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之祖》021 剑术至理

    楚风心中一抹灵光闪现，恍然大悟，“这就是独孤九剑么？”
    此刻他已经明白，风清扬虽然并没有刻意将独孤九剑传授给他们，但是他早已经将独孤九剑真正重要的东西，以言传身教的方式，自然而然的传递给他们。
    或许现在还不起眼，完全没有任何口诀或者秘诀在内，只是以华山剑法为基础，在这里借花献佛，但只要专注，总会在他们身上不着痕迹的显露。
    楚风心中默默推测独孤九剑的核心，也知道风清扬不会轻易传授独孤九剑的奥义，只是先科学无国界一样，传递一些理论科学，具体的专利避而不谈，但是机会就在眼前摆着，他自然不可能放任它就这样溜走，更何况这也是一个表现的机会。
    没有任何犹豫，楚风退开数步，在空地演练起剑法来。
    令狐冲眼中惊讶无比，看着忘情练剑的楚风闭口不言，看着他一开始有板有眼，而后随心所欲将华山剑法串联，再到最后似乎已经忘记华山剑法所有的招式和路数，随意挥剑，却又别有不同之处。
    由于楚风接触华山剑法不过数月，自然没有什么肌肉记忆，而他资质很高，想要如风清扬所言，摄取华山剑法成就自己，只取精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一眨眼功夫，开始还不明显，但随着楚风那天马行空的一招一式，随心所欲使出，就彻底抛开了华山剑法的局限，很少死板的照着它们的套路运使，而是支离破碎的消耗，另成一体系的统合它们。
    “好厉害，小师弟究竟明白了什么？”
    看着楚风身上那肉眼可见的成长，令狐冲若有所思，看着手中的剑，下意识模仿起来。一开始就如楚风一般，第一遍由于心理上不由自主的刻意，差不多与楚风一样磕磕绊绊，但是到第二遍的招式已经行云流水，颇具神气，自信满满。
    等到第三遍，似乎已然把握一些精髓，将华山剑法化为己用，推陈出新，很快迈入一个全新境界。
    “好好好，我华山复兴有望！”
    看着楚风和令狐冲剑法随心而动，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随心所欲，风清扬虽然还有一些不怎么满意，但比起山下那群弟子，无疑要好上无数倍。
    尤其是两人在剑术方面的天赋，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五岳遗刻机缘巧合的出现，加上两人资质，正是华山派打破剑气之争的最好时候。也顺便让这两人扫去岳不群以气宗理念为主教导弟子大器晚成，结果因为缺少时间而无法积蓄足够的内力，缺少战力的局面。
    “风老前辈，您过誉了，要想壮大我华山派还需要各师兄弟的共同努力，并不是我们一人一剑就能做到的！”
    楚风从剑术的世界清醒，虽然一时半会儿要把今日的收获应用于实战，难免有点拔苗助长，但是剑术至理已在他手，掌握不过是迟早的事。
    令狐冲点了点头道，“楚师弟说的不错。”又抬头看向旁边的风清扬，担忧的说道，“不过，如今华山派全靠师父、师娘苦苦支撑，门中拿得出手的弟子，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若是风前辈真的想要壮大我华山剑派，晚辈有一言不知当讲不……”
    “别说了，我已对天发过誓，封剑归林，终身不下华山一步！”
    不等令狐冲把话说完，风清扬干脆的摆了摆手拒绝了。
    楚风摇了摇头，也知道风清扬心中那种矛盾的想法，既想华山派发扬光大，却又不想过多插手华山派。
    因为岳不群虽然暗地已经撇开剑气理念，不择手段修炼剑宗绝学，以壮大华山派，但他却对权力极为敏感，贸然插手华山派事物，即使有利也会被极力排斥。这也是风清扬称他虚伪的原因。
    不过，他终究得过华山派几分恩情，眼下正是回报的时候，迟疑一下便开口道，“前辈，不知道你可否知道，眼下左冷禅野心勃勃，正在筹谋五岳合一的大计，虽然意外被我识破，但左冷禅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无论是华山剑派和五岳其他三派，都会被嵩山派千方百计的强行并派，即使能够阻止，一番龙争虎斗，也必然是少不了的。”
    “小娃娃，你可是想让我阻止左冷禅。”风清扬笑道。
    楚风拱手一礼，“晚辈斗胆，还请风老前辈露出消息，说你仍在世。即使不必前辈出手，亦可震慑宵小。”
    “哈哈，小娃娃，你倒滑头，只可惜风某早已经过了动武的年纪，剑术虽利，却也只能挥舞一下树枝，伤不了人！更不想卷入你们一辈的纷争。”
    风清扬摇头大笑，他虽然还有力量出手，但是无论剑宗、气宗，到老都是一场空。即使年轻时候在厉害，多么勤奋养生，也终究抵挡不了岁月的流逝。
    他现在也就一口精纯的内力撑着，实力比起他从前，虽然有一些进步，却也不过是经验上的，体能与精力根本没办法让他动手，每一次出手，都不亚于放一次血，也就陪小辈玩玩。
    如果把指点小辈的精力，用在左冷禅或者岳不群这类高手身上，难免动摇他的元气根本，缩减寿命。
    这也是练武之人的无奈。即使是昔日武当张三丰武功通神，年老体衰后，也被三流角色重创身体，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小辈围上武当，无可奈何。
    楚风顿了一下，微微叹息一声，没想到他武侠剧看多了，练武又不是修仙，怎么可能越老越是厉害，违背生理定律呢？即使有内力，到了气血衰败的时刻，也只能一口气撑着，勉强不走下坡路。
    “风老前辈，却是晚辈孟浪，若是师祖有精力重整华山派，向来师父他们也不会那么疲于奔波了！”楚风心中感慨万千，武功终究无法逆天改命。
    令狐冲大吃一惊，急急的说道，“风师祖，你的身体……”
    “不碍事，老夫只不过有些精力不足！”
    风清扬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依旧老当益壮的说道，“虽然不能帮上什么，但指点一下你们剑法，却是轻而易举的。若是你们能够参悟天下剑术中的至理，在五岳剑派，华山派也不至落于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