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服天下之堃城戚歌》“第一百一十七章 危机四伏”

    
    次日早朝后,浔逸得空闲一直在议政大殿外脚步徘徊,他思虑着自己要不要去德阳殿里面见浔骊。若不去,他的父君一定会责骂个没完,若去了,自己实在是不甘心,想着自己堂堂一个太子,她回来不来青宫朝拜自己却还要自己去跟她道谢,想想就觉得心有不甘,由于从小关系就生疏,浔逸也很不愿意踏入德阳殿去。
    思来想去,浔逸拖着沉重的步伐还是走回了自己的青宫殿里,刚一入殿铜灵子就走了过来。
    “浔逸!”
    浔逸一言不发,只是回身看着铜灵子微微一笑。
    “怎么了?你怎么看着不开心的样子?”
    “没事,父君让我去给一个从甸服回来的人问安,本太子实在是不想去!”
    “那个人是谁?”
    “父君和别的妃子生的女儿!”
    “那就是公主了,她是浔逸的公主姐姐吧?”
    浔逸忽然大怒:“什么姐姐?我姬浔逸没有姐姐。她们六个人同一个鼻孔出气,从小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为什么要认她们这样的姐姐?”
    “浔逸,有些时候我真的觉得是你太过激动了!你是桑利国独一无二的王子,你上面多几个姐姐有什么不好呢?你为什么不好好待她们呢?”
    “住口。”浔逸上前紧紧的捏着铜灵子的双手怒视着她说道:“你到底是哪边的?我是你的夫君,你该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话,明白吗?”
    被浔逸捏痛了的双手阵阵颤抖,铜灵子的脸色显得特别难堪,浔逸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意识,急忙松开了铜灵子的手安慰着:“对不起,我抓痛你了是不是?我真不是有心的。”
    铜灵子动了动手指又握了握拳头,微笑着摇头答道:“没事。”
    看得出铜灵子的内心有些许的失落,浔逸为了讨好铜灵子于是就改变了主意。
    “你希望我去面对那个公主姐姐是不是?”
    铜灵子看着浔逸点了点头:“嗯!”
    “那好,我听你的,我这就去德阳殿跟她道谢。”
    铜灵子突然大惊:“什么?德阳殿?”
    浔逸有些懵然了:“对啊,怎么了?”
    “漂亮姐姐那儿!”铜灵子赶忙拉着浔逸的手臂哀求着:“浔逸,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带你去?你为什么对德阳殿反应那么大呢?”
    “我在没有找到你的时候曾经很落魄,身上没有钱财,也没有换洗的衣物和鞋子,我在很饿很饿的时候,是德阳殿那个漂亮的溏妃娘娘给了我钱财才让我活着找到了你。但是上回在德阳殿的园子里见到她她却劝我不要去德阳殿里,但是我在这王宫除了认识你,就只有一种举目无亲的感觉了,我很想去见见她,就感谢她而已。”
    浔逸邹着眉头思虑了一番,心里念道:“没想到铜灵子竟然跟溏妃有如此际遇,铜灵子内心过于单纯,很容易就会被溏妃那样的假面孔给欺骗了,我一定不能让她再跟溏妃有所接触,更不能让她见到姬浔骊。”
    回过身,浔逸满心诡计的看着铜灵子,又亲和的拉着铜灵子的手说道:“铜灵子,溏妃既然说过不想你去德阳殿那她就是不喜欢你,不喜欢我们青宫的人,你何必去用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呢?”
    “可是我感觉得到溏妃娘娘并不讨厌我,她就是在顾及什么似的在阻止和我往来。”
    “铜灵子,你太天真了,人心隔肚皮呀,看似真情意切的人内心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我在这宫里生存了十几年了,难道我会辨别不出好坏吗?她给过你恩惠,我待会就去替你一并感谢她,你就别把她放在心上了,她和我们不是一起的人,明白吗?”
