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烟尘》第二百九十七章 虎步复赛

    “虎步赛又开始了吗？”布诗有些恍神。
    “是啊，”盛颜感叹地说，“此时此刻，好像上元灯节那天啊。虽然一个是冬天，一个是夏天，但这种火热的氛围，则是一模一样的。”
    “买两张票去。”布诗道，他走了几步，却发现盛颜还在原地，于是又返回了去，“走啊。”
    “那时候，你还在追求我呢。”盛颜笑着，她脸上出现了梦幻般的色彩，这种色彩把她整个人都照亮了。
    布诗笑笑，拉住了盛颜的手，“走吧，一会儿没票了。”
    然而，票房中早就没票了。
    “算了，看直播也行，”盛颜道，“要不，咱们就飞到鼎阳馆上头，从那里看。”
    布诗指了指上头，鼎阳馆加了一个不透明的防弹顶。
    盛颜撇撇嘴，“咱们先去听听采兰儿姑娘说书吧。”
    “今日，大可国有两件大事，”采兰儿清亮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网络选皇帝，虎步赛重开。其实，这两件事是一而二，二而一。虎步赛重新开赛，正是弘孝帝听从龙阳王的建议，为了增加自己的胜算而下的旨。此次虎步赛对阵双方是南封队和汤阳郡队，以传统方式对决，不允许穿戴机甲，不能使用新式长枪、弓箭。在开赛前，弘孝帝将发布一段一刻钟的讲演，并宣布比赛开始。”
    “采兰儿姑娘，你觉得这次哪队会赢？”有观众喊道。
    “南封队有实力绝伦的步战士烈阳，这个汤阳郡队无法相比，但是，南封队其他队员在这半年中死伤过半，整体实力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不得不临时招了一些新队员，而汤阳郡队则幸运地保有了大多数队员，所以，汤阳郡队有机会赢的。”
    “烈阳厉害？上次还不是被翁白打得落花流水。”一个汤阳郡队的拥趸不服气地说。
    “话是没错，但一来，翁白上次只是客串，他打虎步赛不会是常态，”采兰儿笑道，“另一方面，翁白现在不在浩荡山，应该是打不了虎步赛了。”
    “采兰儿姑娘知道的事情真多，”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在人群后面笑道，“我常常奇怪，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是翁家军少军主啊，”采兰儿笑道，“就当这是我的特异能力吧。”
    众人发出一阵惊叹，都看向了小白，小白笑笑，对着布诗和盛颜挥了挥手。
    盛颜笑着走了过去，她打量了一番小白，“可以啊，小白，成熟了许多。”
    “人都会长大的，不是吗？”小白对着布诗点了点头，小白的态度是如此的淡然，姿态是如此的稳重，令布诗也有些发呆，他破天荒地先冲着小白笑了笑。
    “去我的包厢看比赛吧，”小白道，“鲁旦和依依也会来。”
    “正好，我们还发愁买不到票呢。”
    三人突然发现众人都在看着他们，而且议论纷纷，大多数议论都指向了少军主小白，三人笑笑，并肩离开了。
    夏日天长，接近二更时刻，太阳才不情愿地落了下去，可以容纳十六万人的鼎阳馆早已坐满了人，沙场中，巨大的篝火堆早已熊熊燃起，尽管场馆中安装了最新式的照明系统，但是正如大家所说的，有篝火堆，才是虎步赛。
    在翁家军的包厢中，坐着小白和他的四个小伙伴，布诗、盛颜、鲁旦、依依，还有羽兰、鲁成大师，苏情、孔峰。蓝坡也来了，带着那个吵闹不休的蓝兮。她好像对万事万物都充满了兴趣，一刻都坐不住，不停地向身边的所有人询问周围的所有东西，整个包厢里充斥着她叽叽喳喳地声音，小白觉得自己都快得上偏头痛了。
    正在这时，点点从苏情平坦的肚子中飞了出来，她迎风而涨，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伸直胳膊打了个哈欠。这个情景把蓝兮镇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一声不吭地看着点点。
    “吵死了，吵死了，”点点抱怨道，“睡个觉都睡不安稳。”她看着蓝兮，“你怎么这么吵？”
    “呵！”蓝兮不满意了，“这周围和篝火上的奶锅一样，都沸腾了，你却怨我吵？怪不得小白说你不懂事。”
    这句话成功地转移了矛盾，点点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小白，另外还附带着孔峰护犊子的目光。
