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专家的形象一览无余,看起来很斯文,很有气质,有点象是满腹经纶的样子。
刘茵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你好,听小美说你有问题要问?”专家很热情地伸出手看着刘茵。
刘茵尴尬地笑笑,犹豫了一下将手伸了出去,专家的手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度,如同握住的是一团湿棉花,这让刘茵心理很不舒服。
“呵呵,也没有什么问题。小美说你是专家,我就想看看专家长什么样子。”刘茵搪塞地说。
“哦,女同志,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是研究性问题的,承蒙大家关爱叫我专家,其实专家也是人嘛,跟你们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嘛,不是什么怪物。”专家很温和地看着刘茵,笑着摊摊手。
其他人都笑起来,刘茵尴尬地咧咧嘴。
“其实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性就跟我们吃饭一样,也是一种生存本能,是一种基本需求。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我们根本没有必要谈性色变嘛。尤其象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更应该能理解和接受追求xing福的愿望嘛。”专家呷了一口茶,将目光又定在刘茵身上。
“存在即合理?好象很唯心啊。按照你这种理论,那些婚外恋、乱lun等都是合理的了?人就可以为了那几分钟的乐趣变成一个纯粹的动物?”刘茵很尖锐地说。
“说的好!”专家轻轻地拍拍手,很有点作秀的嫌疑。“这要看从那一方面来说。如果从法律从社会的角度,似乎追求性自由性解放是不道德的;但如果从单纯的人身本能的角度,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追求自己想要得生活呢?人的一生能有多久?区区百年。性能带给人幸福,让人愉悦,让人放松,但享受xing福又能有多久?也就几十年。那我们为什么要背负上道德的枷锁让自己连这几十年的xing福都不能尽情享受?”
李美带头鼓起掌来。刘茵看着专家,心里很不赞成他的观点,但又不知从哪来反驳。
“人活着,就要承受各种各样的压力,承担各种各样的责任。但只有xing福是最方便最容易达成的,所以观念是最重要的。就如同我刚才说的,性是和吃饭一样重要的本能。随着社会经济条件的发展,人们对xing福的追求也就越来越迫切。就如同吃饭,旧社会能有东西填饱肚子就是万幸,但现在呢,你可能天天要挑着吃饭,大鱼大肉吃腻了换山珍海味,换萝卜白菜,总之是肚子填饱了还要讲口味,讲养生,讲南甜北咸。性生活也一样,也要有变化,天天面对同一个人,天天用同一招数,就如同让你天天啃萝卜,你能愿意啃一辈子?”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专家一本正经的看着刘茵,眼中闪着奇怪的光。
刘茵的脸红了。这就是所谓的婚姻之痒吗?
“那么同性恋呢?也是追求xing福而标新立异吗?”刘茵突兀地问。
场上一下子安静下来,李美连忙瞪了刘茵一眼想要阻止她,却来不及了。刘茵感觉那几个随同的人的目光象针一样的刺在身上,让她有点坐立不安。
正文 第四十一章:不能没有你
刘茵被这些目光刺的坐立不安,心里很是后悔自己来这个地方。
“呵,你的问题很有代表性。一般人对同性恋不了解,当然会这样自以为是的鄙弃同性恋者。其实,在各国历史上,都描写过同性恋,中国很著名的不是就有龙阳君和魏王、董贤和汉哀帝的爱情故事吗?从中也可以看出,古人在性方面比我们要开明的多,比我们更懂得生活,懂得享受xing福。”专家淡淡一笑,将目光吸引过来,给刘茵小小地解了围。
“你觉得我这个茶馆名字怎么样?”李美趁专家润口的空隙问刘茵。
“有点文不对题的感觉,我都以为是工艺作坊呢。”刘茵实话实说,引来一场哄笑。
“易碎的玻璃,你知道玻璃的另一种含义吗?玻璃就是英文boy’slove的缩写bl的汉读,指的是男同性恋者,女同性恋叫拉拉,是lesbian的缩写lez的汉读。小美的茶馆就是一家专门为男女同性恋者提供休闲、聚会服务的地方。易碎的玻璃,就是说他们的感情现在不被世人接受,一旦发现他们的恋情不合常规,他们将面对俗世的压力、舆论的谴责,是脆弱的需要关爱的一个群体。其实,我们每个人何尝不是一块易碎的玻璃,亲情、爱情、生命,都是那么的短暂,那么的经不起碰撞,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变成了一地残破的玻璃碎片。你说是不是?”专家温和地看着刘茵说。
“好象很有道理。”
“哈哈哈,你心里还是有抗拒的,对吧?”专家大笑着看着刘茵,“其实你不要把性看的很肮脏。性是爱情的交流,爱情神圣吧?可是一旦没有了性的媒介,柏拉图式的爱情再神圣也不会长久。因为人首先是个动物,有动物的本能,只有满足、愉悦了这种本能,人才能成为人。现在为什么婚外恋多,包二奶多?就是因为他从自己的妻子身上不能满足自己的本能,但又无法压抑这种对性的渴望,所以只有从外界满足了。其实xing福很简单,就是创新,就是刺激。”
“我总觉得你好象在鼓励大家纵欲,为性而欲?”
