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鉴定师》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二三）

    时间差不多了。
    餐厅的时针转到五的时候，有谁从他身边过去了。
    再有一会儿，就该六点了。
    party从六点半开始，是我的决定。
    王小姐和老板商量了半个小时，总算可以提前一会儿离开。
    我朝她招手，然后一起离开她打工的餐厅，到我预约的地方去。
    “现在可以问你的名字了吗？”我想这个开场还不错。
    “莹。我叫王莹。你的名字呢？”
    我回过神来：“啊，叫我j就好。”
    “唉~蓝文的名字吗？真是少见……”她感到惊奇：“自从联合国统一通用语言为红文之后，很少有人还会起这种纯蓝文的名字了……”
    “哈，算是化名什么的。”我摆摆手，这个时候街上的人并不多，但也不少。
    “这几天总是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头晕……也许得去医院看看了。”王莹似乎很困扰。
    “是啊，病这种东西可不能拖。”我的视线从街上的每一个行人身上划过——自从身体获得强化之后，记忆力似乎也有了很大的增强。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了多少人啊？”她显得有点怕生。
    “放心吧，我打赌没有你眼睛里的星辰一样多。”我对这种土得不那么土的土味情话信手拈来。
    她笑了一下：“那你可要输了。我眼睛里可没有什么星辰。”
    “哦？”我听到这句话，有点诧异：“你的意思是说，你希望party上只有我们两个吗？”
    “我……”她走路的时候习惯于把手贴在身边。
    “别在意。”我语气诙谐：“我不是很擅长说笑话。”
    “是……吗？”
    在我感觉到熟悉感的时候，就离我订的地方很近了。
    这是一家说不上大或者高级的餐厅，位于街上的一角，干净且舒适。没什么人，而且隔音很好。是开party的最佳选择之一。
    二十四小时营业意味着你可以嗨满整整一个晚上。两班倒的厨师是一对兄弟，对食物极其讲究。
    老板我倒是没见过，不过管事的家伙人很好。我跟他说了要全包下来，他却问为什么party的请柬里没有他，就在我打算把他加进去的时候，他却说是在和我开玩笑，还说来了会送一捆啤酒……
    “到了。”我示意她停下，然后把她拉进拐角里去。
    这家店里面灯火通明，外面却挂着：打烊。
    我推开门，这扇门有些年代了，非常难开。
    “打……”管事的带着眼镜，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正在对账本：“来啦？”
    “会很热闹的。”我让她进来，往前走了几步：“你要想忙完手头那一本，最好快着点。我可不相信这一群人和啤酒会有多安静。”
    管事的凝视了我一秒：“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在对账本，你要来帮我吗？”
    “我很乐意。”我走到柜台前面，准备拿起一本。
    管事的突然把账本抽走：“斗不过你。玩得愉快点，有什么事尽管叫我。”然后走进里屋去：“我先去弄点喝的。”
    “这地方可不大啊。”王莹坐在门口收拾得很精心的椅子上，垫子被洗的掉了色。
    “是不大，这也是为什么这里有二层。”我坐到她旁边，坐垫很软：“相信我，二层会很棒的。”
    “哦……”她有点懵懂。
    管事的从里屋出来，手上拿着很多件东西，有杯子和别的什么。
    我完全不懂这是要干什么，不过碍于面子，就不开口说明了。
    管事的把账本收起来，然后把那一大堆杯子放在桌子上，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摆放好。
    我俩就这么看着，反正也没事做，不是吗？
    “柱子后面有我精选的现代经典，长中短篇小说各十本。”管事的看着我俩：“无聊的话可以去读一读。反正party还有一阵子。那时候可就静不下来咯！”
    我回头看了看房间中间位置的柱子：“有什么推荐吗？”
    管事的突然想到什么，声音一下子有点大：“你的话……对了！推荐那本《千层饼》，当之无愧的悬念小说冠军。”
    “喂……”我有点无语：“我看起来像是很聪明的样子吗？谁会在party前夕看什么推理小说啊……就没有那种很简单的连环画吗？”
    “没有……”管事的终于收拾好桌面：“现在好多了。两位想要点什么喝的？”
    我借着这个问题，看向她。
    “额……我想……那个……”王莹扭扭捏捏的。
    我立刻猜到她应该没去过什么酒吧：“你这儿都有什么？”
    管事的重新看向我，然后又把视线移到桌子上：“我看看……这儿有，鸡尾酒，香槟，白兰地和利口酒。”
    我对这类事情并不是很熟悉——虽然我曾经多次出入酒吧这类场所，但去酒吧的人有几个是真正喝酒的？我显然并不是其中之一。而且我并不喝酒。
