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上山算我输》第110章聚兵城下

    “老师，朱缅肯定回杭州城搬兵去了！咱们也得搬兵啊！”赵构眸光深沉，看着朱缅消失在如墨的黑夜里。
    “绝不能放跑朱缅！跟我去龙船！”柳哲骑上朱缅私兵遗留下的马匹，载着赵构，争分夺秒地赶往龙船驻泊的地方。
    只有和一千亲卫汇合，才有翻盘诛杀朱缅的机会。
    方腊的三百人在大宋官军两大阵营即将开始的大战中，仅仅能溅起一朵的水花。暂时没有必要卷进来。由方腊带着原路返回荒岛。
    黎明的曙光刺破黑暗，给寂寥的大地带来勃勃生机，唤醒沉睡的万物生灵。
    柳哲和赵构奔袭了半夜，终于看到龙船的身影。巨大的船身随着钱塘江的水潮上下涌动，皇龙旗迎风猎猎作响，在晨曦的光辉下熠熠闪光。
    “吁！”坐骑嘶鸣，四蹄朝，倒毙岸边，白色的唾沫不断地从马嘴溢出，硕大的马眼失去神采缓缓地绝望地闭上。
    坐骑累死了！
    “集合！”柳哲沉痛地看一眼倒毙的马匹，歇斯底里的呐喊震破长空。
    呜呜呜
    低沉有力的军号在水雾弥漫的龙船上响起，穿过船舱的层层阻隔，唤醒每一个尚在睡梦中的战士。
    快速、严肃、整齐划一，人马合一，千饶方阵在岸边集结，宛如一块黑潮涌动的铁板，铿锵坚实。
    柳哲站在堤坝上，神情凝重，目光中透露的如冰般深沉的仇恨：“战士们。前夜，朱缅截杀大宋亲王，勾结倭寇祸乱江南，置万民于水火，贪图安逸、腐败无耻，你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千人一语，杀朱缅！
    森然的浩浩军威饱含满腔的腾腾杀气，蓦然散开，地为之肃穆。
    “上马！杀朱缅！”柳哲号令千军，跨上契丹骏马，一骑当先，直冲杭城！
    赵构亦换上黑色蛟龙亲王蟒袍，紧跟柳哲。
    黑衣黑甲的亲卫齐齐上马，盔甲碰撞的钢铁之声连成一片，万马奔腾，气势如虹。
    须臾之间，快如电闪雷鸣，柳哲带领全军抵达杭州城下。全军勒马，由动入静，铿锵有序，秩序森然。
    “老师，杭州城门紧闭，城头空无一人，朱缅在耍什么花招？”赵构勒紧缰绳，环绕城门一圈。
    “朱缅有可能收缩兵力，龟缩在杭州城里，妄图凭借墙高城深，阻挡我们进兵的脚步。他必定向汴京发求救信！”柳哲细细思索，一千卫队均装备三眼火铳，歼灭朱缅几千私兵绰绰有余。
    怕就怕朱缅据城坚守，等待汴京救援。若不知内情的赵佶受三巨头以及朱冲的蛊惑，柳哲要杀朱缅，势必成为泡影。
    “老师，朱缅若是向汴京求援，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不超过五。一来一回，四之内八百里加急，怎么也够用了。”赵构忧心忡忡，皇帝爹从来没办过正经事。
    既文青又耳根子软，才华全放在舞文弄墨、园林艺术上，治国平下是不可能的。…
    攻城？不现实。麾下都是骑兵，野战无惧，攻城无法啊！
    “江南海疆散布着数千驿站，总数达数万驿兵。朱缅鱼肉江南、克扣军饷、拆分官军、豢养私兵，累累恶孝斑斑罪孽，早就臭名远扬。
    人人敢怒不敢言！只要号召驿兵归建，铲除朱缅，必定从者如云！”柳哲猛拍双手，想起荒野驿站周庆的情况。
    “对！太对了！老师，咱们就以铲除朱缅、还江南太平为名，号召驿兵归建！攻进杭州城，剁了朱缅！”赵构兴奋地跃跃欲试，骑着契丹骏马来回奔跑，溅起滚滚尘土。
    即刻布置各方信使，擎王旗、号王令，召各军归建！
    幸亏下江南的时候旌旗蔽空，旗帜数不胜数。
    数十路信使，单手擎龙旗，一骑绝尘，晓喻各方：“康王令，各军归建城北大营，剿灭朱缅，澄清江南！”
    柳哲和赵构在杭州城北，扎下大营，等待各路驿兵归建。
    两之内，源源不断的驿兵少则百人，多则千人，携带兵器、衣甲从各方涌来。
    “康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听要铲除朱缅，驿兵们无不欣喜若狂，迅速归建。
    龟儿子朱缅主政江南以来，克扣军饷、勾结倭寇、兴花石纲、祸乱江南，没有过上一舒心日子。
    灭朱缅？！驿兵的劲儿头比柳哲、赵构还要大。
    王旗猎猎，军威浩荡。
    点将台下集结数万驿兵，一眼望不到边，黑压压地全是人头。
    “本次聚兵，祸起朱缅，与城内百姓无关。特此，开战前公布军纪，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抢掠府库。”柳哲看着人头攒动、情绪激昂的驿兵，必须要有力地掌控。
    否则，兴兵破城，人欲的贪婪会在刹那间释放。杭州城必定会一片废墟。掌控不好，灭朱缅就会变成兴兵祸，好事变坏事。
    兵祸之害，百年前大宋立国前的五代十国，是生不如死、礼乐崩坏的悲惨时代。
    人如草芥、命同蝼蚁。
    就连赵大派去攻灭蜀中孟昶的大宋王师，都闹起兵祸，导致蜀中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几次易手。损失难以估量。
    柳哲要在攻城前约法三章。但又不能没有利益刺激，否则驿兵也不会如此情绪高涨。
    柳哲顿了顿，深邃的眸光在驿兵们脸上逐渐扫过，声音雄浑壮阔：“此外，朱缅之一切私财，全作为本次战利品，谁先拿到就归谁！”
    “康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驿兵们沸腾如烈火烹油，不光能砍了朱缅，还能把朱缅的私财据为己有！
    不可想象、方夜谭一般。
    以前，都是被朱缅变着法、换着花样地剥削，今日翻身做主，主仆位置转换，可以明火执仗地抢他朱缅！
    爽！干他娘的！
    柳哲俊秀的面庞坚毅、勇敢，无惧生死，缓缓地举起右手，示意全军禁声，嗓音铿锵有力地直指杭州城：
    “听我王命，遵我号令，铲除朱缅，澄清江南！攻城之战，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