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你一笔,才到店里去找你的?他为什么不上医院呢?”
“店里一般上午那个时候顾客最多,我会回帮帮忙。上午大夫跟我说下午手术,我才没有走,一直守在这里。”
“好吧,我该问的也问完了。这是我的电话,有事随时联系吧!”牛队合上记录的本子,站了起来。
“那阿祥会不会有事呢?他今天可不可以回家?”李澜期望地看着牛队。
“这就要看他交代问题的态度和那个受害者有没有醒过来了!如果确定是他用刀杀了人,那么故意伤害罪大概是逃脱不了的。”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阿祥不会杀人的,也许是那个混蛋用刀先捅他的呢!”李澜急了。
“如果象你说的那样,就好办多了!充其量阿祥也就是防卫不当。”牛队忽然刹住嘴,奇怪地看看刘茵和李澜。
“对对对,正当防卫是受法律保护的,阿祥可以免除责任!”刘茵大喜,嘴快地跟李澜说。
“你们这些女人啊,真是!”牛队忽然苦笑着摇摇头,“知不知道你们在逼我犯错误呢!刚才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你们也没有听到!”
他拍拍李澜的肩,说:“傻丫头,记得以后不管碰见什么事,一定要及时报警,那才能真正保护你!”然后跟刘茵扬了扬手,走了。
“姐姐,你说阿祥怎么才能算是正当防卫呢?他现在在公安局里不知道怎样?他们会不会打他?”李澜将头靠在刘茵的胸前,问。
“阿祥,他也许不会挨打吧,毕竟警察不是土匪。要说让他变成正当防卫,恩。。。。。。妮子,你要不给孟则刚打个电话吧,毕竟他是阿祥的叔叔,也许,他能帮上什么忙呢!”刘茵提醒道。
李澜一下子坐直了。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长时间,终于通了。李澜轻声地对着电话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请他帮忙想办法将阿祥弄出来。
电话里一片静默。
“你倒是说话啊!阿祥现在还在公安局里!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放了他!警察说了,如果是正当防卫的话,他就没有问题了,可我害怕阿祥稀里糊涂地乱认罪名。”李澜说。
“既然是正当防卫,你还怕什么?警察问完了自然就放他出来了。”
李澜的脸色变了:“他是你亲侄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如果我可以见到他,教他说他是正当防卫,我还用给你打什么电话呢?”
“你不会是让我求人吧?澜,现在正是评选的关键时候,你知道我身份特殊,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怎么去找路子?那不明摆着让人给踢出来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你的地位荣誉!阿祥跟你是血亲,你怎么可以为了名利这么冷漠!你还算不算人?”
“澜,话怎么这么说呢!你是了解我的,只要可以,我愿意为你倾尽所有。只是这个时间不对,你要明白我的难处!再说了,阿祥通过关系逃过了制裁,对那个伤者公平吗?人心都是肉,你也要站在对方角度考虑考虑嘛!”
“公平?去你妈的公平!你知道那个伤者是谁吗?就是威胁你敲诈你的那个狗东西!跟这样的畜生有公平可言吗?”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然后听见那浑厚平稳的声音有了一点点波澜。“是他!他现在怎么样?恩,我是说他,还活着吗?要不,澜,我给你钱,你自己去找人把阿祥捞出来吧!”
“哼,孟则刚,你算了吧!你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呢?我瞎了眼,还以为你是有情有义的男子大丈夫!原来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一个钻营的小人,一个伪君子!象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阿祥的叔叔!”
“澜,话不要这样说。澜。。。。”
李澜决绝地摁断了电话线。
白筱从急救室过来,一脸的气愤。
“怎么了?”刘茵问。
“哼,真他妈没见过这种货色!你知道那狗东西醒来跟我说什么了?他说如果我们给他十五万,他就把这事私了,阿祥也没事;如果不给,他就一口咬定阿祥谋杀未遂,让他在监狱蹲几年!如果不是外面有警察,我真想给他把那伤口再撕大点!”白筱愤愤地说。
“他是什么东西,值十五万?!真没想到,这人渣居然这么有心计,用这来威胁我们!”刘茵气愤地说。
“钱是说什么也不能给的!这家伙是个无底洞,贪心不足,你给的越多他胃口越大!这次跟你要十五万,下次他敢跟你要五十万!谁有那么多钱塞他那个窟窿!”白筱说。
李澜站了起来:“这钱,我给!只要阿祥没事,要多少我都给!”
