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儿子的校园生活》第31章 结束是新的开始

    013-09-03
    农历腊月初，浙江绍兴上空的云彩一朵一朵，零散地浮挂着。天空的底sè非常的蓝，云朵就像海洋上漂的白sè船儿。而太阳暖洋洋地绽放和发着光，像从蛋壳里流在平底锅上的一颗蛋黄。风，微寒，打在脸上稍微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已经是陈曾住院的半个月后。
    这天，法院门口，等着很多的人和车。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候后，门开了，第一批走出来的是一些旁听的民众，然后走出来的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多一些，嘴巴很小，长得非常帅气jīng致的青年，他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戴着眼镜夹着皮包的律师样的人士。门口的人见他走出来，不约而同地兴奋的迎了上。青年和他们一一拥抱，拍拍他们的肩膀。“没事了，打赢了。”青年道。
    其他人高兴快哭了：“恭喜恭喜。”
    而紧随着，又出来一批人，是几个武装队的人士押着两个戴着铐的中年人。赫然就是董建鹏和李强中。
    二人在被押上押运车的过程中，一直恶狠狠地瞪着青年。青年这边的另外几个青年对他俩得意的吹着口哨，尤其是比较壮的那小伙子，他鼓掌道：“欢迎欢迎。无期徒刑。恭喜恭喜。”
    二个中年人气得想冲过来咬死他。
    陈曾看着郑阳，摇头笑了笑，然后回头看向旁边的两个女孩。一个是短发型，另一个是长发披肩型。他走过，走到她们面前，摊坏坏地笑了笑：“都过了。没事了。都是浮云。”她俩则扑哧一声哭了出来，各抱着他的一个肩膀，将下巴磕在上面，激动地抽泣着。
    下午，浙江机场起飞了一架客机。像一只受伤的鸟，决绝地飞离了这个伤心地；又像是一只失败的鹏，带着教训带着顿悟，从此结束了这段难忘的回忆。
    结束了。都结束了。记者证被收回了，记者的身份从此成为过。也就此宣告结束了。
    虽然人都还在，可组织已经分崩离析了。
    是名存实亡？
    还是名亡实存？
    大同。
    别墅区，陈曾，许世杰和陈蓉以及杨叔回来了。车开进车棚里的时候，陈曾的母亲已经门口等候他们，她不知道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他们一直瞒着她。顺利瞒过了。
    “妈，我们回来看你了！想我们了吧？”陈蓉从车里跳出来，像个孩子。他们骗她他们是从左云县回来的。
    陈母幸福地笑着，眼角皱起了浅浅的鱼尾纹。那是陈曾的父亲死后，寂寞，思念与绝望，逐rì在她脸上印现出来的痕迹。她的心情一直就没有再好过。她每天呆在家里，最爱做的绣十字绣的兴趣也大不如前，变得都很淡很淡了，她感觉做什么都变得很没有意义，她时不时就愣下来，看着窗户，看着窗外横过的电线，看着费力地扇着翅膀飞过的鸟儿，看着更远处的蓝sè天空，然后思考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为了什么？
    陈曾尽量地挤出自然的笑容：“妈，你最近可好？”可再掩饰，仍旧带着淡淡的沧桑。
    接下来的几天中。
    陈曾再也没有出过家门。他每天睡在厚绒绒的毛毯被褥间，包着脑袋，睡得半生半死。起初的几天里，许世杰呆在他家里陪着他，许世杰好几次想和他话，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开了口该什么，不知道陈曾为什么变成这样，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在为什么忧愁和困扰。浙江发生的事情打击到他了吗？真的要解散了吗？从辍学到现在，经历的一切都白经历了吗？许世杰想不通，他这时候突然觉得陈曾和他的距离远了？是因为从来就没有近过，还是因为陈曾变得太快了，自己赶不上了？许世杰摇摇头，轻轻地掩住陈曾卧室的门，选择了不辞而别。
    台球馆，许世杰，郑阳，八儿，虚胖子。后面的三人在听许世杰讲了陈曾的情况后，无心再打球，和服务业要了一件啤酒，用牙咬开，仰直脖子，大口大口地鼓动喉结。许世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两腿间的地板，失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旁边另一桌打台球的几个年轻后生嘻嘻哈哈的哄笑着，听得许世杰极其的烦躁。他一拍双腿站起来，提着一只啤酒瓶走了过，个子不高的他，看着比他高壮了很多的后生，道：“喂！”年轻后生正在大笑，闻声收住笑容不好气地问道：“怎么了？”许世杰道：“吵你ma的bi啊！”完一啤酒瓶甩在年轻后生脑袋上。然后一场恶战随即开始了。谁也从来没有许世杰如此勇猛过，他像疯了一般，一米七二的身板硬生生放倒了一米八的壮汉。当然，年轻后生的其他伙伴也上开打了，但都被郑阳八儿打得倒在了台球桌底下。许世杰抓起一根台球杆，抬膝盖折成两段，摔在了蜷缩在地上的人身上。然后三人气势汹汹地拎起衣服走了，观战的虚胖子怯生生地三步一回头地跟了上。在经过收银台的时候，许世杰在桌子上拍了五张红sè纸币，什么话也没有。
    四个人出后，上了一辆车标是四个圈的黑sè轿车，消失在了大街的尽头。
    腊月十五。
    已经失踪了将近一个月的张方子突然回来了。许世杰收到他的电话后，他问道：“我快到车站了。陈哥的电话为什么没人接听，我刚才给他打了几次，都没人接。”许世杰道：“我接你，详细情况回来再。”张方子道：“额，好的。告你们个好消息，我带了两个大人物回来。”“谁？”“回后就知道了。”“呵呵，那我接你们。”“哦。”
    一个小时候后。
    陈曾从被褥里露出头来，他看着床头柜上的振动发亮的机，伸探过来，看了看，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前几个来自张方子，这个来自许世杰。他点了“设置”，情景模式设为“静音”。正要扔回桌子上的时候，又收到了一条短信，还是来自许世杰。
    他打开内容：
    “陈哥，了不得饿了，来了两个重量级人物，广电总局局长和国家安全部部长，他们亲自要见见你。”
    陈曾拧过头，望向窗外。眉头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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