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手札》第四百五十八章 初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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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阿达和鲁格的脸色顿时都阴沉下来，虽然明白晨曦所说的诸多变故当中多有夸大成分，但情形比他们所计划的要恶劣许多也已是不争的事实。
    马恩岛上的青春之泉只是早年内克坦圣井的残骸，虽然依旧保留着极为强大的能量源，但因为损毁过大，只有安格斯可以接手操控。而安格斯……准确来说和鲁格之间还有些私下里的矛盾。所以，海神殿在建设初期就已经拥有自己的动力核心。晨曦在马恩岛造成的一系列破坏对鲁格而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平心静气的和对方谈条件。
    最大的问题实际出在达格达身上，虽然达努内战是一个诸神用来削弱精灵、人族的幌子，神族内部的矛盾斗争也没有到需要用战争来一绝生死的程度，但族内的派系斗争从天空城时代就已经积累下来了。支持达格达和支持努阿达的两方势力，在几千年恶毒不断演化当中早已经势同水火，若非外界环境的逼迫，两方分道扬镳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达努神族在天空城时代有一座主城和三座卫城，分别由达格达、努阿达和希尔达掌控。希尔达的势力稍强于其他两方，处于暂时的主导地位。但希尔达在征讨塞纳留斯的过程中，本部损失惨重，自己又身殒巨人之乱。陨落时连个值得托孤的亲信都找不出来，只能把神子席安托付给略微亲近的达格达照看。达格达以收养席安的名义，大肆侵吞希尔达留下的政治遗产。事成后又见利忘义的剥夺席安的神格，将之贬为次神。
    席安带领一部分支持者转而托庇与努阿达旗下，达格达此举也引起了神族内部的公愤。当时恰逢巨人战争早期，神族在大陆立足未稳，声望受损的达格达不得不放弃对神王的角逐，将之拱手让给努阿达，两派系之间争权夺利的斗争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莫以图拉计划制定之后，努阿达假死躲避费坦的注意，但神王之位便由此闲置。双方争执不下时，努阿达提议由击杀巨人之王的神祇来继位新王，由此将王位的选择权交到了战场之上。米迪尔在父亲达格达的支持下本已胜券在握，却不防鲁格在努阿达的安排下以半弗摩尔巨人的血统混入巨人军营，在巴罗尔愕然之中偷袭成功，窃取了神王之位。
    达格达一系的诸神对此结果并不满意，双方有了分崩离析之势。在高层的协商之下，两方将计就计，上演了一出内战的戏码，以此来遏制势大的精灵一族。虽然内战是假，但双方的分裂却真。达格达一系的诸神占据影之国、巴勒斯，同时在马恩岛钉下了青春之神安格斯这枚钉子。努阿达一系占据阿瓦隆、莫以图拉、马恩岛，双方呈现出了互补干涉的局面。
    在这样的态势下，达格达一旦背离原本的计划安排，这种均势将被直接打破。从轻处考虑，达格达一系所掌握的影之国和巴勒斯两座要塞可能不会接受统一安排。而从重处考校，双方也不无内战的可能性。
    “达格达难不成真研究出了什么东西？”努阿达心中不无焦虑的想到。
    “老师……这个塞纳留斯？”鲁格发现自己对这段历史缺乏了解，见努阿达神色，才发觉这场变故对大局的影响可能远超自己想象。
    “神王阁下，我觉得你们最好先理清自己内部的变故，我们再讨论合作的事宜……”晨曦淡淡的说道。
    “我们神族内部的问题，我们自会处理……”努阿达犹豫了一下，“至于合作……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契机！”
    “……”晨曦有些不解的看向这位号称勇气之神的老狐狸。
    “无论我族面对什么样的形势，我们都是你们在凯尔特最好的合作对象。关于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努阿达开口问道。
    晨曦沉吟了片刻才无奈的点了点头，相较于同天堂暧昧不清的橡树议会，达努神族确实更值得合作。
    “坦白的说，达格达的变故对我们内部的冲击……要严重的超乎想象！”努阿达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所以鲁格的神枪必须取回！”
    晨曦闻言便反应过来，努阿达初时面对风号岛的时候，自认为己方胜券在握，所以并不担心被丹夺走的神枪布里欧纳克。但在达格达出现一系列变故后，神族内部人心不稳已成定局，鲁格需要象征达努的神枪来稳定局势。
    “你们是想让我出手对付风号岛？”
    “丹的性格乖戾、野心极大，所掌握的又是死亡法则，同费坦之间的关系必然不会太密切。”努阿达点头承认道，“鲁格神枪失陷纯属意外，在短时间内，他一定会将此重宝留给自己使用！”
    “想让我帮你们夺回神枪……且不说其中损失几何，就算我得到了，我又凭什么要还给你们？”晨曦哂笑道。
    “鲁格的阿瓦隆要塞将会担任主攻，加上芬利亚斯的力量，足够彻底毁灭风号岛。如此一来，也可以除去一个不稳定因素！”努阿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至于报酬……此战除神枪之外的战利品全部归你所有！”
    晨曦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心道这才叫瞌睡碰上枕头，如此一来，莪相的委托也便可以更为轻松的达成了。
    “如此，那就说定了，我在芬利亚斯恭候你们出兵的讯息！”晨曦轻轻施礼道，随即招呼瓦拉克转身离开。
    路上瓦拉克明显有着一肚子疑问，却被晨曦眼色制止，“别多话，先找到妖精兄弟和莪相前辈，回去再说！”
    ……
    看到晨曦的身影渐渐远去，努阿达发出愤怒的闷哼声。鲁格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老师脚下的大地已经布满裂痕，显然是努阿达无法收束自身的气势所致。
    “老师，这群人贪得无厌，为何要将战利品拱手相送！”
    “你不明白，达格达所研究的那份笔记本是你祖父希尔达所留，其中蕴藏着天大的秘密……我们不得不防。”努阿达冷冷的说道，“至于战利品，那也要有战利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