正文 第五十八章: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二天李澜和刘茵通过牛队见到了阿祥。阿祥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胡子拉茬的,行销骨立,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两只眼睛上布满血丝,更让人难过的是,他的精神状态极差,目光呆滞,好象都不认识她们了。
李澜哇地一声哭了,她用手摸着阿祥瘦削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茵心里也很难过,那个阳光的大男孩,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变成这样?她问旁边的警察:“他怎么变成这样?你们是不是打了他?”
警察斥责道:“你胡说什么?你把警察当成土匪了!牛队交代过的人,谁敢动手打?再说,就他那身子骨,真要打他,经得起几下?”
刘茵连忙道歉。却发现阿祥的眼睛渐渐地闪亮起来,脸上也似乎有了血丝。
“妮子,你再跟阿祥说说话啊!看他好象有反映了!”
李澜激动地抱着阿祥的头,又哭又笑地叫着阿祥的名字。
“澜澜,我没事。”阿祥虚弱地说,“别哭,你不要哭啊。”
刘茵看他们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样子,也不由鼻子发酸。她一转身,看见刚才的警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牛队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澜。
“牛队,牛队!”刘茵连声喊着,牛队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
“昨天,阿祥怎么样?”刘茵小声问。
“他到现在什么都没有说呢!按规定是不能让你们见的,可看他那样子,害怕精神严重受刺激,让你们见见也能平静下情绪。”
“哦?”刘茵说,脑子里忽然闪过一点灵光。她试探地看着牛队。“那我们可以带他走吗?去医院看病?”
“那不行,不符和原则嘛。”牛队的态度并不强硬。
“就没有别的办法?”
“除非。。。哼,你这女人太精明了,怎么老想套我的话啊!”牛队警惕地看着刘茵。
“那里啊牛队,我看你跟一般的警察不一样,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官架子,不象那些警察,戴上大盖帽就牛皮烘烘谁都不认。”刘茵连忙说着好话哄他开心。
“哼,少来这一套!你们的心事我还不明白?我跟你说啊,咱们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制度原则不能为了谁谁改动!”牛队话说的严厉,但脸色并不严厉。
李澜跟阿祥说了几句什么就过来了,脸上犹自挂着泪水。
“李澜,要相信人民警察嘛,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关键是你们一定要好好配合警方,将事实讲清楚,明白吗?”牛队怜惜地安慰李澜。
“我知道了,谢谢你。”李澜深深鞠了一躬,跟刘茵走出公安局。
“现在看来阿祥暂时不可能出来,你准备怎么办?”刘茵问。
“我给他钱,让那混蛋放过阿祥!”
“我觉得,好象还可以有别的办法。如果阿祥被认定是正当防卫,他不就没事了吗?而研究生因为涉嫌敲诈反而要接受惩处,你不是也不用再受他的威胁了吗?”
“可是,这要怎样才能做到啊?”李澜犯难了。
“听牛队的意思,好象他们的勘察结果也可以作为证据,不过最关键得是要有人证。那样的话更直接。”
“我到哪里找证人啊?姐姐,我真的承受不了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惹的祸!如果不是我,爸爸不会气成这样,阿祥也不会为了我出事!现在服装店的门都开不了了,还要每天拖着你,让你给我操心!我现在只想阿祥平平安安地出来,要不然我心里,老那么揪着。。。。。。”说着李澜的泪水又下来了。
“别哭了。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刘茵用手拍拍李澜的肩,心里也是空荡荡地茫然不知所措。
“要不,你给牛队打个电话,跟他私下里谈谈,看他有什么高招没有?”刘茵有点犹豫,吞吞吐吐地说。她看的出来牛队对李澜的关心,可是心里拿捏不住这种关心的目的和尺度。
“好,我试试看能不能约出来。”李澜心里似乎也没有把握。
第二天刘茵在单位接到李澜的电话,说是阿祥没事了,已经出来了,研究生被勒令退还敲诈她的钱财,并被行政处罚了,让刘茵不要再操心。
刘茵又高兴又奇怪,问李澜是不是找过牛队了。李澜只说是按正常的程序办的,然后借口挂掉了电话。
刘茵笑着对着话筒摇了摇头。这毕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虽然好象李澜的情绪不太对劲,也许,这丫头还在自我怨恨自我责备吧。
“刘姐,老板叫你赶紧带上本期要发布的策划文稿去白云国际大厦,他在会议室等你!”一个接线员进来跟刘茵说。
“叫我去?为什么?”刘茵很奇怪,一般这些会议是老板和许云海他们三个参加就可以了,怎么今天她也必须去。
“不知道。听老板的口气很急,他让你马上过去,车在楼下等着呢!”