    铜灵子看着浔逸的眼睛,和浔逸四目相对着,铜灵子好想对浔逸使用迷幻咒,探清浔逸内心真实的话语,但一想到自己跟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又是自己的主人,铜灵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挪开目光后,微笑的对浔逸说道:“我知道了,那你替我去感谢她吧,我就在这等你。”
    看着懂事的铜灵子,浔逸不禁把铜灵子温情的揽入怀中,有那么一些时候,浔逸感觉自己对铜灵子真的有那么一丝动心的感觉。这种动心的感觉全都来自于铜灵子的乖巧,温顺的性格之上,假如铜灵子反叛逆着浔逸的心思而行,估计浔逸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而在浔逸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铜灵子似乎也找到了一种被呵护的感觉。对这个怀抱的依恋,铜灵子又坚定了跟在浔逸身边的念头,并且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我再也不能有对浔逸使用迷幻咒的念头,我既然把自己交给了他,我就该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不该怀疑他。”
    ……
    带着一腔极为不情愿的心思,浔逸踏入了德阳殿那一寸土。偌大的草园地上,一群太监宫女正在搬运着一摞一摞的纸张在外面晾晒,浔骊一只站在边上指挥着大家,只有赤龙一直围绕在火蛎的身旁调皮捣乱,惹来火蛎一通责骂。
    浔逸靠近草园,很是好奇的望着大家不知在做什么,在他停下脚步正在园中观望时,赤龙发现了浔逸的道来,于是走到浔骊身边告知着浔骊:“那个人应该是来找你的。”
    浔骊这才回过身呆呆的看了浔逸几秒,浔逸的目光不禁也落在了浔骊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着看了一会,都没有言语,也没有互动,只是望着。
    “赤子骊,他来找你你怎么不过去呢?”火蛎起身站在浔骊的身边好奇的问道。
    浔逸亲自道来,而且还是只身一人,这令浔骊的内心很是不自在,她更不知道自己该跟浔逸说些什么,因为心里六神无主,所以站在原地发了半天的呆。
    浔逸见浔骊没有走来,于是自己就朝浔骊走了过去,当浔骊见到浔逸朝自己走来,她也往浔逸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人在隔着半丈远地时浔逸停下了脚步,浔骊也没有再往前。
    “浔逸弟弟,多年未见了!”
    “是啊,浔骊姐姐,七年都过去了,你为我这个毫无感情的弟弟去当了七年的质子,我该如何感谢你呢?”
    浔骊的心里对于浔逸阴阳怪气的话感到迷惑,她很想找赤龙求救,很想知道浔逸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赤龙离自己太远了,无法给她传达信号。浔骊有着许多开天辟地的本领,可她就是没有一种能面对自己这个弟弟的本领,她和她的弟弟明明都是姬氏子孙,有着血缘关系,可就是没有像跟浔汌,浔郁她们那样的亲密之感,浔逸的这几句话让浔骊感到很是尴尬。
    “你别这么想,我,我去当质子不是为了你去当的,我是…”
    “我就说嘛,咱们这样的关系你怎么会为了我去当质子呢?父君非得说你是替本太子去当了七年的质子,还要本太子亲自来求见你,跟你道谢!”
    原本只是谦虚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还完全被浔逸给驳回来了,浔骊内心忧伤,觉得很是失落。可自己怎能因为这件事去跟浔逸辩驳呢?
    浔骊淡淡的笑着道:“浔逸,你现在是尊贵的太子了,你确实不必亲自前来跟我道谢,当质子一事也确实不是因为你,你不必觉得有何愧疚。”
    “愧疚?呵,本太子还真没愧疚过。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去当质子,现在你也已经回来了,而本太子也亲自前来求见你了,这事对父君也算有个交代了,我们就让这个事翻篇过去,成吗?”
    “你是太子,你说如何就如何!”
    浔逸满意的点着头,又将目光投入到了前方草地晾晒的一摞摞的纸上,问道:“他们那是在做什么呢?”
    “晾晒纸张呀,难道你的青宫现在用的不是文辞官坊送去的笔墨纸砚吗?”
    “本太子的意思是你们为什么搬来这么纸张在那里晾晒。”
    “德阳殿有这么一大块空地,我就让人搬了几车过来晒一晒了,这些都是将对外出售的。”
    “对外出售?难道你还在用官坊出品的东西做买卖不成?”
