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荒者》第二百八十六章：大明第一先锋

    
    廖永忠被赐死之后，大明的官员们果然就老实多了，看来蒋淳斌的这次震慑还是非常起作用的。
    不过身处辽东的纳哈出却不太老实，甚至在北伐战役之后，时常派兵寇边骚扰，搞得蒋淳斌很不得安宁。
    此时的大明帝国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百姓可谓安居乐业，国力也已日趋强大，因此在蒋淳斌的筹划下，决定出兵辽东，消灭纳哈出势力。
    于是蒋淳斌命冯国胜为主帅，傅友德、蓝玉为副帅，领兵十五万，直取辽东敌兵。
    此次出征，蓝玉仍旧担当了先锋重任，率领五万兵马奇袭辽东重镇庆州（今内蒙古巴林左旗），谁知恰逢大雪天气，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此情此景，蓝玉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北伐之役惨败的状况：望不到头的荒原之上，自己几乎迷失了方向，这对于任何一个掌军之人来说都是耻辱。
    蓝玉绝不容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一定要镇静，无论是在哪里，自己也要掌握主动！只要手里有兵，就必须胜利！
    姐夫，虽然你已经不在了，但是我蓝玉一定要把你的精神传递下去，我一要要做大明第一先锋！
    于是在这种想法的支持下，蓝玉没有做任何犹豫，在茫茫雪夜中带着手下的五万兵马直扑庆州。
    庆州的守军没料到会有人在这种天气下发动进攻，因此在蓝玉的先锋军赶到时，他们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一路行得太过憋屈，蓝玉等人需要释放，而庆州的守军没有来得及做任何抵抗的准备，在一场大败过后，尽皆束手而降。
    冯国胜和傅友德惊诧于蓝玉能够以那么快的速度取得胜利，要知道这种天气之下，作战该有多么的困难，有时候刀都会冻得挥不开！
    不过他们也来不及感慨，因为只要耽搁一点，就可能会对军情产生影响，所以冯国胜很快便率大军出了松亭关，并相继进驻大宁、宽河、会州、富峪四城，然后驱至辽河附近，在金山大败纳哈出的大军。
    纳哈出自知走投无路，最后在冯国胜的威逼利诱之下，他终于决定率众投降，至此辽东平定，全国终于得到完全的统一！
    这份功业是了不起的，它属于冯国胜，属于傅友德，更属于蓝玉！
    此时的蓝玉是极度兴奋的，因此他忍不住在这茫茫草原上纵马疾驰：姐夫常遇春已经不在了，徐达则因长年的征伐导致身体羸弱，现在已经带兵驻守在北方边境，至于皇上……他是很难有机会亲身出征了……
    这是属于自己的时代！乘跨在战马上的蓝玉忍不住大声呼道，茫茫天地之间尽是他嘹亮的回声。
    此次随军出征的常遇春之子常茂如今就跟在蓝玉的身边，十几岁的孩子还没发育完全，但心性终归是野的，因此看到蓝玉这样，也不由得跟着大声啸叫起来。
    “小子，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得做什么！”蓝玉朝常茂挑眉一笑，语气中不免含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事实上自常遇春逝世后，常茂一直由蓝玉照顾着，一来是因为他心中对常遇春含着愧疚，二来他将常茂视为自己姐姐蓝灵儿的延续。
    “舅舅能胡乱叫嚷？我为什么不能？”常茂瞥了蓝玉一眼，毫不客气地反驳道，看起来倒是把他老子的脾气给继承得差不多。
    不过虽是如此，常茂对自己这个舅舅还是非常尊敬且亲近的，毕竟蓝玉是个有本事的人，而且他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叫是因为立了功高兴！”蓝玉一扬鞭子，纵马围着常茂转悠了起来，“但你现在没有这个资格，之前在战场上见着敌军就哆嗦，是不是你？”
    “我…我只不过是没有经验，多上几次战场就好了！”常茂将手中的刀把攥得紧紧的，脸上满是不服输的表情，“在庆州的时候，我还亲手杀了一个人呢！”
    “你那也叫杀人？追着逃跑的敌兵胡乱砍上一刀，然后自己撒腿就跑？”蓝玉冷笑一声，将目光投向了远方，“别拿年纪小什么的做借口，我小时候也不像你这样！”
    “我……我会成为大将军的……”常茂低下头去，语气也显得有些沮丧，“只要你能多带我上几次战场，我保证不输给任何人……”
    “茂儿啊，我之所以这样说你，不过是对你寄予了太多的期望罢了。”蓝玉轻叹口气，下意识地往常茂身边靠了靠，“你要明白，你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你绝不能对自己放松要求，否则就真丢了你舅舅的脸，也丢了……丢了你爹的脸……”
    “我爹……真有那么厉害？”常茂抬头看着蓝玉，却又显得有些畏缩，其实他虽然曾在心中怪罪过常遇春，但毕竟血浓于水，自从常遇春死了之后，常茂便原谅了他以前的所作所为。
    “那当然，你爹就是战场上的一个神话。”蓝玉望着寂寥的天空，表情显得相当凝重，“不过我总要一天会超过你爹，如果你肯跟着我努力的话，没准也能超过你爹！”
    “真的是这样吗？”常茂吸了吸鼻子，印象中父亲的脸竟变得模糊起来。
    几乎有关于常遇春的所有评价，常茂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外人只道他有多么多么厉害，可常茂对于他的记忆，却总是一副严厉甚至带着些冷冰冰态度的男人。
    “唉！”蓝玉长叹一声，看着常茂摇了摇头，“但愿你不要只学到我和你爹的脾气，却追不上我们俩的本事！”
    “不会的！”常茂攥紧拳头，心中忽得燃起一腔热血，“总有一天我要提着马刀，像爹一样为皇上建功立业！”
    “这才是好男儿！”蓝玉哈哈笑了两声，尔后便趋着战马奔驰起来，“以后就是咱们的天下了，这广袤的草原，都要靠着咱们去收复！”
    “我跟舅舅一起！”常茂不甘落后地追了上去，耳边呼啸的风几乎让他不能呼吸，是的，那是一个关于理想的故事：我要成为像爹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