“好吧!“刘茵飞快地收拾好文件赶往白云国际大厦,一路上她都在想,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她来参加这个会议。难道,是某些文稿出错了?这么想着,刘茵吓了一大跳。
白云国际大厦也是盛筱房地产集团名下的地产,曾有西安市第一大厦之名,也是盛筱集团办公的地方。白云国际大厦高二十八层,整个建筑雄伟瑰丽,很有大家气派,据说当时是准备叫“摘星楼”的,极言其高,有“手可摘星辰”之能。当时小高正好找白母,随口说了一句“摘星楼?摘星要晚上摘啊,谁晚上跑到这里来?不好不好,会让人产生歧义的。楼高百尺,上接云霄,叫白云不是更好?”白母很是高兴,于是白云国际大厦的名字就这样定了,由此也见白母对小高的喜爱。
其实做房地产的人都比较迷信,总怕招惹上什么鬼怪之类,败财散运。现在因为市场竞争的关系,一般开发商都不太讲究风水之说,只要有地皮就盖,盖了楼就有了钱,谁还管风水适合不适合盖楼呢。但即使最不讲究的开发商,在给楼盘取名定位的时候,都还是很慎重的,要阳刚清丽正气昂然的,不要希奇古怪拗口阴郁的,比如西安很多的楼盘名字都有个“旺”字,或者带“日”字旁,就是图的阳气旺盛,对买家卖家都博个好彩头。
刘茵无心参观,直接让接待员把自己送到十八层的会议室。这是一个超大的豪华型圆桌会议室,里面坐满了气度不凡的各个高级管理人员。
“小刘,这边!”看见老板高兴地给自己挥手,刘茵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刘茵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走到老板身边才发现许云海和陈官远并没有出席会议。
“江总,这是我们公司的策划精英刘茵,您刚才看见的所有策划文稿都是出自她的手笔!”老板谦和地向站在幻灯片前的一个年轻男子介绍着。
刘茵起来冲他点了下头,忽然感觉左前方有道冰冷的目光刀一样地瞄准自己,她的心里稍稍有点发怵。坐下去的时候,她用眼角扫了一下,看见白母面无表情的脸。
“恩刘茵,欢迎你参加关于‘龙阳美域’的策划研讨会。以前我们盖楼销售,都是和策划脱节,楼盖好了才策划,只能算是销售策划,即使妙笔生花,写的再好不如实际的东西能说服客户,成为我们的业主。现在我们决定从本项目开始,让策划来参与楼盘设计,指导我们盖楼。怎么样刘茵,对这样的改变有什么想法?”江总问。
“我觉得这很有现实意义。我们可以根据市场上的信息反馈知道什么样的户型比较受欢迎,什么样的社区环境对业主的吸引力更大,然后可以有针对性的作出反应。这样将楼盘的策划和销售策略结合起来,让房子开口说话,让环境留驻客户!”刘茵深表赞同。
“对!我们的目标是要将‘龙阳美域’打造成西安乃至整个陕西第一座真正豪华、舒适的高尚住宅花园小区!所以不光是从户型设计上需要切合市场需求,更要从园区景观、配套建设等上面把住潮流趋势。我们要做到事无巨细,大到房子的建设,小到一棵树的栽种,都必须上心用心,真正将这个项目作成精品楼盘!刘茵,从你前期的策划文稿看,你的文字功底很强,而且有很好的审美能力,所以想把你借调到盛筱集团策划部来,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总很殷切地看着刘茵。
“这。。。”刘茵看看身边的老板,老板满面红光地暗暗冲她点头,“好吧。”
“你放心,你的工资待遇我们讨论过了,你在这里享受双月薪,可以拿两倍于以前的报酬!当然了,你后面的工作量很大,你可不能松懈啊!”
