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二少》一百二十六莫装逼

    “迈克、强尼，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我们非常愿意效劳。”
    “需要两位配合我演一场戏，两位在戏中的角sè有点委屈你们的身份，可以吗？”
    “既然是演戏，我们应当要适应角sè安排，周毓师兄，请告诉我们需要扮演什么样的角sè。”
    “你们都有非常好的家世，对保镖的角sè应该非常了解吧？我需要你们客串一次我的保镖。”
    “噢，是的，模仿保镖对我们来说很容易，因为在家族继承人确定以前，我们也是有保镖随身的。”
    “非常好！明天……”
    这个年代的崇洋媚外是一种普遍现象，江城开放后从来不乏外国人往来，洋人做国人跟班的情形不能说没有，但却是非常稀有的。周毓已经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过在不同的领域，他具备的身份地位却不一定能受人重视，因此他需要营造一种让人记忆深刻的排场，与铁十一局办事处的项目经理部交涉。
    上午九点整，皇冠车领路，宝马车随后缓缓驶入了铁十一局驻江城办事处院内。皇冠车刚停下，副驾位下来一位身穿高级职业套装的美艳秘书，她轻盈而急促地来到刚刚停稳的宝马车后座门外，伸手拉开了车门。当周毓从车门中探出头时，驾车的强尼，和副驾位的迈克迅速地下车分列于他左右一步之地。
    周毓旁若无人地向办事处大门走了几步又止住步子，跟在身后一步之遥的柴艳、迈克和强尼如jīng密的机械般随之暂停步伐。如上海滩中的发哥一般打扮的周毓左臂轻抬打了个响指……
    柴艳赶忙上前一步颔首低眉地将公文包抱在小腹上，微微鞠躬问道：“二少有什么吩咐？”
    “先去预约一下，我们来得冒昧了！”
    周毓话虽如此，面上却无一丝冒昧之sè，柴艳再一鞠躬踏着碎步急促地向代表处大门方位走去，周毓不紧不慢地继续前行……
    “处长，楼下来了客人，客人很年轻，排场大得很，身边有两个外国跟班，不过似乎没有与我们预约过。”秘书冯玉京的办公桌是面对额外摆放的，观察办事处往来人员也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
    “什么、外国跟班？不会是哪位太子爷下来了吧，走，我们下去看看！”荆茂成这个办事处长是部局下属的正处级干部，可说是一方诸候式的人物。但他的官职在某些人眼中是不值一哂的，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某些人物，他这个油水非常丰厚的职位随时都有可能换人。因此在工作中他可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从不轻易得罪任何人，搂钱时也会让下属们利益均沾，他在办事处相当受职属们拥戴。
    柴艳正在与办事处接待员交涉预约事务，荆茂成带着秘书冯玉京含笑走下楼梯，身边肃立两位高大外国保镖，似乎在打量办事处装璜效果的周毓迎过来拱手说：“不知贵客光临，荆茂成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周毓上次来办事处时就打听到了处长的姓名，没想到他会这样低调，看到自己摆的排场居然亲自下楼来招呼。学他拱手回礼说：“不敢当，周毓冒昧来访，蒙荆处长亲自迎接，惶恐、惶恐啊！”
    “周毓？啊……你是……是你啊！这两几在电视中都有看到有关你的报道，来，我们楼上办公室聊！”从政之人关心时务，新闻节目是必看的，周毓一报名号荆茂成便将这个眼熟的年轻人与新闻中的周毓对上了号，虽然不知周毓此来所为何事，但这种能上央视和各省市电视新闻的人物，总是值得结识的嘛。
    周毓微笑点头介绍说：“荆处长慧眼如炬啊！我介绍一下身边这两位美国朋友吧，他们是约翰金与梅金家庭的成员迈克和强尼，迈克和强尼是我的师弟，这次随我回家乡看看我们那边的投资环境。”
    荆茂成恍然大悟道：“哦…我看迈克和强尼对周先生很是尊重的模样，原来你们是师兄弟关系啊！”
    在冯玉京的招呼下，大家分主客坐下后，荆茂成微笑问道：“周先生来我们办事处有何贵干啊？”
    周毓递上自己的名片说：“荆处长，周毓其实是第二次前来贵处拜访；只是第一次来时，时机不凑巧，没有见到荆处长和冯秘书。今天能得到荆处长的亲自接待，周毓深感荣幸。周毓在家乡组建了一个施工队伍，是针对路桥施工建设组建的。我京城的朋友告诉我，荆处长将会拿下107国道鄂省段全线的改建工程，所以想在荆处长手下混口饭吃。呵呵……上次来时我向贵处投递了公司的资料，周毓返回家乡路过江城，所以再次前来拜访，看看贵处能不能给周毓一个为国道改建出力的机会。”
