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夭》第五集 东皇钟事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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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歌跟哪咤在那里有说有笑的，却急坏了对面的玉帝。玉帝在百瞪太上老君无果的情况下，很无奈地陪着笑亲自开口：“凰歌殿下，你看，这东西也已经还给你了，你是不是……”该滚蛋了？他真是恨不得马上把眼前这碍眼的妖精给撵出去，不过，暂时还没有撕破脸皮的胆儿……
    凰歌抬眼瞄了玉帝一眼，说道：“是啊，东西也还我了，按说，我好像该走了……”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看了看已经腿软了站都站不直的吕洞宾，然后才接着说道：“可是，如果我今天就这么走了，以后，又有谁还会把我妖族圣地放在眼里？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偷了东西没被逮到算命好，就算是被逮到了，东西一还，什么事儿也没有……那我东皇殿以后只怕就永远宁日了吧？”
    “这……”玉帝一咬牙，吩咐道：“来人！——将吕洞宾推到斩仙台削去仙骨，发配至万劫不复之地！”说完，他直瞟凰歌，那意思是说：这处罚该够了吧？……
    谁知凰歌倒没说话，反而是蓝鸢撇了撇嘴，伸手拦下了马要被架出去的吕洞宾，说道：“殿下，这连审都不审就直接把人扔到了万劫不复之地……我怎么看着，这倒像是要杀人灭口呢？”
    “你这觉得？！”凰歌扭头看了看蓝鸢，然后又似笑非笑地看向了玉帝，清脆的说道：“说实话，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她对蓝鸢的满意程度直线上升，真是个有眼色的乖孩子！
    “就是嘛！”蓝鸢一听凰歌的口气，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立刻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道：“他这一个下阶小仙，如何能知道我东皇殿的所在？别说是他了，三界之内，晓得我东皇殿所在的，屈指可数，犀迟——”她突然把一直怯怯懦懦躲在她和凰歌身后的青鹄小妖拽了出来，问道：“你来说，这个人在遇到你的时候，都问了你些什么？”
    “他……他问我……是不是穿过林子……就，就能到东皇殿了……”这犀迟本就胆小，这会儿说起话来更是一点也利落不起来，眼睛除了地面，哪里都不敢看……
    “听听，听听——他根本就是清楚的知道东皇殿的位置的，可是，殿下已经在封神之战以后便封闭了圣殿，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殿下亲自领回来的我妖族遗脉以外，从无外人来过，这样一个小仙，怎么会知道这些万年以前的秘事的？而且还知道的这么详细？到底是谁告诉他的？告诉他又有什么目的呢？……”蓝鸢一边把一个个的疑问抛出来，一边直视着玉帝，眼神中半点恭敬之意全无，反而带了些挑衅的意味。
    玉帝这会儿都恨不得生吃了吕洞宾，看看他惹得这麻烦！连累得他堂堂玉帝里子、面子这会儿都有些保不住了。他干咳了一声，说道：“嗯，这……刚才情急，倒真是有些疏忽了，来人啊，先将吕洞宾押入大牢，交由……”本来他下意识的就想说让哪咤来主理此安，可是一想又对哪咤有些不放心，便在众仙中扫视了一眼，说道：“就由太白金星择日审理此案！……太白呀，一定要详审清楚，勿枉勿纵！”太白金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极懂得明哲保身之道，他相信此案交给此人审理，那是绝对搞不出什么太大的动静的——到吕洞宾这儿结案，对天*下是最好的选择！
    “择日审理？”凰歌挑了挑眉，问道：“不知这‘择日’指的是哪一日？或者我该问，昊天大帝想留我在天庭住多久呢？”她自然看得出玉帝的拖延政策，当下摆出了一副不审清楚就不走的架式。
    玉帝狠狠地瞪了凰歌一眼，咬着牙说道：“好！——现在就审！”当下一招手，天将便将吕洞宾架到了阶前。
    因为刚才定了太白金星做主审，所以他非常无奈地站到了中间，和颜悦色地问道：“纯阳真人，事到如今，为了我天庭的体面，还望你实话实说！”他特意加了句“为了我天庭的体面”，意在点醒吕洞宾，招供的时候要注意分寸，别再给天庭惹麻烦……
    吕洞宾这会儿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刚才蓝鸢的那些问题，他都听得清楚，可，可实在是冤枉呀！想让他招出个主使，招谁呀？那东皇殿的事，是四公主扶霞无意中听来的，然后告诉了他，他今天献上这个东西，原来是想跟王母求娶扶霞的，可是……可是，他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呀？！
    招供？！这让他怎么招呀？！
    “这个……纯阳真人，你是怎么知道东皇殿所在的呀？”太白金星一上来，就把最关键的问题问了出来。
    说实话，玉帝也很好奇这个吕洞宾是怎么知道这种级别的秘密的，关于东皇殿，连王母都所知甚少，这个小仙……
    所有的目光都胶着在吕洞宾身上，刺得他心脏真抽筋儿，可愣是一个字也没说！
    “这么忠心的替罪羊，倒也难得……”蓝鸢的声音不大，可是这句话却却异常清晰的回荡在所有人的耳里。
    “可是他忠心的是谁呢？”凰歌轻声软语地问道：“要是真忠心，这会儿难道不该饮颈自栽吗？又或者，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呢？”她一边说，一边好笑地瞄了正准备悄悄从她身边溜走的哪咤一眼，这小子总算知道不该表现的跟她太亲近了……
    “那为什么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呢？”蓝鸢做出一副很不理解的表情，说道：“不想说，就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可是不知道怎么说，难道事情还会很复杂？”
    “应该也复杂不到哪里去吧……”凰歌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双目含泪的四公主扶霞，说道：“他只是舍不得把告诉他的那个人供出来，而那个供出他来的人呢，又没有勇气站出来……只是这样而已！”做为太一的继任者，如今的她早已经是名至实归的妖中皇者，天庭里那些飞禽走兽虽然名义上是仙兽，可是骨子里仍是妖……吕洞宾和四公主扶霞的事，虽然不是人尽皆知，可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天庭的仙兽里还真有几只热爱“八卦”事业的，于是，扶霞告诉吕洞宾关于东皇殿、关于东皇钟的秘密的事，隼启在这三天里已经通过妖族秘法得到了消息……甚至，连扶霞的消息来源，都已经被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