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有龙吟》第一百一十六章 卓染

    酒馆里人声鼎沸，瓜子壳被酒客们吐得整地都是，说书人在台上说着独孤大侠一剑破外敌的故事，时而引得场下一片叫好。
    散场后，酒客们开始划拳喝酒。
    说书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踏出酒馆就被拌翻了。
    “谁啊？找死是吧！”
    一看是李林峰蹲在酒馆外面。
    “呦！客官是您啊，怎么？五望山玩回来啦？”
    “来！银子！给我说个故事！”
    “好嘞好嘞！这次又想听哪个的？”
    “就说一说卓染吧！”
    “嘿嘿！我一猜就知道，客官就爱听这些大坏蛋的故事！
    要说这卓染吧，那曾经也是一名谦谦君子！”
    “我不是听说是个杀手吗？”
    “那是现在！曾经啊，他可是出生于姑苏剑派的！”
    “姑苏剑派？”
    “客官您知道啊？还以为你看不见不怎么行走江湖呢！”
    “我只是听过而已。”
    “那就怪了，这都多少年前的姑苏剑派客官居然听过，那怎么上次连五望山都不认识！”
    “你别废话了，给你银子你就快说吧！”
    “这姑苏剑派啊，当年那也很厉害啊，弟子虽然不多，可全是一家人，当然也都姓卓啦。那个时候可还没现在的什么剑宗，要论剑法，江湖当中要么属天启山门厉害，要么就选天虚剑派，对了，话说这天虚剑派那个时候的掌门就是我刚刚在酒馆里说的独孤大侠....”
    “得得得，你别贫了，让你说卓染，怎么扯到天虚剑派和独孤掌门了！”
    “这不是怕客官不了解当时情况嘛，要说这姑苏剑派剑法可一点不比上述两大派弱，可关键是他们不对外收徒弟，尽管如此，可姑苏剑派还相当有钱！奇怪吧？”
    “怎么了？”
    “咦？客官您怎么不奇怪啊？我说他们不对外收徒，还很有钱！”
    “那我是个瞎子还常常给你那么多钱听书，你说奇怪不奇怪？”
    “也倒是！刚刚说到他们很有钱，里面每个弟子都是公子哥啊，那可是衣着光鲜，宝剑佩腰的。这卓染啊，就是其中一名弟子，一手其门派的点莲剑法那可谓是出神入化，这卓染不仅剑法精湛，脾气性格也特别好，据传言啊，从不与人胡乱动手，彬彬有礼。”
    “不是十大恶人吗？”
    “客官别急啊，可后面不知怎么了，听说是姑苏剑派当时的掌门卓羽群经营不善，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将本来相当富有的门派家业亏了个干净！当然，具体怎么亏的，那我就不清楚了。
    本来出手大方，个个上流社会的姑苏剑派弟子这下好了，没钱了，要让这些公子哥过咱们老百姓讨生活的日子，他们可不会，这不，姑苏剑派的公子哥弟子们就一个一个的脱离了姑苏剑派，这其中也就包括了卓染。
    离开姑苏剑派的卓染去干啥了呢？他除了一手好剑法也不会干啥啊！他就去当了杀手！要说这习武之人为了生存去当当门客和武夫倒也没什么不对，可他偏偏做的是杀手，而且要价相当之便宜，同时一连还接好几单，我猜测啊，他肯定是想维持住之前的生活质量，毕竟曾经公子哥一个嘛。
    之前还说他从不乱动武，现在要去杀人，那转变大吧？再说到他的这个价钱，听说他的报价是一锭杀一人，啧啧啧，我给客官说个书还一锭呢。”
    “那么便宜，我看样子我这个收入挺高...”
    “啥玩意儿？”
    “不是，我也吓到了，那么便宜！”
    “起初啊，谁都以为他是开玩笑的，黑市上随便找个三脚猫功夫的不得十几二十锭，毕竟干的是要人命的买卖，可是这价钱是他自己喊出来的，他曾说过，自己杀人只用一剑，从不出第二剑，所以通常二十个人的买卖才接，说是怕失了身份。你说好笑吧，这都当杀手了，还讲求身份。”
    “那怎么就成了十大恶人之一了！”
    “客官你别急，听我细细道来，后来，因为价格如此便宜，什么人都找他，就连那书院里的小孩都找他！”
    “书院里的小孩？”
    “奇怪吧！那小孩家里也算有两钱，在学校受了同学的气，找到他，给了二十锭银子，说杀光自己书院的同学和先生！”
    “这....他做了？”
    “那可不，可敬业了，拿上银子，蒙住眼睛，几口茶的功夫整个书院横尸一地，把雇他那小孩都给吓傻了！”
    “官府不找他？”
    “找啊！可他随口一喊，谁要杀官兵的？要说这一锭银子谁没有啊，有些啊是真的恨官兵，有的则是为了花小钱看个热闹。杀了官兵，可也就没官兵敢再去捉拿了，你想啊，自己的命就值一锭银子，那不是傻嘛，犯不上！”
    “就没人管？”
    “管肯定有人管，朝廷当中也不是没有高手，武林之中也不是没有正义之士。可他收费如此便宜，那生意好的一塌糊涂，整天杀得手都快抖了，今日不是在南边，明日就去北边的，真可谓是业务繁忙，薄利多销啊。每每遇上几个对手，那也都伤在了他的点莲剑法下！”
    “伤？”
    “对啊，没收钱的他可不杀！”
    “那还算讲规矩！”
    “啥规矩啊，您可要知道这十大恶人是官府评出来的，不是乱喊的啊。刚刚也说了，为了钱，他连书院的孩童都杀，更别说其他什么妇女老弱了，再加上他二十个人头才接生意，好多人都是无辜拿去凑人头的！”
    “哪里能找到他？”
    “我说客官啊，我知道您手头富裕，可花一锭银子在我这听书，不香吗？非要去杀什么人！”
    “谁说杀人了，我晚上住的地方蚊子颇多，扰我清梦。他剑法那么厉害，我请他去帮我杀蚊虫！”
    “诶呀，打蚊子啊，何必找那种剑法高手，我去！保证客官今晚睡个好觉！”
    “别打岔，问你话呢！”
    “这....客官啊，我刚刚那故事部分情节为了引人入胜，不乏艺术加工改编，你可别当真啊！”
    “你不说，我可以后不来听你的艺术加工了哦！”
    “别别别，我只是听说啊，只是听说，那姑苏剑派落魄了之后，原场地也都荒废了，早些年吧，还有人打扫打扫，近年来，听说连鬼都没有，江湖传言弟子们都死光了。”
    “我是问你知不知道他人在哪？”
    “你别急啊，最近听说半夜姑苏剑派里有烛光出现，有人说是鬼，可我觉得啊，那就是卓染！”
    “这也是艺术加工？”
    “嘿嘿，我这瞎说呢，算送的，算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