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LG》第六章 恩仇 21-22

    
    21
    入夜,陈浩担心严洛一身体扛不住便勒令他回家休息,严洛一在一番抗议无用的情况下只好骑上自行车不情不愿地离开了警局。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并不想回家的原因并非像他对陈浩所说的那样是为了不想自己在同事们眼里能得到特殊待遇,而是因为他从无意间从小徐那里听到了一件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大标题为:突发!于明伟家中疑似藏du!
    此消息一出令严洛一当下萎靡的心情顿时兴奋不已,且不论检验科那边出报告要多久才出来,但光是这一条嫌疑就足以将于明伟扣在局里让他无法脱身,从客观上讲限这对他们的侦查工作是非常有利的,而从主观上讲能让于明伟不痛快就是他最大的痛快,哪怕只是暂时的。
    在回去的路上严洛一一直有种匪夷所思的意念在心头徘徊,也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存在恶有恶报这一说,要不然怎么早不来晚不来,正好就在他们对于明伟无计可施的时候业报就来了。
    三月的晚风依然夹杂着些许冰凉,严洛一的嘴角也不禁泛起一抹苦笑,若是善恶终有报这句话是真的,那么他想要的“报”又在哪里呢?
    到了家门口,严洛一停好了自行车正准备进楼的时候被正前方忽然亮起的车前灯闪到了眼睛,他本能地眯起眼睛朝前方的那辆车瞥了一眼,结果粗略一看还貌似有点眼熟,心想这辆车好似在哪里见过。
    果不其然,当下一秒车灯暗下时一张熟悉的面容便出现在了驾驶座上,“邢天?!”就在严洛一一脸诧异时邢天已经跳下驾驶座大步走到了他面前。
    或许是出于心态上的变化,面对突然靠近的邢天严洛一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亏得此时有夜色给他打掩护,否则他那张冒着红光的脸都不知道往哪儿藏。
    “你...你怎么来了?”
    邢天望着眼前这个羞答答的小可爱,笑盈盈地说道:“给你送礼物来了。”说罢便伸手抓起严洛一的手腕,他的掌心中塞了一个造型精巧的小玩意。
    严洛一摊开掌心定睛一看,原来就是一个类似手机挂件的东西,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做工倒是挺别致的,并且在挂件上还绣着御守两个字,“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
    “这个是护身御守符,是我在从日本的寺庙里给你求回来的。”
    “日本?你去日本了?”
    “嗯,去日本出差两天今天刚回来,哦对了,我还带了其他礼物给你。”接着邢天从车后座上又拎出两个鼓鼓的大袋子,两手提着袋子在严洛一面前晃了晃,“喏,这是我从日本给你带回来的零食,也不知道你爱吃哪种,所以干脆把店里的畅销款都买回来了。”
    严洛一瞪大着眼睛,“我去,这么多!你这是打算把我当猪喂呢吧?”
    邢天哈哈一笑,“要是猪瘦成你这样想必都可以长命百岁了吧。”
    严洛一原地楞了两秒才听懂邢天话里的揶揄,意思就是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反之,越瘦的猪就越没有宰杀的价值,那自然也就能活得长了。
    严洛一随即一个转身,背对着邢天微微扬了扬嘴角,“行了,我可没兴致陪你站在楼道口吹冷风。”
    邢天就这么看着严洛一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外听候指示。
    “欸,你傻站在那儿做什么,不是说要喂猪吗,赶紧啊,我有点饿了。”
    “噢,好。”圣旨一下邢天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严洛一这个点倒也是真饿了,一等邢天把袋子放上桌就开始一包包的往外捣腾,但好在这些零食的包装上都有图样,什么饼干啊蛋糕啊糯米团子啊,看上去一个比一个好吃的样子,馋得他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欸,我说你至于嘛,一堆零食都能看得两眼放光啊。”邢天忍俊不禁道,而此刻严洛一对邢天的调侃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沉浸在挑选美食的快乐之中,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回老鼠掉进米缸里时的心情。
    严洛一在满足了自己的口福之余也不忘和邢天一同分享,于是便拿着一块包装上印着樱花的糯米团子递给了邢天,“喏,你也吃一块吧,还挺好吃的。”邢天微笑着摆了摆手,他虽不爱吃甜食却也并不妨碍他享受着和严洛一同样的快乐,两者间的区别就在于严洛一的快乐是通过口感,而他的快乐则是通过观感,看似属性不同,但是带来的效果却是相同的。
    看见糯米团子包装上的樱花图样倒是让邢天忽然想起了在清水寺祈福时所看到的那片粉色花海,随即有感而发道:“日本的樱花很漂亮,有机会你也该去看看。”
    “嘁,日本的樱花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国内的樱花难道不比他小日本多吗,有什么稀奇的。”严洛一一边嘬着手指上的淡粉色奶油一边不屑道。
    邢天笑了笑,“也是,那么请问这位见多识广的严同学,国内的樱花哪里最好看?你给推荐一下呗。”
    “呃……”严洛一一时语塞,其实别说出国门了,就连江源的门他都没出过几次,原本只想在邢天面前炫耀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却没想这一炫耀倒把自己给炫懵了,结果见邢天在一旁一个劲的偷笑才知道他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呢,于是随手抄起面前的一个包装盒朝他扔了过去,愤愤道:“嘿,你丫嘲笑我呢是吧!”
