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龙神尊》3.被遗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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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根的眼神有着无比的坚定，不知为何，曼扬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历史的沧桑，明明是个英俊潇洒的活力俊男，却总是让人莫名其妙的联想到大海的深邃，“故事要从我们的外曾祖母那一辈讲起，那个时候时局动荡，为了救国，有人从医，有人从教，有人从军，有人入仕，因为祖辈上的积攒，你我两个家族在当时已经算是大户，人丁兴旺，因此一些重要行当里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他的声音好听极了，一时之间还真让人沉醉其中，“当时我的外曾祖母楚仁和你的外曾祖母文馨在家人的支持之下，纷纷踏上前去英国留学的邮轮。到了英国之后，文馨便和一个洋人相恋了，在那个年代，虽然观念已经逐渐放开，但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为聂家的女儿，文馨根本不可能有自己选择婚姻的权利，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洋人。
    所以你的外曾祖母学业还未完成，便被家里人带回了中国。说来那英国人也是极为痴情的，居然放下在英国的一切跟着来到了中国。再后来，在我外曾祖母的掩护下，文馨便和那人开始了漫长的地下恋情。”
    摩根顿了顿，询问王曼扬道，“你可知道你外曾祖母年轻时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那个年代吗？”王曼扬试探的问道。
    “恩，就是中国最艰苦的时期。”
    曼扬想了想，外婆很少讲关于外曾祖母的事，因为她老人家过世的很早，她只隐约知道外曾祖母曾做过老师，“是老师吗？我记得外婆提起过外曾祖母在新中国成立前曾经在重庆做中学老师的事。”
    只见摩根皱着眉头摇摇头道，“当年她去英国主修的专业是医学，所以严格说来，她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西洋医生。”
    不想还有这么一段，王曼扬大吃一惊，“那为何外婆从未提过。”
    这段过去在聂家被视为禁忌，曼扬自然是不得而知了，“看来在你们的家族，这段往事已经因为上一辈的禁止谈论而渐渐被遗忘。当初，我的外曾祖母和文馨回国后，因为工作的调动，两人都离开了北京，一人到了政府组织的研究所里工作，而一人去了当时上海最大的医院做医生，做医生的那人正是文馨女士。
    再后来，和文馨相爱的那位外国人出了意外，在抢救中死在了她自己的手术台上，文馨是当时全上海最出色的外科医生，因此决定由她来主刀绝对是正确的选择，只是那人伤的太重，无力回天。据说所中的三枪，有两枪都命中了要害。”
    “所以从那以后外曾祖母放下了手术刀，转而去了学校教书？”曼扬接着说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闷和难受。
    摩根点点头，“她是被迫放下手术刀的，因为从那以后，她很惧怕血，拿起手术刀的手也总是忍不住颤抖，她已经无法再做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
    王曼扬沉浸在沉重的心情之中，也是许久才缓过神来，“你不会大老远过来就为了和我讲我外曾祖母的情史吧？”
    摩根笑了笑，当然不是为此，只不过事情总是要一步一步说清楚的，“你别急，慢慢听我下去。
    1947年，我的外曾祖母全家决定离开中国前往美国，事实上在那前后，她家族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全部离开了中国。当时你们家族和从苏联留学回来的一些领袖走得比较近，因此选择了留在中国，当然这些陈年旧事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关于你外曾祖母的故事，她在这个外国人死后不到半年的时间之内，便嫁给了一个幼时的朋友，一个大学教授，也勉强算是门当户对。再后来，你的外曾祖母早早过世，她三个孩子中，只有一人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那就是你的外婆，南京大学考古学系院长聂书洁博士。”
    王曼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听到这里，曼扬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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