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重建天庭》第26章 杀伐与面子

    马进良言毕,不待夏桑开口便仗着双剑冲了上去,夏桑见他来势汹汹,没有半分余地,也使出十二分的气力应对。
    这堂中本来面积不大,可是因为刚才众人商议,又接了孙旭的言语,不敢反抗,所以腾出了空间。
    那边马进良与夏桑势均力敌,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结果。这边的柳二爷已经做出抉择,提剑冲着戊己剑派诸人道:“方才谁杀的我夫人?又是谁杀的我长子?出来!”
    吕波见他不过才一会儿功夫,竟不似以前般软弱,便道:“柳师兄,岂不闻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等知错,今日便过去吧,我回去秉了边盟主,给你预备一份大礼赔罪可好?”
    柳二爷本来心下还有几分难以抉择,听了他这话,那几分犹豫当即到了九霄云外,气得冷笑道:“吕波,你也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戊己剑派也有脸说这句话?这几年你们在江湖上做的事,大家谁不知道?只不过你们打着匡扶正道的旗号,无人敢言罢了。废话少说,杀我夫人、孩儿的凶手,站出来!”
    这边戊己剑派无法,只得出来两人,柳二爷认得,却是戊己剑派的两个弟子,当下便一人一剑,干净利落地送二人归了西。
    众人见此,心想戊己剑派纵横几十年打出来的威名,四方剑阁同气连枝的美誉却是在这两剑下荡然无存了,以后提起戊己剑派,谁不耻笑?
    那边马进良与夏桑斗到紧要处,却见夏桑绕着他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马进良也不惧他,只是用左手剑格挡。
    夏桑转到他身后,他并不跟着转身,只是右手剑护住后心。
    堂内院中三剑相交声实在太快,已是上一声和下一声连成一片,再不是叮叮当当,已化成了连绵的长声。
    旁边锦衣卫见马进良守多攻少,常言道久守必失,便有一人出来相助,那人赫然便是方才持长剑要与戊己剑派火拼的谭鲁子。
    夏桑本就与马进良旗鼓相当,二人短时间内谁也拿不下谁,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谭鲁子一加入,夏桑马上捉襟见肘。
    数息之后,却见夏桑格开谭鲁子的长剑迫退他数步,要回身劈向马进良时,却不防谭鲁子的长剑虽回,可剑尾的银穗扬起,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夏桑后背。
    夏桑没预备,吃痛之下,那一剑便劈歪了。
    马进良瞅准了时机,左手剑挑开夏桑兵刃,右手剑早顺势就割开了夏桑的喉咙,夏桑双目圆瞪,血流如柱,一代恶枭,就这么死了!
    江湖众人虽然听锦衣卫说要就地正法,可多半还是不信的。但眼瞅着这赤城派掌门就这么三招两式的被人拿了吃饭家伙,心下有些兔死狐悲,便有人道:“夏桑便是罪大恶极,按律也应该由皇上御笔勾决,秋后处斩。你们如此滥用私刑,不怕报应么?”
    马进良收剑后便听人叫嚣,森然一笑:“你是聋了吗?我方才已经说过,夏桑是皇爷御笔亲批,当场正法的人,你如此说,莫不是夏桑的同党?”
    那人听他张嘴就是一顶大帽子扣过来,连忙噤声,不再言语。
    孙旭见这边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便让众人打扫院子,接着说道:“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夏桑的案子,只不过适逢其会,赶上了这袭杀朝廷命官家属的事情。
    戊己剑派众人及余下众人听着!自今日起,所有江湖门派需得去本地官府登记造册,门下弟子田产一律不许瞒报,然后由地方官上报至西厂预备。若是在三月内不登记的,哼哼.......”
    这声哼哼被刻意拉了个长腔,又道:“以后在大明境内,须按我大明法度,不得滥杀,江湖不是某些人的避难所!”
    这些人看周围这么多的锦衣卫手持刀剑,房顶上甚至还有些强弓硬弩,性命被人捏在手上,岂敢说个不字。想着等自己脱困之后再另当别论,只是没口子的应承这孙旭。
    孙旭见他们似乎没太想后果,也不解释,便放了众人离开。
    ........................
    半月后,庚金剑派驻地。
    孙旭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早有庚金弟子上前拦住:“何人闯我庚金驻地?”
    孙旭笑道:“你去报与余掌门,就说孙旭来访。”
    几人对视一眼,说了声:“等着”,一人便去通禀了。
    不多时,却见那余卓尔带着一帮子人下来,当中有人竟然越众先行,到孙旭面前便跪下,颤声道:“任白止多谢恩公!”说完,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这个世界的世界线已经完全不成样子了,本来的世界里,昨日任白止父母会被害,偏偏昨天锦衣卫全城搜捕,任白止父母不仅没死,夏桑、牧深谷二人反倒伏诛,后来他们来了这里居住。
    孙旭扶起他道:“任白止么?我知道的。莫谢我莫谢我,手刃你仇人的可是马档头。”
    任白止坚定道:“恩公哪里话,若不是恩公,马档头岂会去衡山?恩公是恩公,马档头亦是恩公!”
    孙旭点了点头,这时余卓尔众人已到这边,只见他似乎是让庚金全员出动来迎接自己了,笑着说:“余掌门,愈发地会捧人了!”
    余卓尔听他这话似有些讽意,也不放在心上:“国舅爷此言却是冤枉,国舅爷神仙般的人物。那日一别,在下便日思夜想,盼着何日能再遇国舅,再得国舅耳提面命,不想今日国舅爷亲至,当真是蓬荜生辉!”说着开始介绍自己身后的一干人等。
    他女儿余莉瑚在身后小声嘀咕道:“爹爹怎会如此惧怕此人?便是西门胜也不曾有这等威慑力吧。”
    站她旁边的却是冷孤锋,那日金盆洗手大会,戊己剑派铩羽而归,柳二爷没死,屈海也没有现身;再往前因为要预备衡阳城之事,锦衣卫提前布置,所以便是采花贼也没敢在衡阳城露面,以致后面救辛水派师妹的事情也没有了,便没了给他面壁的处罚。
    “小师妹慎言。听闻这位爷功力已臻化境,你这话若让他听了去,可是不妥,他可是一怒要杀人的主儿;不论武功,但论权势,他可是皇帝的表妻舅。据说新近叱咤风云的西厂暗地里都得听他调遣,师父如此礼遇也是为了避免麻烦。”
    冷孤锋自然不似余莉瑚那样不懂江湖规矩,他虽瞧不起这位靠姻亲获得高位的人,可这国舅爷能来,是给庚金剑派面子,日后出门吹牛也是个资本。
    “我们庚金剑派是国舅爷亲往致敬的所在,你们那劳什子某某派有这个待遇么?”
    余莉瑚闻言不悦道:“大师哥,你又偷偷下山去喝酒了?”
    见自己说漏了嘴,暴露了去酒馆喝酒听书,冷孤锋挠了挠头,憨笑道:“我这不是去刺探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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