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烟尘》第一百零七章 一日千里

    “孔峰,最近练武有进展吗?”翁白和孔峰闲聊着,孔峰是个武痴,拳不离手,在行军途中,但凡有点空闲,也要练习武艺,不光个个都是人杰的翁家军战士佩服他,就连翁家军三大头领都钦敬他的刻苦精神。。
    “真高兴你问了这个问题,还真有,”孔峰眼睛一亮,一提到这个话题,孔峰的精神就变得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练武,进展比往日快些。”
    “我也有这种感觉,”翁白道,“最近练习拳脚,总觉得一日千里,有些古怪。”
    “一日千里也太夸张了,”孔峰不满地说,“我本来就赶不上你了,你能不能说得再夸张些。”
    “我什么时候说过谎。”翁白看了孔峰一眼,他的目光很有说服力。
    “真是不公平啊,”孔峰气愤地说,“我比你用功多了,却不但追不上你,差距还越来越大,我就是个笨鸟,每天都先飞,也该当回领头鸟了。”
    翁白笑了笑,“孔峰,你觉不觉得,咱们练功进展快,和这个天象有关。”
    “是你练功进展快。”孔峰气鼓鼓地说,但他还是抬头看了看天空,“红得像女人的肚兜。”
    “你这个老光棍,什么时候见过女人的肚兜了,”翁白调侃孔峰一句,正色道,“天空变红,天之国和其他三国出现,这中间是什么关系?”
    “要说有关系,也和那些天之国人关系最大,他们最邪乎。”
    “我也这么想,”翁白道,“我甚至觉得,这一切全是天之国人造成的,我是说,天空变红,其他三国的出现。”
    “有道理。”孔峰情绪不高。
    “如果这样的话,除了那个队长,到大可国的天之国人已经被我们消灭完了,即使那个队长,也失去了他的铠甲,但是天空不但没有回复原样,而且变得更红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你一定已经想到了,故意问我。”孔峰心不在焉地说。
    “一定有更多的天之国人,而且他们可能正在过来。”翁白道。
    孔峰吓了一跳,“更多的?”
    “希望不要太多,”翁白面色沉了下来,“如果像其他三国人那么多,那任谁也无力回天了。”
    “我一次能打三个!”
    “你一次能打三个战士,但是那个百甲长呢?如果有千甲长,万甲长呢?”翁白摇了摇头,“最近,我常常想这些事情,我很不想这么推测,但是,难道人类的末日真的到了?”
    “别吓人了,”孔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翁白,“人怎么会有末日?”
    “任何生物都可能有末日。自从见到那些能飞的天之国人后,我这才发现天外原来真的有天,如果我们习以为常的世界可能只是一个孩童的玩耍之地,那么我们认为的永远,可能也只会持续一瞬间吧。”
    孔峰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这个人有时候说话比书生还酸,我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多动动脑子,”翁白指了指头,“这样,你练功也能快一点。”
    “又嘲笑我不是?”
    到了晚上,单外峰仍没有回来,翁白也不担心,下令就地扎营,在持续不断的大风中扎营并不容易,但是翁家军的备用马匹上物质充足,只是一会儿工夫,一片扎实的营帐就立了起来。留下了值夜的人,众军安寝,他们睡得很快,很安稳,因为他们知道,值夜的兄弟会消除各种小问题,并会在真正的大问题到来时及时叫醒每一个人。
    由于马匹充足,翁家军的设备都是分量十足,帐篷更是厚实异常,军人们扎帐篷的技巧娴熟,但这里是风之国,持续不断的大风不断地吹过这片营地,如同海风挑衅群帆,鼓风之声不断。
    翁白在营帐中喝了几口寡酒,却觉得睡意全无,于是离开帐子,信步走出了营地,守夜的士兵向他点头致意,翁白也点了点头。
    风之国的夜特别纯粹,四面望去,一点灯光也看不到,越发显得头上的月亮皎洁明净,云朵在头顶赛跑一般悠忽往来,奇特的是,它们形成了不同的赛道,错落有序。许是很薄吧,根本遮挡不住月色。有时候风会送来一些声音,但风又很快把它们带走,这么听上一阵儿,很容易令人恍惚。
    踩在脚下的是土地。但翁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平整、光滑的土地,比大可国郡城中的石板路还要光滑,这是长风亿万年工作的结果。
    翁白站住了脚。
    一阵荒诞感突然涌了上来。
    在光幕出现之前,这个国家原本在哪里?这亿万年的长风,是如何维持的?他将如何处理风之国人的军队?风之国的天空为何没有大可国的红?难道它们受异象影响比大可国小?还是他们和天上来客有着说不清楚的联系?
    翁白觉得有些躁动,很想大喊一声,但是在这里大喊会给守夜的士兵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干脆接下厚背刀,挥动起来。
    他先舞了一套翁家军的刀法,然后兴之所至,随意地挥刀,刚开始,出刀之间没有什么逻辑,慢慢地,他的意识褪去,刀与刀之间反而有了“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翁白停了下来,有那么一会儿,他感觉不到风的存在,但是风终于又吹了进来,重新包裹住了他,令他精神一震。
    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翁白有些茫然。练功练到忘我,是常常能够发生的事情,但刚刚出现的,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忘我,而是……翁白说不清楚。
    迷失?
    或许是迷失吧,翁白信步朝前走去,却趔趄了一下,朝脚下一看,地上出现了一道巴掌宽、一米深的沟隙,朝外延展开去,一下看不到头,他一愣,朝周围看去,围着他挥刀的地方,辐辏般出现了一圈儿这样的沟隙。
    他好像一个太阳,在向周围散发着光芒。
    这些都是他造成的刀痕?
    翁白有些骇然。他自问没有这样的力量,但这些突兀形成的裂隙,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再考虑到刚刚的迷失状态,翁白越发地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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