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假如》第二章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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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庆国与北齐战事胶着的时候，北齐国度上京忽然传来一则举国震惊的消息——上杉虎造反了。
    说是造反，其实是上杉虎从南边战场领诏离开之后，却根本没回上京，而是带着亲卫直接回他北疆大本营去了。
    北齐君臣一开始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等北疆接替上杉虎的将官被杀的消息传到上京的时候，众人才意识道：上杉虎这是反了啊！
    北齐小皇帝连下数道圣旨去申饬，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上杉虎只让人带来一个要求：让庆国放回肖恩。
    肖恩是何许人也？
    许多没有经历过前朝风云变幻的齐人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物。
    但北齐朝堂上下却是门儿清。
    肖恩？！
    乍听上杉虎的要求，几位老臣都变了脸色。
    这个人，绝不能回来！
    但这话却不能说出口。
    年轻的太后见众朝臣三缄其口，不由皱起了蛾眉。
    小皇帝倒是没啥顾忌，直接开口问立在前排的一个中年男人道：“沈卿，上杉虎所说的肖恩是何许人？”
    小皇帝即位的时候，肖恩早就被庆国囚禁好些年了，北齐这边已经默认他早已死了。
    真要说起来，大齐如今的锦衣卫这个机构就是当初的肖恩建起来的，当时……这个国家还叫大魏。
    作为如今大齐锦衣卫的一把手，沈重应该是最不希望肖恩回归的人。
    但这话却不能由他说出来。
    “肖恩，大魏重臣，也是一手建立魏国锦衣卫的人。”沈重简短说了一下肖恩的身份，就闭口不言了。
    小皇帝听后，若有所思。
    直到下朝，太后都没有开口，但立刻召见了沈重。
    “为今之计，只有与庆国议和。”沈重道。
    太后蛾眉微蹙，叹道：“庆国恐怕不肯。”
    沈重道：“太后勿忧，臣有把握，庆国很快也会想要议和的。”
    “哦？”
    “太后只管静候佳音，臣已经安排好了！”说完，沈重就径直告退了。
    “……”
    太后盯着沈重消失的背影，压着怒气吩咐左右退下。
    等众宫人都离开了大殿，一个人才从太后宝座屏风之后转了出来。
    来人竟是传言与太后不和的小皇帝。
    “母后……”小皇帝向太后行了一礼，皱眉道：“这个沈重，太放肆了。”
    太后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是母后考虑不周，竟养虎为患……”
    小皇帝不置可否，直接转了话题：“上杉虎的问题，母后怎么看？”
    太后闻言，美眸微寒，一字一顿道：“不可重蹈前朝覆辙！”
    前朝是怎么亡的，他们战家最清楚不过了。
    小皇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与北齐朝堂阴云密布相比，庆国朝堂也不见得好多少。
    “短短几年时间，内库竟亏空至此？！”庆帝恨恨地将手上一叠则子摔在地上，“若不是这次紧急筹备粮草要用钱，你们还想瞒着朕到什么时候？！”
    随着则子落地，殿内的几位重臣、长公主以及大病初愈的太子都跪下了。
    “陛下息怒……”太子殿下跪在众人之首，俯首求情道：“内库涉事繁杂，又是商贾之道，姑姑她本就不谙此道，难免被属下之人蒙骗……再者，凡内库善技者都留在京都，鞭长莫及啊……”
    李云睿原本听太子开口，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结果听完他的话，雪白的脸颊顿时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这TM还不如不开口呢！
    同样被噎得不轻的，还有那位皇帝陛下。
    内库会糜烂到今天这个地步，他难道会不知道吗？
    可以说，这个局面从根本上是他一手造成的，也是他默许的。
    李云睿管理内库多年没有盈利不说，还挖内库墙角补贴宰相府，这些皇帝陛下都知道。
    但这些都不是皇帝陛下发作李云睿的理由。
    长公主做错的，是渗透鉴察院以及暗中勾结二皇子这两件事。
    显然，此时的李云睿也明白了她的失误在哪了，从始至终都不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副甘愿接受任何惩罚的模样。
    倒是太子殿下显得十分着急，一直为其求情。
    只是，求情的效果似乎不太好。
    最后，皇帝陛下一句话收回了长公主管理内库的权利，还禁了后者的足。
    为长公主辩解的太子殿下也被训斥了一顿，着人送回东宫静养。
    然后，内库这个‘烂摊子’就莫名其妙落到了户部侍郎范建之子范闲的头上了。
    不等朝野上下搞明白这位小范大人为什么忽然被皇帝陛下如此重视抬举的时候，《新文学》报新闻版块爆出大料：范闲就是当年叶氏的遗孤。
    一石激起千层浪。
    接着，范闲兄妹乘坐的马车在牛栏街遇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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