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二少》九十二章东南行（八）

    那些公子哥儿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娱乐活动，因此晚上的宴会没有中午时的热闹，但赖东兴和蔡刚夫妇却是全程相陪的。晚餐时因为童玉环对赖东兴的态度改观而导致大家心情愉悦，但晚餐结束前周毓借口自己还有‘创作’任务，拒绝了童玉环晚餐后去海湾酒店的夜总会娱乐的提议。
    在海湾酒店等候的时间里，周毓在面对海景的房间里‘创作’了许多记忆中流行一时的、各种流派的歌曲。在周毓于四海轩下定后的第四天上午，终于等到蔡刚亲自前来接周毓去验货。
    货场不在厦门而是在晋江远离公路的一个山坳里，货场前部是一个生产中的花岗岩厂。两台P200型小松挖掘机的外表都很新，周毓检查了两台机械的发动机号码，从批号上看得出都是出厂不到两年时间的产品。这时，周毓前几天在工地上向江西老表刘师傅学的cāo作技术派上了用场，周毓发动机械试着cāo作了一番，感觉机械各方面运行良好，满意地对蔡刚说：“蔡大哥你们四海轩真讲信誉，如果我和我的朋友们还有需要机械，下次一定还来找四海轩购买。”
    蔡刚面部抽搐了一下说：“四海轩讲信誉是同行中有名的，不过这两台挖掘机我们并没赚你什么钱；因为周老弟你运气好有贵人给你打过招呼，我们老板特意将最好的两台挖掘机挑给了你，它们的进价差不多就是你的买进价格了。”
    周毓眼珠一转，笑道：“哦？这位贵人应该是童小姐吧？那我就应该多谢谢蔡大哥你才是，因为如果不是蔡哥你带我去参赛，我也不可能认识童小姐，还赢了十万块奖金啊！”
    蔡刚郁闷地说：“那是你自己技术好，当时谁也想不到你的标配宝马能赢我们的改装车！”
    “呵呵……那也是因为蔡哥你提供给了我发挥的机会嘛！蔡大哥，为了表示我的感谢，今晚我请你们夫妇和童小姐吃饭。”
    蔡刚摇头说：“不用了，我们安排的拖车必须在今晚将它们拉出东南省，白天人多眼杂是不方便过关卡的；所以下午四五点就得出发，你先做好准备，我们回去清帐后，下午三到四点之间要赶过来。”
    周毓对这种做法皱了皱眉，但没提出反对意见。一般人会担心这样的交货方式会有欺诈的可能，但周毓却是不怕他们使诈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是四海轩敢黑自己，凭自己的身手绝对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蔡刚见周毓皱眉，笑笑说：“周老弟你放心，你付款之后我会陪同你来提货，还会将你们送出东南省，这路上的几个关卡都需要我去交涉的。”
    周毓笑道：“我不是对你们不放心，只是觉得没有时间请你和童小姐吃顿饭感到遗憾。”
    蔡刚安慰说：“周老弟不是还要买车吗？我们来rì方长！”
    周毓点头说：“那倒也是，我就在下次来厦门时再请你们吧。现在挖掘机有了，但我还需要购买一些易损耗的配件，如钢牙、履带梢等一类的东西，不知道你们四海轩有没有提供啊？”
    蔡刚摇头说：“我们只提供整货，配件你可以去维修店购买的。其实我们这的配件还不如广东的便宜，因为它们那边销量大，进货便宜。”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回东莞后再购买了，那我们回去办清款手续吧。”
    周毓回海湾酒店退房时，服务总台小姐不但全额退还了周毓所缴的押金，还递给周毓一张金卡说：“周先生是我们小姐的客人，今后凭这张卡可以随时免费入住，和享受海湾酒店所有项目的服务。”
    “童小姐太客气了，代我谢谢她哈！”这种富家千金送的礼物你不收就是看不起她，因此周毓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金卡。
    周毓与蔡刚去银行交割了购货余款后，蔡刚陪同周毓返回了晋江的花岗岩厂。两台挖掘机已经装上了拖车，蔡刚与两台拖车的司机打过招呼后，开着他的凯迪拉克在前开路周毓跟随在后押运。这时东南省到广东的路段还没有高速公路，但二级公路的省道维修得还算不错，两辆拖车都是标载十二吨的进口梅赛得斯，拉着在省道上行驶并不比小车跑得慢。一路上每过收费站蔡刚的凯迪拉克都停在一旁等候，等到拖车过站后他才继续上路，在凌晨时分终于将周毓送出了东南省境界。
    过了最后一个闽省收费站，蔡刚挥手拦住周毓的车，对随后下车的周毓说：“周老弟，过境后就没有关卡查检通关手续了，有我们提供的发票就可以通过一般的交jǐng巡查，工程机械这种东西的运送一般也没人管，所以我就送到这里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其实这一路过来也没人拦车检查，周毓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因此微笑伸手与他相握说：“蔡大哥一路护送辛苦了，我们下次再见！”