    邢天带着脸上丝毫未减的笑意乐呵道:“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一逗就炸毛,我想不笑都不行啊。”
    “滚,你才炸呢!”
    严洛一也懒得和他计较继续自己吃自己的,随后便听邢天娓娓道:“对了,说起樱花我在日本的时候听那儿的人跟我讲了一个关于樱花树的传说。话说从前有一对相爱的男女,有一天男人要离开了,让女人一定要等他回来,女人就天天坐在樱花树下等啊等,可男人却一直没有回来,女人日日以泪洗面,哭到最后流下的眼泪已变成了血泪,一直到她油尽灯枯也没等到男人回来,于是就在临终前对着门前的樱花树许愿,希望能将自己化为泥土与樱花树融为一体等到男人归来,而她的血泪也落进了樱花树的土壤,最后男人终于回来了,远远就看到了门前的那棵樱花树,风一吹樱花的花瓣就如同雪花一样洒落,男人一下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那棵樱花树,所以樱花的花语也代表着爱情与希望。”
    严洛一在听完故事后却是一脸迷惑道:“蛤?这不是就是一个良家妇女被渣男误了终身的故事吗?哼,我要是那个女人故事一定不是这样的,我会将自己的血肉融入樱花树之后修炼成精,待男人回来之时就一口把他给吞了,省得让他再去祸害别的女人。”
    邢天嗤笑一声,“巧了,我当时听完也是这么说的,想不到你竟和我想一块去了,不过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人类的尸体确实可以作为养料,为植物提供丰富的有机物,能让树长得更茂密,花开得更灿烂。”
    对于邢天的无稽之谈严洛一只是一笑置之,这时候厨房里的水烧开了,严洛一刚打算起身就被邢天按回到椅子上,“我来吧,你慢慢吃。”
    不一会儿邢天从厨房端来了一杯热水放在了严洛一面前,“水还烫着,等凉一点再喝吧,我看冰箱里空空如也的,你这两天都没在家吃饭吗?”
    “嗯,局里头忙着案子,这不才刚回来嘛,对了,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万一我今天要是不回来怎么办,你就这么干等着啊?”
    邢天无奈叹了口气,“你手机都关机一整天了自己不知道吗?”
    “啊?是吗?”严洛一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没电了,于是立马表示歉意道:“不好意思啊,一忙起来就顾不上看手机,但好在我回来的及时也没让你白等...呵呵。”
    邢天再度叹了一口气,天知道他在严洛一家门口的这六个小时是怎么等下来的,不过这种程度的等待对他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毕竟十年都已经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个小时。
    “这样吧,为了感谢你千里迢迢给我带这么多好吃的,我保证一定把它们统统吃进肚子里,一个不落,成不?”
    邢天抿了抿嘴,眉头一皱:“那不行,这个表示谢意的方式也太没诚意了,要不……”邢天一个起身走到严洛一跟前,弯下腰将自己的半边脸凑到严洛一嘴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道:“你要能亲一下我就当你是真心感谢我,怎么样?”