    “哦、是这样吗？周先生的消息灵通啊！鄂省境内的国道路线长，改建要求的时间短，我们局是需要一些合作伙伴来支持的。不过周先生应该清楚，局里动作这个项目是花费了巨大人力物力的，所以在分包业务上，要提取相当比例的管理费，包含税金在内一共需要提取18个点。改建工程是按一级三类取费的，管理费比例是百分之二十五，如果周先生你觉得局里的分包条件合适，我们是可以达成合作的。”虽然铁十一局已经与鄂省zhèng fǔ达成了合作意向，但国道的改建工程招标结果还没有正式公布，荆茂成只是参与人之一，而周毓能这么早就确定工程的归属，能得知这种秘密的人肯定是在高层有很密切的关系。
    管理费是预算中的非工程施工费用，其实相当于企业附加值在工程项目中的体现，能拿到百分之七的管理费其实也相当于三级企业直接承接工程了。周毓点头说：“贵处的分包条件还是比较合理的，这个条件很适合我目前的企业，周毓非常希望能与贵处达成合作，还请荆处长大力成全。我上次提供的机械配置表只是因为公司目前的业务量限制，所以只有普通二级企业施工队伍的机械配置，如果工程需要，我们是随时可以增加机械投资的。”
    荆茂成看看周毓身边的迈克和强尼，微微点头说：“嗯，我相信周先生的实力，我想知道周先生你的目标是多大的工程量呢？”
    周毓直视荆茂成‘诚恳’地说：“以我们毓华建筑公司目前的机械和施工队伍实力，如果是在鄂省境内这种以平原为主的路段施工，一年大约可以完成五十至七十公里的改建任务，当然荆处长如果有更多任务需要我们分担的话，我们毓华公司也能迅速调集起机械和人力配置的。”
    “冯秘书，你请项目经理部的王经理过来一下，请他将毓华建筑公司的资料也带来吧。”荆茂成对秘书冯玉京吩咐完又对周毓说：“小周先生的企业实力还不错嘛，现在改建工程的招标结果还没公布，具体的施工rì期也没有确定下来，局里的施工队大致需要多少工程量来保证他们的需要也没确定，所以我目前还不能答应分包多少工程量给毓华公司施工，但我可以在这里保证，如果我们承包的改建工程有分包业务，我们将第一个考虑与你合作，好吗？”
    荆茂成的表态已经达成了周毓此行的目的，他高兴地说：“周毓非常感谢荆处长的看重！因为时间仓促没有事先与荆处长你们预约，我在丽江饭店预订了席位，中午想和荆处长及各位共饮几杯，希望荆处长和各位能赏光。”
    荆茂成对刚打过电话的冯秘书说：“冯秘书你查查今天的rì程安排，如果中午没有重要的应酬，我们就与小周先生和两位国际友人共进午餐吧。”
    冯玉京迅即回答说：“荆处，今天是你和王经理与省委秘书处童秘书长，一周前约定在放鹰台举行工作会餐的rì子，再过半小时您就需要过去等候童秘书长了。”
    荆茂成歉意地摊手说：“瞧我这记xìng！小周先生对不起啊，童秘书长事务繁忙，他特意抽出时间来和我们谈一些工作方面的细节问题，今天恐怕是没有时间和你们交流了，下次，下次我请客，好吗？”
    与省委党委的工作餐当然不是以周毓有级别可以相较的，周毓惋惜地耸肩说：“这是我们没有预约的错，要不今晚……？”
    荆茂成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说：“今晚不好说啊，童秘书长要交待的事情需要我们谈论多久现在还不确定，再说秘书长多才多艺，今晚我们得让他展示自己的才艺啊！明天我需要回部局报告本月工作总结，月初、月底总是比较繁忙啊，所以最近是没时间陪小周先生了，非常抱歉。”
    周毓有些失望地说：“荆处长您客气了，打扰工作事务繁忙的您周毓实在冒昧了些。”
    这时项目部王经理敲门进来，荆茂成招手说：“王经理快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著名音乐家，zhōng yāng音乐学院名誉教授周毓，小周先生最近可是风头很劲的新闻人扔哦！周毓，这位是我们代表处的项目经理王俊。今后来江城如果我不在就直接找王经理谈吧。”
    周毓与王俊交换名片，大家认识闲聊了一会之后便提出了告辞；荆茂成在稍许挽留后亲自送周毓他们下楼。在目送周毓他们走出办事处大门之后，荆茂成回身对着楼梯边的痰盂啐了一口，再对王俊使个眼sè，三人再次返回了他的处长办公室。
    荆茂成坐回大班椅，转悠了一会说：“小俊，这周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收到的风声，居然能肯定我们得到了107的改造工程，这种人不好得罪得太深，你和玉京有什么好建议？”
    冯玉京yīn笑道：“老板，我们就用老方法对付吧！到时给他两个没钱赚的标段，他要是肯接就是白给我们帮忙；如果聪明的应该会明白我们的意思，但也无可奈何不是吗？”
    荆茂成演沉吟了一会说：“嗯，安排的标段也不能太差，这种名人能不得罪尽量不要得罪，你们看着办吧！”
    周毓绝未想到自己的一番做作达到的是这种效果，次年年初他接到王俊的电话匆匆赶来后才明白，有时候，装逼真的会遭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