    这个问题着实有点为难到我：“额……”
    好在事情还有转机。管事的猛拍一下大腿：“我怎么会忘了呢？还有伏特加和金酒。”
    “呵，呵呵……”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漫画里的反派组织——虽然没几个是真的反派。
    “有什么特饮吗？”我还是知道一点，于是特意问这句。
    “啊，那个啊……”管事的挠挠头：“我记得有腥红玛丽来的。”
    我和王莹都傻眼了。
    ”咳咳，那什么……“我试图挽回场面：“你看，party还没开始，我俩就喝这些不太好。要是别人才来，我们就醉得不成样子，显得不太好……”
    “也是。”管事的点点头：“那，你俩要喝点啥？”
    “接点凉白开就行……”我这样说，王莹也连忙附和：“没错没错，先喝点水，先喝点水……”
    “也好。”管事的从柜台出去，然后从壶里倒出白开水：“这水还不错。”
    “谢谢。”我接过杯子来，放在柜台上。
    王莹接过来，喝了一口。
    “这位是……”
    “对了，还没来得及介绍。”我笑了一下：“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王莹王小姐。”
    “你好。”
    “你好。我是这儿的管事的，有什么事叫我就好。”管事的看向我：“虽然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风格，但是我还是得问一句……你俩进来的时候没有动门上的牌子吧？写着‘打烊’的那个。”
    “你不必担心的，我向来不做多余的事情。”我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
    “以防万一。”管事的这样说，却引起了王莹的兴趣：“什么？这怎么了？”
    “唉。”管事的叹了一声：“晚上办包场总是会出点麻烦。为了防止有人看到写着party的牌子就往里闯，干脆就直接挂上打烊的牌子，省去了许多麻烦。”
    “这样。”王莹点点头：“我问一下，卫生间在哪里？”
    “哦，在那。从那个门出去，往右走，不远处就能看得到。”管事的指了指。
    “我离开一下。”王莹对我说。
    我点头示意。
    她离开了。
    “嚯嚯……”管事的眯着眼睛：“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好高的山峰，眼睛都给我晃花了。”
    “是你自己就有老花眼的事吧。”我翻了白眼：“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
    “还嘴硬……”管事的摇摇头：“我见过多少像你们这样的正人君子了。嘴上说着只是普通朋友，明天早上起来就搂着对方了。”
    “你怎么这么熟练？”我反唇相讥。
    “嗨，谁还没风流过。”管事的嗤笑一声，然后躺在椅子上：“今天会来多少人？”
    “应该挺多的吧，反正我叫来的没几个不来的。”我估算了一下：“保守估计……四个。”
    管事的趔趄了一下：“你管这叫多？”
    “啊，我不是那种好热闹的人。”我站起来，绕到柱子后面去：“嚯，真不少。”
    “每一本都是我读过的。”管事的语气平淡：“我这人没多少爱好，看书算一个。”
    我的目光在一本上停留了一下：“这么喜欢看的话，为什么不试着写一本呢？”
    管事的似乎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愣住了。
    “我爸说，想做的尽管去做。”我围着柱子绕了一圈，然后回到柜台旁边。
    “我，是写不好的吧？”
    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道：“有什么关系？试试又如何。”
    管事的冷笑一声：“怎么可能……除非有奇迹出现。”
    “奇迹是我小名。”我摊开手：“能花掉什么成本呢？”
    管事的不再与我讨论这个话题。
    王莹从门里出来，似乎更加光彩照人——我在大概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一直觉得这件事很神奇，直到我五年级第一学期了解到‘补妆’这个词。
    “我记得你说会叫些朋友来。”我朝她说话，眼睛却看着地板。
    “是的，她……会来的。我刚刚告诉她地址了。”王莹顺着我的视线也往地板上看：“怎么了……”
    她看到地板上未擦干的淡红色液体，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拖过去，下意识地闭上嘴。
    “嗯？怎么了？”管事的察觉到异样：“有什么问题吗？”
    “不，什么也没有，只是有点想家了，家人……你懂的。”我朝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