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我都归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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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衣服咋没了呢？我明明记得没收回来”赵玉梅自言自语的进了病房，拉开衣橱看，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把衣服收了回来，自己给忘了。
    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孩子的衣服，扭头对卓国强说“老头子，孩子衣服又被人偷了”
    “妈，是我的还是小蕊的？”
    “你的，紫色的那套”
    “要死，这谁呀！跟我有仇咋的？怎么老是拿我的衣服”周凡小声的骂着，看看吊瓶，还有一点，马上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这都第几回了？你问隔壁那几家，没准是谁收错了也不一定”卓国强抱着孩子，轻轻晃着。
    “我问了，还跟护士说了，护士也帮我问了，没有”
    难道衣服自己长腿跑了？
    “算了，也就几天了，偷衣服发不了财”
    洪羽早上送来早餐，匆匆忙忙走了，他严重感冒，嗓子还发炎了，怕传染给周凡和孩子，所以没敢多待。
    输完液，护士把导尿袋给拔了，让周凡下床活动，赵玉梅也就给周凡穿好衣服。
    周凡躺的骨头都软了，跃跃欲试起床，不动还好，一坐起来，肚子上刀口，犹如裂开一样，疼的她是呲牙咧嘴，汗都下来了。
    “妈，我的鞋呢？”
    赵玉梅拿来拖鞋，放在床边，搭把手，搀扶着周凡，并说“小心着点”
    疼，疼的冒汗，还不能直腰，还没有迈出一步，就感觉背后有汗冒出来。
    “疼就别勉强”
    疼也要走，不走怎么去厕所？
    “还是顺产的好，隔壁的女的，人家吃了六个鸡蛋，咱可好，两天了，啥也没吃”赵玉梅心里有点担心，感觉自己的手被她抓的死死的，手心里还都是汗。
    “胆固醇要爆表了，我肚子疼”
    直接去了卫生间，周凡迫不及待的拉拉裤子，坐在了马桶上。
    妈的，这简直就是要命的疼，这才几步路，已经一头汗，背后的衣服都湿了。
    “瞅瞅你，哪像刚生了孩子的人”
    周凡看看自己，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挺挺胸脯反问“哪不一样了？”
    “人家都白胖白胖的，你是瘦的跟麻杆差不多”
    麻杆有胸吗？麻杆直挺挺的，自己现在是腰弯的跟煮熟的虾一样，根本没办法比较。
    “还得奶孩子，得多吃，才有足够的奶水”
    好不容易卸了‘货’，还得给孩子哺乳，女人的命怎么那么苦？
    久违的大姨妈来了，还有点不适应，没再继续走下去，小心的回到床上。
    孩子估计是饿了，哭了起来，赵玉梅把孩子抱到周凡床边说“喂孩子吧！”
    不想哺乳，可见老妈一直坚持，只好躺了下来，解开了衣服。
    乖乖的，小孩子的吸力比洪羽厉害多了，可能是都不适应，孩子哭了，周凡瞪眼说“哭什么哭？我比你还想哭，我都快疼哭了”
    孩子什么都不懂，哭声断断续续，无奈之下，周凡又给孩子哺乳。
    试了好几次，最终孩子不哭了，用力吸着母乳。
    “行了，换另一个”
    周凡是欲哭无泪，揉着自己的胸，哭诉道“妈，疼”
    “过几天就好了”
    还别说，原本涨的难受的胸，被孩子一吸，好了许多。
    孩子吃饱了，被赵玉梅给抱了起来，笑着说道“这多好，还省钱了，要不是怕孩子冷，我都想给孩子用棉布做点尿布，尿不湿也要不少钱”
    “不怕累吗？您不怕辛苦，我还怕呢？您累倒了，我可惨了”
    赵玉梅给孩子擦擦嘴巴，斜着轻轻拍孩子的后背，坐在床边上，把小被子给孩子盖盖好。
    “这孩子瞅着不像你，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我瞅见她背后一层汗毛，也不白”