    “对啊,商队都已经组建了,现在官坊坊间都在扩建,加大产量,我要让桑利国造出的这些东西广泛流传在五服各地,并且流传后世。”
    浔逸的脑子里转化得很快,他忽然就明白这是一个肥差,能捣腾出不少的钱财来,但浔逸突然也愤怒了,心想着这样的美事怎么就跳过了自己没落在别人的头上来。
    “这是父君让你做的?”
    “不是,是我让父君做的!”
    这下浔逸更加显得笨嘴拙舌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又在心里默默念道:“这个姬浔骊竟然能想到用官坊造出的东西去从商,那她以后钱财岂不是比国库还多了?”
    见浔逸沉默半天,浔骊也无话和他聊,边开始搪塞浔逸:“浔逸,我手头上还有许多事要忙,父君那儿我会去说通的,你的心意到了我就知足了。”
    浔逸对着浔骊勉强一笑,和浔逸道别后,浔骊便朝德阳殿里走去了!浔逸仍旧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浔骊的背影许久许久,心里又感受到了阵阵威胁,一心只想把浔骊和浔樾手上的一切都取走……
    回到青宫殿内,申屠清一正在等候着浔逸,见浔逸郁郁寡欢的模样,申屠清一即刻上前询问着:“太子,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见申屠清一数落着自己,浔逸立马就变得精神了:“本太子好得很。”
    “既然太子没事,那清一就跟太子禀报一些事情吧!”
    浔逸好奇的回身望着申屠清一:“说!”
    “太子,不知您听没听说,浔骊公主一回到靖昭就揽上了一件美差呀!”
    “这事不必你告知,本太子刚刚从她那儿回来,都听她说了!”
    “太子屈尊降贵去见她了?”
    “那有什么办法?是父君那老糊涂的命令,本太子现在能违抗他吗?”
    申屠清一缓了缓口气,继续陈述着:“太子,夜宿红从金盛钱庄金掌柜那儿得来的消息,姬浔骊建立了官商商队,上上下下共有五六百支商队有几万人在五服各地售卖文辞品具和民具,您想想五六百支商队的概念是什么?如此宏观的规模彻夜间就成立了,您说着姬浔骊得有多大的野心啊?”
    “你错了,清一,你应该说姬浔骊和姬浔樾她们姐妹俩有多大的野心,姬浔樾掌管着桑利国的全部兵马,姬浔骊在慢慢的朝桑利国的财政靠拢,有兵马,有钱财就等于拥有一个王国了。她们俩究竟想做什么呢?”
    “太子的顾及不无道理,只是目前姬浔骊成立的这支商队是官商,官商就隶属桑利的朝堂管辖,所以,无论她如何折腾,按道理来说她不也还是在为桑利朝堂办事吗?”
    “那如果她暗度陈仓,阴着在里面谋取私利呢?”
    “太子,您太高估姬浔骊了,以属下对她的了解,她那种傻人根本做不出这种事来。”
    “若是像你说的这样,那本太子得全力支持她去做了,做到最后那所有的一切不都还是本太子的吗?”
    “对,所以我们得安排眼线到这批商队里去,只要有人盯着姬浔骊,掌控所有官坊成品出去的量数,就能知道姬浔骊有没有中饱私囊了。”
    “好主意,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好。”
    “属下领命。”
    澹台府密室内。
    知道浔骊建立商队日后又得穿越到他国,诸鸢担心浔骊遇到什么危险,于是就念着让澹台淳炼制一些有奇特药效的解药出来。
    既是为了浔骊,澹台淳是什么都不会顾及会先办浔骊之事。
    这天澹台淳和诸鸢来到了澹台府的密室内准备炼制解药,一入密室后,发现这里面多了许多瓶瓶罐罐和装毒源的瓶子,还又增添了多个炼毒的火炉,澹台淳立即就变得焦慌了,赶忙上前一一查看,揭开几个瓶盖闻了闻后又变得眉头深锁。
    “你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
    “我们走的时候这里面是这样吗?”澹台淳朝诸鸢反问道。
    诸鸢犹豫了一会,摇摇头道:“好像没这么多杂物!”
