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眨着眼睛,在等待他的回答。
李水山腼腆笑了笑。
“多谢。我打扫完,还有些事情,就不去了。”
女子扎着的马尾辫在阳光下甩了甩,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生着闷气离开了,但后面的一些准备吃饭的女子都掩面而笑,似乎早已知道这个答语。
天边一阵风雨摇摆,冷风从山涧而起,转眼消失,这时,一声尖锐陌生的声色传来,“若男也是这么拒绝的,可见两位男子都没多高的情商。话说,莫非你以为她们喜欢这样普通少年?别多想。春峰的美女一个比一个美,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这一问,后面多了一个颓唐的老者,手中拿着一根布满细叶的树枝,颇有风范的坐在石台旁,摸了摸自己的衣领,甩了甩衣袖,咳嗽几声。
“在下风云,又名变换。”
李水山撇过头仔细一看,这样子确实有些老岁骨,摸着瘦弱的手腕,满语道:“春峰山涧,那小河里流淌的水,都是经过我的细致洗礼形成的。香香的雨水,也是从我眼神间一点一点里引出。小草花树的成型也是我一手指点,我看谁像谁谁就是谁,我能把活物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活的。厉不厉害?”
李水山痴呆的望着他,可他一点都不对自己的话语产生怀疑,这样说大话的人,是要遭受雷劈的。
还没说完,天空凝聚的一股雷电之风,狰狞的盘踞在春峰之上。一道道龙影喷雨,少说也有数十丈宽阔,可他面色不惊,笑了笑,“我说话一点都不假,让我给你算上一命,额,看看你是否有仙骨之风。”
李水山伸出手臂,放在他的面前,面色平静,而他一惊一乍,两指搭在脉搏上,似乎在思考着,接着脸皮瑟瑟发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毛发乍起,惊容道:“小子,你没有啊!”
“没有就没有。”李水山站起来,看着在殿后的袅袅炊烟发呆了,想起了什么。此人面色阴沉,若有若无的在空中比划,下一刻,就想拽着李水山走下山涧。
“道友,我见你骨骼精奇,脉搏不稳,血脉奇缺,脑海斑驳,神乱精靡,还随我下峰一趟,去找一个看病的疗法。”
李水山松开了他拉扯的枯手,没有理会,拿起扫把,继续打扫剩余的污秽,谁知这原本清扫干净的峰面,却拉上了不少的鸟屎,一片一片的还有些规律。
地下一角,那石块被老者举起,声色俱来,皱起大眉头,嘴里咋咋呼呼:“道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不去,我就用石头把自己砸死在这个地方。”
李水山看着此人面色狰狞,不像是开玩笑,不过风一吹,他身上的绿色衣袍不像皮质一般甩动,一点都不够清扬,露出其内的肌肤,这一看,确是青色嫩肉。
他的嘴角露出邪意的微笑。
“你是何峰道友?我怎么没见过。”
“咳咳,我都告诉于你了,我乃风云变换,自称潇洒之意。今日天色吞云,略想有何好事,就一见道友如
故,想要摸摸你的脉搏,给你算上一算。”
“此事有些颓唐。”李水山不信。
他假咳几声,念念有词:“我来自春峰山涧,刚落峰面,眼皮左右跳动。对我而言,此为为异像。我手指一掐就知道有大事要发生,我才破关而出,想要见一见此人。”
“谁知一见,没想到道友长相如此英俊潇洒,身材匀称,五官立体,可谓是新人弟子内的一枝独秀。”
李水山皱着眉头,不理不问的继续清扫,那一片鸟屎掩埋起来后,恰好可以作为小草小树的养料,但却一转头,看到他手中举起的大石头贴近自己的脑袋,露出坚毅狠心的神情,“道友,你真的那么狠心吗?”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这老者脸色铁青,手中举起石块就这样问道现在,最后坚持不住,泪眼婆娑的说道:“我自幼无父无母,就凭借一双可以看得见仙人的眼睛来到这里,喝了琼浆玉液,又品味了甜品鱼糕,现在还忘不了眼皮的恩情。你说,我这望仙眼怎么会看错?”
