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王座》第三百二十七章 安排4

    出于对巴巴罗萨表现出来的武道能力以及在其学识上的专业性，格尔对于这段残存的记忆一开始还保持着非常高的尊敬度，毕竟虽说是残余的记忆碎片，但某种程度上也能算是完全继承了巴巴罗萨的人格特性，是一代眷顾者强者遗留在世间的最后痕迹。
    可时间久了，原形毕露的巴巴罗萨就使得格尔所抱有的这份尊敬很快就被消磨干净，而且对其的感官度还在没有停止迹象的继续下降，并且暂时看不到哪里才是最后的底限。
    总而言之，从这份算是复制了巴巴罗萨在生时性格的残存记忆中，格尔可以确定，巴巴罗萨生前完全就是一个个性恶劣，喜欢惹事生非的混蛋，是酒鬼、色魔、恶棍外加话唠的结合体，可以说除了自身战斗力强大之外，几乎一无是处，也难怪被巫师们设伏围杀时没人来救他，估计就算知道了他当时的情况，他的那些同一阵营的队友们也会当作看不到，至于有没有落井下石的举动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格尔觉得把他一棍子敲死就算得不是一件造福世界的好事，也不会有任何害处。
    格尔还清楚的记得在第一次和巴巴罗萨进行完关于眷顾者能力体系的交流后，巴巴罗萨通过格尔的感知器官看到塞蕾娜时所爆发出来的“热情”……
    “靠，极品啊！你看这个身段，看这眼眉位置，别看艳色不显，肯定是个内媚的极品。还有那胸那臀，只要努力开发。起码能够再大上两圈，快上啊。有杀过没错过，搞不好还是一个名器呢……靠，你不会连上女人都不会吧？雏鸟，要不要我教你？我可是精通各种迷药的大师啊！”
    “知道十三种顶级迷药是哪十三种吗？其中用于催情的有几种？哪一种才能让对方既无力抵抗又能保证最高的敏感度？对了还有192种制造方式，511种可以相互替代的材料……”
    “……想当初我为了这些迷药配方在堪萨斯酒店足足当了三年的客房服务生，靠着出卖色相才好不容易的从老鸨手上弄来了这些据说是祖传下来的秘方，话说，堪萨斯酒店里的舞女可真是极品，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的滋味……啧啧……”
    “说到舞女。我就想起巴图姆这个混蛋，竟然敢和我争波特曼，当我红发巴巴罗萨的名头是假的啊！虽然事后我修养了五年才恢复过来，不过巴图姆那家伙估计还得躺上几年，至于他能不能从jj被踹折的噩梦中恢复过来，那就看他的运气了，哈哈哈哈……”
    ……
    撕破了他在讨论学识时正经的假面具后，巴巴罗萨的本性暴露无遗，一旦开启了这类额外话题。他可以滔滔不绝的扯个没底，从塞蕾娜发展到不同女人之间的区别然后转到各种迷药之间的效果差异，在大谈了他的“光辉伟绩”和“为了真理而进行的牺牲”之后，又开始评论各地的美酒。再后来干脆就转到哪种酒瓶子用来打破他人的脑袋最合手，接着又是为了某某女性而和其他男性之间产生的以拳头甚至刀剑为媒介的“纯洁友谊”……
    这一类的废话可以说是滔滔不绝的倾泻而出，绝对没有重复的部分。不过这些话题都围绕着女性、酒类和暴力而展开。仿佛就是这些构成了那个在巫师组织的记载中那个凶悍无匹的巴巴罗萨的全部世界。
    当然他的话痨水平也是不容低估的，特别是如果格尔应付他一下的话。这家伙简直更为来劲了，他会源源不断的开始扯他那漫长岁月中所经历过的事。然后和格尔现在的行为来进行比较，比较结果就是格尔的行为简直就是愚蠢透顶，是眷顾者中的渣子，是浪费粮食的蛆虫，不自杀以谢天下都白长了他这么大的个……在狠狠地鄙视过格尔之后，他又会开始大吹他过去是多么的英明神武，多么的杀戮果断，多么的潇洒多情，布种天下……