    “这就对了,毒霜回来了!”
    “他在边境并无官职在身,回来又有何不妥呢?”
    “他回来了不打紧,可他一定炼制了大量的迷毒,而且还是水滴状的迷毒!”
    “什么?你怎么那么肯定呢?”
    澹台淳指着前面一堆瓶瓶罐罐说道:“那些都是他提炼的毒源,也都是炼制迷毒的毒源。你说他炼制出这么多迷毒要做什么呢?”
    诸鸢听澹台淳描述过毒霜将迷毒炼制更深一层的效果,心里也有些担忧了,满腹忧虑的念道:“只希望他不要用来害人就好了!”
    澹台淳深知改良升级后的迷毒有多么的恐怖,心里更加的焦慌不定:“不行,这么多迷毒若是流传出去会要害死不少人了,我们得找到他,让他把迷毒交出来。”
    “我赞同,反正骊儿暂时也不用出去,给她炼制的药可以缓缓,走,我们去寻找毒霜!”
    “嗯!”
    人命关天之事容不得两人多思,马厩里取出马匹后立刻就出澹台府踏上寻找毒霜之路。
    这一天,诸鸢和澹台淳把澹台府外的几条街的驿馆,酒馆,饭庄通通找了个遍,还沿途四下询问,但却都没有丁点毒霜的消息。一天下来,两人找人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深知迷毒毒性的澹台淳丝毫不敢耽误寻找毒霜一事,还来不及歇息便到宫门口让前垫禁卫军给浔樾和其他几位军营的公主传口信。
    次日早晨,收到口信后的浔樾带着浔汌,浔郁和浔鄯,浔昭还有金猊出宫来到澹台府,刚一到府门外诸鸢和澹台淳就急急忙忙的走出。
    “浔樾,你们来得太好了,走,跟我们一起寻找毒霜!”
    浔樾不解:“找毒霜?他不是在边境吗?”
    “也许他早就回来了,他手上炼制了大量的迷毒,这东西一旦流传出去会害死不少人的,所以我们得马上找到他!”
    被诸鸢这么一渲染,浔樾五位公主心急如焚。
    “澹台府外几条街的驿馆什么的都找过了,你们就别找了。我们现在三两人一组在分开寻找,以出王宫的那条大街分两边寻找,找到了就立即把毒霜带到澹台府来。”
    澹台淳宣布完后,浔鄯立即跳到诸鸢的身边说道:“好,我和诸鸢哥哥一组在王宫外的南街寻找。”
    澹台淳继续说道:“浔郁浔昭,你俩跟我去王宫外的北街寻找。浔樾,你就和浔汌金猊在西街询问。”
    “好,即刻出发!”
    喧闹的北街,澹台淳和浔郁,浔昭不断出入各个酒馆饭庄挨家挨户的询问,不见毒霜的踪迹。
    人声鼎沸的西街,浔樾和浔汌及金猊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不断跟路人询问,沿途见到一家驿馆酒庄都会入内寻找询问一番,仍旧不见毒霜的踪迹。
    语笑喧阗的南街人欢马叫,这一路,诸鸢和浔鄯也在不断的寻找,不断出入各个驿馆询问!
    找至午后,所有人都没有找到毒霜的踪影,诸鸢也丧气的放弃在大街上游晃着,浔鄯满怀欣喜,她显少能有何诸鸢独处的机会,因此她觉得此刻特别珍贵,一直跟在诸鸢的身后左右。
    “诸鸢哥哥,你累了吗?咱们找个饭庄歇歇脚吧!”
    诸鸢停下脚步深长的叹了口气,左右顾盼:“我好担心毒霜手上的迷毒流出在外,我至今对毒霜这个没有一点把握,无法断定他究竟是个侠义单纯之人还是一个人面兽性的伪君子。”
    “也是,看似那么单纯无邪,可他对毒的那种痴迷连淳哥哥都有些掌控不了,我也很困惑他到底在想什么!”