“不是鼓励,是引导。其实接受不接受这种观点还在你自己。我的目的只是让大家都能够放松地去爱,放松地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真正跟着感觉走,真正为自己活着。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我的原则是,只要他们自己感觉幸福,感觉愉悦,那就ok,其他人都闭嘴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专家稍有不悦的皱皱眉头,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了。
“谢谢谢谢!虽然我不能完全赞同你的观点,但觉得还是学了很多东西!谢谢指点!”刘茵作出诚恳的样子。
“呵呵,以后你会慢慢明白我说的话的。好啦小姑娘,再见啦!”专家拍拍刘茵的肩,跟着那几个人走了。
“你找死啊,刚才那么大声地说那话?不怕被人拍你一砖?”就剩下她们时,李美责怪地说。
“我怎么知道你的茶馆是个同性恋基地呢?早知道我才不来!”刘茵赖皮地说,看李美脸色真的不好看,才笑着讨饶:“好啦,以后不说了。不过你的茶楼装饰的不错啊,生意好象也很好。”
李美的脸色缓了过来,面露得色:“那是,我老汉的眼光还能错啊!这个茶馆主要靠他的朋友们介绍客源,收入能少?怎么样,你刚才看见了吧,人长的可以吧?”
“不是可以,是太可以了!我都被他吸引了。”刘茵故做色女的样子逗她。
李美耸耸肩膀,弹出一支烟:“可惜啊,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要不然我早硬要了他!”样子有点莫可奈何的哀伤。
唉。刘茵在心地叹气,很是替她惋惜。
张辉过来了一次,气色很差的样子。他听尚小云说刘茵在她家,就匆匆地过来了,把铁门拍的山响。
刘茵穿着睡衣跑了出来,看见张辉愣住了。她还真没有想到张辉会找到这来。
“小茵,开门,我要见你!”从门缝里看见刘茵,张辉哀求地说。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刘茵冷冷地说。
“小茵,已经这么久了,你还不能原谅我?你知不知道,这两三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一听见门响,我就会跳起来去看,我觉得是你回来了。可是总是落空。。。。”张辉将头抵在铁门上,“你一天不回家,我的心就一天落不下来。”
“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你走吧。我不会开门的。”刘茵头也不回地走开。
“小茵,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无论如何你让我给你解释好不好?”张辉喊道。
“解释?解释什么?还有那必要吗?张辉,我从来没有折磨过你,如果要说折磨,那也是你自己的良心在折磨你!”刘茵说着一甩房门进了屋。
张辉噼里啪啦地擂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刘茵用手捂住耳朵,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外面有人骂了起来,听见酒瓶子摔碎的声音。刘茵侧着耳朵听着,希望张辉能被骂走。
门依旧被擂个不停。邻居从旁边的楼上朝下喊:“干什么呢?三更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
刘茵跑出来,对张辉说:“你不要敲门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辉停了下来,“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你!小茵,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我只求你不要这样躲我!我们回家吧,回家好好开始!”
“你省省吧张辉,我不会跟你回家,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那你到底要什么?就是离婚我们也要说清楚是不是?你这样不见我,到底想干什么?”张辉的声音带了怒气。
“哼,离婚!你终于说出来了!这才是你要见我的目的吧?”刘茵冷笑一声。
“你!小茵,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这么不可理喻!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你就这样!”张辉激动起来,在路灯下脸有点变形。“你开门,我进去好好说!”
“不开。你走吧。什么时候想离婚我会找你!”