    这种噪声格尔想不听都不行，他选择的这种灵魂能量处理方法在他正式和巴巴罗萨残余记忆碎片开始进行信息交流，锁定联系后，两者就会共享感官，也就是说格尔所看所听都会被巴巴罗萨看到听到，而巴巴罗萨的话语同样格尔也无法遮蔽。
    这种联系建立后就几乎不可能解除，只有等维持巴巴罗萨的剩余余能量自然消散后，巴巴罗萨这个残余记忆便会消散不见，联系自然也会解除了，不过这个所需的时间估计起码要一年以上。
    因此，格尔可以判定，之前那种大师风范绝对是巴巴罗萨装出来的，当建立联系后，他就无所顾忌的开始展露本性了。
    强行解除联系的方法格尔知道，只要他拼着再来一次灵魂重创倒是也能做到，不过对比了下得与失后，格尔还是选择了继续忍受这个恶劣的家伙。
    好在还算是有一个不错的消息，两者的想法还是不会共通的，否则格尔真不一定能够肯定自己不会拼着两败俱伤把这家伙彻底的送进地狱里去。
    面对这样一个打不了骂不得的家伙，格尔通常选择的方法就是无视他。
    当然，格尔还有另外一种方法。
    “好了，巴巴罗萨，上次我们讲到冲击正式眷顾者的最后几个难点，现在我们继续往下讨论吧。”
    这一种阻止巴巴罗萨继续废话的方法就是对于眷顾者能力体系的讨论，一谈到这个巴巴罗萨就会立刻变得非常正经，一代大师的风范立刻肆意而出，再对比他其他时候的表现，简直可以说是精神分裂的典范。
    “嗯，和你上次交流后，我也考虑了一下，有点感悟。今天就从阿克曼神纹完成后的下一个阶段开始吧。我们眷顾者和巫师对于世界的认知在某种程度上是很类似的，你知道四大基本元素粒子以及延伸出来的复合能量粒子派系。还有正负两极能量的分别吧？”
    “知道。”格尔点点头，表示明白。
    巴巴罗萨所说的这些都是最基础的知识。学院里对这种知识的讲解很透彻，整个法术体系的根基，是每个学徒都必须掌握的东西。
    根据代表巫师基础准则的巫师之书所写，在这个世界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能量粒子，就是由这些能量粒子构成了人们所能看到、能听到、能感觉到的一切可以认知的物质。在这些能量粒子中，有四种最为基础的能量粒子，所有其他能量粒子都是以这四种能量粒子中心延伸出来的，这四种能量粒子就是风火水土四大系，它们又被统称为基本元素粒子或者初始元素。
    正如它们名字所代表的含义。众多火系能量粒子聚集在一起就会成为肉眼可见的燃烧火焰，而风系能量粒子聚集起来则是呼啸的狂风，水土两个也是如此。
    可是，世界万物多种多样，充满了复杂性，并非是风火水土四类能依靠某种单一能量粒子就可以完全展示出来的，巫师们就从初始元素引申出了复合能量粒子派系概念，比如植物系能量，就是土水两系混合的复合能量。而雷系则可以视为风和水复合能量等等。
    有了复合能量粒子的认知观，巫师们对于世界的理解和探知等于向前跨了一大步，进入了一个更为广袤的境界之中。可是看到的越多，巫师们就愈发觉得原来的基本元素粒子和复合粒子所组合成的世界观还有很多的缺陷。在经过长时间的探索后，巫师们又引入了正负能量的概念。
    在巫师的眼中，能够被他们看见听见和摸到的物质就是正能量构成的。而负能量则是可以湮灭正能量物质存在化的对应能量，两者是完全对立的。但另一方面在某种状况下，正负能量又会产生相互转化的情况。而正负能量之间的相互泯灭又会产生大量的热量，这又造成了世界上各种变化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正负能量的概念是凌驾在基础能量粒子和复合能量粒子概念之上的，也就是说只要是能量粒子，那就必然就趋向于正负两者中的一个。