    浔鄯说着说着突然肚子在咕咕的叫着,诸鸢听见后看了一眼浔鄯的肚子。
    “你很饿了吗?”
    浔鄯羞涩的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头道:“嗯!”
    “好,那我们先去前面茶僚填饱下肚子。”
    “好!”
    两人来到一个搭建的茶僚蓬内,点了一些包子馒头和三叠小菜坐在桌几上吃着。诸鸢一手拿着包子吃着一手夹着菜送到嘴里,而浔鄯却两手撑着下颚呆呆傻傻的看着诸鸢吃。
    “浔鄯,你不是饿了吗?别光看着我吃,你也快吃啊!”
    “诸鸢哥哥,你真好看!”
    被浔鄯这么无头无脑的夸赞了一句,诸鸢吃着吃着立即就停了下来。诸鸢没有因为浔鄯的夸赞而变得高兴,反而立即拉下了脸。
    “浔鄯,如果你主动跟我一组寻找毒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的话,那诸鸢哥哥可能就会让你失望了!”
    诸鸢很是厌恶别的女子对自己献殷勤,尤其不能接受浔骊的姐姐对自己这样,诸鸢感到很生气,想立马起身离开。
    浔鄯急忙拉住了诸鸢的手臂,没让诸鸢起身:“对不起诸鸢哥哥,你别走好吗?我不说了,我们接下来再继续寻找毒霜。”
    看着浔鄯幼小的心灵被自己吓得紧绷起来,诸鸢又不忍心把她一个人丢下了,只好继续夹菜吃着。
    “诸鸢哥哥,你和骊儿为什么还不跟父君和溏妃娘娘坦诚你们的事呢?”
    “这事恐怕得往后挪了,浔鄯,你别操心我们的事了,你也该去寻找自己的归宿了,你是个公主,难道你打算在军营在边境呆一辈子吗?”
    “诸鸢哥哥既然不让浔鄯操心你的事,那也请诸鸢哥哥不要操心我的事。”
    被浔鄯呛声后的诸鸢无奈的微微一笑:“学人说话倒是学得挺快的,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去找他们跟他们汇合吧!”
    “哦…”
    两人走出茶僚后,浔鄯带着失落的心一直跟随在诸鸢的身后看着诸鸢魁梧的身影:如此翩翩公子,情有独钟,却不为我所得,骊儿啊骊儿,你真是太幸运了!
    情感的世界里最遗憾之事大概就是“爱而不得”吧!
    很快,八人又汇集在了一起,八人都很失落,三俩成群的在大街上继续寻找着。走着走着,发现前方不远处围满了一群人,还听见人群堆里发出哭喊之声,八人立即就跑了上去,只见一个大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
    “我儿子儿媳前阵子忽然就不见了,呜呜呜……”
    被大娘哭声渲染后,又有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女子站出来愁眉不展的应和着:“是啊,我儿子跟我夫君前几日也不见了,我都找了他们好多天了!”
    这几日,靖昭城里总是出现这样的人群围在一起哭喊着,说自己家人丢了,找也找不回来,浔樾八人围上来后听得糊里糊涂的,于是就命金猊上前询问。
    “大娘,你们是哪里人?这是怎么了?你们的家人怎么会丢了呢?”
    大娘伤心的答道:“我是城西农庄的孟氏,人称我为孟大娘,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前一阵子,我们村庄里丢了十几个人,隔壁许多村庄也说丢了很多人,问题是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我们丢失的家人,太奇怪了!”
    浔樾和诸鸢澹台淳听后心里都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们都在祈祷着这群人的丢失不要和迷毒有关,就在几人想离开这里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痛哭流涕的喊着:“你们快去十里外的荒郊山谷看看吧,说不定你们的亲人都在那里!”
    孟大娘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慌忙的拉着中年男子的手臂询问:“在哪?”
    “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
    中年男子迅速跑到了前方,孟大娘和围观的一群百姓也都纷纷跟着跑了上去。
    “我们要不要也跟上去看看!”诸鸢愁眉的朝浔樾问道。
    “一定得去,不然我们心中的谜团怎么能放得下心来呢?”
    “走!”
