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顾风华总觉得他那悲凉眼光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都是些陈年往事而已。”风老摇了摇头,说道。
“对了,澹台前辈有一句话,托我们转告于你。”见他不肯多说,顾风华也就不好多问,想到澹台云苏,又对他说道。
“澹台云苏?”风老全身一震,又疑惑的望向顾风华。
“其实也不是澹台前辈本人,是她留下的一道神念,她说,救她的人,名叫风子顾,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等她长大了要嫁给他,如果有一天我们见到他,一定要帮她告诉他。”顾风华将澹台云苏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什么,她真的这么说了?”听到顾风华的话,风老仿佛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呆立原地,而后,又猛的一把握住了顾风华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嗯,她留下了两座惊魂禅音宗,就在枯禅宗的君穆两家……”被他一把捏住手臂,顾风华痛得臂骨都要裂开了一样,但看到她急切的样子,还是强忍痛楚,耐心的将事情细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绝情,不会真的那么对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听完顾风华的话,风子顾又喜又悲,又悔又恨,老泪纵横的悲声恸哭。
他也终于松开了抓着顾风华手臂的手,可是看到他那悲痛的神情,顾风华却一点也轻松不起,心中也是一阵莫名的痛楚。
“当年,我救下云苏,一路之上患难与共,情同兄妹。后来机缘之下,又一同拜入圣者大人门下。
她天资横溢,只用了十余年时间,便成为名扬天下的年轻强者,也被所有人视为圣者大人的衣钵传人。而我却资质平庸,在一众同门之中默默无名。在所有人看来,她注定会是成为整个大陆最闪亮的晨星,而我,却注定被人遗忘。
遗忘便遗忘吧,原本我的资质就远不如她,即使被所有人遗忘,甚至被她遗忘,我都毫无怨言。可是,让我不安的是,有一天,我猛然发现,不知何时,我早已不把她当作妹妹看待。每一次看她突破晋升,我都欣喜万分,比自己突破还要高兴,而每一次看她陷入瓶颈迟迟无法突破,我便会辗转反侧茶饭不香。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只敢把所有的心意都隐藏在心底,在她的面前,我自惭形秽,甚至连与她多说几句话都会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良久,风老才停下了哭声,却眼含热泪,诉说起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那泪眼朦胧的眼中,写满了深情,却又有几分羞怯,就象一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真情流露之下,即使此时的他已是白发苍苍,却依旧让人为之感动,感觉不到丝毫违和之感。
顾风华几人早猜到他和澹台云苏之间必有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听他亲口听出,还是不由自主的为之感动,眼前,也再次浮现出澹台云苏那风华绝代的容颜,仿佛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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