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嬉江湖》第一百四十二章当朝求亲

    “好一个英俊人物,韩卿,不曾想你府里还藏着如此人物,为何不让他早早出仕。”
    陈子云刚刚在内侍的提示下抬手对着坐在台上的宋宁宗拜了一拜,就见皇帝表现的十分亲近的朝着韩侂胄跟自己说道。
    “陛下,内弟顽劣,当不得如此夸赞。”
    韩侂胄跟宋宁宗客气着,脸上却是谦卑的笑着。
    “韩卿可不要以为朕在深宫之内就什么也听不到。早就听说韩家二子,千里奔袭救大兄的义举。
    二十四孝怕是又能多一章喽。”
    宋宁宗夸张的笑着,显示出宋朝的君王也臣子之间独有的亲昵。朝臣也开始附和,还不忘朝着陈子云投来认可赞叹的目光。
    韩侂胄倒是欣然领受,就是陈子云听着有些反胃。
    “陛下过奖了,臣下这个二弟不仅不学无术,还喜欢舞刀弄剑。更是大言不惭的说,这天下间只有公主才配得上他,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下子不仅是陈子云错愕不已,就是朝廷上的众臣也齐刷刷的静音了。
    韩侂胄这是直接在朝会上就跟官家提亲了啊,古往今来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宋宁宗也是一愣,然后神色严肃的打量了一眼韩侂胄,见对方没有说笑的意思,才把目光停在了陈子云身上。
    陈子云感觉宋宁宗的目光先是厌恶,就像是被抢了小棉袄的老父亲的提防。可随即缓缓变的柔和,等看的仔细了,尽然露出几分欣赏之意。
    “好好好,好一个人中龙凤。不过韩卿,你也知道,朕大女早夭,如今就顺安一个宝贝,却又自幼体弱。皇后平时看护的紧,连人都不大见过。
    顺安的婚事,还是要皇后首肯才是。”
    宋宁宗竟然就真的有答应的意思,之所以推说要问皇后,不过是稍稍延后之意。
    “自然一切皆由陛下与娘娘做主。”
    韩侂胄识相的回答道。
    好吗,陈子云连话都没说一句,就把他的婚事给定了。可除非陈子云想当场让韩侂胄下不来台,他就只能先忍着。
    “韩侂胄,你来真的!”
    陈子云前脚刚出垂拱殿,就一把拉住了韩侂胄,语气愤然的说道。
    “无礼,什么真的假的,陛下都答应了,天子口中怎有戏言。”
    韩侂胄低声喝道,表情更是郑重的很。
    “你怎么能擅自做主,擅自给我惹这事。顺安公主这时候也就十四五岁,你知不知你这是在犯罪。”
    “什么混账话,要娶公主是你自己说的?我这个做兄长的,冒着大不韪在朝堂上向官家求亲,你不感恩戴德,却埋怨起来。
    哎,真是儿大不由兄了。”
    韩侂胄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样,气得陈子云想一掌毙了他,因为他找不到反驳的地方了。
    在这个时代,十几岁结婚的女孩子比比皆是,何况根据皇家的结婚排场,就算订下婚事也起码要用个几年的时间来准备公主的出嫁。
    可陈子云作为一个实际年龄比宋宁宗还要大的现代人,让他去娶宁宗的女儿,这种罪恶感简直了......
    “不行,说什么我也不会娶这位顺安公主的。”
    陈子云索性就耍无赖了,直接丢下韩侂胄自己就先回家了。
    陈子云心烦意乱的走在刚开始热闹起来的临安大街上,心里琢磨着要不直接跑路算了。
    反正以现在韩侂胄的权势,皇帝也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难为他。
    “杀人了,杀人了。”
    陈子云听到这声呼喊,像是也受了惊吓,立刻回头朝着皇城的方向望去。
    不知怎么的脑海里闪过的就是韩侂胄那天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场景。
    “该死。”
    陈子云瞬间跳上附近的房屋楼顶,朝着皇城方向飞跃而去。
    等在那堆慌乱的人群中找到一脸惊恐的韩侂胄时,陈子云舒了一口气。
    “没死就行。”
    不过显然韩侂胄此时的状况并不怎么好,一脸狼狈似乎还受了些伤。而且他的脚下已经倒下了几个人,应该是他带来的那几个护卫,倒是够尽忠的。
    不过可惜,就像陈子云说的,这些三流货色就算再怎么拼命也就能拖一段时间,面对真正的高手是没什么用的。
    而现在那个正在大杀四方的刺客,大冬天里竟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棉布劲装。
    那随着拳脚招式显露出来的衣服底下的身体好似铁铸铜浇的一般坚韧。一道道狠厉的掌风,把那些已经难以为继的护卫打得死伤惨重。
    要不是有其他的同行官员的护卫一起帮忙,说不定韩侂胄就等不到陈子云赶来了。
    不过那个单衣刺客此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虽然南宋的武备确实糜烂,但是在这京城要地,总归是有些能拿得出手的禁军的。
    要是时间一久,他再想走就难了。
    只见得,那单衣刺客一招迫使围着自己的护卫散开,同时双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竟然就窜起一丈有余。
    随即在几个悍不畏死的护卫身上一踩,在踏的这人筋断骨折的同时,一个借力就往韩侂胄的所在位置冲了过去。
    “奸贼,拿命来。”
    声音洪亮狠厉。
    韩侂胄看着这个单衣莽汉像一匹脱笼的恶虎一样扑向自己,顿时被吓的连连后退。
    他早就习惯了在朝堂上手握大权、搅动风雨,对于这样匹夫的争斗却是一时无所适从。上一次的受伤,他甚至都不清楚对方是怎么伤的他。
    而这次他却是亲眼看到了,可这样的阵仗,让他这个速来以稳重著称的权臣也惊慌失措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生于心,显于身。韩侂胄只觉得浑身被一股冰凉彻底的寒意给浸透了,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被这一股寒意冻结。
    难道这是到黄泉了,据说阴间就是这般的寒冷。
    韩侂胄似乎都打算认命了,直到一道破空而来的红光,就像是初升的朝阳一般,虽然微弱,却瞬间瓦解了所有的阴霾。
    “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这就是韩侂胄此时的真实心境。
    “啊!”
    这是那个单衣刺客的惊叫。
    一把水晶一般半透明的红色小刀正插在他刚才打向韩侂胄的那一只手掌上。
    那看着比铁还坚硬,同时拍碎了不知多少个胸膛和腿骨的神奇手掌,就这么被这一把看起来并不怎么锋利的小刀给洞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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