    八人也飞快的跟上了前方奔跑的百姓的步伐。
    荒郊山谷地。
    浔逸命毒霜试毒的山谷在试毒后的第二天终于被人发现。这里已经围满了百名百姓,地上摆放了许多满脸脓疮身体腐烂的尸体,尸体还没有面目全非,根据脸型还能辨别出长相,地上的尸体都是他们的家人从下面尸坑里捞上来的,现在,他们的家人全都匍付在尸首的旁边哭喊着,场面十分的悲壮。
    跟随着百姓们的步伐,浔樾和诸鸢八人也很快的来到了山谷地。前方以孟大娘为首的百姓边跑边苦着跑到了尸坑上询望着下方的尸首,个个呼天抢地的滑到了大坑内,在尸海里找寻着自己的亲人。
    当孟大娘找到了自己的儿媳和儿子后,只见大娘捶胸顿足的仰天长嚎:“天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会这样?”
    在尸海里找到自己亲人的百姓都泣不可仰,痛不欲生了。
    这一幕幕,都看在了赶来的浔樾八人眼中。从地面上的尸首,到尸坑里的尸海,几位公主看着尸首恐怖的面孔都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断的流着眼泪,痛心拔脑的伤神着如丧考妣!
    此时的澹台淳已经透骨酸心,两手紧紧捏着拳头,含泪环视着眼前的一片尸海,只有澹台淳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死在了迷毒下,澹台淳心痛得眼眶慢慢的被泪水侵湿,无辜之人死在这种迷毒之下,对于一个心地善良的炼毒之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这是瘟疫吗?”一旁的浔汌好奇的发问着。
    澹台淳眼眶红润,青筋暴出的压抑着怒喊了一句:“这是迷毒!”
    望着澹台淳万分悲痛的神情,浔樾和诸鸢瞬间就懂得了澹台淳心中的痛,两人同时满脸茫然加悲痛,这片尸海深深的刺痛了他们的心!
    正在大家伤神之际,忽然有人喊出:“我们要报官!”
    “他们都是感染了瘟疫才被人丢在了这里,报官有什么用?”
    无知的百姓没有谁会懂得这片尸海并不是得了瘟疫,而是中了迷毒。
    “既然是瘟疫,那所有人就不要靠近尸首,我们把尸首都投入山谷下去火焚,以免瘟疫满城传播。”中年男子喊道。
    周边哭喊的百姓慢慢的收拾了残痛的心,也认同了中年男子的建议将尸首火焚。
    过了许久后,村民们搬来干材撒上了铜油,将干材滚入了山谷下的大坑里,随后把火把点燃扔到了干材上,尸海慢慢的变成了火海…
    山谷大坑上的百姓见着自己的亲人被火焚,跪在上方大哭起来。
    眼下的这片熊熊大火烧的不是一堆材火,那是几百条人命!痛苦不堪的澹台淳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山谷边,一个人慢慢的走在荒郊山谷小径上,眼神里的那种怒火无法熄灭,他是一个边境将军,他在边境镇守后那么重视人命,可此时却有那么多条无辜性命被用来试毒,澹台淳此刻的心里恨不得把毒霜千刀万剐!
    浔樾七人跟上了澹台淳的步伐来到身后,浔樾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死在迷毒下?”
    “你看不出来吗?有人在用人命试毒!”澹台淳情绪激动朝浔樾怒喊着。
    “这个人是毒霜吗?”
    “如果是毒霜,他就是死千次万次都不足惜,我一定亲手把他手脚跟头砍下来。”
    无人能抑制自己的悲痛与愤怒,诸鸢同是如此,含情脉脉的皱眉念叨着:“都是人命啊!怎可拿人命来试毒呢?”
    “所以,接下来我们还是得把毒霜找出来,只有找到他才能了解真相。”
    浔樾不敢去想象,不敢去猜测,什么人会拿鲜活的生命来试毒?毒霜自己炼制的毒自己当然会知道毒性,他为什么要试毒呢?还是这背后有着更巨大,更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浔樾的脑子里,也一直缠绕在诸鸢和澹台淳的脑子里。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