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定江山》第二十二章 相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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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定江山无弹窗 其实这个案子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嫌疑最大的人是新郎狗剩冲进去的时候只有他和新娘两人在屋内除了他还会有谁可惜当时除了狗剩外并无人看到而狗剩又是犯人他的话不足以作为凭证。唉要如何才能让那个新郎认罪?阿妩头疼地揉着额角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自这时出去沏茶的画儿走了进来放下茶盏道:“主子今天您不在的时候皇妃娘娘亲自来过呢她说今儿个不见您去明心院请安担心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所以过来瞧瞧得知您有事出去后皇妃没说什么便离开了。”阿妩去刑部之事画儿等人并不是很清楚只大概知道是因为殿下的事。
    听画儿这么一说阿妩才记起自己没去请安的事拍着额头懊道:“瞧我这记性竟把这事给忘了反要皇妃亲自来瞧我是我的不好。”说着她就要起身去明心院向阮梅心赔礼被千樱好说歹说给劝住了一来天色已晚二来她腿上有伤又刚上了药不宜多走动。在千樱的一再劝说下阿妩只得作罢待明天早上去请安时再一并赔罪。
    也许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吧就在第二天阿妩刚梳洗妥当准备去明心院的时候初九急匆匆奔至风华阁气喘吁吁地说殿下让她马上去书房不得耽搁看起来似有急事难道狗剩的事又有了变化?想到这儿阿妩亦是心急如焚当下急随初九去了书房至于阮梅心那边。阿妩只得让流意跑一趟:“你替我转告皇妃我现在有事要去殿下那边暂时走不开待改日有了空一定亲往赔罪。还请皇妃见谅!”
    流意到明心院的时候恰逢府里地大小主子都在正陪着阮梅心说话流意请过安后便将阿妩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阮梅
    这本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阿妩在吩咐流意去传话的时候也根本没多想然而这句话却被有心人听在了耳中并且大肆渲染原话地话意完全被扭曲。变成了阿妩恃宠生骄倚仗殿下的宠爱不将皇妃放在眼中连请安都不愿去大有往日含妃之风!
    这个说法不到半天的功夫便传遍了整个皇子府甚至连禁足中的含妃也听说了她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把阿妩踩在脚下表哥是她的谁都不许夺了去!等着瞧吧。看那个狐狸精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阿妩并不知自己的话被扭曲成什么样她匆匆忙忙来到书房气还没喘匀便听到了一个令她两眼黑的消息:狗剩将于今日午时被问斩!
    乍听到这个消息。阿妩险些昏厥好一会儿才缓转过来紧紧握住扶手盯着无惜费力地问:“为什么?不是说要明天吗?”
    无惜眼里是被欺骗的痛与恨:“四哥四哥他骗了我他故意说成是后天好误导我们以为还有时间此次若不是我派出去盯梢刑部地人恰好听到姚尚书吩咐其他官员的话只怕现在还蒙在鼓里。”他万万没有想到。四哥居然会连在说这个话的时候都使上了诈。
    “那现在该怎么办?”阿妩手足无措的问。
    无惜将双手放在她的肩头令她稍稍定心:“我与严先生已经商量过了现在再想什么办法让新郎认罪或找出什么证据已经来不及了如今离问斩还有两个时候咱们只有搏一搏我去刑场制止。令其暂缓行刑。你则去宫中求父皇让他下旨暂停行刑。由我重新查证此事。”
    “我?我可以吗?”面对无惜的重托阿妩不太确信自己能够办到皇上……皇上他会答应吗?
    “你可以!”无惜蹲在她面前虽是几夜没睡眼窝处一片青黑眼眸却一如既往的晶亮:“定璇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名正言顺为狗剩喊冤的人而且父皇待你远比别人优渥许多你去求他一定可以!”
    阿妩微微沉吟终是点下了头:“好我尽力一试!”
