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传奇》第5章：出峡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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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狸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顺从地跟着黄大仙进了里屋。
    黄大仙拿出一个布包，让阿狸自己打开看看。
    阿狸把布包揭开，惊讶地发现，布包里面是一套红底绣着各色花朵的绸布裙子，另外有一套水玉绿的真丝内衩。
    裙子上的绣线泛着点点金光和银光，仔细看这绣线并不普通，原来是用了贵重的金丝线和银丝线。
    阿狸倒没有去想住在深山里的葵姑是怎么搞到这么贵重的金丝线和银丝线的，只觉得这绸布裙华丽贵气，这真丝内衩滑软飘逸，真是好看极了。
    “呀，这是义母的手艺吗？太好看了！义父，这身裙子是给谁的？”阿狸睁大眼睛询问黄大仙，她现在可猜不出义父为何要让自己看这身华美的裙衩。
    “是给你的！”黄大仙笑了笑，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明白。
    阿狸惊喜万分，小心地用手掌抚摸着裙衩，有点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道：“给我的？为什么？这套裙子可贵重了吧？义母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黄大仙点点头：“嗯。是的。为了做这套裙衩，你义母从你八岁时就在纺纱织布，用上好的蚕丝织成了做裙衩的面料，又用养的蚕让我背出山外卖了换钱，攒够一定的钱就让我买金线、银线带回来。在你十岁的时候，她又开始用金线银线还有五彩线绣满了百花图案，为的就是给你做这件嫁衣！”
    “嫁衣？义父，你说这是义母送给我的嫁衣吗？”阿狸眨眨眼睛，欣喜地问道。
    “是的，是嫁衣，是想等你出嫁时穿的衣裳。”黄大仙说道。
    “可是，义父，我才十六岁，并且在这山里，也没有谁来提亲，为什么现在就给我看这衣裳？”
    阿狸疑惑地望着黄大仙，心里暗暗想：难道是义母义父已经替我物色好如意郎君了？会是谁呢？
    黄大仙眼睛望着窗外，背着手说道：“本来是想等你年满十八岁后，再帮你找个如意郎君的。不过，现在有个人在山外选妻，我想让你试试，如果被他选中，你就早点出嫁吧。”
    只听说过请媒婆上门提亲的，没听说过还要把女儿主动送上门去给人挑选的。
    阿狸听完黄大仙这话，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黄大仙转过头来问她：“你在笑什么？”
    阿狸说道：“义父，这人是谁呀？为何这么牛？娶妻还要遴选啊，他当自己是皇上选妃吗？”
    黄大仙默默笑了一下，说道：“他的确是以后的皇上！他就是现今西川国王的继位太子西川御龙！”
    “西川御龙？西川御龙！”
    这个名字，无数回在铁犁哥的嘴里听到，从铁犁哥那里也听到关于这个名字的好些故事，不曾想自己的义父嘴里提及的人，竟然会是他！
    阿狸说不出是惊讶还是惊喜，忙问黄大仙：“义父，你是说西川御龙在选嫔妃吗？”
    黄大仙简短地回答道：“是的，是他要选妃子。”
    阿狸虽然年纪小，可也听了不少皇帝选妃的故事，她突然笑起来：“可是，义父，即使是皇帝，又或是太子选妃，挑的女子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姑娘，可我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呐！”
    “你说的没错！”黄大仙说道：“的确太子选妃挑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人家的女儿，但这次选妃不同往时，是因为皇帝见太子婚后两年，和正妃娘娘一直没诞下一子半女，心下着急，便打开宫门，要从百姓家的女儿中为太子遴选十位嫔妃，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普通人家的姑娘也才有机会踏进皇宫，成为人人称羡的太子妃。”
    等黄大仙把这通话说完，阿狸的心也不似刚才那么兴奋了，她心里有些闹不明白，便直接问道：“义父，或许别人家的女儿，一心想嫁给太子为妃，可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呀。你也说了，光这一次御龙太子就要选十个平民女子为妃，那就意味着他一次要讨十个妻子！那谁才能得到他的爱呢？假使他在十个姑娘中一比较，并不喜欢我，那我不等于嫁给了一块石头？”
    黄大仙一愣，没想到阿狸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普通女子要是能远远地看看太子的身影就高兴得不得了了，阿狸却连被选中为妃这样的事都不屑一顾。
    果然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呀！黄大仙心里暗暗吃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阿狸却仍旧振振有词地继续说道：“义父，我知道你和义母对我如亲生女儿一般，义母辛苦缝制这件绝美的嫁衣送我，那我也不急现在就穿，等我满十八岁后，遇到喜欢的男子，又或是义父义母帮我挑中合适的男人，我就高高兴兴穿着它嫁人！”
    黄大仙忙说：“这可不行！”
    阿狸瞪大眼睛问他：“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一定要嫁给太子才算是嫁对了人？我都不认识他，也不知他会不会长成丑八怪样，我可听说他的外号叫‘西川魔王’，长得不好还能忍，要是加上脾气也不好，那我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哎哟，现在就是要闭着眼睛让你往火坑里跳呀！黄大仙心里暗暗叫苦，但嘴上帮着找词化解阿狸的疑惑：“阿狸，别急，你听我说。”
    阿狸被黄大仙按在一张凳子上坐下，黄大仙深吸一口气，和颜悦色地对她说道：“阿狸啊，你不是很向往山外的生活吗？不是一直嚷嚷，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阿狸笑道：“对啊，可出去看看并不一定要嫁人呀！”
    黄大仙尴尬地摸摸头，又说道：“那是，那是。可是，你看，姑娘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要是能嫁给当今的皇太子，总好过嫁给普通砍柴放羊的男子……”
    阿狸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了：“义父，你这是在贬低你自己吗？义母可不就是嫁给了你这样普通的，采药、喂羊的男子？可我看义母生活得也很开心呀！并不比嫁给皇太子差！”
    黄大仙知道阿狸聪明，可也没想到阿狸还这般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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