“小茵,你!我不要离婚!你快开门!不然我就拍门,就把所有人都吵醒,就让大家都来看看!”张辉威胁道。
“无赖!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这么下作!”刘茵骂着,看张辉真的要拍门,就很不情愿地将铁门拉开,自己匆匆地进了房子。
张辉返身关上铁门,追了进去。
“小茵,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总这样躲我,我一天光找了你了,工作都没心事做。你跟我回家吧,我保证再不做让你伤心的事了!”张辉坐在刘茵身旁,信誓旦旦。
刘茵起身到另一个沙发上坐下,一脸讥讽地看着他:“你作什么让我伤心的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张辉又追了过去,挤在她身边,低声下气地说:“小茵,不要这样好不好?我错了,我也是一时冲动,才被网上那女人引诱的,我保证,我没有跟她真正上床!”他将刘茵紧紧圈在怀里,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
“有什么区别呢?一样的没有廉耻,一样的伤风败俗!”
“我没有廉耻,我伤风败俗!小茵,你打我,你打我好吧!只要你不生气,不恨我,你要吃我的肉都可以!”张辉抓住刘茵的手朝自己的脸上抽。
“我那么爱你,把你当成我的全部,可你呢?你居然作出那样对不起我的事,你居然背叛我!我怎么能不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刘茵抽不出手,被动地打了张辉几下。忽然心里所有的委屈和苦闷都涌了上来,她狠狠地打着张辉,眼泪滚滚而下。
张辉紧紧抱着刘茵,任她疯狂地在自己身上擂打。他将头贴在刘茵的胸前,只是一个劲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刘茵打累了,哭累了,看着张辉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心中不由一阵酸楚。几个月时间,张辉一下子老了几岁,那张朝气逼人的脸现在是满面菜色,灰暗无光。她心疼地用手摸着他的脸庞,眼泪吧地吧地落在张辉的脸上。
“老婆,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张辉眼角挂着泪水,将刘茵拉进怀里,疯狂地亲吻着。
刘茵所有的怨恨、愤怒,在那一刻全部瓦解。她软软地倒在张辉的怀中,任凭他揉捏亲吻,将她放倒在沙发上。。。。。。
正文 第四十二章:街遇
刘茵又回到了家里。仿佛糟了一场浩劫,家里乱七八糟,灰尘落了厚厚一层,好象很久没有住人了。
“你没在家住?”刘茵审视着张辉。
“你不在家,我回来心里老空落落的,索性住了单位。”张辉拥着刘茵,解释着。看刘茵脸色不对,他忙忙地拿起抹布开始劳动。
“看你还有点眼色!”刘茵嗔怪地点了他一下,拉过围裙开始打扫。
日子好象又回到了以前的甜蜜。不过总有点什么东西隔在两人之间,大家都小心翼翼地避开,绝口不提那两个多月,仿佛那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拉开话题随时可能引爆。
张辉更是重新诠释了好男人的定义,尽力地讨好刘茵。刘茵感觉两个人之间好象生疏了很多,甚至身体都彼此陌生了,有需求,有渴望,可仿佛总隔着一层纱,不能酣畅淋漓,不能尽情恣意。而更让她尴尬的是,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渴望,在每次两人都疲软地喘息时,她的心里总有淡淡的遗憾。
每每这时,她的心里总是不自觉地想起白筱,想起那可以点燃黑夜的热吻,想起那让自己血沸神焚的抚摩。她宁愿自己是灯蛾,义无反顾地投进烈火的中央。可是张辉好象是节能灯,看着明亮,温度不够,刚刚好撩拨起她的兴致,却不能让她化作火焰熊熊燃烧。刘茵的心就空落落的难受,慢慢熄灭了激|情。
刘茵忽然明白了专家说的xing福的重要。不知张辉的感觉如何,反正她就一面鄙视着自己的用情不专,一面不可遏抑地在张辉相拥的时候思念白筱。
周末刘茵被张辉拉去逛街。张辉说新好男人当然要给老婆最大的呵护,包括陪她逛街买衣服——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张辉最多将信用卡给她,让她随便刷卡。他说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潇洒地买单,而不是有一个男跟班。
两人手拉手在东大街转悠。东大街一溜排开的是品牌服装专卖,张辉很耐心地拉着刘茵一家一家地看,一件一件地试。这让刘茵倍受感动。
在一家叫做“斑澜色调”的店里,刘茵看中了一件海兰色的裙子,低胸背心式的设计,高腰宽摆,简洁大方中性感毕露。刘茵从试衣间出来时,张辉的眼睛都直了。
“怎么样?还可以吧?”刘茵转了一圈,问张辉。
“恩恩不错,看起来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张辉连连点头。
“这位小姐,你是第一个将这件衣服穿的这样高贵感性的人!就好象这件衣服是专为你而设计的一样,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带着一种惊艳的眼神高兴地说。
“你是老板?”被人夸赞毕竟是高兴的事,刘茵笑着说,“可真会说话!”
