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时代的旧日调查员》第一百三十四章 巴格·沙斯

    等方享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城堡的大厅中，天色已经很晚了，四周墙壁上燃起了蜡烛。而此时的他，被人捆绑着扔在了地上。
    在地上绘画着一个神秘的圆环魔法阵，魔法阵的周围勾勒出了四个向外的翅膀，在魔法阵的周边还有一些方享看不懂的神秘符号和文字。
    在圆环魔法阵的正中间，也就是方享所处的位置，是大海波浪的图画，在海面上则是一个用无数线条汇聚而成的怪物。
    神秘老太婆就在方享的正前方，此时的她一脸严肃，正在念念有词的祈祷着什么，看起来倒像举行召唤仪式。
    “喂，你为什么打晕我？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要不是看你年龄大，我说不定就反抗动手了，天天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方享忍不住抱怨了起来，此时的情况有些诡异，并且敌我不明，他对神秘老太婆所知太少了。
    其实当初在李忠贤的家中，他就被提醒过小心居住在墓地旁的老巫婆，说明神秘老太婆或许在镇子上不得人心，他们可能对老太婆有着深深的误会。
    但是反过来说，如果不是误会的话，那么老太婆可能就是一个超凡者，准确的说，是一个巫师类的超凡者。
    可是前几次与老太婆的相遇，方享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特殊的地方，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对方应该不是个超凡者，只是普通人。
    然而最后一次，他十分确认老太婆的力气，那是非常狂暴的一种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是凡人拥有的，所以他才对对方的身份起了疑心和顾及。
    “我？我就是我啊，真神的祭品，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就说你会带给我们黑暗，果然那些没用的废物都死了，全都死了！”
    此时老太婆的声音大变，从之前苍老的声音，变成一种威严的女声。而且她的腰也不弯了，直直地立了起来，给人一种大不一样的观感。
    这不就是面具女的声音吗？当初自己被暴力女抓到城堡处刑的时候，方享清楚地知道了面具女是真神的永夜者，可以和真神随时联系。
    不过有一点老太婆当初的话语说的没错，方享确实给镇子上带来了黑暗，但是对象是这些真神的信徒，方享已经干掉了张益达、木偶师、厨子和暴力女四个人了，仅剩下面具女这个祭司角色了。
    “老太婆，你真的很喜欢演戏啊，戏精附体吗？再说了，你们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当他们在害别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好人。”
    方享的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李忠贤一家，不由得想起了安然母女，当灾难降临的时候，和善的镇民们，往往都是最初的牺牲者。
    更不要提那些被留在城堡中、木偶师家、矿井里和钢铁工厂的人们了，他们死前可能更是遭遇了虐待。
    “老太婆？嘿嘿，那你现在看看我是谁？”说完这句话，老太婆轻轻抹了下自己的脸，她的面孔立刻变成了暴力女的样子，虽然她又抹了一下，更是变成了张益达的容貌。
    她看了下方享，最后一抹之后，竟然和方享的样貌完完全全一样，根本就分不出彼此。
    难怪老太婆要带上面具，实际上她拥有神秘变身的能力，可以改变自己的容颜，想变成谁就变成谁。
    这可比整容手术高级多了，很像是川剧中的变脸，比变脸更夸张一点的，是她简直可以随时换一副面孔，而且和参照的人脸完全一模一样。
    “我叫无面，是真神的永夜者，其实从你在山谷苏醒开始，我的真神就开始关注你了。祂让我引导你走进这个镇子，当初在森林小屋撞开墙壁的就是我。”
    无面？这个名称很奇怪，只是方享觉得对方或许叫做千面更合适一些，因为她可以随时变成两一个人的样貌。简直就像是某些猎奇故事中的反派主角，不过对方提起的邪神，方享倒是来了一点兴趣。
    “我猜你口中的那个真神，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巴格·沙斯吧？”方享站了起来，用一种近乎于调侃的态度，述说着似乎不相干的事情。
    从一开始到现在，方享一直被无面牵着鼻子走，他突然中想到了一个反击的机会。
    是的，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触过无面口中的邪神，却通过种种迹象和拼凑的碎片，进行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巴格·沙斯是克苏鲁神话中的旧日支配者之一，别称“溺者”、“空间填充者”，形象为长着无数眼睛和嘴的巨型凝胶状生物。
    祂的外形犹如果冻一般，他的身体由一种黑色的胶状物质组成，体表不断地分泌粘液，粘液下覆盖着无数移动的眼睛和嘴，嘴巴不停地流淌和吮吸着口水，并不断地发出疯狂的异域之歌——“巴格·沙斯之歌”。
    巴格·沙斯对明亮的光线十分敏感，一经接触身体就会爆裂，但很快又会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形成。
    据《伊波恩之书》记载，巴格·沙斯来自于宇宙边缘的黑暗深渊，他是外神伊波·兹特尔的表亲，他们同属于一个名为“溺者”的群体。
    《水神克塔亚特》称溺者为“依附于古老者的寄生虫”，有时也将他们称为“伟大黑暗者”。
    只有疯狂之人才会试图召唤巴格·沙斯。如果没有祭品或是牺牲者为他的到来做好准备，巴格·沙斯将会带着召唤者归去，反之祂在得到祭品后可能会回应召唤者的某些要求，但这些要求会受到各种各样限制。
    巴格·沙斯能够通过接吻的方式使死者复活，他会用自己的粘液将其包裹，然后控制他们的身体。
    由于巴格·沙斯难以忍受任何光线的触摸，因此他常常派自己的活死人仆从去执行自己的命令，为自己寻找祭品和食物。在一些有亮光的地方，他的弱点通常会阻止他接近。
    “所以，你的真神也就是你的主人，巴格·沙斯应该就躲在城堡的地下某处，等待着复活和复苏，对吗？”
    巴格·沙斯见不得光，暗无天日的地方只能是地下，而现在方享被带到了大厅作为真神的祭品，那么巴格·沙斯应该离此地不远。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竟然无面作为巴格·沙斯的永夜者，可以保持和祂的随时联系，那么两者之间的距离也肯定很近。
    所以方享几乎百分百的肯定，巴格·沙斯就躲在此处的最下方，在偷偷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