    邢天一动不动地静候着,其实他心里知道严洛一是不会亲上来的,而他也不过是想逗逗严洛一罢了,按照正常推测下一秒严洛一应该会把他一把推开,然后再骂上两句亦或是又拿个包装盒朝他砸过来,但无论严洛一是打还是骂他都无所谓,因为他现在只想义无反顾的往前走,不在乎会被推开一次还是两次,即使是百次千次他也不在乎。
    少顷,见严洛一毫无动静邢天还当他是生气了,莫非是玩笑开大了吗?他心想,于是便打算收回自己的鲁莽向严洛一陪个不是,没想他刚一动自己的衣领就被一只手给拽住了,紧接着身子一斜,脸颊就被覆上了轻轻的一吻。
    邢天骤然睁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严洛一竟然...亲了他。
    “怎么样?现在信了吗?”严洛一的声音犹如一根点燃的导火线瞬间将他内心的压抑已久理智给炸开了。他猛地转身将双手托在严洛一的脸上狠狠地吻了下去,而这一次,严洛一依然没有推开他,激烈的热吻在两人的唇齿间交缠,此时的邢天感觉到身体里好似有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奔腾,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现在只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严洛一,不惜任何结果也要告诉他。
    “洛一,我爱你。”
    22
    第二天清早,严洛一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撩起衬衣检查了一下身上还未褪干净的印痕,再一想到昨晚在和邢天接吻时发生的尴尬情景心里头又是一阵犯堵,虽说昨晚他并非有意要把邢天从身上推开,可他若不这么做的话自己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便会被邢天来个一览无遗,好在邢天也没有因为他的过激反应而感到不悦,甚至还很欣慰的用“不着急”、“慢慢来”之类的话来安抚他,说得他当下老脸通红,急吼拉吼地将邢天从家里撵了出去。
    然而,当时当刻的只有自己心里明白他会推开邢天的真正原因,他是怕被邢天看到自己身上这些令人耻辱的印记,怕他会对自己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更不想看到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让彼此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再次生出嫌隙,所以情急之下才做出那样抗拒的举动,但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道邢天当时是不是真的没当回事,会不会在偷偷生自己的气?严洛一颇感烦躁地捏了捏鼻梁骨,随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心道:“唉,人都已经被你赶走了还想个屁啊,姓严的,你就认栽吧你。”
    这时屋外突然响起手机的短信铃声,严洛一整了整衣襟便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拿起手机一看是邢天发来的短信,倏然间他莫名地有些心跳加速,抱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短信。
    “俯首是秋,仰首是春,在此春暖花开之际诚邀严洛一先生下周末一同去赏樱,并承诺免费提供包吃包住包玩以及24小时贴身陪护,如蒙应允必将不胜欣喜,您的仰慕者—邢天。”
    严洛一看完不禁咧嘴一笑,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甜蜜感一直从心底洋溢到了嘴角,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好像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和他一起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
    如果是,那味道还挺美的。
    ……
    早上一到警局严洛一隔着办公室的玻璃就能看到陈浩那张面色凝重的脸,随即对一旁的吴凯杰甩了个眼色打探道:“欸,他怎么了?是不是于明伟那边又遇到什么坎儿了?”
    “可不,到现在都没查到阁楼上那些血迹是谁的,这不正愁着呢嘛。”
    严洛一眨巴了两下眼睛,蓦地想起之前陈浩确实有和他提过一个怀疑对象,但因为他老卖着关子自己也就没多问,于是便接着吴凯杰的话问道:“他不是说有怀疑对象吗?去提个DNA验验不就知道了,有啥好犯愁的呢?”
    吴凯杰沮丧地抿了抿嘴,“嗐,可不就是提不到DNA才犯愁嘛,不然你以为呢。”
    严洛一一怔,“哦?这话怎么说?”
    吴凯杰疲惫地伸了伸后背的脊梁骨,待身体坐直后才慢慢解释道:“头儿是怀疑阁楼上的那些血迹是于明伟三年前失踪的老婆曾静雅的。”
    严洛一对于这个答案是颇有些意外的,因为他从来没把这些血迹往那个失踪已久的人身上设想过,但被吴凯杰这么一说却也并非没有可能。
    “那为什么会觉得是曾静雅?有什么依据吗?”他追问道。
    “嘁,咱家这位大神的想法哪是我辈能揣摩出来的,之前他只是让我跑了趟派出所去把当年那起失踪案的相关记录给调出来,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咯。”
    “欸,那你在那份记录里有发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严洛一好奇道。
    “呃...我看着好像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也就是夫妻俩因为琐事吵了一架,然后一气之下就提着行李走了,于明伟一开始以为曾静雅是回娘了也就没多问,冷静了一周之后打曾静雅电话已经是关机状态,然后他打了岳父的电话,结果一问才知道曾静雅根本就没回过娘家,于是他马上又联系曾静雅的几个闺蜜,结果她们也都说没见过曾静雅,最后于明伟就去了派出所报案。”
    “那监控呢?有拍到她怎么离开红叶山的吗?”
    “有监控也没用,当时红叶山上的监控设备很少,我翻遍了监控也没见着她的人影。”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也很好奇,于明伟家的那些du品是谁发现的?照理说这种东西他应该藏在很隐秘的地方,不是保险箱也该是一般人不能轻易碰触到的地方,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保姆发现了呢?”