    严世在旁颔:“既然曲妃已经答应那事不宜迟赶紧让人备轿送曲妃去宫里算算路上的时间曲妃赶到的时候皇上差不多也可下朝了至于殿下……”
    “我马上前往刑场如果定璇不能在行刑之前求下旨来那我尽量拖延时间了。”无惜话音刚落便听得严世扬眉断然道:“只凭殿下一人之力恐怕镇不住监斩地人殿下与八皇子不是相交甚好吗?如果可以的话叫上他一起去两位皇子同时出面便是姚尚书亲自监斩也要忌惮三分至于因由殿下不妨和八皇子说得含糊些不需要太明白。”
    无惜略略一想便认同了严世的话:“好那我现在就叫人备马去八弟府邸。”
    轿子很快就备好了阿妩正要掀帘入内突然想起一件事也许……会有用也说不定时间紧迫不及细想招手唤过一个下人附耳吩咐了一句随即那名下人便折身疾步回至府内阿妩则站在轿侧等候。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该名下人重出现在府门处一并出现地还有千樱在千樱的怀里更抱着一把琵琶。
    阿妩见状朝千樱点了一下头转身登轿千樱随同在侧朝紫禁城逶迤而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轿顶驱散了些许秋天的寒意。
    就在阿妩走后不久无惜骑上了初九从马厩里牵出来的良驹直奔八皇子府因他素与八皇子交好所以无需禀报便长驱直入在西花厅中找到了正在自酌自饮的辜无悠。
    当他听到辜无惜的来意时唇角一扬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空杯子摆在无惜跟前慢慢倒满酒香随之扑鼻而来:“六哥记得以前你和我一样是从不搅到是非里去地怎么我去了一趟西北回来你就转了性子有什么原因吗?”
    “明知道有人含冤受屈难道置之不理?何况此人还与我府里的人有关。”无惜话音刚落便受到辜无悠的置疑:“当真是这样吗?六哥你我年纪相近处境在众兄弟中也最是相象京里生的事我回来后都听说了你是什么心思我多少也能猜的出一二。”
    “既然如此那你愿不愿意帮我?”无惜也懒得绕弯子直接问他。
    辜无悠摩挲着盛酒的描金瓷杯半晌不语而无惜地心也随着时间地流逝慢慢变冷然就在这个时候辜无悠突然抬起头暮然一笑:“六哥请我的价码可不低你得多备些好酒才行。”
    “这么说来你同意了?”无惜惊喜不已心里地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端起辜无悠斟好的酒一口喝尽:“好只要这桩事能成你要喝什么酒都成。”在备马的间隙无惜又问了他几句在西北时的情况辜无悠咂咂嘴道:“也没什么就是风沙大的很要正赶上那时候出去都不能说话否则准饱吃一嘴沙回来。那里的兵也好将也好都成老油条了刚去的时候根本没人看得起我他们只相信有本事的人后来实打实的被我教训过几回后才算好些不过那边条件也确实苦一年的银子又少得可怜还要被头上刮上一大半去兵器也好衣靴也好都还在用老的真够困难的看得我心里很不好受!”
    无惜点点头负手叹道:“可不是吗朝廷一年拨下的银两数以百万计可是真用到士兵身上的又有几个子儿仗差不多有十年没打了都安逸惯了以后万一什么时候打起仗来天知道会怎么样。”
    “六哥既然知道的这么透彻怎么就不向父皇提上一提也好整改一下吏治!”辜无悠扬一扬头坦率的表情下似掩藏着一丝其他无惜仰头望着蓝澄澄如一汪清水的天空:“父皇近年来一心要施仁政以仁德治天下不像以前那么雷厉风行一经抓住皆从严从重处置这原是好的可是却给龌龊的官员有了可趁之机我虽只在户部挂了个闲差却也不是一无所知户部的钱……不多啊!”说到这儿他略略一停似不经意地瞥了辜无悠一眼:“其实这些八弟又何尝不知道呢可你不是也没像父皇提吗?咱们虽是他的儿子眼下却没资格说这些啊真有资格的那些人各有各的心思总之没一个会到父皇面前说这些的。”
    “这样吗?”辜无悠喃喃说了一句顺着无惜的目光望去迎着朝阳这个少年逐渐浮起灿烂的笑容:“六哥既然他们都不说那就等你有资格的那天去向父皇说吧也许……”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无惜也猜到了几分虽心动却也知前路艰难带起一丝如浮光般浅淡却又深远的笑悠悠道:“也许吧!”
    且再回过头来看阿妩这边为怕时间来不及一路上她不停催促那些抬轿的人走得快些尽管早已想好了过会儿要应对的话可心还是跳个不停不停猜测皇帝听到她请求时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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