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之门》九十八、小赌石

    
    周末，是大部分商场、市场的黄金时期。
    香格里拉药材市场的周六，还具有一层特别的含义。
    拉萨是禁空、禁自之城，几乎所有的寻宝人，都离不开无人机，离不开具有自动驾驶功能的陆空车。
    他们在外面忙碌了四五天，周末必须回到拉萨，到西南地区最大的陨石交易市场，香格里拉赌石馆，出售收获，换取下一周寻宝的资金。
    周六的赌石馆，是最热闹，也是人气最旺的一天。
    刚开馆十分钟，馆内的三排摊位就被摆满了，熙熙融融全是人。
    无空没有钱，没有陨石。
    他从雪山尼玛那里借了两颗陨石。一颗深黑色，杏仁大小；一颗蓝黑色，红枣大小。
    雪山尼玛的收购价是，深黑色的五千；蓝黑色的有可能含有铜石，贵一些，一万二。
    无空径直来到夜子和路易第一次看赌石的小赌台前，把黑色陨石递给一号金色面具。
    零号面具启动全息投影，黑色陨石被放置在淡蓝色金属平台上。
    二号金色面具启动银色手掌，压住黑色陨石，前后摩擦几下，升起。
    黑色陨石变成了一层薄薄的黑色粉末。
    金属平台微微震，黑色粉末逐渐分离，中心位置，留下一小撮银色的金属粉末。
    全息投影显示出结果：0.61g，当前报价：990.4米金每克。
    “没搞头。”围观的人群散去。
    成交价不到一万，小生意。
    无空要现金，三号金色面具递给他一叠米金。
    无空盯着他，说道：“法师千诺，今天，你会很倒霉的。”
    三号金色面具楞了下，没理会他。
    下一个客人的陨石，已放上赌台，今天生意好，没功夫搭理小孩。
    无空离开这个赌台，走向赌馆中间、最大的圆形赌台。
    “你认识他？”路易问道。
    “他打过我，用我的铁棒。”无空答道。
    路易回头看去，三号金色面具的身材，果然瘦瘦的，高高的。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啊。”夜子恍然。
    “不一定。”无空说道。
    中央赌台到了。
    圆形赌台上站着八个人，都带着蓝色面具，分别标注着零号到七号。
    他们的额头位置，都有一个“洛”字。
    收货的是一号、三号、五号蓝色面具，七号蓝色面具负责结算。
    赌馆刚开场，大家都在交易，中间的大赌台附近没几个人。
    无空把蓝黑色陨石递给三号。
    零号启动全息影像，中央赌台上，有三个检验台。
    无空的蓝黑色陨石，被放在二号检验台。
    一分钟后，结果出来了：1.15g，实时报价：7822华币每克。
    路易恍然，怪不得中央赌台生意不好。
    按照汇率换算，这里的报价比刚才那个赌台要低一些。
    无空还是要现金。
    七号蓝色面具给了他一叠华币，好像笑了笑。
    接下来，无空开始逛市场，买陨石。
    本钱小，只有一万多，不敢看超过五十克的。
    他们在犄角旮旯里转了几圈，费尽口舌，才卖到三颗小陨石，两颗深黑色，一颗蓝黑色。
    十点刚过，赌石馆中的气氛渐趋热烈，赌台前排起了队伍。
    无空排了十分钟队，把一颗深黑色陨石递给小赌台，一号金色面具。
    一分钟后，结果出来了，无空小赚两千华币。
    他从三号金色面具手中接过一叠美金，说道：“法师千诺，你就要倒霉了啊。”
    这次，等着结算的人多，好多人都听到了。
    无空又一次来到中央赌台，这里，也开始排队了。
    五分钟后，把两颗陨石都递给三号。
    一分钟后，第一颗，深黑色陨石的结果出来了，无空赔了一千华币。
    又是一分钟后，蓝黑色陨石的结果出来了：1.07g，实时报价：78220华币每克。
    “没赚多少啊。”路易有点失望。
    “你眼瞎了，十倍啊。”夜子叫道。
    十倍！莫非是铜石？
    路易揉揉眼睛，7822后面，还有个0，果然是铜石。
    中央赌台周围一阵骚动，今天的第一颗铜石，出现了。
    无空还是要现金，他的本钱，刚刚突破十万华币。
    有人开始关注他们了。
    三个十几岁的少年，连个带面具，一个只用兜帽遮着头，身后跟着五位保镖……
    无空又在摊位内转了一圈。
    本钱足了，他可以问津稍微大一些的陨石。
    路易精神一振，跟在无空身边，看的比他还仔细、
    他原本今天要离开拉萨回法国，这是他的族兄的决定。今天清晨，老林堡告诉他，别管那个傻子，跟着他们混下去。
    只要爱丽丝不回西洲，你就不许回来。
    老林堡还告诉他了一些秘密，包括Tm的秘密。
    那原本就是他试炼后才能接触到的知识。
    老林堡说，路易已经完成了试炼。
    Tm铜石，是每个守护家族都需要储备的战略物资。
    可惜的是，西洲的Tm资源，被伊莲娜垄断了，米洲的垄断者是门罗索尔家族。
    东洲相对活跃一些，‘洛’没有垄断，却是最大的交易商。
    路易如果能搞到Tm铜石、银石，林堡家族不会亏待他。
    第二圈转了一个多小时，无空花光了十万华币，买了八颗陨石，还是五十克一下的小陨石。
    五颗深黑色的，五颗蓝黑色。
    他又来到小赌台前排队。
    十分钟后，递给一号三颗黑色陨石。
    三分钟后，三份结果出来了，没有一点价值，都是假陨石。
    赌石馆里赌石，连续三颗都是假的，这个概率……
    周围的人指着无空议论纷纷。
    无空又递上去一颗。
    一分钟后，结果出来了。这一颗不假，但含量有限。
    无空从三号金色面具手里接过美金：“法师千诺，下次，你真的要倒霉了。”
    “倒霉的是你吧……”周围有人起哄。
    三号金色面具心里一寒。
    他，大概看出无空的意图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空又去中央赌台，排队，递上陨石。
    七颗陨石之中，检验出了两份铜石。
    无空的总资本，接近三十万华币。
    路易决定跟进，让无空帮忙买陨石。他不会在这里赌，上了赌台等于有去无回。
    能在这里开赌台的，都不是一般人。他们，控制着Tm的价格。
    “洛”的赌台最大，位置最好。
    金色面具那个赌台的背后，肯定是米洲门罗家族。
    前两圈，路易和夜子都拿出寻宝专用指南针，对无空提各种各样的建议。
    无空只是听，该卖的时候，完全是我行我素，不听取任何人的意见。
    这代表着，无空有一套自己的办法，能准确的辨别出陨石的价值。
    夜子已经收起了寻宝专用指南针，她没有本钱，只能看着。
    路易有本钱，有十万米元的本钱。
    他要为自己，为林堡家族，收购含有Tm铜石的陨石。
    无空又开始转圈，他们身边，有了几个跟随者。
    其中一个，带着白龙面具。
    若非有保镖护着，他们都要贴着无空抢生意了。
    夜子又点不耐烦，无空却招手让白龙面具进来，说道：“白番大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白番尴尬地与他们打招呼。
    这小子，果然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