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烟尘》第二百八十八章 变形豪宅

    “你那时呆得像个呆头鹅。”依依笑着说。
    “酸,真酸,”小白皱起了鼻子,“感情你说了半天,就是为了铺垫你和依依的相遇?”
    “像不像我们刚遇到的时候?”小娘认真地看着香郎。
    “不像,”香郎思考了一下,“鲁旦的故事很好,可是我现在自由了,我以后要去寻找我自己的故事了。小白哥哥,我要去找布诗哥哥,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小白一愣,他愤愤地说,“布诗,难道所有人都喜欢他吗?好吧,你去找他吧,”小白终于不再拍香郎的肩膀了,“他又去做赏金猎人了,你看看皇城门口贴的悬赏令,赏金最高的那个,那就是他的目标,那家伙一向很会赚钱……”
    “他们飞走了。”依依说。
    “我看到了。”小白看着飞走的香郎和小娘,叹了口气,“你们不会也走吧。”
    “我们还要住几天,”鲁旦笑道,“我们刚来。”
    “那就好,”小白道,“总算有人不去找布诗了。你们有地方住吗?我家在西北区有个房子,一直没人住,你们可以去住。”
    “西北区?”鲁旦笑道,“那可是王府功勋区,你还说你穷?”
    “首先,我没有去住过,其实,我也不方便把它卖了变现。”小白没精打采地说,“走吧,我带你们去。”
    三人沿着矮街区上了马道街,折而向西,从广利河西边的竹林小径进入了西北区,仅仅走了十几步,马道街上沸反盈天的喧嚣就完全消失了。
    “就像个奇迹。”鲁旦道。
    “嗯?”
    “刚刚离开那里几步,就像换了个世界,”鲁旦看着近处的花木,远处的竹林,花木中隐隐可以看到红墙绿瓦,耳边是广利河潺潺的水声,“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南封城,我们却像走进了林间别墅。”
    “有点太冷清了,是吧,”小白道,“我一向不喜欢这里,没什么人气,里面住的都是些装模作样的人。”
    “那边有个宅子,”依依道,她指着左前方的一扇大门,“秦府。秦博士的宅子?”
    “对。如我所说,这里住的都是些装模作样的人。”小白叹了口气。
    三人沿着右手边的红墙走了一刻钟,眼前出现了一个大门,门头上有“翁宅”二字,门口的台阶上已浸上了草痕,小白在门口一站,红色的实木大门无声无息地朝两旁打开了。
    “这是什么回事?”依依吓了一跳,她有些紧张地左右看着,“闹鬼了?”
    “秦博士承接了西北区的改造工程,这是他工作的结果,”小白笑着,引着两人走入了大门,迎面一座金色的净面影壁,随着小白的走近,影壁上出现了一个女人,开口问候道,“小主人,请问你想选择什么建筑风格?”
    “你选吧。”小白对鲁旦说。
    “什么意思?”鲁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里面的房子样式好像是能变化的,”小白道,“选一个你想住的样式。”
    “秦淮人家,可以吗?”
    “秦淮人家。”小白复述道。
    “遵命,小主人。”
    影壁后面传来了响动声,依依迫不及待地绕过了影壁,眼前的景象令她目瞪口呆,一排排房屋扭曲着、翻动着,石板道路慢慢消失,成了一条绿水缓流的小河,仅仅半盏茶工夫,眼前偌大的庄园已经由典型的北方建筑变为了南方园林,连头顶的天空都变得湿润起来。
    “这算得上一个奇观了吧,”鲁旦惊叹道,“已经可以这样了吗?”
    “也不知道秦博士脑袋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小白也叹道,“不过,他确实鼓捣出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还有船!”依依从前面的小码头上了船,鲁旦和小白跟了上去,鲁旦要摇桨,小白拦住了他,拿起竹竿一撑——水深两米——小船像装了马达一样飞速向前。
    “慢点,这不是赛龙舟!”依依喊道,“我要好好看看这风景。”
    “都是假的。”小白说着,还是用竹竿一点,小船又慢了下来。
    “这年头,也说不上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鲁旦坐在依依对面,他伸手摸了摸水面,尽管是夏天,但是河水依然冰凉,感觉十分的……真实,“眼前所见,手上所感,就是真实的吧,至少对我们此刻来说,它就是真实的。”
    “我以为你就是个诗人,没想到你还是个哲人,”小白撇了撇嘴,“反正就是这样了,这里有一百多间房子,你们随便住,厨房里有饭菜——应该有,你们两个已经获得了居住权,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机器管家说就行了,她好像在每个房间里都有。我要走了。”
    “你不在这儿住?”鲁旦一愣。
    “我该回浩荡山了,现在回去已经有点晚了,”小白无奈地说,“明天我再来看你们。”
    “再见。”依依摆了摆手。
    小白飞起,朝大门方向飞去,一离开宅子,他就拉升,尽量不使他人看见,无器械飞行在大可国毕竟还只是个别人才拥有的能力,他不想太招摇。
    在山顶练功的孔峰已经成了浩荡山的坐标,小白落下来,朝自己家的树屋走去,也不知是天热眼花的缘故,还是真的发生了,小白觉得自己家的树屋在扭曲着,好像一个看不见的大手在揉捏着它,又好像树屋和空气一起融化了,被热风吹得扭动起来。
    小白摇摇头,揉了揉眼,又看向他处,确定自己的眼睛没问题,然后几步窜进了屋中。
    “小白!快来看看你父亲怎么了?”
    羽兰看到儿子进来,如同遇到了救星,急忙大喊道。
    小白慌忙进入主屋,只见翁白坐在一枝被用作凳子的树枝上,对小白的靠近毫无反应,他眼眶中全是白色,头发生长及肩,而且坚硬的像刺猬毛一样。
    “父亲这样多久了?”小白按住了父亲的肩膀,焦急地问着。
    “有一炷香的工夫了,”羽兰神色慌张,“他好像在抗争着什么,他好像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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