“呵呵,我说的是真的,”年轻人不好意思地说,“我学过服装设计的,知道服装的感觉,一件衣服只有在适合它的人身上才有生命力,才会被完美诠释。这件衣服就是为你而存在的。”
“说的这么好,我都不愿意脱下来了。”刘茵开心极了。
“那就穿上这件吧,”张辉潇洒地挥挥手,“买单。”
刘茵对镜而立,第一次发现镜中的女人居然有那么一点野性美,招摇的两只雪白的臂膀和胸前白花花的诱惑,细腰丰胸,充满了成熟女人的性感魅力。这件衣服真的就象是为她设计的一样。
镜中忽然映出一个熟悉的脸,刘茵愣了一下,转过身来。
“姐姐,真的是你?”李澜也一脸惊讶地看着她,随即高兴地扑进她的怀里,“姐姐,你这一个多月跑到哪里去了?妮子想死你了!”
“妮子!姐姐也想你。”刘茵抱着李澜,百感交集。
“姐姐,你瘦了很多,不过更漂亮了!呵呵。”李澜拉着刘茵转圈地看,雀跃地如同一个孩子。“这下白筱哥哥不用再跑来问我你在哪里了!”
刘茵惶急地摆摆手,看见张辉远远地在吧台跟那年轻人聊天,心才安静下来。她拉着李澜的手,看着洗去浓妆的小丫头。一个多月的时间,李澜瘦了,眼睛里多了点忧郁和伤感,看起来好象长大了很多。
“妮子,你吃苦了。”刘茵摸着李澜消瘦的脸庞,黯然神伤。
“没事的姐姐,我现在不是挺好嘛。倒是白筱哥哥很不好,本来要开新店的,可是你走了,他就什么都不管了,白天到处找你,晚上到处喝酒,听说,差点把美容院给砸了。”李澜神色沉重,叹了一口气又埋怨地说,“姐姐,其实你也真是,白筱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走呢?如果是我,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反正爱情是自己的事,那有别人说三道四的份!”
刘茵被李澜说的无以言对。
“妮子,有些事你不明白的。姐姐,也有苦衷。白筱他,现在,怎么样?”刘茵说的万分艰难。
“姐姐,你有苦衷也应该让白筱知道啊,他那么爱你,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你突然就那么走了,让他不明不白的,就是一种折磨嘛!”李澜摸出手机,“要不,我现在叫他过来,当面说清楚不就完了吗?”
刘茵连忙拦住李澜。“妮子,姐姐会自己跟他说。但是,需要时间。妮子,答应姐姐,不要告诉他碰见过我。”
“搞不懂你了!”李澜无奈地摇摇头,忽然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地惊喜,“姐姐,你把这件衣服穿的这么好看,简直和我想的一样!”她孩子气地拉着刘茵转圈,转圈,看着那宽宽的裙裾象浪花一样地起起落落。
“姐姐,你不知道,这个款型一到货我就觉得你穿上一定漂亮,所以一直给你留了一件,叫阿祥不要卖掉呢!”
“这么说这家店是你开的了?”刘茵问,看李澜点头,她心里也不由为她高兴,这孩子,总算是安稳了。
“小茵,该走了!”张辉在一边喊。
李澜惊讶地看看刘茵再看看张辉。“姐姐,他是。。。。。。”
“妮子,改天我找你。”刘茵跟李澜使使眼色,从她身边过时低声地叮嘱:“不要跟他说我来过。”
张辉一把揽过刘茵,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手抚摩着刘茵赤裸的肩膀,回头怪异地看了李澜一眼,拥着刘茵走了。
李澜目瞪口呆。半天她缓过神来,喊那年轻男子:“阿祥,刚才那个男人你看见了吗?”
“刚才买衣服的那一个?看见了,挺酷的,怎么,你对他有意思了?哈哈哈。”阿祥很开心地笑着逗李澜玩。
“什么呀!我看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冷呢?你说,会不会是坏人?我不想姐姐有事。”
“你什么眼神啊,人家是夫妻,能有什么事?你啊,担心过度,神经衰弱!”阿祥得意地说,“本来我还准备给他们打折的,结果那男人很干脆,得,全价成交!今天不用出货都包本了,哈哈哈!”