“我前半辈子逍遥惯了,现在来了报应,想积攒点好运。你就领了情吧!等我功德圆满,便给你一些瓜枣吃。”
李水山停下了手中的扫地姿势,望着一边无烟的区域,话说,今日确是有些难以纠缠,便轻声问道:“你说我哪点可以带来好运?我听明白了就跟你走。”
老者掐着手指,目光低沉,有模样的哼唱着,摇晃自己的身躯,似在做法,半盏茶时间便拿起刚收起的绿枝,念道:“笸箩睡梦,小虫戏水,天上罗星良人,望我旧情,赐我目光,看少年何时可以赐我好运。”
他随手丢下树枝,膨起一阵雾气,其内蕴化何物,他摇晃脑袋,按在距离地面一寸位置,喝声道:“芦竹生。”
这枝叶瞬间变成一道清脆的芦竹,一层一层拨开,露出其内最嫩的一根,褪下的枝叶可就融入进入地面,剩下的就在他的嘴巴里吹,他憋足了一口气,涨大腮帮,就连同下方的脖子都肿胀了起来,猛地一吹。
天空的雷火飞来,天空的雨水也来了,太阳瞬间被隐蔽,李水山扬天一看,还真有些凡尘道士做法的样子,可是这一幕没持续多久,就被凭空的雷声垂下,吓得他一哆嗦。
“今日。”他瞪大眼睛说道。
“今日?”李水山有些不信,今日都已经过半,再说自己马上就要离去,哪里还有什么好运一说,可天边的雨水下落了。
殿内的老朽黄峦衣看着外面逐渐下起的小雨,泛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不过当他想看一看是谁做法引雨之时,一声咕咕的蛙叫声来了,随即从袖子中挑起一片青叶甩了出去。
叶子到了殿外,看到天空雨龙摇摆,直接一下子贴在它的眼睛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刺激,瞬间吓的刚想抽风的尾巴嘎然停歇,遁入云雾,溜走了。
雨水下落的极其不均匀,重点在老者的一小片区域,停了之后,留下了挠头的老者,摸着自己湿润的头发,痛苦的说道:“不对啊。我从
来还没有失手过,你真是我的好运,你今日一定要帮我啊。”
他想了想,挑起自己中指,骂道:“又是那无耻的蛙儿做的,我要砍断它的一个腿。”
还没等到李水山问道他算出了什么就直接跳下了山涧,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李水山看着下完的雨水,摸了摸自己的蓝袍,轻轻的抖动,便可以把所有的雨水洒下来,就算是在雨天也不会担忧走行浸透,继续打扫剩下的地方,可看了一眼,风驰而过,所有的树叶都被带走了。
等待到了日偏,那向日钟发出刺心的鸣动,转眼露出一抹绿荫,而后竟然站住是老朽黄峦衣,随即吓得李水山抓紧抱拳,尊敬说道:“见过前辈。”
黄峦衣穿着的黄袍微微飘荡,看完了周围打扫的地界,点点头,问道:“明日不要来了,但有一言告于你师尊:日后,切勿踏足我春峰一步,否则下次就不是道叩问语那么简单了。”
李水山尊敬一拜,呼了一口气,飞奔天际。
一抹云雾撞开了他的胸怀,现在还早,便心中感应衣袍慢悠悠的飞往他处。见周围的一些青葱的树木植株长出人脸十分的惊悚,而后又看到一片黝黑的湖水,其内有一个精蓝色的大鱼跳跃而起,落下之时,溅起一道几十丈宽的水波,莫名觉得自己渺小至极。
这地方他没有来过,十分好奇的望东飞去,推来一股股云雾,就看到越发新奇的事物。
一座矮小的山峰上,有一位仰天长叹的青年,他手中拿着一个骨锤,对准面前的一个石块轻轻一敲,立刻引起音波飞奔而出,卷起层层浪花。他眼前的落雨山涧直接溅起百丈高的水,冲上了云雾顶端。
他继续抬起手臂击打石面,咚咚咚,引起周围的一些石块碎裂,几丈内的花草细叶顺着纹理伸展的方向出现碎裂,裂缝顺着周围的音波一点一点的扩散,随即青年闭眼放慢手中锤动的频率,呼了一口大气,转而猛地敲击一下。
周围的风云直接被退散,露出一个惊人的漩涡,无数把剑影浮现,看起来似三寸小剑,没有后面的剑柄,飞奔而去,斩杀了处于碎裂的石头还有花草,周围五六丈的距离直接被清空,留下一脸轻松的青年。
李水山站在远处心惊肉跳,不敢多看,不过刚才瞧见的一眼中,那飞奔而来的剑意围绕在他的身边,没有杀意,过了几个呼吸,就自动消散,心念衣袍退出了这个山峰的范围。
他刚走出去不就,又看到一个女子身穿青蛇拖尾服,脸上涂满了胭脂色,悠闲的消失而去,不过留下的一股香气,让李水山脑海中泛起了短暂的空白,衣袍像是失去了自我的指示,垂落而下,不过当要触碰到下方的水面之时,就突然恢复,猛地拉起,跌跌撞撞的落在一个峰上。
这里阴森至极,一阵冷意席卷而来,懂的李水山紧紧的裹住衣袍,退后了几步,这里露出一个冰蓝色的双眸,踏着清脆的脚步而来,回音绕耳,下一息,就听闻一个冰冷的话语,“你是何峰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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