“好的,我竭尽所能!”刘茵说,她又看见白母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她,但面上却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刘茵越发落落大方地说话落座。她心里拗上了一股劲,你越是对我不屑一顾,我越要做的好!白筱,刘茵心念一动,小高会不会已经告诉她,她现在和白筱住在一起呢?如果那样的话,好戏就要开台了。
刘茵看着白母,冲她灿烂地一笑。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个女人还要在她跟前耀武扬威的话,那么,她一定会用自己所有的心机陪她走上一趟八卦阵!刘茵不是好斗的女人,但如果被逼到需要争斗来保全自己的话,绝对不会任人欺凌!
她看见白母似乎怔了一下,撇过头去。
正文 第五十九章:纠缠
刘茵又看见了小高,不过这次不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而是很舒适地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完全无视一旁白筱阴沉的脸。
“今天怎么这么晚?”白筱看见刘茵迎了上去,很亲热地亲亲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挡不住她,所以,你忍着点不要生气。”
刘茵故意大声地跟白筱说:“哎呀,累死我了,你帮我捏捏肩膀和脖子吧,低了一天的头,这办公室真不是人坐的,跟犯人一样。”说着挽了白筱的胳膊在另一张沙发上躺下,让白筱做按摩师。
白筱听话地给刘茵揉捏着肩膀和脖子,一边心疼地说:“太累就不要上班了嘛,我愿意养着你你还怕什么啊?”
小高脸气的发白,彭地将电视遥控板摔在底墒。
“喂,爱护私人财产啊!摔坏了不要紧,别把我吓着了!”刘茵眼睛都懒得睁开,冲小高的方向喊了一句。
“你不是很累吗?好好休息,说那么多的话干啥?”白筱轻轻地刘茵敲背,一点一点地给她按摩手臂、腿,按压背部的||穴位。“怎么样,舒服吗?”
“讨厌,不要痒人家嘛,咯咯咯。”刘茵被痒的不住地笑着,爬起来跟白筱打闹。
“怎么,当我是空气?你们未免太没有素质了吧?”小高终于憋不住开口了,气冲斗牛。
“如果不喜欢看你可以走,没人邀请你来!”白筱冷冰冰地说。
刘茵连忙拉了拉他的衣服:“你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她是你未出世的孩子的母亲嘛!你不知道母凭子贵吗?所以看在你那孩子的面上,你要对她好一点。”
“哼,哪个要你假惺惺地说好话!”小高不屑地给刘茵飞了一个樟脑丸。
“我不是为你说话,我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值!你为什么要用孩子来做筹码,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强行捆绑呢?你觉得这样即使你们结婚了,又能怎样?他会给你幸福吗?他能给孩子幸福吗?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一生和孩子的未来作为赌注呢?其实你很明白,你根本就是输家,连赢得机会都没有!”刘茵不客气地说。
“我只知道我爱他,我想要得我一定要得到!”小高有点咬牙切齿了。
“香芝,你又何苦呢!其实你根本就知道我对你就象朋友和妹妹一样,从来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你一直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上看不开呢!你何必这么执著?这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白筱苦口婆心。
“哼,现在我连你的孩子都有了,你居然还说你对我象朋友和妹妹一样?哪会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当我是你妹妹了?”
“你,你明知道我那天喝醉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当时不是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会让我承担什么的吗?”白筱脸涨的通红。
“喝醉就可以推卸责任?那么所有的强jian犯是不是都可以找喝醉的借口逃脱制裁?我是说过不用承担,可现在我有了孩子,你不承担我的责任,孩子的责任你也不承担吗?”小高咄咄逼人。
“正好我还想问你呢,你哪天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药?我记得你给我喝的水味道很大。你是不是将薰衣草提纯油给我加进去了?你点的驱味香是什么成分?”
“白筱,我真没见过你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东西!有胆做没胆承认吗?还倒打一耙来诬陷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会做那种下三赖的事?”小高气急百赖地喊道,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和冷傲。
“哼,你真不会做那种下三赖的事?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不要跟我在这儿装什么清高!”白筱说着,看了刘茵一眼。
小高也看看刘茵,气势稍稍收敛了一点:“你不要诬赖我!哈,我明白了,你其实就是想把我气走,好趁了你的意!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我还跟你说了,我已经约了记者,准备明天发个新闻发布会,将你我的事公之于众!如果刘姐有空的话,最好也来看看热闹啊!”