李澜没有听见一般。“夫妻?这么说,他是姐姐的老公?”
“也许是夫妻,也许是情人,也许是二,”阿祥看了李澜一眼,将后边的话吞了进去,“嗨,我说你管他们什么关系呢,我们跟他们只是顾客关系,买了东西就是上帝,出了大门就是路人。你想那么多干吗呢?”
李澜瞪了阿祥一眼,转身坐到吧台后面去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猪和老鸹的区别
张辉一路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把车开的很疯狂,几次差点将路人撞倒,吓的刘茵一个劲地喊慢点慢点。
回家后张辉就一个人进了书房,嘭地将门反锁上了。
刘茵猜想他可能听见了李澜的话。张辉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但从来不把心事说出来,只是放在心上,挂在脸上,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记得当年因为刘茵和一个男生说话亲密了点,张辉就给她摆了三天脸色。
刘茵的心嘭嘭地乱跳,她觉得屋子里满是火药味。她从来没有想要隐瞒下去,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无处遁形。该来得总是要来得,该面对的无法逃避。只是,她该怎么给张辉一个合理的解释?该怎么给李澜和白筱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还没有想好。也许是从来没有想过,在她的潜意识里,大概是不希望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吧。
刘茵硬着头皮敲敲书房的门,无人应声,里面传来男女大声的嬉笑。
张辉故意拧大了音响。
刘茵用手在门上擂了几下,里面的声音更大了,可以清晰地听见女人叫床的呻吟。
刘茵闭上眼,无力地靠在门上。又来了,他又来了这一招,只是这一次,是明目张胆的给她示威。她靠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沌,偏偏那刺耳的声音见缝插针般挤了进来,让她坐卧不宁。刘茵索性摔上门走了出来。
大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有人面露微笑,有人满腹心事,有人木呐死板,有人天真活泼,刘茵不知自己是哪一种。大街上纵横交错的路,东西南北四通八达,刘茵不知自己该走哪一条。手放在手机上,犹豫很久还是没有开机,她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应该打给谁?在这个居住多年的城市,她忽然感到从来没有的陌生和孤单,如同一个弃婴,无助无能无为。
刘茵一个人去了酒吧,在暧昧的空气中将自己灌醉。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踉跄着打开门时,张辉一脸嘲讽地站在面前。
“哦,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又离家出走了呢!”声音冷的能把空气冻结。
刘茵不及答话,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开始翻江倒海地折腾自己的胃。胃里除了酒还是酒。
“看来你这两三个月长本事了啊,会喝酒了啊!你还长了什么本事呢?”张辉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叼着烟,看猴戏一般的看着狼狈的刘茵。
刘茵用毛巾胡乱地抹着脸。她浑身疲软,听力迟钝,连嘴巴都懒得张开。
张辉粗暴地将刘茵拉过来摁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跟你说话呢,听见了吗?!你倒是给我吭个声啊!”
“哦。”刘茵懒懒地抬眼看了张辉一眼,又没声了。
张辉焦躁地在底墒转了几圈,一把拉起刘茵,眼睛瞪着她的眼睛:“白筱是谁?说,白筱是谁?!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呵呵,白筱,白筱是谁?你真的想知道?”刘茵傻傻一笑,醉态可鞠。
“他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张辉凑近刘茵,大声地问。
“白筱是个男人。呵呵,我想睡觉了。好困。”刘茵居然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不许睡!告诉我,你们都作过什么?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张辉拼命地摇晃着刘茵,他的双手钳子一样卡住她的双臂,就象在摧残一棵小树苗。
