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烟尘》第五十九章 邪恶仪式

    “发现他们了？”小白有些意外，“这么快？”
    “是印无水大法师发现的，”翁白笑道，“别废话了，快去吧。”翁白转身上马去追大部队。
    “印无水大法师？”三个年轻人眼睛都是一亮，他们急切地寻找着如同传说一般的大法师，很快，他们就无需寻找了，因为随着翁白的离去，一条火龙腾空而起，朝东飞去。
    “哇，真是炫目啊！”小白大喊一声，“能骑着火龙作战，实在是太帅了！”
    鲁旦微笑不语，依依拉住了鲁旦的手，有些紧张地看着那头魔法巨兽。
    “依依，你能骑马吗？”等火龙远去了，小白问道。
    “我出生在马背上。”依依道。
    “好，”小白走向了战马，翁家军每人都有战马三匹，“这个马不太一样，你小心些。”
    翁守仁策马狂奔，每跑二十里，就跳到另一匹马上，他身后两千八百名翁家军的动作和他如出一辙，这是大可国最迅速的一支军队，风雨雪三国的出现也没有改变这一点。但天之国人不同，他们是另一种军队，所以翁守仁需要更快地赶到战场，一旦那些会飞的怪物飞走了，再找他们就麻烦了。翁守仁有些不悦地想到，就是有法师的帮助，能够快速找到他们，翁家军赶过去也需要许多时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太慢了。想到这里，翁守仁又一次催动战马。
    “军主，再这样下去，会伤马的。”翁白奔驰在翁守仁右侧，劝告道，孔峰则奔跑在他的右侧，在他们身后，是东方百行率领的枪战队，之后是单外峰的弓战队，最后是复中平的刃战队。
    “战马的宿命就是死在战场上，这里就是战场。”翁守仁简短地答道。
    翁白心中隐隐有不安感，最近这段日子，他发现父亲的心态起了变化。父亲一直是个宁折不弯的刚毅军人，但这段时间以来，父亲提到战死的次数也太多了些，而且……翁白说不清楚，父亲的心态好像也变得急躁了些——翁白最担心的是这个，因为“每临大事有静气”一直是父亲教喻他的名言，最重视言传身教的父亲怎么会自己沉不住气了呢？
    全速行军的翁家军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消灭了一百里地，抵达了驼峰岭，要翻过这座岭，才能抵达天之国人所在的如磨山。好在驼峰岭两边高中间低，两边高有一千八米，中间却只有八百米，这使得翻越的难度降低了许多。
    十分钟后，翁家家全体下马，开始牵着马爬山，这使他们的速度慢了许多，没过多久，小白他们和杨典朗将带着一百名枪战队赶到了山脚，依依累得娇喘吁吁，脸色酡红，鲁旦看起来也够呛，小白却依然生龙活虎，他建议鲁旦和依依留在山脚下，但鲁旦急切地想看到这一战，依依为了鲁旦，也连说自己不累，于是小白马不停蹄地领着百人队开始爬山。
    如磨山得名于此山中许多岩石的样貌神似仙人、动物，取其如琢如磨中的如磨，意为天工磨石成型。但附近的百姓对此并不理解，他们以为如磨指的是山顶是个平坦的圆面，像个磨盘一样。如磨山南部山脚还有一条河，河水清可见底，河床上布满了玉石般的漂亮石头，名为如琢河。
    翁守仁已经率领主力部队到达山脚，如磨山是一座更加难以攀登的大山，翁家军把马匹统统系在山下，开始徒步爬山。很快，能力的区别显现出来了，翁守仁和翁白一马当先，把其他人远远地甩到了后面，孔峰和东方百行、复中平、单外峰排在第二梯队，其他的战士们在领头的朗将带领下，正分批快速攀登着，同时保持着静默。
    小白终于耐不住性子，吩咐杨典照顾好鲁旦和依依，自己突出众人，像一只猿猴一样朝山上奔去，好像那里是坦途一样，他不断地超过沿途的翁家军战士，等追上孔峰时，父亲和祖父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孔峰一把拉住了他，小声说道，“小猴子，你跑什么？”
    “印无水大法师呢？”小白兴奋地问道。
    “早上去了，”孔峰撇撇嘴，“人家和天之国人一样，也会飞。”
    “坐着火龙吗？”小白眼中的光和火龙也差不多。
    “对啊，”孔峰道，“小子，悠着点，那可是个着火的巨兽，你可被太兴奋了，一会儿被它烤焦了。”
    东方百行突然做了个手势，几个人停了下来，他的长枪一送，枪尖扎入山地上，撬起了一个方形的银色金属块，是个天之国的火焰陷阱。
    “好险，差点变成烤乳猪。”孔峰道。
    “军主和大将军已经在前面启了多个陷阱，否则就你大大咧咧的性子，现在已经熟了。”东方百行笑道。
    这个小小的插曲令大家又严肃起来，边赶路边搜索着可能的陷阱。
    印无水并没有像孔峰说的那样乘着火龙飞上山，在接近山顶的地方她就下了火龙，快速地穿过山林登顶，小心地朝下面窥视。在山阳的半山腰，那些高大的天之国人一目了然，特别是那个天之国头领。他比一杆飘扬的旗帜还显眼。
    “大法师。”翁白的声音令印无水回过了头，全副武装的翁守仁和翁白走到了她身边。
    “他们没有挪动阵地，”印无水道，“不过我担心的是，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翁守仁和翁白闻言，看向那个最大的银甲巨人，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头顶有规律地闪着光，和那些工作着的天之国陷阱上的光亮有些类似。仔细看去，那些银甲小巨人也一动不动地站着，头顶以同一频率不停地闪着光。
    “这也太诡异了，”翁白突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某种邪教仪式。”
    “他们可能正在发送信息，”翁守仁突然虎目圆瞪，“不行，要阻止他们！”
    印无水钦佩地看向翁守仁，“翁军主和我猜想的一样。”
    翁守仁掉转身，走向山阴处，小白和孔峰以及翁家军三杰正好走了上来，但是距离翁家军战士上来还需要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