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浩空》第四十二章 归来

    
    笛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随手掏了一块帕子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血迹。
    米国著名摩天酒店的顶层,雪白的墙壁满是放射性的血迹,可站在正中的笛鹿却视而不见,慢条斯理的打理着自己。
    “还有么?”笛鹿冰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腿还打着石膏的尸体,话语里都没了温度。
    “你何必这样急。”
    “有人在等我回家。”笛鹿用脚尖提了提那人,终于是确定没了呼吸才转身离开。
    压低了帽檐,常予眠驾车呼啸的离开酒店,而顶层的警报才尖锐的想起。
    笛鹿瞟了一眼手表的针尖,不急不慢的按下了按钮。
    “轰隆”,整个顶层炸开,就近的几栋大厦的玻璃都整的粉碎。
    满目的红,滚滚黑烟以及那刺耳的警报声,笛鹿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了。
    做任务的时候她几乎是麻木的,不是别人死,她就会在那个火海中挣扎。
    “宁久歌说你犯过罪?”笛鹿利索的在后座换好了一身衣服,将带血的外套随手一丢,才拉开前座与后座之间的帘子。
    常予眠狭长的眼睛透过镜片的反射看了一眼笛鹿,却没有看见一丝疑问的意思。
    笛鹿就知道是这样,对于没有意义的问题,常予眠从来不会回答,就连眨眼都是浪费他的时间。
    可宁久歌说的那样真
    觉得自己做了蠢事的笛鹿默默地低下了头,机场就在眼前,她要和过去的生活说再见了。
    “恭喜你,笛鹿。”
    这一次终于不是冷冰冰的代号了,笛鹿最后还是绽开了笑容看着前座的常予眠:“回去可要好好哄哄单婵,这次又没带她玩。”
    常予眠推着两人的行李不急不慢的走出通道,手上的手机屏幕不断地变换着信息,最后终于得到了两个字的回复,才长出一口气。
    看着身边眼睛已经在四处扫荡的笛鹿,常予眠的视线也是一转。
    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气压,在等候区的一角正有人风尘仆仆的赶来。
    “宁久歌!”笛鹿看着推开人群走来的宁久歌极力的忍住了自己的惊呼和笑声。
    转身从常予眠身边跑开,她可没有错过宁久歌那类似炼狱的眼睛,估计这次真的惹毛他了。
    那可不行,他可是笛安的财神爷!
    但宁久歌的打扮真是太搞笑了,头上还包着纱布,怪像个神经病的。
    “笛鹿呢!”宁久歌的眼睛几乎就没从常予眠的身上离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常予眠手上笛鹿的背包抢了下来。
    他的女人和面前这个危险人物,去了国外整整二十四个小时!鬼才知道常予眠会做什么!
    总有一种绿云笼罩的感觉在宁久歌的头顶盘旋,他相信惨了笛鹿,那是个就算跑路也要生孩子的女人。
    但他绝对不相信常予眠,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他,万一做了什么呢?
    常予眠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人,识相的举起了双手,脸上却微笑了起来:“你查的很多。”
    “今天我就会全部告诉笛鹿!她和你在一起迟早会被牵连!”宁久歌已经完全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雪白的纱布隐隐有见血的样子。
    常予眠的眼睛也瞥见了那一抹刺眼的颜色,宁久歌诡异的造型也解释了为什么笛鹿会如此着急回国。
    甚至是不惜冒险直接刺杀,他的小女孩已经不知不觉有了别的男人了。
    嘴边的笑意越发浓烈,宁久歌越生气,常予眠就越轻松。
    “笛鹿百分之百相信我,你。”常予眠的手忽然放了下来,友善的拍了拍宁久歌的肩膀,做出了拥抱的姿势对着他耳旁呢喃:“还差了好几年。”
    “你混蛋!”宁久歌的拳头攥紧落在了常予眠的腹部,一个直拳将他捶在了地上,自己也是一阵眩晕。
    “宁久歌!你干什么!”笛鹿人未到声却贯彻大厅,她看见宁久歌的伤口渗血才跑出来,就看见宁久歌抱着常予眠打了过去。
    宁久歌可不想这么粗鲁的人,他疯了?
    四周的安保已经被吸引了过来,笛鹿将常予眠抱起,推着行李车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宁久歌:“跟我走!”
    “出示你们的证件!”安保已经上前,常予眠的状态似乎很不好,整个人压在了笛鹿身上。
    宁久歌想骂脏话,却极力克制的,看着常予眠明明稳健的脚步面红耳赤,冷眼划过看着上前的众人。
    “滚!”
    直到了外部的咖啡厅,笛鹿才敲了敲服务员的桌子:“叫你们经理来,我包场,不论价钱。”
    说完身边的常予眠也呻吟了起来,笛鹿忙把人放在了就近的卡座,宁久歌迎着离开的客人进屋,坐在了笛鹿的对面。
    “他没事。”宁久歌嗤笑了一声,但是笑自己的鲁莽。
    对于笛鹿的事情,他实在是没办法在常予眠面前保持冷静。
    笛鹿没有回话,但心里却信了几分,常予眠的身体她是了解的,不过是一击拳而已。
    “家里的人呢?”笛鹿看着后面不一样的面孔不免心颤了一下。
    家里?宁久歌似乎是很不屑笛鹿这样说,一眼将这话说尽了,才悠悠开口:“打断腿辞退了。”
    “你太残忍了!”笛鹿心一紧,若不是她
    “你说我残忍?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的时候就不残忍了?”宁久歌眨了眨眼睛,伤口似乎已经撕开,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淌了下来。
    不等笛鹿反应,宁久歌自己抽了手帕捂住伤口,收起了所有的表情。
    “笛鹿去解决以前的事情,是为了和你更好的在一起。”常予眠总算说了句实话。
    笛鹿瞬间惨白的小脸绝对骗不过他,宁久歌的话真的戳中了他的心。
    宁久歌眼神都没给常予眠一个,看着嘴唇轻轻颤抖的笛鹿嘲讽似的笑了。
    “一个执意要走的妻子,和一个国际通缉犯,你俩怎么像一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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