“睡觉,别摇我。”刘茵如同一张纸片,在张辉的摇晃下东倒西歪。酒精的威力彻底发挥了,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似乎神志已经睡着了。
张辉松开手,刘茵如同一堆棉花一样摊在地上,毫无反应。
张辉手握成拳,在房中焦躁的走来走去。他把牙齿咬的格格响,脸都扭曲变形了,眼窝下是一片湿润。他蹲下身来,狠狠地看着脚下的女人。
她醉了都这么美,脸色陀红,嘴唇鲜艳,长长的睫毛如同刷子一样关在眼帘外。白皙的脖颈下,酥胸半露,曲线毕现,那条新买的裙子摊开在她的身下,露出光润如玉的大腿和一角洁白的内裤。
张辉伸出手,他想给那张娇艳的脸几巴掌,将她打醒,他要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和别的男人上床?手举起来,挥下去时却没有了力度。他跪在地上,用手轻轻地抚摩着刘茵的脸,慢慢地从脸上到脖子,再到胸口。他的脸上忽然泛起兴奋的光。
张辉慢慢地褪掉刘茵的衣物,看她赤身裸体地横陈在地。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抚摩着那些敏感部位,眼睛却死死盯着刘茵的脸。
刘茵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扭了下身子,又没有声息了。
张辉不死心,他低头叼住了刘茵身体上鲜艳的突起,轻轻地吮吸着,一只手从她的腰部滑落,慢慢爬到那神秘地域,轻快地在洞口撩拨。
刘茵呻吟着,身体渴望地向上挺,她举起一只手,摸索着寻找那给她热情的火种。
张辉的眼中露出惊奇地鄙夷地光。他用一只手捉住丰满的白鸽,使劲揉捏,一只手在洞口深入浅出地来回摩擦,嘴唇在温润如玉的肌肤上啃咬。刘茵的身体火一样地烫,她呻吟着,蛇一样地扭动,她徒劳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动了动就无能为力了。她的手在空中摸索了半天,终于抓住了张辉的胳膊,她尽力地弓着身子,想要那美好的诱惑继续深入。
张辉浑身颤抖,他的愤怒合着情欲一起点燃。他狼一样地低吼一声,翻身爬在刘茵的身上,使劲地啃咬她,揉捏她,深入她。
刘茵在梦中享受着温情的抚慰,快意地呻吟着,承接着;忽然那挑逗加大了力度,使她亢奋地愉快地大叫;但紧接着一种疼痛贯彻全身,她不由缩成一团,拼命挣扎。
眼睛终于睁开,好一会她被疼痛牵引着,看见了张辉陌生的狰狞的面孔,大汗淋漓地在她身上忙活。她伸手想要打他,轻飘飘地一点力气也没有。
“呵呵,醒了啊?怎么样,我的本事不比那个白筱差吧!”张辉爬下来,附在刘茵的耳边低语。
刘茵痛苦地闭上眼:“张辉,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人,我是你的神!你刚才不是这么喊的吗?”张辉冷冷地笑着。
“你真无耻!”
“是吗?我无耻?你高贵,你圣洁?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的老婆原来有这么强烈的欲求!你看看你刚才那个贱样,如果我不上来我怕你烧死!”张辉哼哼地从刘茵身上下来,“哼,在我跟前装的跟清纯少女一样,却也是贱货一个!”
刘茵被抢白的无言以对。她挣扎着想要起来,使了几次劲,却连自己都无法支撑起来。她紧闭的眼睛下,泪如泉涌。
张辉顾自去冲了澡睡觉,连看她都没有看一眼。
刘茵酒醒过来时自己赤裸裸地躺在沙发上,身上只有一块枕巾。头很疼,昨晚发生的一切,似梦非梦,让她无法确定。屋里很静,张辉应该是上班去了。
刘茵用枕巾遮羞,走进浴室,对着墙上的镜子仔细检查。一只ru房上有一大块淤青,大腿根有指甲掐过的痕迹,腹部耻骨跟前有几个红肿的牙印,脊背上有指甲抓挠过的血印。刘茵闭上眼靠在冰凉的墙上,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如死灰。
外面的防盗门开了,张辉提着盒饭走了进来。他将盒饭放在茶几上,双手抱头朝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刘茵裹着浴巾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看见张辉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给你带了盒饭。”张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张辉,你他妈简直不是人!你趁人之危,跟猪狗有什么区别?!”刘茵气呼呼地指着张辉骂。
“呵,我就说你长本事了,果然不错,骂人都学会了啊!”张辉半睁着眼睛看着刘茵,嘲讽地说。“说我趁人之危?我趁谁之危了?你不是也很享受吗?叫的就跟发情的猫一样!哼,出去几个月,学了不少啊,叫床都会了啊!”
刘茵又羞又气,拎起茶几上的盒饭朝张辉扔去。张辉一闪,盒饭掉在沙发上。张辉捡起来,重新放在茶几上,啧啧有声的说:“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让服务员套了四个袋子。你不吃就放下,不要浪费东西啊!”
