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的兼职是电影明星》第七十一章 精神损失费

    “为什么连点风都没啊……”罗·真香·修无聊地用手搭着凉棚眺望远方，“如果有一场大风暴就好了。”
    “听说你们在冰岛就遇到过一场飓风？”大卫·马佐兹站在罗修身边，学着他的样子也把手搭在额头上。
    罗修浑身僵硬了一下，他发现大卫在扎心上也很有一手，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狂风中被卡梅隆指挥着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的黑历史是他一生的痛，关键是大导演带着剧组加拿大后又改了主意，觉得这些镜头没什么必要。
    也就是说，那天白折腾了……
    一想到这里，罗修就觉得悲从心来，现在他也就能欺负一下小蝙蝠：“你作业做完了没有？”
    罗修恶狠狠的表情没有吓到马佐兹，这主要归功于哈士奇瞪眼的时候缺乏威慑力，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没有作业。”
    “剧组不是给你请了家庭教师么？”罗修知道马佐兹还在读书的年纪，按照加拿大的法律，剧组必需保证未成年演员的学习时间，就像他自己小时候边拍《哈利》边上学那样。
    “今天的课上过了，但没布置作业。”马佐兹如实向罗修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但这样反而让后者更郁闷了。
    一想到自己那时候每天被艾玛逼着要完成一大堆作业，罗修的心更痛了。这天根本没法聊了，这只小蝙蝠太能扎人心！
    而在另一边，另一对人则谈得很开心。
    “艾玛，你的头发怎么剪短了？”麦肯娜·格瑞丝正拉着艾玛问长问短，一边摆弄着自己的长发，在考虑是否要向自己的偶像看齐。
    艾玛刚好看到不远处的罗修箍住马佐兹的脖子，虽然不知道两个男生在闹什么，但气氛应该还是挺融洽。听到小迷妹的询问，艾玛把注意力收了回来：“工作需要，好几个镜头是在失重状态，如果长头发的话就得做特效，这会很麻烦，而且很花钱，所以我把头发剪短了。”
    格瑞丝点点头，她拍摄《坏种》的时候也是按照导演的要求去染了发，那时候还以为自己非常敬业，现在才知道这个根本不算什么。
    “这不算什么的，你和我都是职业演员，演员就需要去适应角色的需求，”艾玛看出了格瑞丝的小心思，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在洛杉矶的时候还遇到了安妮，就是安妮・海瑟薇，她正好在拍《悲惨世界》，为了这部电影她剪掉了自己的长发，变成了超短男仔头造型。如果你想演好一个角色，就需要做出牺牲。”
    “即使是你吗？”格瑞丝以为像艾玛这样的超一线明星已经有了很大的自由选择权，没想到还是需要被条条框框束缚。
    艾玛稍微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用实事求是的态度面对女孩的疑惑：“我的确有选择权，或者是和制片人谈判的条件，但这都是来自于这么多年积攒起来的影迷支持。而好的口碑是需要慢慢积累的，能有今天的成就很不容易，但如果要败坏这些却很简单，一次丑闻很可能就会毁掉一切。越是成名的演员越是需要小心谨慎，这样才能在好莱坞呆得更加长久。”
    格瑞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还没能够完全理解艾玛的忠告，但起码知道好演员必需学会谦逊。最关键的是，认真和自己聊天的艾玛姐姐是最帅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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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罗修又一次被狂风吹成梅超风造型，而且这次的风暴还夹杂着漫天的黄土，被卡梅隆踢出去体验一把的罗修直接成了兵马俑。
    只不过这场巨大的沙尘暴是人工的，为了达到震撼的视觉效果，卡梅隆决定使用人工降沙而不是视觉特效，因为那样达不到他想要的沙粒感和浸没感。为了满足这个要求，剧组找来了无数的巨型风扇和成吨的黄沙，将麦克劳德堡彻底变成了一座西部片中才会出现的荒凉城市。
    根据卡梅隆自己的说法，这个灵感是来自于肯·伯恩斯制作的讲述美国大萧条时期沙漠饥荒灾难的纪录片《黑色风暴(TheDustBowl)》，这部6个小时的纪录片中呈现的影像甚至比科幻电影还要天马行空。他甚至准备把其中的一些元素直接放到《星际穿越》的构架中，比如《星际穿越》片头那些幸存者访谈，就干脆是直接从纪录片里搬过来的，只有是纪念馆里播放的采访片段才是剧组自己拍的，但也是借鉴了纪录片中的形式和感觉。
    虽然使用罗修这个好用的工具人时能够肆无忌惮，但涉及到其他演员的人身安全和健康时卡梅隆还是相当谨慎的——如果他能想得起来的话。
    同样的“黑尘暴”，在拍摄库珀抱着墨菲下车后顶着飞沙走石回家的镜头时，为了避免对格瑞丝的身体造成伤害，特效员斯科特·费希尔找到了C-90——一种无毒、可生物降解、用碎纸板做成的材料，足够安全到用作某些加工食品的填充料，无毒无害无污染，也足够轻到可实现卡梅隆所要的悬停效果。
    事实证明卡梅隆的坚持是值得的，沙尘对光线的质感和斜度的影响非常大，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感受到这一点，剧组也终于捕捉到了纪录片中黑暗之墙向农场和人们倾倒时的绝望感。
    只是这也苦了演员，尽管C-90不会对健康构成威胁，但当空气中都充斥着这东西的时候总归无法让人愉快。每一天现场的拍摄结束后，所有人的身上都会包上一层厚厚的这玩意，尤其是拍摄时，随便一张嘴说话，瞬间整个嘴就都会满是沙子。只不过卡梅隆本人完全不戴面罩或护目镜走来走去，比起自己，他更关心被特制塑料覆盖加以保护IMAX摄影机是否会因此损坏，看着顶着奇妙发型的大导演如此，每个人也没法抱怨太多。
    加拿大作为主要的外景地，电影里相当一部分的镜头是在这里完成的。除了沙尘暴外，卡梅隆还要求有片一望无际的玉米地，而且还要求这个场景是在地球上最不适合种玉米的地方出现，他拒绝找一片现成的玉米地然后用电脑拼上雪山背景的方案。
    面对这个过分的要求，拿钱干活的团队只能认命地跑遍加拿大，队费尽功夫终于在艾伯塔省卡尔加里城南部的奥科托克斯地区找到了可以实现的环境。在获得加拿大农业部的许可后，制作团队及制作设计师内森·克劳利在朗悦镇一位牧场主的帮助下，先是修建了一条通往拍摄地的道路，然后播种了三万多亩的玉米地。唯一的好消息是在剧本里，最后的玉米地也难逃枯萎命运，长势太好反而不符合电影的设定，所以团队不需要花更多的经历照料这片玉米地。
    最关键的是，向来烧钱的卡梅隆这次总算替苏菲亚的钱包考虑了一次，拍摄结束后他让人把玉米地的玉米卖了，反倒还赚了点钱。
    然后被前来索要精神损失费的罗修给一顿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