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约好第二天一早在酒店会合,就开始密集的准备起来。
两口拉杆式旅行箱,几套换洗衣物,止泻药,驱蚊液,睡袋,手电筒,干电池,两盒筷子,剩余的空间,则采购了几大盒卫生纸。
即便这样,林岭东觉得还是不够保险。
贼他么头疼。
印渡那恶劣的生活环境,被宗教信仰支配的生活习俗,令他不寒而栗。
第二天临走时,林岭东觉得还不够保险。
进卫生间,将酒店里的厕纸也给顺了出来,往旅行箱里塞了进去。
杨云不解的问:“这是干嘛啊姐夫?不是有纸么?”
林岭东想到某处,就感觉头皮发麻:“你不懂,这叫有备无患,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清晨的广東布满白雾。
天还未亮,查尔斯也拖着一口大号旅行箱,嘴里叼着雪茄,捏着条极其骚包的银制手杖,已经等在酒店门口了。
见面,两人就是相视一笑。
林岭东:“早啊查尔斯,你是出国避难吗?带这么大口箱子?”
查尔斯撇了撇嘴:“你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告诉我,我的朋友,你在害怕什么?”
林岭东:“我怕你个老鸡贼,不敢出酒店呢。”
杨云这小伙子挺机灵的,过去将查尔斯的行李箱给接了过来,塞进酒店约好的通勤车里。
上车,查尔斯便将一小沓美金递了过来:“拿着,给你准备的。”
林岭东随手接过,跟查尔斯正式介绍:“杨云,我弟弟,带出去培养一下,你多教一下他。”
杨云还是挺聪明的,跟着林岭东见识了两天,也感觉放得开了,却很没眼力的伸出手去,想学着握一下手来着。
还像模像样的说了一句:“你好查尔斯先生。”
查尔斯取下雪茄,一口浓烟朝着杨云喷了过去。
杨云被呛了几口,在副驾驶上咳嗽了起来。
查尔斯则是充满恶趣味的嘎嘎大笑:“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拿着,试一试,雪茄才是男人的标配。”
居然把手中燃着的雪茄,茄头上还站着黏哒哒的口水,给递了过去。
林岭东不耐的挥手:“我说你个老鸡贼,能不能把雪茄灭了?你是想熏死我吗?”
杨云不知道该不该接,林岭东则是夹起雪茄,二话不说给扔出窗外去。
“别理他,这就是个老流氓,你别当他是外国人。”
查尔斯嘴角抽抽,气得胡子一翘一翘。
林岭东他们入住的外事酒店,可把前排的司机给看傻了眼。
这个年代,外宾还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林岭东却说别人是老流氓?
!!!
一路闲聊,奔赴白云机场,直飞印渡马哈拉施特拉邦。
这是印渡人口第二,面积第三,经济第一的邦。
首府猛买。
这座城市,有着太多的光环加身。
它既是印渡最大城市,也是西海岸最大港口,印渡最大的工业中心,也是印渡的科技中心。
同时,也是印渡仿制药工业中心。
6个小时的飞行,于印渡时上午10点30分落地。
一路上,三人已经聊得很嗨皮了。
尤其是查尔斯,多聊一会儿,他还挺欣赏杨云这小伙子,发现他还挺聪明的,于是也经常来一句,你很鸡贼哟。
飞机刚刚落地,杨云就十分狗腿,将查尔斯的旅行箱给拖着。
刚进航站,三人不同的待遇就体现出来了。
林岭东走在最前,身后跟着杨云,最后才是查尔斯。
满机场的阿三,不管是托运行李的,还是过道的安保人员,都对查尔斯低头合十。
对林岭东,杨云,则是视而不见。
出海关的时候,就遇见麻烦了。
这个时候,可没什么安检机。
只是几个军装阿三,守着两个小木桌,将每人的行李翻开检查。
其中一个不长眼的阿三,长得矮矮胖胖,肥头大耳,手里攥着根藤条,上唇留着一撇浓密的印式胡须,隔着老远就对查尔斯露出笑意。
转过头,就对林岭东怒目而视。
根本就没招惹他,一双细眼却在林岭东和杨云身上打量个不停。
眼神中,带着一股蔑视。
而他手腕上,带着一根粗糙且布满根须的亚麻绳索,代表他高种姓的身份。
一名刹帝利。
林岭东的旅行箱给打开,没一会儿就翻到了那瓶驱蚊液,还有一盒止泻药,还有一小沓美金。
阿三眼中绽出光彩。
看来,今天又可以好好敲诈一番了。
将藤条往工作台上狠狠一鞭,抽得木桌腾起灰尘。
用一口蹩脚的印式英语喝道:“这是什么?”
不等林岭东回答,就开始动手了,试图抓住林岭东的胳膊,将他带到一边好好聊聊。
林岭东不气反笑,将对方污秽的左手一掌扇开,对身后的查尔斯挥挥手:“过来,把这几条狗好好管教一下。”
查尔斯眉头一竖,提起银制手杖,隔着杨云,朝着阿三的胸口猛戳了一下。
“fack,你没长眼睛吗?”
阿三懵了,他可是贼精明的,查尔斯火红的胡子,似白癜风一般的皮肤,还有低矮的眉骨,高耸的鼻梁,似吸血鬼一般的面容,还有手中的银制手杖,都代表他是一名高贵的宗主人,永远的婆罗门。
简直一秒既怂。
连忙双手合十,嘴里连说硬拉硬拉,意思是对不起的意思。
但查尔斯显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手杖在阿三胸口连戳了过去。
每戳一下,阿三就退后两步,嘴里叽里呱啦的道歉。
查尔斯这可是真戳,嘴里fack,fack,手杖底部已被磨得相当尖锐,戳破军装,渗出了一点点殷红的血迹。
旁边的几个阿三,也是噤若寒蝉。
将阿三逼至墙角,查尔斯一手杖劈头砸下,彪起了中文:“不长眼的狗东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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