“你简直是个猪!”刘茵恼怒地骂道。
“我是猪,你是什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宝了?陕西有句话叫猪不笑老鸹黑,老鸹不笑猪虼猥(读ge‘wei蠢笨的意思。这里只能写出谐音,抱歉。)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黑老鸹!”张辉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刘茵软软地坐在沙发上无话可说。
“我大中午的回来,不是跟你讨论猪和老鸹的区别!我只是想知道,你跟那个白筱到底有没有上床?你,那个孩子,跟他有没有关系?!”张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可真辛苦!这么热的天就为这么个小事跑一趟?”刘茵冷冷地看着张辉,忽然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刻薄地说,“我跟白筱上不上床关你什么事?上了怎样,不上又怎样?”
张辉心里不由哆嗦了一下,这个刘茵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了,那个刘茵从来不会这样跟他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冷的眼神这么冷的语气,即就是她出走前的争吵,她的冷也只是因为绝望和悲伤。可是眼前这一个,怎么会如此的冷傲,如此的理智,如同浑身长刺的刺猬?
“好,不关我的事!孩子呢?孩子跟他有没有关系?那是谁的种?!”张辉捏着拳头,冲刘茵吼了起来。
“孩子?孩子是谁的种?哈哈哈哈,天底下还有这么没有人性的人吗?!居然质疑被自己害死的孩子!”刘茵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大笑着,歇斯底里地喊着,“都是你的错!我一心一意地爱你,把你当成我的全部,甚至不惜为了你和我的父母反目成仇,从来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让做什么就不做什么。我把你当成我的依靠,当成我的上帝,当成我最亲的亲人!可你做了什么?!你背着我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说什么你爱的另有他人!你是不是人?我为了你连家都没有了,你却这么对我?你有没有良心?明明知道我怀孕不能受刺激,你为什么要做那些yin贱勾当?明明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还在这里质问谁?你想给谁嫁祸?!”刘茵一字一泪,逼视着张辉。
张辉呆了呆,用手捂住眼睛,窝在沙发上不做声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跟爱无关
刘茵抹去泪水,坐在张辉对面,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定定地看着张辉说:“你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们该开诚布公的谈谈了!”
张辉慢慢抬起头:“你还想要谈什么?”声音沙哑干涩。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感情,但现在我开始不确定了。我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有没有爱?你为什么跟那个女人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你跟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我说我爱你,你相信吗?感情那东西是不能质疑的,你心里有了阴影,就会看不见事实。”
“我只是想知道以前的事实!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爱的那一个人?你跟那个女人之间,是不是也有感情?!”刘茵寸步不让。
“网络上的东西,你也相信?我跟她,纯粹是无聊,找刺激,哪里谈的上什么感情?在镜头跟前,我们就是两个发情的动物,只是想满足自己,跟爱无关。”张辉的声音低了很多。
“哼,跟爱无关?你叫宝贝叫的那么甜,怎么可能没有爱?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你有没有这么叫过我?就连我爱你三个字你也才说了几遍?可笑,居然说没有爱!一个男人,你怎么敢做不敢当?”刘茵冷笑着,犀利地说。
“爱信不信!男人背叛的只是身体,女人呢,如果身体背叛了,心绝对也变了!你呢?你敢跟我说你跟那个姓白的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哼,那姓白的凭什么会对你念念不忘,难舍难分?你如果没有跟他睡过我把张字颠着写!”张辉被激的狂躁起来,指着刘茵喊叫。
“啪!”一记耳光狠狠打在张辉的脸上。刘茵气恼地站起来,怒目相向。
张辉拉住刘茵的手,将她拽倒在自己身边。
“打我?是不是我说到痛处了?是不是心里还在想着他?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比我网上的那个女人还要贱,还要yin荡!你心里想谁呢?这么多年了,我他妈还是第一次知道我的老婆居然会这么风骚!可为什么跟我躺在床上,你怎么那么象个死人?是我一直没有满足你,还是你在我跟前装淑女?!”张辉捏着刘茵的下巴,脸凑近她的脸,恶毒地说。
“你滚开!”刘茵挣扎着,但双手被张辉的左手死死地拽住,腿被压在他的身下,就如同屠宰场上的羊,只有任人折腾的份。
“我为什么滚开?我是你老公,我想跟你做什么都可以!你不是问我对那女人有没有感情吗?我跟你说,我只对她的身体有感觉,对她的声音有感觉,因为她知道用身体引诱我,知道用声音挑逗我,让我欲仙欲死。那种感觉你有过吗?你知不知道我每次跟她那样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是她就好了,我天天让你做神仙!可是你是什么?你在我跟前一直是冰清玉洁,高雅神圣,贤良文德,装的跟个圣人一样!我不敢跟你提过分的要求,就连作爱,也他妈老是一个姿势!我是个男人,我每天累死累活地为了啥?就为了让你过好日子!可是连最起码的xing福都享受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有压力我不敢跟你说,还得在你跟前树立个大男人形象!我是什么?我只是机器!”