“你以为你谁啊?还新闻发布会?”刘茵不由冷笑了,她不会是港台电视剧看多了吧,居然想的出来!
“刘姐,你以为就你会策划啊?哼,如果新闻标题是‘盛筱集团董事长携未婚儿媳为儿童村捐献爱心,呼吁社会共同关注儿童成长’并且适时爆出我怀孕的事,你觉得会不会有媒体热追啊?而且我告诉你,后面绝对会有一系列的相关报道,引发的新闻效应不比你的策划差!”小高微微地笑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你疯了!你这么折腾对你有什么好处?”白筱质问道。
“好处?那可就太多了!只是怕后面牵扯出第三者插足,对你们没有好处罢了!哼哼,我是看在大家都共过事的份上,才跟你商量,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如果真要闹起来,只怕你丢不起这份人!”小高是冲刘茵说的,话里句句带话。
“也不知道谁在丢人呢!如果是我,我早找个地方吊死算了!活的那么窝囊,自己爱的人连自己看都不愿看一眼,还给他怀孩子,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就这还有脸闹腾,更是贱上加贱!”刘茵自言自语似地说。
“我就犯贱又怎么了?我为自己爱的人犯贱我乐意!你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光荣历史?红杏出墙的骚货而已,也不知给老公戴了几顶绿帽子,还跑来迷惑白筱!象你这样的骚货,估计挨不了多久就又跟人勾搭上了!我是他的话,哼,我宁肯找妓女也不找你这样人尽可夫的贱胚子!”小高也恶语相向。
刘茵被她说到心痛处,不由怒火冲天,啪地一声将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刘茵指着小高喊。
“哼,我滚?凭什么?凭你现在还跟白筱睡在一起吗?自己把自己掂量掂量,不要搞错了对象!”
“你怎么越来越粗俗?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象个什么样?跟泼妇有什么区别?”白筱看刘茵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急忙制止小高。
“粗俗?你不是就喜欢粗俗的女人吗?怎么,难不成你就喜欢被别的男人用过的女人?”
“你,你怎么越说越不象话!”白筱气的咬着牙冲小高扬起了手。
“想打我?好,你打死我也罢!反正我现在是跟定你了,死了都是你的人!只是可怜了这个小生命,不应该投生在我的身上。。。。。。”小高手抚着肚子,一脸悲戚。
刘茵拉住白筱,往卧室走去:“你管她干什么?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她不是喜欢这里吗?那就呆着吧!我们睡觉去!”
白筱抱起刘茵,响亮地吻了她一下,大声地说:“好,我正好有点想法。”
刘茵也故意暧昧地用手勾住白筱的脖子,缠绵地说,“你好坏啊,有人还这么说话!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嘛!”
“呸,什么东西!”小高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将电视声开的很大很大。
刘茵关上门,两人苦笑不已。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心里到底打算怎么做?”刘茵一脸严肃地看着白筱。
“我也没想到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劝她堕胎她不肯,还搬出一堆人来当挡箭牌。我妈本来就喜欢她,现在她怀孕了,我妈盼孙子都盼疯了,这下更好,咋说都不同意让堕胎,还说如果她这个孙子没有了,她就跟我断绝母子关系!我都不知道她是我妈还是她妈了!”白筱愁苦地说。
“那,我走,你跟她结婚吧!其实她对你的心真的是没得说,也是爱的太深,好不容易有一个将你抓住的机会,她怎么会放手呢!”
“你怎么也这么说!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你忍心让我就这样痛苦地陷入她设计好的圈套里!孩子,如果她没有了哪个孩子,她就不能拿那个来威胁我了!”白筱忽然兴奋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你不会是。。。。。。?”刘茵有点害怕地问,她看见白筱眼中有一种陌生的光芒。
“如果她再这样苦苦相逼,我想我们两个会崩溃的!与其让我们两个一起陪她受罪,不如委屈她一个人,反正是她使诡计陷害我在先,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刘茵哆嗦了一下,她第一次觉得白筱挺可怕的,他先前的温文纯净难道都是假象?还是这么几个月来,他蜕变的结果?
