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学院实行的是旬休制,每十日休息一天。
按着学院的作息,陆小柒稍微提前一点去了火源塔。
她到的时候,孙林辉刚转过身来,显然是刚到,身边还站着一个模样清丽的女子。
见她来的时候,显然震惊了一瞬,而后就是满脸的不耐烦。
孙林辉还未出声,她便抢在前面质问陆小柒,“你怎么才来,让我和首座大人白白等着。”
陆小柒抬眼望去,看见那女子院服的左胸上戴着战阁中级班的徽章,便知晓她是前日那位张老师的妹妹张清然。
想着她既然是比自己入学早一届,便向两人致礼,并没有理会她的质问,“老师早,学姐早。”
孙林辉见状,刚想让她不必这样多礼,张清然便道,“我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迟到,让我与首座大人在这里等了你许久!”
陆小柒闻言,也并未生气,之前听了孙林辉和张老师的交谈,也算是间接知道了这人的脾性,她自然也不会惯着。
“请问学姐,现在几时了?”
张清然听到这句,想都没想,便开口道,“现在刚好是辰时。”
“辰时,但是学员手册上说的是,每日辰时一刻才是上课的时间啊,学姐你不知道吗?”
果然,张清然听见这句,就说不出话来了,偷偷偏过头看了眼孙林辉。
见他没有什么好脸色,才放下心来,“那也是你不对,作为学生,怎能让老师等你,我天刚亮就在这里等着了。
连这等微末小事都做不好,便知道你求学的心不诚。”
“学姐说的多,小柒知错。
虽然我也是天亮就起来了,在寝室温习了几本书才发觉时间晚了。”
张清然听见陆小柒承认错误,就有些飘飘然了,至于后半句是什么,全然没在听,“错了就是错了,别以为你一句道歉就能了事,就算是我绕了你,首座大人也不会饶了你的。
是吧,首座大人。”
孙林辉打刚才就插不进一句话,憋了一肚子的气,看都没看他一眼,“我原谅她了。”
“你看,连首座大人都不……”张清然听见孙林辉的回答,更加得意了,扬起了脑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首,首座大人,你原谅她了?”等话说到一般,张清然才反应过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孙林辉。
似乎是为了气他,孙林辉还特意强调了一遍,“本座原谅了她的过错,你可有异议?”
她这次算是听清楚了,急忙摇头,谄媚道,“没,没有。”
孙林辉见此,满意地点点头道,“如此便好,你们俩待会儿随我去我的专用炼器室。今日,我们学些新东西。”那后半句,则是对陆小柒说的。
话音落下,两人齐声应是,跟着孙林辉一路到了十七层的炼器室。
炼器室本就是供孙林辉一人所用的,三个人聚在一处,又添了两尊器鼎,空间就小了不少。
张清然满怀期待地上到十七层,却发现炼器室又小又挤,兴奋的神色瞬间就垮了,“首座大人,周围不是还有几间炼器室吗?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孙林辉刚摆好自己的器鼎和提供地火的导火仪器,起身就准备开始今天的教学任务,一时间竟有些微妙的兴奋感。
而张清然的话,就像是一碰冷水,直接猛地迎头浇下,让他连那一丁点儿的高兴都没了,他搬动炼器室的机关,打开门,指着中间传送阵的方向,冷声道,
“你若是觉得这里不行,你可以到别处去,我孙林辉可伺候不起你这样娇气的学员。”
“老师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清然听见这句,才猛然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向孙林辉鞠躬致歉,而后者只是骄矜地点了点头,没再搭理她。
……
“好了,我今日给你们讲的,是如何在炼器过程中最大限度地利用器鼎来减少精神力的消耗,以求在炼器结束的时候,不会因为精神力不足,而导致整个炼器的失败。”
孙林辉洋洋洒洒讲了一个多时辰,才讲完这些。
张清然极为喜爱炼器,听得兴起,目光灼灼地盯着孙林辉;而陆小柒只是开头认真听了一些,后面的则是偶尔抬一下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盯着丹鼎发呆。
“哼,首座大人讲得这么细致都不认真听,还装模作样地假装和器鼎沟通呢,真是小厮人了。”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张清然只是小声嘟囔着,不过其余两人的耳朵也都不是摆设,自然听得清楚。
孙林辉老早便不想搭理她了,无故找自己小恩人的茬,当自己是瞎的吗?没当面说是张老师千求万求,求来的学习名额,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
他见陆小柒若有所思地盯着四方青龙鼎,觉得她是理解了自己所说和器鼎沟通的方法,便问道,“小柒,你可是摸清了其中关窍?”
陆小柒被他这句唤回了心神,道,“孙老师,我刚刚用您的方法尝试和这尊器鼎沟通,却发现它不怎么爱搭理我,似乎是……看不起我的样子。”
“说你能耐,还真就吹起来了,就你那个破烂到不堪入目的器鼎,还妄想里面有拥有神智的东西?笑话!”张清然闻言,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而陆小柒两人却没理他。
孙林辉则是一惊一乍地问道,“小柒,你真的学会和器鼎沟通了?”
“是的孙老师,我刚刚一边听你讲解,一边按照你的方法和用灵力辅助精神力和器鼎沟通,如此操纵,不仅能够更直观地观察鼎内的情况,还能尽量地节省精神力的消耗。
可刚刚我想更深入的了解这鼎,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在了外面,那股力量不仅驱逐了我的灵力,甚至还嘲笑了我一番。”
闻听此言,孙林辉就像是找到知音了一样,直接朝着陆小柒的方向坐着,“实话告诉你,其实你孙老师我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我当年换掉这尊四方青龙鼎的时候,就是因为里面有一股排斥我精神力的东西,以至于我不能很好地炼制灵器。
而且我也被那里面的东西鄙视了,我当时就骂了它几句,那东西似乎是有灵气的,我们怎么加大火力,鼎内的温度也不会升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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