    “嗐,这大概就叫天意吧,谁能想到于明伟最后会栽在一只猫手里。”
    “什么?!猫?”严洛一露出一副怀疑自己听错了的表情。
    “是啊,我也是听小徐说的,说是于明伟的书房里不知什么时候蹿进了一只野猫,结果那只猫把书架上的奖杯给弄倒了,保姆当时听到了楼上的动静就跑去书房,在捡起奖杯的时候突然从奖杯里掉出一包东西,保姆觉着这东西可疑所以就报了警。”
    “啊?还有这种事情?我去!”严洛一惊得目瞪口呆,从前在派出所时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也见过不少,但这么荒诞离奇的还是头一次见。
    “大哥,你说的这只猫怕是黑猫警长附身吧?”
    “嘿,你还别说,那只猫说不定还真是上天派来的黑猫警长呢。”
    咳!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了一记咳嗽声,吴凯杰回头一看便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唤了声“头儿”。
    陈浩朝两人瞥了一眼,接着简洁明了地下达了一条指令,说道:“你们立刻俩去趟血库给我取包血回来。”
    “血?”严洛一与吴凯杰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谁的?”
    “曾静雅。”
    “啊?”
    陈浩显然没有想和他们两人解释的意思,当即厉声道:“啊什么啊,快去!马上!”
    “是!”接到命令后严洛一与吴凯杰立即踩着风火轮向血库直奔而去。
    末了,从血库回来的路上严洛一心里就一直挺纳闷的,之前当着陈浩的面他也不敢多问,现在仔细想来整个案子进展过程就好像如有神助一般,缺什么来什么,感觉线索都像是长了脚自己送上门的一样。
    严洛一低头瞥了一眼手里的保温盒,里面装的是来自于曾静雅五年前捐献给血库的熊猫血,也就是所谓的RH阴性血,由于这种血型十分稀有,而且要相同血型的人才用得上,这才有幸能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欸,你说队长是怎么知道血库存里有曾静雅的血的?”
    吴凯杰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嗐,你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咱们只要能将那龟孙绳之以法就行,你啊,就等着看好戏吧。”
    听了吴凯杰的话严洛一坦然一笑,“呵,那倒也是。”
    待两人回到警局后便迅速将曾静雅的血拿去了检验科,但由于做DNA比对需要等上一段时间,于是陈浩便打算趁着这个空档再去一趟于明伟家看看,并以言传身教为由硬是捎上了严洛一。
    路上严洛一没忍住内心的好奇便向陈浩问起了有关曾雅静献血的事情,陈浩回答地倒也直白,没有什么玄机,其实就是有人发匿名短信透漏给他的,而且用的还是一张太空卡,显然是不想让警方查到自己的身份。
    “哦,照你这么说,这个匿名者多半是于明伟的仇家,否则也不会这样暗戳戳的帮咱们。”严洛一总结道。
    陈浩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声,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有仇家我倒是不奇怪,我奇怪的是那个人怎么会知道我在调查曾静雅的,并且还能够在恰当的时机提供线索给我,还有那只蹿进他家的猫,你不觉得这些事巧合得有些违背常理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严洛一眨巴着眼睛,一时间没听明白陈浩话中的含义。
    陈浩眉头一蹙,半开玩笑道:“啧,平时瞧着你挺聪明的,怎么一夜之间这智商就急速下降了呢?”
    严洛一当即老脸一垮白眼一甩,“爱说不说,谁稀罕啊。”
    陈浩被他吃瘪的模样就给逗乐了,但乐呵不过三秒他的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我是怀疑我们队里有人偷偷把警方的案情进程泄露了出去。”
    “啊?!”严洛一两眼一瞪,立时便联想到了曾静雅的失踪案,激动地脱口道:“你该不会怀疑吴凯杰吧?不可能!”
    陈浩楞了半秒,紧接着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忍俊不禁道:“就那傻小子,呵呵,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
    “……”
    “算了,给你个提示吧,能做出这种事的肯定不会是我的人。”
    “你是说...那两个?”严洛一自然知道陈浩口中暗指的外人是谁,除了王一鸣和马晓东之外便再无他人,但王一鸣好歹也是刚升上副队的人,想来应该不至于做出这么没有职业操守的事情,相比之下马晓东的嫌疑貌似还更高一点。
    “马晓...东?”严洛一试探性地报上了马晓东的名字,当见到陈浩嘴边扬起一个包含深意的笑容时心中也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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