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知青时代之瓜甜梨俊》第54章 一席红裙

    
    “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个条件。这件事之后你要放弃你的想法，按照我的来……”
    与父亲的一通电话使得局面变得僵硬。是啊，孙孝宁想，怎么忘了两人最大的分歧。
    通完电话后，孙孝宁明显暗淡的神情，郭恬恬知道最强有力的外援拉得并不顺利。
    “父亲要我放弃学习音乐，按照他的安排去学管理。”孙孝宁自嘲：“父亲是个成功的商人，他懂得怎么利用最有利的条件谈判。”
    两人离开了镇上唯一能通电话的地方，走在喧闹的集市上。郭恬恬拍了拍孙孝宁因沮丧而松蹋的肩膀，笑：“我认识的孙孝宁可不是最近这样的。”
    孙孝宁疑惑地看着她。
    “我认识的孙孝宁可不是会因为一点点挫折就垂头丧气，愁眉不展。”
    郭恬恬站定，面对孙孝宁，笑得璀璨：“他可是总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提着笑脸一个劲地温暖我。我认识的那个阳光的家伙哪去啦？”
    孙孝宁愣了愣。
    “只要想做，无论多难都得去完成。”郭恬恬眼神坚定：“孝宁，有我们在呢。咱们一起想办法。不一定要向你父亲妥协。说不定还可以借此向你父亲证明你的想法是对的呢。”
    “向我父亲证明？”孙孝宁不确定的重复。
    郭恬恬点点头，虽然内心也不是很有底。她知道孙孝宁对音乐有多痴狂，让一个有梦想的人放弃他的梦想，而且这个人是她的好友，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局面。
    这个念头一起像多诺米在孙孝宁的心里起着连锁反应，温和柔顺的性子平日里遇到不顺心的事，也只是默默地承受。一贯无声抗争的模式在心里被推翻，是啊，如果向父亲证明了他是有能力的，是不是就能得到些许肯定呢……
    “恬恬，我想到一个地方……”孙孝宁眸子里的光亮瞬间被点起，让看见的人都不住被感染。
    仙竹村篮球场。今天农作有些忙，就几个空闲的男生优哉游哉地打球，满球场都没有比赛时的火药味，男生们的动作都显着懒洋洋。
    萧子俊轻轻松松投了个三分球，一旁的秦克忍不住叫好，萧子俊低眉浅笑。
    “阿克，你知道孝宁带着胖妞去哪了吗？”打球的空闲间，村里的一个男生忍不住问道。
    秦克接过萧子俊传来的球，慢条斯理地运球：“这么好奇？”
    “我们不知道当然好奇。你跟他们这么好，你应该知道吧？”
    “我？”秦克看了那个男生一眼。转身投球，球顺畅地进入篮筐，他心情颇好地散漫一笑：“我也挺好奇的。他们回来了就知道了呗。”
    秦克一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村里的另外一个男生压低声音跟提问的男生说：“郭二婶也放心让胖妞跟着孝宁去啊？”
    “你还怕孝宁把胖妞卖了啊？”
    “这倒不是。孝宁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的。我是担心胖妞都没出过远门，这回出去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啊。”
    “嘿，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胖妞了？怎么，见她现在盘顺条正看上人家了？”
    男生被戳中心事般的脸通红，他反驳：“你还不是问秦克了？是你看上她了吧。”
    提问的男生一脸无所谓：“你说是就是呗。”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子的……其实年轻的他们真的好奇，特别是知青们陆陆续续的到来，他们不一样的气质，不一样的见识，都不是一个小地方能够养成的。
    谁说他们不羡慕被带出去的郭恬恬呢？哪怕只是很短的时间，只要能看看外面的世界。
    萧子俊向前几步，与他们的距离拉远，直到他们的声音小到听不清。
    他呼出胸口的浊气，酸涩的感觉还是弥漫在胸间。他皱眉，是他亲手推开她的，那么她的生活本就与他无关。
    心诚悦之，仍可克制。那天在她面前，在那个吻之后就做得很好。那么，在别人嘴里听到她的事，那些他无法触及的事时，就不要觉得难以接受。
    他，还是可以很理智。
    从李大夫家出来，有很多条巷子可以走，更是有一条直直的巷子直通花厅。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穿过几条巷子，走她家旁边那条巷子。然后习惯性地看一眼她的门口。即使是空荡荡的门，脑海里也会有个她低着头走出来。“
    对了，她有个小习惯，走到门口就低头，像是害怕被门槛绊倒一般。
    黑漆破旧的木门闭合着。他回神，才惊觉自己站在这有一会儿了。
