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前夫他舅舅》第三百七十章 用针?

    唐国公是实在不明白这几个儿女是怎么回事,儿子吧跟着个镇南侯跑去南夷州了,放着京城里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去兵营里吃苦。这也就罢了,横竖这儿子与自己也不亲近,眼目前看着还糟心。
    
    但,唐燕容唐燕凝这两个丫头,竟都是傻子一般。当初他给唐燕容寻下的那门亲事,吏部尚书最宠爱的小儿子,多少人想抢破头的好姻缘,偏那丫头逃婚了!要不是顾及着自己的脸面,唐国公实在是想将人抓回来沉塘了事,还容她在外头逍遥?
    
    唐燕容也就算了,一个庶出的女儿,能带来的好处有限。但唐燕凝不同啊,正经的国公府长房嫡女,正经的王府血脉。太子殿下相中的人,甚至私下里表达出要求娶为正妃的!唐燕凝倒好,竟然不识好歹!
    
    送走了晏泽后,唐国公匆匆来教训女儿了。
    
    “要是从前这翊郡王安好的时候,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可现下什么个情势,你也不是不知道。若他获罪,你跟他牵扯那么深,能不被连累吗?难得太子殿下喜欢你,不介意你从前与翊王那些个流言蜚语,还以正妻之位相许,你……你这是做什么呐?”
    
    唐国公只想气得大骂一句,你这是猪油蒙了心吗?
    
    着实太过糊涂了!
    
    与痛心疾首的唐国公相比,唐燕凝出奇的平静。咽下最后一口燕窝粥,唐燕凝才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唐国公。
    
    “我看不上晏泽。”
    
    这一句话噎得唐国公险些跌倒。
    
    他听见了什么?堂堂的一国太子,她说她看不上?
    
    天哪!唐国公真是怀疑,自己这是养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一个女人,最荣耀的是什么?太子妃,日后的中宫皇后,竟然换来她一句看不上太子!
    
    何等的轻狂!
    
    唐国公只觉得一颗老心都要操碎了。
    
    “你,你这孽障!”终于一个没忍住,唐国公抬起了手,想了想又颓然放下了——太子走的时候虽有不悦,可到底并没有斥责于他。看得出来,那太子对唐燕凝还是势在必得的。既然这样,他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对这个不孝女动手,不然哪天她得了势,怕是不会给他这个老父亲好脸色了。
    
    唐燕凝懒得和唐国公废话,告诉他自己要休息了。唐国公一时间也不想与她闹僵,索性一甩袖子走了。走出琳琅苑的时候,外面正好开始飘起了雪花儿。映着雪光,唐国公忽然想起,唐燕凝曾与他说过的话。
    
    大雪进宅,房倒楼塌。
    
    听了这话后,当时自己是疏远了苏雪柔的。但后来又在老太太的眼泪和苏雪柔的绕指柔之下,重新宠爱与她。仔细想想,似乎从那时候起,家里就有诸多的不顺。老太太卧床,三房鸡飞狗跳,乃至于苏雪柔甚至丢了命……莫非这一语成谶了?
    
    唐国公身上抖了抖,突然觉得唐燕凝身上似乎有些个邪性。浑身上下一阵发冷,他慌忙大步离开了琳琅苑。
    
    或许是唐燕凝的态度,回到了宫里的晏泽脸色十分不好。
    
    晏寂。
    
    一切都是因为晏寂。
    
    如果没有晏寂……晏泽的眸光沉了沉,遂又起身,换了衣裳又往皇帝的寝宫走去。
    
    皇帝依旧没有醒来。几个御医守在皇帝身边,一天三次地把脉,斟酌用药。能试的手段都试过了一圈儿,该吃的药也都开过了方子,但这病势始终不见好转。
    
    晏泽到来,御医便回禀他,是否要给皇帝用针。
    
    “用针?你们可有把握?”晏泽不置可否。
    
    御医犹豫,“不敢欺瞒殿下,两成不到。”
    
    晏泽冷笑:“两成不到的把握,你们便敢为我父皇用针?若父皇龙体有三长两短,你们万死!”
    
    “回殿下。实在不是臣等欺君罔上,药能用的已是都用了,陛下龙体尚未有些许起色。微臣等也是没了法子,或许用针,能够令陛下好转。”
    
    御医也是满嘴里苦涩。给皇帝看病,那真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丢了自己的脑袋不说,阖家怕是都要被自己连累的。
    
    晏泽站在龙床前看着皇帝的脸,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后,才开口,“且再看两日,待我与各位王叔,还有内阁的几位老大人商议后再做定夺。”
    
    御医应下,见晏泽抬手摇了摇,便都与宫人内侍识趣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宫里,就只剩了一个躺着的皇帝,一个站着的太子。
    
    “父皇啊……您说当初,为何要把晏寂这个狗东西召回京城呢?”坐在了龙床上,太子拉着皇帝的手按摩着,叹道,“自他回京,您这心哪,真是偏到了天外去。封王封爵,还许他掌兵权……”
    
    说到这里,晏泽笑容中露出些讥讽。
    
    “自来宗室不掌兵,便是豫王叔,当初不过军中呆了几年,回京后也不过领了份儿闲职。晏寂何德何能,能够叫您另眼相待呢?”
    
    也不知皇帝听进去了没有,晏泽说了许多。直到外面有内侍高唱珍贵妃到,晏泽才停了下来。
    
    珍贵妃看到晏泽单独与皇帝待在一起,不禁大吃一惊,快步走到了龙床前,见皇帝虽然面色蜡白,双目紧闭,但心口起伏还算平稳,才放下了心。
    
    “珍娘娘怕我做什么?”晏泽垂眸。
    
    “太子殿下误会了。”若皇帝不测,日后自己少不得要在晏泽手下过日子,珍贵妃勉强笑了一下,“我只是关心陛下。”
    
    “珍娘娘有心了。”晏泽点头,“方才御医建议,给父皇用针。珍娘娘,你说这法子如何?”
    
    “用针?”
    
    珍贵妃沉吟,“耿御医的针,可说当世一绝。若是能够叫陛下醒来,那自然是极好的。”
    
    她自己却绝口不提是否同意用针。
    
    晏泽也不逼她,起身将地方留给了珍贵妃,自己便出了皇帝寝宫。
    
    他走后,珍贵妃松了口气。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皇帝,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隔了一日,去往西北军中查晏寂贪墨的人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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