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观说》第七十五章 变量

    这间实验室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来人，黑暗中，一丝亮光一闪而过，没有引起在外监测人员的过多注意力。
    ......
    郭灰感觉自己很累、很疲惫，想象自己躺在舒服的“床”上。郭灰记得自己在一片草地中寻找方向，渐渐的没了力气，倒在了那一人高的草地里。
    “可是，我不是昨天刚和俞璐结婚吗？不对不对，俞璐出差去了应该；好像也不对，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俞璐了；好像我穿越了，回到了流浪时代。......”郭灰这么回想着一个个场景。
    渐渐的，郭灰已经分不清自己在睡着之前做什么，他想醒来，可是又不知方法。郭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这种无法醒来的感觉很难受，很煎熬。郭灰又想：“难不成电影里是真的，这里是深层梦境，非得坠落才能醒来？可是我好像什么都没有梦到啊，周围灰蒙蒙的，又不能动弹，也没有人，哪来来个怪兽也好啊。”
    “过去多久了，这梦也太长了吧，我这睡了多久是。”
    “难道说，这里是宇宙之初，我是创世主，可是怎么创呢，怎么玩呢？”
    “天呐，我不是创世主，还是啥都没有，什么鬼嘛，呜哩哇啦乖离匹。”
    “我好像发明了一种语言，我太天才了，哈哈哈哈。”
    “好难受，这梦啥时候能醒。”
    “不行了，忍不住了，以后一定睡前多喝水。”
    “......”
    “...”
    ......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如果能看到自己，郭灰相信自己一定已经疯了，好想抓头发，哪怕精神分裂也好啊。“啊!啊!~啊！”
    ......
    郭灰在黑暗中度过了许久，他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岁月流逝，幸运的是郭灰未感受到一丝恐惧，有的只是无聊、寂寞。郭灰尝试醒来，可是又无法做任何事情。
    郭灰放空自己，忽然前方有亮光闪烁，不经意间“睁开”自己的眼睛，“四周”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暗。“满眼”赤红色的光芒向黄绿色、蓝紫色过渡，郭灰感觉光芒已耀眼到无法直视，索性闭上“眼睛”，才发现根本做不到，随后五颜六色的光芒出现在“眼前”。如果能够发出声音，郭灰一定会发出痛苦的嘶吼。
    各色光芒乱窜、光球闪烁，被迫直视的郭灰又感受到各式各样的“冲击”，郭灰下意识的想要闭上眼睛，才想起来“做不到”。
    一波波的冲击而来，郭灰看着“眼前”的“光波”，觉得自己终于要走到终点，要结束这无止尽的孤独，想象着自己闭上眼睛，回忆着想象中的美好。
    郭灰闭上眼睛，回忆着各种场景，俞璐、蒋超、郭璐、莫平的身影一闪而过，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涌入郭灰的意识，郭灰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似乎都是真实经历过的，可是又不属于自己的人生，更像旁观者。郭灰“抓狂”，怀疑自我，我是郭灰，我来自哪里，我要做什么。
    郭灰幻想自己挠头抓腮，浑身不适、极度狂躁，随着经历画面的停止回放，郭灰看到了郭璐的画面，思绪中溢起一起暖意。随后郭灰在意识中翻看各种经历，虽说是回忆，但此时连续翻看更像是亲身经历，各种情绪陆续爆发。终于，郭灰忍住不去翻看这些回忆，太多太多，不过也了解到一个事实，自己经历过很多事、很多场景、更像是自己经历了“历史”。
    郭灰想着自己“睁开眼睛”，眼前的光波、光球数量已经减少很多，但依旧在不可数范围。又是一波光束袭来，郭灰又一次下意识的闭眼，光束穿过郭灰的“身体”，郭灰睁眼，这一次他发现自己的视眼范围正在变小。看着刚刚那束穿透自己的光束远去，眼中的“球面世界”变得越来越不规则，就像是某一次经历中展开的“世界地图”一般。郭灰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想：“这是梦境吗？不，梦只是一种思维状态，不是真实；那刚才是真实吗？这就是梦。”
    郭灰笃定这是梦，又过了许久，郭灰脑海中涌出其它记忆，记忆中那是远古时代，人类可是轻松飞上天空，根据身体构造的不同，大致可分为人和灵，人和灵又可以变成神、鬼，随着时代文明的出现，又有魔、仙、妖、精、物等等划分的出现。记忆的最后一个画面那是一次仙魔大战，世界全部生灵被迫参与，郭灰看着面前的“叛仙”，愤怒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和言语，看着那越来越大的手掌向自己扑来，随即终止。
    脑海中又一个画面出现，那个时代科技发达，人类探索太空。郭灰率领众人驾驶一艘“飞船”逃离正在毁灭的蓝色母星球，漂流向无尽的太空。那时的科技已经“几近”探明宇宙本质，宇宙大爆炸理论被验证，接近光速的飞船来往于各个星球搜集证据。随着太阳系恒星的年龄增长，最终人类需要前往外太空寻求新的家园。那个时代唯一错误的是，没有外星人，地球是唯一存在生命的星球。郭灰耗尽一生数百年，未发现能够发现有生命的星球。郭灰不知道在自己死后，其它人有没有生存下去，也不知道俞璐去了哪里？
    “这真的是梦境吗？可能不是，我能感受到回忆中的科技是存在的，如果不是梦境，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我在做什么？不对，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是人吗？......”郭灰心想。
    在不断地持续怀疑中，记忆画面始终不定时冒出，郭灰发现了最关键的要素，在所有回忆画面中永远会出现的人和事。“俞璐、蒋超、郭璐、莫平、翟林、吴军田、...”等等各个名字，以及“俞璐的失踪”。有了线索，郭灰开始检索记忆画面，每一次画面一定会出现的是，俞璐总是同样的容貌不经意出现、又是不经意间消失，在俞璐失踪的那些回忆画面中，自己会走上和他人不一样的道路。远古时代如此、工业时代如此、科技时代亦是、太空时代也是如此。根据这条线索，郭灰开始对回忆画面分类，看着脑海中将一条条的回忆分类，郭灰似乎理解了什么，像极了工业时代的“实验”、仙魔时代的“试验”，科技时代的“模拟”。郭灰的心沉了下去，一股异样的情绪诞生，郭灰想象自己“双手下垂”，脸上肌肉不断变化，失魂落魄。
    郭灰睁开眼睛，视野已经局限到前方一定范围，尝试“扭头”、“低头”，“熟悉又别扭”的动作使得郭灰精神疲倦，郭灰终于“看到”自己的双手、身体，以及那无尽玄幻的“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