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八十一快穿》7.蓝色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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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半，淮南中心广场溜冰场门口，一群少男少女聚集一堂，男生们都很帅，女生们都很漂亮。
    叶九平常都穿上衣牛仔裤，原因是帅，今天罕见地穿了一件及膝的百褶裙，看上去乖巧又可爱，把眉目间隐隐的张扬都略去了不少，看起来像一株安静的含苞的红莲。
    方阳敛目站在人群之间，越过人群去看叶九的侧脸。
    队长撞了撞他的肩，嬉皮笑脸的：“诶今天小叶子穿这么好看干嘛，还嫌平日里不够扎眼呢？”
    方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知道叶九今天为什么要穿裙子，也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么好看，因为叶九今天要跳舞给他看。
    叶九不是班长，或者说，叶九懒得去管理什么事，所以真正落实的时候，还是平常总是默不作声的班长露面，组织大家一起走。
    今天的计划就是玩，预算学校报销了，专门给大功臣庆祝的，他们拿到了大约三千的预算，所以勉强够他们玩一玩。
    首先是滑冰，其次是去吃烧烤，晚上的时候一块去电影院包场，然后看一场电影。之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叶九说，这个计划可以，有吃有玩有的乐。
    大家也没什么意见，于是就这么定了。
    班长和一些班干部去帮忙买票了，同学们一个个排队进场，周围一片熙熙攘攘，溜冰场里人不少，但看到这么大阵仗还是都把视线投了过来，显得挺好奇的。
    叶九忽然凑近方阳，“你好啊同桌。”她说。
    方阳静静地弯了弯眉眼，幅度很浅，但还是看得出来他眼底的笑意，他难得回叶九一句：“你好叶九。”
    系统先生有点不可思议：“居然真的可以。”
    叶九得意地说：“大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
    叶九低头去扯两边的裙子，她的腿型很美好，流畅优美，是那种天生的大长腿。方阳的眼睛往下掠了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叶九漫不经心地问：“同桌你会溜冰吗？溜得好不好？”
    方阳怔了会，答：“会。”然后补了一句，“还可以。”
    事实上叶九知道方阳不仅溜得还可以，技术简直贼流弊。
    叶九笑得蛮开心的，“那你教我好不好，我不会。”
    方阳发了会愣，才低低地回：“好。”
    队长就排在他们前面，忽然回头说了一句：“干嘛呢你们，都到你们了，快点啊，出来玩都不积极。”
    他们往前一看，才发现队伍已经到他们了，柜台后的姑娘看了他们一眼，有点不耐烦，“快点啊干嘛呢。”
    叶九走上去，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哈。”
    方阳静静地跟上去，等待下一个登记。
    柜台后的那个女孩抬眼仔仔细细看了他们一眼，有点被煞到了，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那啥没事没事，你们进去吧，去那边换鞋。”
    叶九笑了笑，颔首，“谢谢。”然后走了。
    方阳也淡淡地点头，跟在后面走了。
    那姑娘还在那里嘀咕：“这一对真好看啊，超养眼哎。”
    方阳脚步顿了顿，继续跟了上去。
    他们去的时候前面的人都换好鞋了，只有沈深一个人还在那里慢吞吞地穿鞋，叶九有点乐，除了做题，这个学霸做什么都慢吞吞的。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沈深正埋头换鞋，叶九有点乐，打了个招呼：“嘿，沈深，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沈深抬头看了一眼叶九，目光很淡地扫过叶九旁边的方阳，声音也淡淡的：“我在换鞋。”
    “你可真慢的。”叶九乐了。
    沈深不再搭腔，方阳自顾自地蹲下来换鞋了，叶九也只好闭嘴赶紧换鞋。
    叶九换好鞋，低头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诶我们几个的码数是不是个等差数列啊？”
    方阳和沈深也低头去看，发现差不多如此，光看大小的话，叶九沈深再到方阳，仿佛依次递增一样的大小。
    其中叶九是女孩子，方阳比沈深高，所以当三双脚在一块的时候，看上去像是等差递增的项。
    叶九晃晃悠悠地扶着扶手站好，然后对方阳说：“来吧同桌，我的性命交给你了。”她把手伸出去。
    沈深敛目。
    方阳有些怔忪，随即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叶九的手腕。
    叶九在心里叹气：“这么纯情，我都不好意思撩了。”
    系统先生嘲笑：“你还是好意思的。”
    叶九回头，笑：“沈深那我们先走啦。”
    沈深垂着头，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叶九也没在意，一个劲地催方阳快点，方阳握着她的手腕，也不敢乱来，只好慢慢地引导她扶着扶手往前滑，一边低声告诉她溜冰的法门。
    看上去——
    队长已经滑到了中场，随便一扫看到这一幕，简直震惊了。
    “什么玩意，叶九这是在撩人吗？这家伙什么时候不会滑了？”队长看了会又说，“卧槽，贴吧该疯了。”
    他潜意识觉得这个历史性的一幕，然后举起手机，很迅速地连拍了好几张。虽然隔得比较远而且还是偷拍，但那一刻，溜冰场顶部的旋转的霓虹灯恰巧旋转到那一方，灯火迷迷蒙蒙地照亮了他们的脸庞，那两个人亲密地靠得很近，男生握着女孩的手腕，表情称得上珍惜。
    队长被自己的拍照技术震惊了。
    他一边滑走，一边喃喃着：“完了个蛋，全淮南都要炸了。”
    方阳引导叶九扶着扶手滑了一段之后，忽然停下了。
    于是叶九也停下了，叶九看向他，以眼神询问。
    方阳说：“你会溜冰。”
    会滑的人和真正的初学者是不一样的，叶九想假装自己不会滑，但是她并不害怕，而且有些地方，她处理得很好，完全不像一个初学者。
    叶九本来想假装害怕的，但是又怕显得太浮夸，只好扶着扶手慢慢蹭，没想到还是被戳穿了。
    被戳穿的叶九看上去一点也不奇怪也不愧疚，她弯起嘴角笑了，她说：“这样我才能把你带走嘛。”
    方阳怔了怔。
    叶九说：“走，带你去后台。”
    她忽然拉起了方阳的手，然后很大方地滑了起来，看起来滑得很顺畅，叶九哪怕是捣乱，也显得那么优美。
    方阳静静地跟在她身后，去方向毫不迟疑也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