    “小白，你皮又痒了？”点点龇牙咧嘴地站在小白面前，“背后说我坏话。”
    “这话我当面也敢说，”小白嘴硬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下，“不过你还是个婴儿，不懂事也正常，还显得可爱呢。”
    “真的？”点点嘴角出现了笑意。
    “真的。”
    “这还差不多。”点点满意地坐在了小白身边。
    盛颜大开眼界，“还没见小白这么怂过。”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布诗也是一笑。
    喇叭响了一声，司仪洪亮的、充满热情的声音随即充满了整个鼎阳馆，他洋洋洒洒地先赞美了一下盛世重临，进一步把虎步赛的开赛和盛世的开始结合在一起，大加颂扬一番，然后他的音高不可思议地又提高了一倍，以更加热烈的情绪、更戏剧性的声调请全体起立，恭听弘孝帝陛下训诫。
    人们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那些已经选择了归德王的观众更是慢了两拍。
    在小白他们包厢右侧，弘孝帝站了起来，走到了扩声器前面，他的影像被巨大化，投射在沙场中央，这一幕多多少少令有些人想起了半年前，那个天之国百甲长降临鼎阳馆的一幕，弘孝帝的影像，和百甲长的高度也差不多吧。
    以往，即使南封城居民，想要见弘孝帝一次也是很难，但是现在，有了遍布全国的影像网络，弘孝帝的形象、言语、行动慢慢变得透明起来，他的出现不再那么令人稀罕，他接下来的讲演和铺天盖地的传单以及网络上的宣传也差不多，没有引起观众太多兴趣，反而是在他结束演讲时，引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虎步赛也随之开始。
    烈阳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半年。
    作者按：有些传统，人们是不愿意抛弃的。愚昧的传统，会被文明摒弃；残忍的传统，会被仁礼消弭；落后的传统，会被进步替代。但总有些传统，它们或美丽，或古朴，或动人，或脱俗，它们充满了温暖人心的力量，能够唤醒人们对先民的怀想，对历史的尊重，对浪漫的需求。传统就是我们走过的路，是我们的足迹，作为一个走了这么远的民族，抹掉所有的脚印是愚蠢的，更何况，我们弃之如敝屐的，别人还求之不得呢。
    “虎步赛又开始了吗？”布诗有些恍神。
    “是啊，”盛颜感叹地说，“此时此刻，好像上元灯节那天啊。虽然一个是冬天，一个是夏天，但这种火热的氛围，则是一模一样的。”
    “买两张票去。”布诗道，他走了几步，却发现盛颜还在原地，于是又返回了去，“走啊。”
    “那时候，你还在追求我呢。”盛颜笑着，她脸上出现了梦幻般的色彩，这种色彩把她整个人都照亮了。
    布诗笑笑，拉住了盛颜的手，“走吧，一会儿没票了。”
    然而，票房中早就没票了。
    “算了，看直播也行，”盛颜道，“要不，咱们就飞到鼎阳馆上头，从那里看。”
    布诗指了指上头，鼎阳馆加了一个不透明的防弹顶。
    盛颜撇撇嘴，“咱们先去听听采兰儿姑娘说书吧。”
    “今日，大可国有两件大事，”采兰儿清亮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网络选皇帝，虎步赛重开。其实，这两件事是一而二，二而一。虎步赛重新开赛，正是弘孝帝听从龙阳王的建议，为了增加自己的胜算而下的旨。此次虎步赛对阵双方是南封队和汤阳郡队，以传统方式对决，不允许穿戴机甲，不能使用新式长枪、弓箭。在开赛前，弘孝帝将发布一段一刻钟的讲演，并宣布比赛开始。”
    “采兰儿姑娘，你觉得这次哪队会赢？”有观众喊道。
    “南封队有实力绝伦的步战士烈阳，这个汤阳郡队无法相比，但是，南封队其他队员在这半年中死伤过半，整体实力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不得不临时招了一些新队员，而汤阳郡队则幸运地保有了大多数队员，所以，汤阳郡队有机会赢的。”
    “烈阳厉害？上次还不是被翁白打得落花流水。”一个汤阳郡队的拥趸不服气地说。
    “话是没错，但一来，翁白上次只是客串，他打虎步赛不会是常态，”采兰儿笑道，“另一方面，翁白现在不在浩荡山，应该是打不了虎步赛了。”