“不,你等等。也许我可以跟她再好好谈谈!”刘茵说着,翻身背对着白筱。
白筱温柔地拥紧她,嘴唇在她的耳边吻吮:“好,我听你的。你要记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的心里也只能有一个我!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你也不要再爱上别的男人!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刘茵的心莫名一凉,看来小高的某些话,就象中药一样,虽然药性慢了点,但对他还是起了作用。。。。
正文 第六十章:爱错了人
下班的时候,尚小云打来电话,要刘茵去李美的“易碎的玻璃”茶馆,说是很久不见了,一起聚聚。
刘茵很是踌躇了一会儿。自从听见张辉对尚小云的一番表白后,心里总觉莫名的不自在,尤其面对小云时,似乎自己只是她的一个陪衬,只是她的一个影子,这种想法就如同心中的鬼,越是回避越是无处不在,所以她尽量避免和小云的会面。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的确是有些冷落了小云,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状态很不好。
能让铁女人尚小云情绪状态不好的事情,看来的确不会是小事。这么多年了,小云的经历就如同一部传奇,早把她磨练的刀枪不入了,还会有什么事情让她动容呢?刘茵终于是无法拒绝,强打精神直奔“易碎的玻璃”。
小云的臂上赫然佩着黑色的孝纱,在一身白衣的陪衬下分外的憔悴苍白。李美坐在她对面,面无表情地抽着烟,眼睛却一直关注地看着小云。
“这是,给谁的?”刘茵指着孝纱,愣愣地问。不过几周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小云如此伤感?
“我爸。”小云一手托腮,疲惫地说,似乎这些日子,耗尽了她几乎全部的精力。
“什么?尚叔?他不是一直很结实吗?怎么会?”刘茵镇惊不已,“什么病?”
小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扭了头,用手抚上了眼睛。
“车祸。小云赶回去,只来得及看最后一眼。”李美心痛地看着小云,狠狠地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她在家里还硬撑着办了后事,回西安后跟没了魂一样,老是自责,你看都跟鬼一样了!你劝劝她吧,我是没辙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刘茵生气地指责李美。
“哼,你现在正干柴烈火呢,谁敢打扰你?!你要真拿她当朋友,也不至于这么久不打个电话问候问候!那个张辉还知道跑去拜祭老人,我信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李美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相信。
刘茵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小美,少说两句吧!”小云抬手制止了李美。
“好好好,我不说,我走可以吧!自己都什么样子了,谁关心你呢?你还这么替她说话!现在人心隔肚皮,你别热面贴在冷屁股上,折本还惹一身骚!”李美气呼呼地说着,瞪了刘茵一眼,扭着腰走了。
“对不起小云,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事。上次回去见尚叔和婶他们,身体都很结实,我想不到会这样。”刘茵用手握住小云的手,歉意地说。
“不怪你。我知道你忙,所以没让通知你。我只是,在怪我自己。”小云幽幽地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恨他,咒他,甚至害他,我觉得心里有劲,似乎我活着,就是给妈妈报仇。好容易想开了,想尽点孝心,他却不在了,心里好象一下子空落落的,空的让人难受。”小云的眼角有泪水慢慢涌出。
“别难过了。事已至此,你的身体更重要。其实尚叔心里一直很自豪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上次我回去,他把你以前上中学的东西都拿出来让我看,一个一个给我讲你什么时候得的奖励,有些比我记得还清。你寄回去的东西,他和婶拿着给全村挨门挨户看,就是要大伙知道他女儿多么孝顺。”刘茵伤感地说。
“可这么多年了,我却连一声爸都没有叫过他!我回去时,他已经不行了,硬是撑着见了我一面!可我,我居然连一声爸都喊不出来了!他那样地看着我,那么希望我能叫他一声,可我,却连他最后一个心愿都不能满足!现在,就是我喊破天,他也听不见了!”小云泪流满面,第一次没有掩饰自己的伤心。
“好了,别自责了!尚叔如果在天有灵,知道你这么伤心已经很欣慰了,如果你再这样折磨自己,我想他也会心有不安的。现在你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生活,象尚叔希望的那样幸福、美满。”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只是心里,总无法原谅自己。”小云用纸斤沾掉泪水,微笑着看着刘茵,“好了,我叫你来,不是哭给你看的。这么久了,跟白筱怎么样?张辉呢,有没有跟你联系?”