    现在看不出来，最好不要像洪羽皮肤，眼睛像他还行，大眼睛双眼皮，和赵薇有一比。身高像他也行，可以做模特。
    “你爸去热粥，咋还没回？”
    通气了，还没觉得饿，不吃也不行，预防胃收缩。
    喝了少量的水，周凡来了兴致，看着赵玉梅怀里的孩子，问道“妈，我生出来什么样？”
    怎么问这个问题？想了一阵子也没有说出话来。
    好像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于是周凡耸了耸肩，靠在床边上说“当时您大出血，可能无暇顾及我，当然了，刚出生的孩子，都差不多”
    赵玉梅嘴张了张，还是没有道出实情，觉得现在说实话，对谁都不好，都瞒了好多年，就这么一直瞒下去吧！
    对于当年的事，周凡也不愿意多提，怕好不容易找到的家人，一瞬间又消失不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父母对当年的事也不愿意多提，甚至有意躲闪，就连姥姥也不愿意多说，过去的往事，或许是大家心里的刺，一触碰就疼。
    “妈，把孩子给我，您去看看我爸，怎么还不来？”周凡打破僵局，露出很难出现的笑容。
    “抱着去，你少抱，等年纪大了，胳膊疼”
    不至于吧！才七斤多，还没有一个大西瓜重。
    说完，赵玉梅用小被子裹着孩子，就露个脸，起身开门出去了。
    肚子平了，不过，皮肤松了，看样子以后要加强锻炼，要想恢复原状，恐怕又要挥汗如雨了。
    卓国强端着一碗小米粥，一手拿着手机，紧皱眉头进了病房。
    “怎么了？”周凡坐起身问道。
    “把孩子还侧着抱，刚刚热饭的时候，听一女的说，她孙女，昨天下午开刀抱的，今天早上就嘴唇发紫，医生查房发现的”
    周凡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于是又问“什么原因？”
    卓国强把粥递给周凡，洗了洗手，把老伴怀里的孩子给接了过来，侧抱着坐在床边上说“听那个女的说什么，孩子是嘴里有东西，吐不出来，呛到肺里去了，他们不知道，就把孩子平平的放在床上，头胎，没经历过，也没有给孩子捂暖和了，这下要多花好多钱”
    赵玉梅剥着鸡蛋，接过话头说“花钱是小事，孩子要受罪了，那时候咱家的仨孩子，那小的，还没老四的一半大，胳膊头上，插着针，那得多疼？”
    孩子没事就好，钱用了，以后还可以再挣回来。
    “医生开了好几千的单子，孩子要做啥检查，那女的说医院就是讹人，趁机诈钱”
    “闺女，把鸡蛋黄吃了”赵玉梅把蛋黄凑到周凡嘴边，看着她张嘴把蛋黄吃了。
    “检查检查没啥不好的”
    “你爸是怕过几天结账，咱家一下子要好几万”
    几万块钱不多，洪玲一个包的事。
    “幸好有奶吃，下午我去宝宝房买尿布，尿不湿晚上用，白天咱给她用尿布，还能省点钱”
    赵玉梅正有此意，点头说“那行”
    “我刚刚接了放的电话号码，他告诉我说，不管谁打电话问小凡生了没有，都不要说实话，我问他为啥，他说消息一出去，病房就别想再安静下来”
    叔叔这又什么意思？生了孩子，难道还不能说出去吗？
    “所以您把手机给关机了？”周凡吃了一小碗粥，一个鸡蛋，倚在床头看着他说道。
    卓国强摇头说“在放前面，我接了个电话，是世轩打的，我告诉他了，他说今天就回国”
    上次见世轩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也不知道他处的对象，处的怎么样了？
    “躺好了，老是坐着，以后腰疼”收拾好碗，赵玉梅把床摇低了，让周凡躺下休息。
    “吃饱了就睡，妈，您这是养猪呢？”周凡的脑袋里，突然蹦出来四个字，白胖白胖。
    “少说话，说多了嘴歪，闭上眼睛，老是睁着眼睛，年纪大了花眼”
    “那老是躺着，会有什么下场？”周凡皮皮的问了一句。
    “……”
    赵玉梅没有回话，只是把周凡的被子掖好，并用两个大毛巾，把周凡的肩膀塞的一丝不漏，怕落下月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