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侠包拯》第二十五章 射鹿

    “嗨，黑侠包拯，怎么一说董小卿，你就傻在那儿啦？还去不去外边弄吃的？”白玉堂笑呵呵用手指着他。
    小黑缓过神来，厉声说：“别用董小卿扰人心智！快回答，那四鼠是什么人，去了哪儿？！”
    白玉堂摇摇头，一屁股坐下，又摸摸坐着的石头：“这下，翻不进另一个秘道了！唉，实话告诉你，我们五鼠，自小和瞎猫展昭是赤膊兄弟，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常常玩在一起。稍长习武，也时常比试，展昭总是略高一筹，讥讽我们五鼠，五鼠当然要骂他瞎猫。五鼠中，老大为钻天鼠卢方，他的本事首推攀高、腾跃，老二彻地鼠韩彰，有把jīng钢利铲，掘地打洞，无所不能，更有地雷绝技，能平地炸人…”
    小黑坐在一边抚掌笑道：“平地炸人，是个好玩意儿！”
    “嘿嘿，吓着了吧？”白玉堂爽朗一笑，“老三穿山鼠徐庆，他也有把jīng钢好铲，更懂山脉洞穴走势，别人进山晕头转向，他却了如指掌，盲洞不入，进则直达山巅！”
    小黑又抚掌哈哈大笑笑道：“穿山鼠也不错，能直接上昆仑！那老四呢，是你白玉堂吧？”
    “哈哈，上天入地钻山的全了，老四是翻江鼠蒋平，”白玉堂指了指远处，“比如说，咱们钻出秘道就是悬崖，下边滔滔江水，傻眼不？蒋平却能飞身跃下，在水底住上两天，身边鱼虾龟鳖，抓个百十来斤！”
    “不错，翻江鼠在海水里也待得住吗？”小黑忽然想起，布伞帮扁担帮盘踞江浙沿海和零星岛屿，不禁皱眉问道。
    “那还用说？能翻江，岂不能倒海？把蒋平放到水里，哪儿也待得住啊！”
    “行！这么说来，白侠是老五？”小黑眯着眼，“锦毛鼠，衣着光鲜，莫非是采花大盗啊？！”
    “哈哈哈哈，锦毛鼠是采花大盗，董小卿还逃得脱白玉堂的魔掌吗？”
    “又来了！说好不提那个……光头女子的！”小黑叹了口气，“好吧，待说完锦毛鼠的能耐，你爱说谁说谁！”
    “哦，黑侠还真说对了，锦毛鼠喜欢衣着光鲜，嘴上光鲜，也爱瞅瞅光鲜女子，但只是行侠好义，绝不**盗掠！……嘿嘿，空口白说无凭据，rì久才见玉堂心！，”
    “甚好甚好！”小黑包拯站了起来，“小黑深信不疑，还想请问：五鼠能不能再加一只胖大的黑鼠，变成六鼠？”
    白玉堂笑道：“那也得有个名堂，比如穿山鼠、翻江鼠，黑侠当鼠，该是什么鼠？”
    小黑扭了下身子，伸出双手挥舞：“那就当兰花鼠，六指兰花鼠！”
    白玉堂摇头：“不可不可，黑侠已是五鼠的朋友，你当兰花鼠，碰上瞎猫展昭，咱们没法交待！”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时候不早，那四鼠去何方寻找董小卿，待众人一一果腹后再说吧！”小黑不再戏谑，晃亮火折，点起一支火把，在秘道中快步前行。
    不久，在火把照耀下，果真看清，前边有大堆坍塌的山石堵在那里。小黑和白玉堂上前用小石砸大石，砸了近两个时辰，才打开一条仅能一人通过的口子，白玉堂擦拭着汗：“黑侠，趁天亮着，你去山后采些野果，如真能遇上山兔野鹿，须烤熟了带回！”
    小黑点点头，从乱石堆上爬过去，迂回曲折走了一段，出了树木掩映的山洞，回头记取下标志，抬头发现一些野桔树，小果子金灿灿的，点缀在绿叶间，甚是好看，只是令人舌津牙酸。随即采了一堆，藏在山洞口，又取出数粒石子，去远处寻觅山兔野鹿。忽然，耳边传来马蹄得得声响，他分开树丛，放眼望去，发现官道就在山下，三人挥舞扁担，正撵着一大群马，朝西北方向跑去。其中一人蓬头垢面，正是用扁担挑去他和白玉堂宝马的那厮！
    时近黄昏，难道将这批马送去市场卖掉？似乎不像。西北方向，荒无人烟，没人买马！再看那三人，背着干粮，带着水囊，定要长途跋涉，心里不禁一震：这批马，要送去哪儿呀？
    正思绪翻腾，耳边又传来呦呦鹿鸣，嘴里舌津哪还忍得住？
    他赶紧用袖子擦了下嘴角，跃出树丛，见有五头野鹿跑过，伸出左右兰花指急弹，两粒石子飞镖样shè向那头壮硕的公鹿，公鹿一扑倒地，仍在呦呦鸣叫，四头母鹿毫不迟疑，一跃再跃，终于消失无踪。小黑将公鹿拖到隐蔽处，找来石块，击成石片，当刀割开鹿皮，又割下前后四条鹿腿，用树枝串上鹿心鹿肝鹿肾，生火一起烧烤。
    他见白烟飘往西北，心想风向相反，盘踞寺中的扁担帮难以发现，接着嗅到阵阵烤鹿浓香，舌津立刻潺潺不止。熄灭柴火，回去捧来些野桔，就着烤熟的野鹿心肝肾，大嚼一通，拎起四条烤熟的鹿腿往回走，却一眼瞥见竖起双角的鹿头，心想剑被收去，何不掰下鹿角当剑？
    心中不觉一乐，顺手将鹿腿挂上枝桠，上前发力掰下两支鹿角，抬手挑下四条鹿腿，笑吟吟钻回山洞。白玉堂听说洞外还有野桔，跑出来又采上一堆，两人才如获至宝，顺着秘道，重返密室门外，敲响木门。
    棍僧打开木门，待小黑和白玉堂走进，木门关上，烤鹿香和野桔香顿时充滿密室，令人馋涎yù滴。
    通慧大师一见，双手合十，喊了一声“阿弥佗佛”，竟晕晕然朝后厥倒。
    方丈慧悟示意另一棍僧扶住他，双手合十，笑道：“难得两位大侠觅来烤鹿鲜桔，权当供奉禅宗达摩，怎要如此惊诧？”说完来到小黑身边，点了点头，一手取下鹿角上叉着的一条前腿，一手抓了几只野桔，转身朝菩提达摩像拜了一拜，靠墙吃了起来。
    小黑笑着对棍僧说：“你俩分吃这条后腿，待大师父醒后，喂他吃光这条前腿，民以食为天，当和尚岂能饿癟自己肚子？”
    棍僧见方丈也已一口鹿肉，一口野桔，嚼得滿室异香，欣然接过那条壮硕的后腿，用匕首分割着吃了起来。
    白玉堂见两名棍僧都有匕首，上前要了一把，也吃起烤鹿腿，边吃边说：“玉堂食桔犯酸，可有漱漱口的汁液？”
    听到漱漱口三字，小黑包拯忍不住笑得噗哧一声，将滿嘴野桔喷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