“你呀,何必做出一副坚强的样子!老象铁血娘子似的,总在委屈自己、压抑自己。你何苦呢?象你这样强硬的女人,什么时候才有男人怜香惜玉啊?”刘茵故意岔开话题,故做轻松地说。
“没办法,装习惯了,就成这种人了。如果当初能早点改,也不会有今天的遗憾了。”小云黯然地说。
“那从现在开始,去掉伪装,做回你自己吧。”刘茵拍着小云的手,“估计明天你就会遭到一个加强排的男人的追求!”
“呵,听着满过瘾的。不过我都分不清我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真中有假,假中藏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管他呢,就这样了吧。至于男人,哼,还是算了吧!你呢,你曾经纠缠在两个男人中,感受又如何呢?”小云似乎恢复了常态。
刘茵苦笑不已。“你不会是拿我来当开心果的吧?找事。”
“我听张辉说,你跟白筱好象有第三者了。是你还是白筱?我看张辉还是很在乎你,如果可能,不如复婚算了。折腾什么呢,还是安宁地过日子吧!”
“你好象转性了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刘茵打趣地说,“现在我倒觉得你以前说的话很有道理,女人必须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空间,整天围着老公转,转着转着天就变了,自己就成了人家手里的一块抹布,想用你的时候你有价值,什么时候不想了,你就要当心被新抹布代替了。你说这样的安宁日子我还敢过吗?”
“那到底是什么麻烦事?小高吧?”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我也是最近一两个星期才知道。她怀孕了,据说是白筱的。”刘茵有点自嘲地说。
“白筱什么态度?”
“他什么态度不顶用啊,现在小高搬进我们那里了,坚决要把孩子生下来,而且,有白筱妈妈做后台,态度很强硬。”刘茵无奈地说。
“小高怎么会这样?她一直看起来很高傲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用这么赖皮的手段粘住白筱?”小云很惊讶。
“也是爱的太深了吧!其实象她那样的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倒能理解。她是一直把爱当成了全部,所以发现有机会能抓住自己爱的人的时候,自然不惜牺牲自己的自尊。只是她的手段卑鄙了点,更可怜的是白筱的心里真的没有她。说真的,其实我现在挺可怜她的,尤其看见她看白筱那又恨又爱的眼神,我觉得自己象个罪人。”
“记得有人说过: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她是爱错了人。”小云点着烟,淡淡地说。
“也许,我们都错了。”刘茵看着小云,从她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在手里把玩着,“有时候,我觉得好象我并不了解白筱。他好象远非我看见的那样单纯、文静,他的骨子里,有一种,有一种什么东西,一种让人害怕的东西。我有种感觉,好象自己老是走不近他,看不清他。”
“你是怀疑他对你的感情?”小云问。
“那倒不是。他对我的好我心里很清楚,〖奇`书`网`整.理提.供〗但我总有种说不出来的缺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也许,是年龄的差距吧。”刘茵摇了摇头,从桌上拿起打火机点着了烟。
小云看着刘茵呛的眼泪都流出来的狼狈样,不由开怀一笑。她伸出手给刘茵拭去泪水,责怪地说:“不会抽烟就不抽嘛,何必糟蹋我的粮草呢!我觉得,也许是你有问题。你可能对他的爱,深度不够吧!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又想张辉了呢?”她调侃地笑着。
“好马不吃回头草。怎么可能想他。我还准备把他送给你呢。”最后一句,刘茵的声音低了半拍。
“你就别添乱了!你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啊?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歹给他留点尊严吧你!”
“看看看,开始心疼了吧?说都不让说了!”刘茵大笑着,心地某个地方莫名地抽痛。
“切,什么玩意啊。好了,走吧,你该回去找你的小夫婿去了!”
“算了,今晚我陪你。某人不会生气吧?”刘茵这么说着,看见李美黑着的脸,她连忙笑着改口,“算了算了我回家吧,天阴的这么重,怕下雷阵雨啊!”