    比如正能量的土系能量粒子构成土壤，成为植物的生命源泉，而负能量的土系能量则会变成腐蚀一切的泥沼；又比如，格尔在遗迹中打过交道的石化系可以算是风、土混合并偏于负能量的能量粒子派系，该系的能量完全消除了原本风能量的逸动和土能量的生机，但最终又会产生石块这种存在于世界的物质；而阳光，则是无限趋向于正能量的粒子集合，可当光芒中正能量的集合程度超过了一个临界点后，那光芒就会焚烧掉一切。
    依靠着这种基于这基础能量、复合能量以及正负能量这三者的一个完整且能完美循环的世界观，巫师得以开创出数量众多的法术派系，将法术文明不断的向前推进。
    “在法术方面的研究，我们眷顾者有着先天性的不足，根本无法与巫师们去比，但我们的体系也有特别的优势。你现在的阿克曼神纹已经快完成了，风系血脉的激活也已经差不多了，应该感觉到自己波纹力量的变化了吧？”
    “确实，我现在使用蛛网术式来探测会变得更为隐秘而难以被察觉，转换术式的攻击性更强更锐利，但压制对手行为能力有所下降，而爆炸术式的效果变得更为倾向于速度。”格尔在恢复后，对于自身波纹能力的变化也是有所察觉，在地下实验室里已经做过了一系列测试，获得了比较详细的第一手资料。
    “这就是阿克曼神纹对于你的改造。波纹能力的本质是人类纯粹意志的具现化，可以说**和精神的统一化体现，其本身是不具备任何属性的，在很久以前，我们对于波纹能力还有另外一种称呼——意念力。”
    “意念力？”
    “是的，**诞生精神，精神反馈**，两者结合升华即为意念力！”
    巴巴罗萨高昂豪迈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就像是闪电划破覆满长空乌云，格尔心中一直存在的一些疑惑被一扫而空。
    格尔喃喃的跟着巴巴罗萨的话又重新默念了一边，一种莫名的感悟浮上心头。
    巴巴罗萨没有管格尔的思考，继续说了下去：“波纹能力就好像是一杯清水，你的血脉之力好比墨汁，而阿克曼神纹就是把墨汁滴入水中的吸管，成为眷顾者的过程就是以自己的血脉之力为模版改造精神和**的过程，当完成后，你的波纹能力就会完全复制你的血脉之力所具有的一切特性，将你存在血脉中的力量完全具现出来。”
    格尔闭上眼，细细的思索巴巴罗萨所说的每一个字，良久之后，重新睁开双眼，缓缓的点了点头。“我想我明白了。”
    “很好，到了下个阶段，我们和巫师之间真正的差别就出现了。巫师们的能力体系都是建立在极致的精神力上，其余一切都只是附庸而已，所以导致他们的根基极为纯粹，以纯粹的精神力为核心来驾驭各种各样的能量粒子，形成变化多端的法术，这就是巫师的本质。”
    格尔思考了一下，对应着自己在艾石裂隙的所学所得，最终确定巴巴罗萨说的的确是正确的。巫师们一切力量的根据最终追溯到源头就是他们那强大到能够扭曲现实的精神力量，其余一切的法术模型、操控手法、吟唱咒文等各类知识说到底都不过是工具而已，就是把精神力量转化为他们所需模样的工具。
    见格尔对自己所说的表示赞同，巴巴罗萨继续开口：“我们和巫师不同，我们的核心波纹力量即意念力来源相对复杂，再怎么凝聚努力也无法做到巫师对于精神力那么的纯粹，所以他们的以纯粹统御复杂的方式我们做不到，但反过来，我们也可以用我们的复杂来统御纯粹，所以在阿克曼神纹体系建立成功后，下一步添加的进阶神纹只有风火水土这最基本的四大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