏天暗地,身体虚脱,两只手按在水池边上,轻微颤抖着。
    又吐了一会,觉得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我把嘴伸到水龙头上,嘴里灌满水后使劲漱了漱口。
    一阵凉风吹过,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踉踉跄跄的走回地下室,沉闷稀薄的空气瞬间把我包围,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胃,觉得还不如待在院子里舒服。
    我拿过手机,见视频通话已经挂断了,薛欣妍发来一条语音留言,我点开听着。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薛欣妍焦急的询问着。
    我穿上衣服裤子,渣哥翻了个身,眯着眼睛问道:“大半夜的,咋了?”
    我穿上外套,把手机塞进兜里,轻声说道:“出去转转,胃里难受。”
    “吐了?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
    渣哥吧唧两下嘴,想要坐起身。
    “不用渣哥,你睡吧,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我便开门走出地下室。
    夜晚的空气既凉爽又清新,我紧了紧外套,坐在长椅上,拿出手机,在次给薛欣妍发了个视频通话,提示音响了片刻,也没见她接听,可能有事在忙吧,我轻叹一口气,按住语音键,淡淡的说:“放心,我跟渣哥喝酒问题不大,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吸进肺中,胃里又传来一阵强烈的痉挛,我张开嘴,干呕了几下,急忙把烟掐灭,慢慢站起身,只觉得今天似乎什么都没吃,胃里空空如也,饿的发慌,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夜晚十点三十分,希望还有快餐店营业吧。
    走出院子,来到大街上,晚风萧瑟,阵阵凉风呼啸而过,卷动着绿化带里的云杉,几张报纸随风飞扬,发出呼啦哗啦的响声,它们像案板上的鱼肉,无力反抗,任由北风撕扯,四处漂泊,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车窗降下,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把头伸出车窗,操着一口当地方言,大声喊道:“小伙子,坐车不?天冷了,快上来吧。”
    我双手插兜,四处张望一通,街道上行人稀少,白天时穿梭不息的车流也消失不见了,黑夜中,我只想自己走走路,清醒一下,把晚上喝的酒消化出去,并不想打车。
    “不用了,谢谢。”
    我笑着回绝,继续向前走着。
    “上来吧,你是回家还是吃饭?我送你过去,算你便宜。”
    男子异常热情,我不好拒绝,只好钻进车里。
    “你找一家快餐店吧,我想吃点东西。”
    我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好咧,没问题,小伙没少喝吧?”
    他脸上堆满了笑容,上下打量了我一通。
    “你闻到酒味了?”
    我把鼻子凑近外套上,细细闻了闻。
    “那倒不是,你的脸特别红,别看晚上光线暗,但还是能看得很清楚。”
    他依然憨笑着,我用手揉了揉脸,感觉很烫,自己喝酒明明不脸红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又吐又红脸的,难道是年龄大了,身体开始排斥酒精了吗?
    我抿了抿嘴,双唇干燥开裂,口腔里散发着尼古丁和酒精的混合味道,我又是一阵干呕,用手擦了擦眼角里溢出的泪水,感觉自己糟糕透了。
    车里放着一首《一梦半生》,唱出了我的心声。
    以为没醉却又沉沉昏睡,窗外的事不在理会,年轻无畏再到苍老憔悴,宛若那弹指一挥,难分是非人心可谓,最亲的人最后难以面对,纸醉金迷如同一汪春水,在惋惜着没留下来错过的珍贵,曾年少的时候好过多年以后,几个老友吵着一醉方休,不经心的牵手每逢阴天难受,轻易为谁悄悄种下红豆。
    听着听着我便昏昏欲睡起来,眼皮打架,但又不肯闭上,仿佛在贪恋这个让我执念的夜晚,似乎人生的每一场经历,都是自己太过觊觎,无法忘怀,却又让人痛彻心扉。
    出租车驶进环岛行驶路段,这里漆黑无比,没有路灯,出租车的卤素灯光亮度有限,在环岛行驶中左侧是一片看不见的盲区,司机师傅跟着哼唱着,神情异常惬意。
    这时,一个人灰色身影突然出现,我迅速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喊道:“有人,小心。”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听砰的一声,一个人倒在车前,车子熄火,司机惊呆在驾驶室内,一动不动,冷汗岑岑。
    “喂,你撞人,还不下来看看。”
    我打开车门,皱紧眉头朝他喊着。
    他反应过来,急忙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车。
    我走到车前,看到一名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坐在地上,他捂着脚踝,轻微呻吟着。
    我急忙走过去,蹲下身,轻声问道:“伤到哪了?”
    “脚,脚疼。”
    他神情慌张,眯着眼睛,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毛寸短发,上身穿着一件灰色运动服,下身穿着深蓝色牛仔裤,白色旅游鞋,地上还有一个电脑包,面容清秀,长得并不讨人厌。
    “上车吧,到医院检查一下。”
    我扶着他,准备让他坐进车里。
    他龇着牙,唏嘘一阵后,一只手环在我的肩膀上,艰难的站起身。
    “这。。。”
    司机站在一侧,嗫嚅着。
    我扶着受伤小伙,瞪着他喊道:“这什么这,不送医院去,难道把他仍在这里吗?”
    “可是我快要交车了,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
    出租车分为白班和夜班,看来他开的是白班,该到了交接班的时间了,可是他既然把人撞了,就不能因为交接班的原因来逃避责任,想到这里,我便火大起来,厉声喝道:“你还是个人不?你把人撞伤了,就拿交接班的话来搪塞我,难道你为了交班,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置之不理了吗?”
    “行了行了,用不着你来教育我,我送他去医院还不行吗?”
    他拉长了脸子,一扫刚才满脸微笑的态度,这让我感到非常不爽。
    “不仅要把他送到医院,还要报销他的医药费。”
    我不依不饶的说着,绝不能让他趁机溜掉。
    “你烦不烦呀,我又没说不给他看病,真是多管闲事。”
    他嘟嘟囔囔的拉开车门,让受伤的小伙上车。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我瞪了他一眼,也钻进车里。
    他发动车子,关掉了音乐,满脸阴霾,似乎很不想处理这件事,但又不得不做,因为他身后有一双犀利的目光在注视着他,让他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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