小云淡淡地笑着,看着李美。
“你去吧,难得看见她露个笑脸。我可能最近都不能去了,你帮我照顾点。”李美黑着脸说完,扭头就走,谁都没有看一眼。
刘茵吐吐舌头,冲小云做了个鬼脸。
出门的时候看见李美的老公,脸色苍白地在厅堂的椅子上坐着,一双手被自己捏的关节发白,眼中有一种绝望的奇怪的光芒。
正文 第六十一章:只为爱而活
刘茵还是回了白筱的住处。小云说自己要好好静静,拒绝了刘茵陪她的好意。
白筱没有回来,小高一人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烦躁地换着电视频道,看见刘茵进门,她好象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弹跳起来,示威地将电视声音调的很大。
刘茵苦笑了一下,自顾自地去冲澡,自顾自地收拾睡觉。她躺在床上,被电视声音骚扰地根本静不下来。想给张辉拨个电话,毕竟这么久了,即使是熟人,也该问候问候吧!电话响了几声,她又挂断了。还是不要打的好,这个时候,谁知道他干什么呢?而且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贱呢,以为又对他怎么了?想了想,还是给李澜打个电话吧,这几天工作忙,也没有去看看她爸爸,不知手术后情况稳定了没有?还有,虽然阿祥没事了,那研究生会不会就此罢手,也是要提醒她注意的。但电话一直是不在服务区,也不知这妮子跑到哪里去了呢。
白筱回来时一身酒气,走路都不稳了。
小高去扶他,被白筱推倒在地,小高大声地喊叫起来。刘茵连忙跑出来,还好,她没事。刘茵没有管歪歪倒倒的白筱,先把小高搀起到沙发上,安置她坐好。
“喂,小茵,你是我老婆,你管她干什么?”白筱大着舌头,在一边打太极般地扭。
“喝那么多,你要伤着她怎么办?毕竟她怀了孩子!”刘茵不高兴地拉着白筱往卧室走,边走边训他。
“你个傻女人,真是,分不清好人坏人!人家害你,你还,还替她说话!”白筱脚下踉跄着,嘴里边磕绊着,含混不清地嘟囔。
刘茵将白筱安置好,忽然觉得屋子里很安静,恼人的电视声什么时候消失了,若隐若现地有人压抑地抽泣声。
刘茵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关熄了电灯。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心思和耳朵总是被那微弱的哭声牵引着,无法安宁。
刘茵索性地推开门,看见小高猫在沙发上,咬着抱枕在哭,听见她出来,小高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把,眼神倔强地看着她。
刘茵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盯着小高,半晌,轻声问她:“你说,你这是何苦?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丢掉自己的骄傲,就是为了这样的单方面的爱?你说,你值得吗?”
小高看着刘茵没有做声,但目中满是仇恨。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真的从心里爱着白筱呢,还是你只是爱着你的执著?你这样下去,只会让人越来越瞧不起你,越来越讨厌你,谁还会爱你?说心里话,你这样纠缠不休,只会让我可怜你,鄙视你,而白筱的心,更不会跑到你这里来。你那样冰雪聪明的一个女子,怎么也会犯傻,这样的自我作践?我真替你不值。”
“如果不是你违背了自己的承诺又跑出来,我又何必如此自我作践?!我不明白,你哪里比得过我,居然叫他这样的死心塌地!”小高愤愤不平地喊叫,忽然而至的干呕让她的脸很难看地扭挤在一起。
刘茵看了看,起身给她拧了湿毛巾,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小高狐疑地看着刘茵,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看来你是真的怀孕了。如果你真爱这个孩子,你就不要把自己搞的跟农村里的婆娘一样,怨天尤人,对孩子没有好处。”刘茵说罢,沉默了一会,转身就走。
“等等。我想,你陪我说会话。”小高叫住她,有点迟疑地说。
刘茵顿一顿,走回沙发坐下,看着小高。
“我跟白筱家住的很近,又是同班,所以经常走动,他父母很喜欢我,总开玩笑说我是他家的小媳妇。那时我懵懵懂懂地,也从心地喜欢他,因为他帅,因为他对我好。后来居然考了同一所大学,而且学的一个专业。我想我们是缘分的,也许真有月老,用红线栓住了我们。我开始追他。他对我总是若即若离,却也没有和别的女孩交往,我想,他的心里其实也是爱我,只是因为彼此太熟,他倒有点不好意思吧。”
“后来,听说他跟另一个女孩走的很近,我很伤心,跟他哭了好几次,可他不解释,也不在意。那会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卑微,在他的心里,那么多年的相处不如一个初见的同学!我发誓再也不要理他,再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可是,一次舞会上,我们又碰在一起,喝了点酒,他跟我说了很多情话。那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那一天,也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我把( 堕落男女 ./27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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