    蔡明与周毓握手道别后返回了，周毓押送着两辆拖车继续上路，正在大建设中的广东境内往来运送机械是随处可见的常事，周毓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一路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然而在离河源三十多公里距离时，周毓他们遭遇了堵车，这个年代的广东境内堵车是再正常不过的交通状况，然而交jǐng却找上了拖运挖掘机的拖车！本来在打瞌睡的拖车司机，哭丧着脸将交jǐng领到了周毓的宝马车前，敲开了车门。周毓以为交jǐng查知了自己购买的是走私货，但事到临头逃避也不是办法，而且在堵车的情况下他想逃也逃不了，除非是他不要挖掘机和这辆宝马车了。因此他只好硬着头皮开门下车。
    “先生你好！”年轻交jǐng对周毓行了个举手礼说道：“因为前面的公路塌方需要先生你的机械帮忙，希望先生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周毓的宝马车牌令交jǐng误认为他是港商，而且还是那种相当有实力的港商，因为普通港商是不可能拥有省港直通车牌的，因此交jǐng对他非常礼貌。
    周毓听清交jǐng的请求后稍许犹豫了一会说：“阿SIR，因为机械需要长途运输，所以我们的机械中并没有多少燃油，恐怕是帮不到你们的！”
    交jǐng马上说：“只要先生肯帮忙就行，燃油我们可以提供，也会付给先生报酬；只是需要在天亮前疏通道路，因为明天有领导通过这里去梅州视察。”
    周毓知道这是好说话的交jǐng，如果是在107国道上遭遇这种情况，交jǐng可没这么客气，点头说：“那好吧，报酬不报酬的不重要，只要有柴油供我使用就行，不然我也没办法。”
    交jǐng高兴地用对讲机与同事联系后疏通了拖车前进的道路，拖车拉着挖掘机来到塌方路段时，周毓才知道原来公路塌方的对面已经有河源交通局的装载机在清理塌方。但是塌方近五十米的面积大、方量多不说，堆积在公路上的泥石流中间还有许多大块的风化石；装载机对付土方是没问题，但要铲动五六吨甚至更重的石块那就是难为它了。
    柴油在塌方对面装载机施工的地方，是用塑料桶通过人工提过来的，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周毓充当了挖掘机施工员。不过这倒是给周毓提供了练手的机会，刚开始时周毓cāo作力臂与方向的配合还有些生疏，从凌晨三点多钟开始进行挖掘施工，到清晨七点半左右完工时，周毓已经成为一个优秀的挖掘机cāo作员了。
    交jǐng和交通局的现场指挥对‘港商’周毓的‘义举’非常感谢，分文未少地将挖掘机四个半小时的台班费付给了连夜亲自施工的周毓。虽然只有两千不到的台班费，但挖掘机还没到家就开始赚钱的确是个吉兆，周毓心情愉快地重新押运两挖掘机向白濠村进发。一路没再出什么岔子，但周毓的宝马领着两辆拖车进入白濠村时已经是晚间九点多。
    在周毓往返东南省的这一周里，张明已经将工厂的规划图和相对简单的厂房、仓库施工设计图绘制好了，只须明天再次测量立下标桩，周毓便可以开始厂房和原料罐地埋坑的挖掘施工。因此在征得拖车司机同意后，周毓让从家里赶来充当出纳的表弟建平，明天押送其中的一辆拖车运送一台挖掘机回晓城，而他则卸下一台挖掘机开进了自己的工厂工地。
    次rì一早，送走表弟押送的拖车后，周毓拜托坤叔帮忙找一辆转运土方的自卸车，他和张明两人花了一上午时间在工地上测量定桩。下午樊小俊从嘉年华过来玩时，周毓的工地上已经是机械轰鸣、尘土飞扬。挖掘机在周毓的cāo控下有如一只灵巧的钢铁手臂，毫无停顿地重复着取土、装车再取土的动作；而张明则蹲在一旁，有如痴呆的模样。
    张明在工程学院的实践学习中见识过挖掘机施工，他知道要达到像周毓这样熟练的cāo作水准绝非一年半载的功夫；如果是脑子反应慢一点，手脚迟顿一点的cāo作员，也许一辈子也达不到这种cāo作水平。而周毓此前是绝对没有接触过挖掘机的新手，就算他在东南省学习了几天挖掘机的cāo作，也没理由在几天之内达到这种cāo作水准，亲眼见到这种神奇的事情，也难怪张明发愣了。
    自卸车司机为自己的英明选择乐坏了，因为是超近距离的土方运送，他选择了按运送的车数计算运费。从厂房后的原料罐地埋坑，将土方运到仓库地基处填方、增高不过是五十米左右的来回，加上挖掘机cāo作员的技术熟练，使按车计价的自卸车每小时的收入近百元，而如果是计时的行价不过六十块钱一小时。
    周毓也乐意用计车的方式，这样一来自卸车会主动抢时间工作，每小时运送的土方量自然多了许多，计算下来他并不因此而多付钱，但施工的进度却因此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