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之祖》077 最后一战

    黑白的对峙忽然噶然而止，一辆直升飞机不断向上攀升，远远的出现在众人所在小花园的头顶上。
    其中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一只手拉住直升机的一侧，低头俯视而来。史密斯已经追了上来
    “他来了！”
    先知仿佛已经看到命运，对于史密斯的到来也没有恐惧，泰然自若，似乎命运最后一定在他身边。
    工程师倒是略带紧张，回头道，“尼奥，史密斯身上的力量，一切都源自于你。只有你能够删除史密斯身上的错误，让他重新回到矩阵的轨迹。”
    “我吗？”
    尼奥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一道凛然的目光当空而下，史密斯似乎也注意到他，审视而来。
    “史密斯！”
    “尼奥！”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多话，朝着彼此靠近而去。
    史密斯抓起身边的一个人，朝着小花园一扔，“轰隆”一声巨响，尼奥连忙停脚，抬头一看，一个史密斯就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冰冷却带着一抹偏执的情感看着他，显然每一个史密斯都有独立人格，只不过也都是史密斯，仿佛是以一个名为史密斯的存在，以无形的代码为延伸手脚。
    这是一个，也是一群，一种独立而共生的奇妙生命。
    楚风快步来到尼奥的身边，“尼奥，需要我帮忙吗？”
    “这是我的命运，楚！”
    尼奥转身扔下一句话，朝着面前的史密斯快步走去。
    整个人身上一阵战意沸腾，独属于尼奥当然绿色数据在他身上缭绕，就连四周的空间都受到尼奥的影响，仿佛不断给予他力量，与史密斯一般开始增量自身，只不过一个夺，一个借而已。
    楚风没有贸然追去，看着舍弃一切，以单纯的拳脚交锋，强大的力量于速度结合，两人远比内功高深的武道宗师更为恐怖，拳劲撕裂空气发出一道道白色波浪般的气流斩击，即使两人没有有意破坏一切，先知精心打造的小花园只是三五秒，就已经支离破碎，到处都是那花香弥漫。
    “好恐怖的力量！”
    楚风微微吃惊，两人不仅仅综合人类历史上所有格斗的精华，还不断契合自身飞速的力量和速度，利用计算资源将力量完美施展出来，一些招式在一秒前，不过是粗糙不堪，一秒后就已经超越楚风所见几乎所有武功，所谓的独孤九剑，在这两个人现在的状态下，几乎是苍白无力。
    楚风心头隐隐有一点明悟，“这就是文明的力量吗？”
    他回过头来，看向并没有立刻离开的先知和工程师，“尼奥似乎与史密斯旗鼓相当，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史密斯涌来，打下去尼奥真的能赢吗？”
    “救世主程序需要危险和变化才能发挥，尼奥不可能会输，除非他放弃希望。”工程师自信满满，作为造就一切的造物主，他对于矩阵的状态，现在史密斯和尼奥的根底，可谓一清二楚。
    “砰！”
    直升机上又两个史密斯跳下来，尼奥脸色微微变化的同时，瞳不由自主的放大，一种无以言喻的感觉肃然而起，时间仿佛停止流逝，灰尘和风，还有流动的数据，都清晰倒影在尼奥的脑海。
    三个史密斯站在勉强，却仿佛只有一个，尼奥从未感到自己的大脑如此灵活，自己的感知如此的敏锐，即使面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强大火力覆盖，他都有一种自己能够悠然脱身的力量感。
    “这个是……”
    尼奥若有所思，伸出自己的右手，两个史密斯在左右停下，一个史密斯靠在他背后，一股无形的力量于毫秒之间，将三个史密斯都死死定在原地。
    “尼奥，我们又见面了！”
    史密斯即使动都不动，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仿佛事情无论怎样的变化，他都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尼奥眼中已经没有初见的惊慌，看也没看说话的史密斯，抬头看向天空，“史密斯，你又来了吗？”
    随着喃喃自语，身边三个史密斯身上一阵绿色代码飘过，红色的代码被驱散，三个上班族的身体从中显露出来，然后头一歪，就昏倒在了地上。
    先知右手一挥，一道柔和的白光走过，那三个多余的人就被白光带走。一切都仿佛是奇幻的魔法。
    “尼奥！”
    红色的代码在天空飘摇，就连整个人直升机都被融化，化为一股洪流，融入史密斯的身体当中，一个巨大的身影仿佛怪兽一般增值出来。
    楚风大吃一惊，一股刻骨的危险，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史密斯又开始变强了。就连我也感到了危险。如果我被史密斯吞掉，很可能也一样完蛋。”
    “我们也一样。”
    先知和工程师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走得意思。
    与人类不一样，他们没有实体，也没有准备一具载体，即使离开这里，也依旧在矩阵当中，到处逃跑没有丝毫意义。更何况根据他们的计算，史密斯能够赢的胜算很小，他们向来相信判定。
    看着那涛涛而起的红色巨浪，尼奥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他回头看了眼楚风，还有什么想要交代，但是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力量就已经从他体内破体而出，化为一抹绿色的溪流，万物飞舞出淡淡的绿色荧光，朝着红色巨流孤身挥击。
    “尼奥！”
    回到现实世界的崔妮蒂和墨菲斯等人感到一抹孤寂和心痛，正要回到矩阵世界查看，却发现显示屏已经一团乱麻，难以操控，只有绿色和红色两团代码互相对峙，化为最基本的数据洪流冲击。
    他们本能的就知道，绿色的正是尼奥。一股若有若无的请求，仿佛心灵的、又仿佛物质的，在他们身上淡淡的弥漫，随着他们想要尼奥获得胜利，从他们身上也飞出淡淡的灵光，增值尼奥。
    绿色和红色互相感染着彼此，尼奥开始占据了上风。
    “不好！”
    楚风感到一股危机感，忽然纵身一跃，下一个脚下化为一抹红色巨浪，先知和工程师没有预料到面对尼奥，史密斯竟然还有余力，躲闪不及下，就被红色剧烈吞噬，史密斯再一次逐渐成形。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尼奥，“救世主，还有现实世界，机械大帝……原来是这样的。尼奥，你就是这种东西。可笑的希望，人类不过是病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