张辉说着动了情,眼睛开始泛红。他看着刘茵,放开了她的手。
“有段日子我回家晚,根本不是公司加班,而是我实在不愿意踏进家门一步!我害怕了那种程式化的生活,害怕你每日不变的温柔!公司的竞争那么激烈,就如同鞭子一样抽着我,逼着我往前跑;你呢,不问世事的呆在家里,就象一根绑在我身上的藤,我只能作好,不能有一点懈怠。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是想哭都没有地方,想找个人说都没人听!我真的很累,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崩溃了,我希望每天回来你能问上一声,问我的工作到底怎么样。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开过口!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爱我的什么?你爱的只是我的身体!你什么时候关心我想些什么,做些什么?!”眼泪从张辉的眼中慢慢滑落,他泣不成声。
刘茵看着跟前这个大男人哭成一团,心里百感交集。自己的确是忽略了太多他的感受。她坐起来,从一侧抱住张辉,轻轻地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对不起。”刘茵艰难地说。
“我,我不想日子就象死水一样,没有一点新鲜感觉。你是太好了,我们结婚后几乎连吵架都没有过,你就不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实在连话都找不到了吗?我真的都害怕这样无话可说的面对面。我上网时,那女人叫我跟她网性,脱了衣服挑逗我,我就。。。。。。我怕你发现,就找借口单位加班,或者有应酬。那段日子我又刺激又害怕,害怕你怀疑我,害怕别人发现,害怕自己刹不住车给陷下去。。。。。。”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弄成那样,我不知道会害了我们的孩子。小茵,你原谅我好吗?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小茵!”张辉象个孩子一样,爬在刘茵的怀里哭诉着。
刘茵用手拍着张辉,脸上泪水纵横。
“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沟通呢?那天看见那些文字,我的心都碎了,我想不到我狠不能掏出心来爱的老公居然会背叛我!我恨你,恨你欺骗我!恨你跟我回来后为什么不解释不辩解!我走的那天在火车站等,我等着你来找我,接我回家。可是那么久,等了近二十个小时都没有你的影子!你不知道,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还有上次,你在医院门口看见我,你为什么不追呢?如果你追上我,也许就不会是这样了!现在,看看我们都做了什么?孩子没有了,家不象一个家了,你说,这都是谁的错啊?!”
“对不起,小茵,对不起!”张辉抱紧颤抖的刘茵,一叠连声的说。
在李美的茶馆里,李澜和刘茵坐在包间里相对无言。
“姐姐,你准备怎么跟白筱哥哥说呢?西安就这么大,总有一天,他会碰见你的。”良久,李澜打破了沉默。
刘茵摇摇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白筱,她害怕自己会在他温柔的注视下,融化在他漆黑的眸子里。但那样的结果,只能两败俱伤。
“姐姐,你不能这样对他,这对他太不公平!你真的不知道,白筱,现在变的神经兮兮的,整天借酒买醉,正事都不干了。听说他跟小高。。。。。。事后他把小高狠狠地骂了一顿,就差动手打人了。美容院的生意也一落千丈。”李澜幽幽地说。“我还没见过一个用情这么专的男人,他对你,真的是
至情至爱。”
“可是,我没有那个命。”刘茵伤感地说,“妮子,你是不是觉得,姐姐很坏?你会不会,看不起姐姐?”
李澜拉住刘茵的手,急忙阻止她:“姐姐,我怎么会那样想呢?妮子跟姐姐在一起,就象跟亲姐一样,心里没有一点负担。姐姐是第一个不嫌弃妮子的人,还对妮子这么好。我只是想,白筱哥哥也很可怜,姐姐为什么不能跟他说清楚。即使不能在一起,起码让他不要这样沉沦下去啊。”
刘茵沉默着,看着自己的手指。
“要不,我给姐姐安排吧?我想你们都快快乐乐的,我不愿意看见我关心的人都过的不舒心。”
“那你最近怎样?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那个男人,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刘茵转了个话题。
“以前我单纯是为了钱跟他,可是现在,回头看看觉得他对我真的不错。姐姐,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我跟他说,我爱他,我( 堕落男女 ./27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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