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她成了正牌千金》第177章

    
    我快步走上了楼梯，心里乱乱的，我不能理解叶落为什么要把曹瑜带来，今晚的事情如此凶险，就连李欢都受伤败北，如果不是对方忽然撤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或许叶落是想报复我吧，我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抛之脑后，我没有权力去随意猜忌别人。
    来到了六楼，走廊上一切平静，快步走到老教室门口，我打开了已经生锈的门。
    门内，照耀来了一缕阳光，孙老班在讲台上讲课，下面的学生们专心的记着笔记。
    我知道，这又是幻境，只是这次幻境发生了变化，我的位置上是空的，曹瑜正看向窗外，罕见的没认真听课，尤其是她最喜欢的语文课。
    她在等我，只是这个她，或许不是我记忆里的哪个曹瑜，我走到座位上坐下，偏过头，看着曹瑜的后脑勺。
    曹瑜感受到了桌子的震动，意识到了我的到来，缓缓开口道。
    “还记得这天吗？”
    “记得，最后一天，离开老校区的日子。”
    曹瑜那边陷入了沉默，我也没有继续开口，等待曹瑜的回答。
    终于，过了半晌，曹瑜转过头来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股忧郁的情绪。
    “执言，你知道被遗弃的感觉吗？”
    我怔怔的看向眼前的曹瑜，苦笑了一声，心想，我又这么会不明白呢？
    “我是个孤儿，如果不是父亲收养，我也得不到现在的生活，我还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因为孩子太多，大人们不能每个小孩都关照到，加上我身体健康，得到的关注更是比一般需要关照的孩子少，很多时候，我基本就是一个人。”
    回忆的画面在脑海里涌起，我一时间竟忘了身处的环境，旁边待着的人，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童年，那段记忆。
    我在一旁慢慢的讲，曹瑜在旁边静静的听，幻境里的时间是在流动，上午的太阳开始向着西边飘去，教室里的人来来去去，不变的就是我和曹瑜，在座位上，聊着曾经，时光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在老校区的一天，我自个儿在哪瞎扯，曹瑜埋头写着作业，虽然不搭理我，但她会在我讲到有趣的事时，嘴角上泛起微笑。
    不知不觉，幻境里的一天来到了下午，同学们都整理好各自的东西，校园外响起了放假的欢呼，等到孙不谋讲完假期要注意的事后，班里的同学们就各自成群接班的走了。
    没有五分钟，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曹瑜，还有看着空荡荡的教室，眼中带着不舍的孙不谋。
    孙不谋手摸着眼前的讲台，好一会，才收回了手，走到教室门口，目光再环顾了一眼教室，关上了门，离开了。
    整栋教学楼渐渐恢复了平静，人去楼空，或许就是眼前的景象吧。
    我停下了关于自己人生的自述，看着曹瑜，夕阳的余晖撒在她的身上，给人一种宁静的故旧美。
    “人都已经走了。”
    “嗯。”
    “那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比如你的未来。”
    “未来吗？”
    曹瑜偏过头去，看着落下的夕阳，祥和的笑了。
    “有些事情活在记忆里就好了，对吧？”
    “可你有选择未来的权力，为什么要沉溺于过去，你知道的，有些事一旦成为了记忆，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的存在不就是对过去的不舍吗？”
    “曹瑜”站起了身，看着我，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决绝的意味。
    “你这么做，瑜儿知道吗？”
    “曹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想她会理解的。”
    我不再去说什么，她的想法已经决定了，或许这也是她最本真的想法吧，她是过去的念想，就算有新的人会来，她也不愿抛弃自己的曾经，做一个她不认识的自己。
    思念的情绪诞生的生命，终将回到她诞生的源点。
    “你要走了吗？”
    我伤感的问道，虽然和她只见过一次面，可我知道，我跟她已经认识很久了。
    “嗯，旧人去新人才会来。”
    “曹瑜”洒脱的笑了，看来她比我想得更清楚。
    曹瑜向着教室外走去，身影渐渐模糊。
    “那些学生的灵魂我已经放回去了，总的来说，逃课不是什么好的习惯，希望他们这次能够警醒。”
    “好了，我要走了。”
    “曹瑜”向我挥了挥手，没有看我，有晶莹的东西从她脸颊上留下，道出了她的不舍。
    看着她的背影，我想起了曾经逃课的时光，每一次老班要找到我的时候，身边都会传来一些声响，像是风吹草的声音，又像是一个知心大姐姐的呵护。
    “再见了，旧一中。”
    我向着“曹瑜”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我的理解和祝福，“曹瑜”温柔的笑了，这一刻的她心满意足。
    教室里的景象随着“曹瑜”的离开开始慢慢变化，本来夕阳西下的窗外，变成了月色当空，曹瑜坐在我们曾经的座位上哭泣。
    我什么也没说，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曹瑜抬头看着我，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她走了……”
    “我知道。”
    “可她没有错，为什么，为什么？”
    “瑜儿。”
    我双手搭在瑜儿的肩膀，让她趋于疯狂的情绪冷静下来。
    看着我眼神里的担忧，曹瑜渐渐平静下来，不过她的样子依旧是消沉的，也对，因为她的思绪融合了旧一中因为岁月而生成的灵智诞生的旧楼之灵，最后选择命运，这里面很难不说是因为曹瑜当时思绪里那股对过去不舍的因素影响。
    抓着手里“曹瑜”离开时留给我，让我交付给万世的能量，我感到了烫手。
    我和曹瑜陷入了沉默，无声中，我抱住了曹瑜，将肩膀给她靠着，我说不出什么安慰人心的话语，只能通过一些举措让曹瑜知道，我在分享她的悲伤。
    ……。
    旧楼的事告一段落，李欢看着失去了灵性的旧一中，神色复杂，他当初和执言说得是她会留下，可最后的结果，她还是选择了离开。
    总有人会选择活在过去，不愿醒来，李欢手搭在受伤的部位，另一只手撑着地站了起来，看了好久的旧校区，最后所有情绪都化为了一道叹息，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