    “采兰儿姑娘知道的事情真多，”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在人群后面笑道，“我常常奇怪，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是翁家军少军主啊，”采兰儿笑道，“就当这是我的特异能力吧。”
    众人发出一阵惊叹，都看向了小白，小白笑笑，对着布诗和盛颜挥了挥手。
    盛颜笑着走了过去，她打量了一番小白，“可以啊，小白，成熟了许多。”
    “人都会长大的，不是吗？”小白对着布诗点了点头，小白的态度是如此的淡然，姿态是如此的稳重，令布诗也有些发呆，他破天荒地先冲着小白笑了笑。
    “去我的包厢看比赛吧，”小白道，“鲁旦和依依也会来。”
    “正好，我们还发愁买不到票呢。”
    三人突然发现众人都在看着他们，而且议论纷纷，大多数议论都指向了少军主小白，三人笑笑，并肩离开了。
    夏日天长，接近二更时刻，太阳才不情愿地落了下去，可以容纳十六万人的鼎阳馆早已坐满了人，沙场中，巨大的篝火堆早已熊熊燃起，尽管场馆中安装了最新式的照明系统，但是正如大家所说的，有篝火堆，才是虎步赛。
    在翁家军的包厢中，坐着小白和他的四个小伙伴，布诗、盛颜、鲁旦、依依，还有羽兰、鲁成大师，苏情、孔峰。蓝坡也来了，带着那个吵闹不休的蓝兮。她好像对万事万物都充满了兴趣，一刻都坐不住，不停地向身边的所有人询问周围的所有东西，整个包厢里充斥着她叽叽喳喳地声音，小白觉得自己都快得上偏头痛了。
    正在这时，点点从苏情平坦的肚子中飞了出来，她迎风而涨，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伸直胳膊打了个哈欠。这个情景把蓝兮镇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一声不吭地看着点点。
    “吵死了，吵死了，”点点抱怨道，“睡个觉都睡不安稳。”她看着蓝兮，“你怎么这么吵？”
    “呵！”蓝兮不满意了，“这周围和篝火上的奶锅一样，都沸腾了，你却怨我吵？怪不得小白说你不懂事。”
    这句话成功地转移了矛盾，点点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小白，另外还附带着孔峰护犊子的目光。
    “小白，你皮又痒了？”点点龇牙咧嘴地站在小白面前，“背后说我坏话。”
    “这话我当面也敢说，”小白嘴硬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下，“不过你还是个婴儿，不懂事也正常，还显得可爱呢。”
    “真的？”点点嘴角出现了笑意。
    “真的。”
    “这还差不多。”点点满意地坐在了小白身边。
    盛颜大开眼界，“还没见小白这么怂过。”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布诗也是一笑。
    喇叭响了一声，司仪洪亮的、充满热情的声音随即充满了整个鼎阳馆，他洋洋洒洒地先赞美了一下盛世重临，进一步把虎步赛的开赛和盛世的开始结合在一起，大加颂扬一番，然后他的音高不可思议地又提高了一倍，以更加热烈的情绪、更戏剧性的声调请全体起立，恭听弘孝帝陛下训诫。
    人们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那些已经选择了归德王的观众更是慢了两拍。
    在小白他们包厢右侧，弘孝帝站了起来，走到了扩声器前面，他的影像被巨大化，投射在沙场中央，这一幕多多少少令有些人想起了半年前，那个天之国百甲长降临鼎阳馆的一幕，弘孝帝的影像，和百甲长的高度也差不多吧。
    以往，即使南封城居民，想要见弘孝帝一次也是很难，但是现在，有了遍布全国的影像网络，弘孝帝的形象、言语、行动慢慢变得透明起来，他的出现不再那么令人稀罕，他接下来的讲演和铺天盖地的传单以及网络上的宣传也差不多，没有引起观众太多兴趣，反而是在他结束演讲时，引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虎步赛也随之开始。
    烈阳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