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奏鸣曲》9永远无法解释的谜团

    一九六八年，中大陆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大标语更是铺天盖地，封建信思想被视为“毒蛇兽”，就连祖宗牌位都不许供奉。而不到九岁的我，却经历了一连串缥缈诡异的灵异事。
    那一年，爷爷的恶肿瘤已经到了晚期，整个下半都浮肿起来。那是12月31下午五点多钟，二叔急急忙忙到单位找到亲，不知说了些什么，亲便神慌张地把我和四岁半的送到外婆家，然后急急忙忙地回家了。
    第二天早，一个邻居骑着自行车来到外婆家，说是老人病逝了，要我和跟他回去……
    回到家里一看，仅有的一间屋子里挤满了人。亲把我和拉到爷爷的前，哽咽地说：“爸！孩子们回来了，你看看他们，把眼睛闭吧！”
    爷爷那一直微睁着的双眼，竟然真的慢慢闭了。亲对我说：“爷爷临走之前一直在你的名字，昨天晚1点30分走了以后，双眼一直没有闭，好几次用手都没能抚下去，爷爷是想再看你一眼啊！”我跪在爷爷的前放声大哭……
    我是爷爷唯一的孙子，在出生前的五年里，我是爷爷的掌明珠、心尖宝贝。那时候，家里的生活非常窘迫，父亲兄五个，加爷爷奶奶、亲和我，一家九人，只有爷爷和我的父有工作，每月全部收入也只有不到一百二十块钱，除了二叔已经参军，两个姑姑和三叔还都在学，而父结婚时还是租住着别人家的房子。可是爷爷每天下班时，总要给我带一些好吃的东西，要么是猪心猪肝，要么是花生糖果。而且，几乎每个星期天都要带我外出游玩。
    有一次，我在院子里玩儿泥巴，爷爷就打着一把雨伞站在我边，而他自己却一直站在夏天的烈之下……我是爷爷的心肝宝贝，爷爷是我至高无的保护神……
    在那个没有鞭炮声的元旦之，爷爷带着无尽留恋和对我的关，十分遗憾地走了……三天之后是爷爷下葬的子——也就是一九六九年元月四，那天没有下雪，却冷得出奇。墓地在郊区的三桥镇，陇海铁路一个道的西北角有一大片墓地，下葬的过程并不复杂，而我却从大人们的脸看到的不是悲伤，而是惊讶！特别是那里的地势，更使所有家人面面相觑、目瞪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爷爷临去世时是一时清楚一时糊涂。清醒的时候就着我的名字不住的叮嘱：“你要听奶奶的话，要看好。”而且还几次把奶奶过来叮嘱道：“孩子还小，不要让他到炉子边，不要让他灌开，别烫着孩子。要看好孩子，不要让他和人家打架，咱不欺负人家，也不要让孩子受人家的……”
    守在边的奶奶和我的父连连点，让老人家放心。可爷爷糊涂起来又会说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语：“我要走了，要搬家了，那是个二层楼……你们要常去看看我，放羊的孩子把我的屋角踩漏了……我的楼梯不好，被冲坏了，你们给我修修……”
    一会儿，他的子滑向边，里喃喃地说：“吴嫂！别挤我呀。这地方太挤了，过三年我还要搬一次家……”父亲把他的子摆正，爷爷又说：“吴嫂！你不等我了，你先走吧！我明天就去……”爷爷临去世前的两个多小时，就一直在重复着这些话。
    让大人们惊讶的是，爷爷生前从来没有去过三桥镇，而他的话却在墓地一一印证了……
    这里南边临着陇海铁路，北面是一条大路，路北还是坟地；东边是铁路道，西边是三桥火车站；而铁路和坟地之间有一条大沟，下面有一排坟墓，而爷爷的坟墓正好在“二楼”；坟前右侧沟边有条沟，就像是被冲坏的“楼梯”；放羊的孩子经常到这里找羊，不经意间就踩坏了他的“房子”；而侧的那个新坟，把爷爷的侧挤偏了半米多，使他的子“滑向边”，那个新坟的墓碑写着“吴氏”，而她只比爷爷“早走”一天……
    天哪！这是什么鬼使神差，使爷爷事先知道了这里的一切？
    爷爷的话还有一句是十年后被验证的，那就是“过三年我还要搬一次家”。到了七九年，车辆厂立劳动服务公司，要利用土地建设厂房，要求所有墓主迁坟，而爷爷的坟墓也从铁路道的西北角迁到了东南角。
    不仅如此，后来父亲还曾讲起爷爷去世那天的离奇事。那天父亲走车到了眉县，他似乎觉得心特别不好，闷得难受。一个同事就约他街转转，可他却什么都没有买。
    那天的天特别好，冬天的太暖洋洋的。可是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父亲走在回车站的路，天却忽然沉下来，本来熙熙攘攘、人车络绎不绝的大路也忽然变得空旷起来。快到车站时，和他一起出来的同事说要到派班室问一下走车计划，他便一个人朝公寓走去。忽然一阵风吹来，从后飘过来一团纸灰，落在了父亲的脚下，他当时微微一愣。
    抬一看，电线杆落着一只乌鸦，冲着他“呱呱呱”地了三声，然后向东飞去（家里的方向）……再看四周，居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父亲的发都乍起来了，他立刻就想到了爷爷……
    父亲不敢多想，赶紧加快脚步走向公寓，刚一进大门，就有人他接电话，是亲告诉他爷爷病危的消息，父亲当时是目瞪呆……后来一对时间，父亲看到“纸灰”的时间，正是爷爷大咳的时候……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当时的真实记录，我在二十多年前就把它们记录下来，为一直萦绕在心的谜团。究竟是心灵感应，还是鬼使神差？是奇妙的第六感觉，还是神秘的灵异传递？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哪？
    我怀念爷爷，不愿意让那虚无缥缈的“灵魂”概念玷污爷爷高贵的形象。可是，又有谁能够为我解开这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哪？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九十年代中期，奶奶去世之后，由我做主卖掉了奶奶的老屋，在霸陵墓园为爷爷奶奶买了一公墓，那是真正的“楼房”，满足了爷爷最后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