    静默了一会儿，他抬脚离开，若无其事。
    他很冷静。他，还是可以很理智。
    大概七八天后，在街坊邻居都开始与郭二婶调侃胖妞在外面玩得太开心，都不打算回来的时候，孙孝宁跟郭恬恬回来了。
    这天早上下了一场雨，洗净了村子里空气中本就不多的尘埃。一别前两天的闷热，这天下午的天气格外凉爽。球场里的男生们也格外有劲，尽情地奔跑。
    忘了是哪个男生突然指着远处，大声地喊了声：“看。”
    然后，球场上的人都十分听话地静止在那，转头顺着他指头指向的方向看。
    一男一女缓缓走近，男孩一贯英伦绅士的穿着，白衫黑裤黑皮鞋，短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副金丝眼睛增添斯文儒雅的气息，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也丝毫没有降低他的气韵，行李箱反倒成了装饰；女孩一席带领收腰红色长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了一番，凹凸有致又简单大气，一席红更是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脚踩一对漆面黑色英伦鞋，走路落落大方，就如她平日里就该是这个样子。
    微风轻轻吹，女孩披散着的微卷长发被风微微卷起，飘扬在她的肩上。两人边走边讨论着什么，表情很认真。
    “Sunny！恬恬！”秦克高声喊，声音雀跃急促。球场上一群静止的人中，他打破整个画面，大步地跑向他们。
    走近看，郭恬恬的脸因淡妆而显得更加精致，秦克看得目不转睛：“恬恬，我被你惊艳到了！你今天真美！”
    郭恬恬笑：“几天没见，你还是这么帅！”
    秦克没忽略一旁的孙孝宁，男孩惯常的打招呼模式——拍了下他胳膊，问：“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有些事情还想请你帮忙，待会儿一起说。”
    “OK，没问题。”秦克回头朝篮球场喊：“我不打球了，有些事。你们继续。可乐，走了！”
    球场上的人目送他们离开。身影不再看得见，女孩身上的一席红以及那随风飘荡的长发还是牢牢地印在脑海中。
    行走在小巷里，秦克眼睛紧锁着一身红裙的女孩，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更是被这身装扮撩拨得……
    “恬恬，真想让你做我的女孩。”
    受美帝文化熏陶的男孩格外遵从自己的内心，这样直白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孙孝宁皱眉：“嘿！说什么呢。”
    郭恬恬愣了一下，回头看秦克。秦克的眼神痴迷，表情格外认真。
    她笑得自然：“我是你的朋友啊，嗯……我也是个女孩。换个说法，我是你的女孩，也是没错的。”
    小可乐白了他哥一眼：“Again！（又来了。）”
    秦克隔三岔五地跟郭恬恬表白，赞美什么的就不提了，各种直白的表白张口就来。作为弟弟的已经麻木了，作为当事人的郭恬恬也能轻松应对了，也就严谨的绅士孙孝宁先生总是不嫌烦地试图制止。
    “你们先坐会儿，我拿点东西给二婶。”郭恬恬把行李箱拉开，将两边的头发拢到耳后，拿出自己的行李袋，再把买的东西属于自己的那份也拿了出来。
    秦克看着她出去，问孙孝宁：“恬恬身上的那件裙子是你给她买的？眼光可以啊！”
    孙孝宁：“不是啊！那条裙子是她自己做的。”
    秦克惊讶：“自己做的？”
    小可乐同样惊讶地张大眼睛。
    “噢！你们还不知道？”孙孝宁说：“她平时穿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啊。记得你们刚来的时候让你们帮忙带的布料针线什么的吗？都是给恬恬做衣服用的。”
    孙孝宁深深道：“恬恬是个才华洋溢的女孩。”
    这次去锦城，郭恬恬带他去了趟服装厂，卖了手上的几份设计稿。赚的钱足够她在城市公寓里置办一间自己的房子。而她把这笔钱给了他，孙孝宁不肯要。郭恬恬却不容他拒绝，她的理由是钱可以再赚，可这件事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她也参与其中，有她的心血在，所以一定得搞好。
    秦克回忆起郭恬恬平日里的穿着，都是低调的黑色或白色的基本款，简单大气。他回想了一下村里其他同龄女孩的穿着，发现郭恬恬无论穿着、气质还是眼界都真的很不像一个生长在农村里的姑娘，反而像一个地道的城市女孩。
    难道同一片山水还会滋养出不一样的人来？这真是令人费解。
    郭恬恬洋溢着笑脸，一边走进来一边说：“我还买了些锦城的酥饼和软糖。克哥，小可乐，你们尝尝看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