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可笑。”我回答,“你记不记得,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我想起了冷小军在张之慧走的那天晚上对我说的某些话。
“什么话?”
“你之前对我说,两个人因为利益关系在一起是在消磨热情,而你现在正在做这样的事情。”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冷小军笑着说,“我不记得了。可能是喝多酒之后讲的吧!那都是醉话,你怎么还给当真了。”
“好,我不当真,也当你没有说过那样的话。那么,现在问题是,既然你知道那个胖女人和你没有未来,怎么还去招惹人家呢?”
“不是给你说了?我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好吧!那么因为你而导致他们两口子离婚,你的心里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自责吗?”
“什么?自责?这个根本就谈不上。”冷小军一手拿着筷子夹着花生米,一手向我摆着说,“她又不是什么妙龄少女,长的也不好看,我拿什么来自责自己?那她因为那个比我长的英俊的大学生甩掉我的时候,她有没有感到自责呢?———她在享受欢乐时光的时候,比谁都笑的开心。对待冷血动物的时候,你自己也要变的冷血,不然只会被另一个冷血动物玩弄于鼓掌之中。如果我因一时的心软而同意了她的恳求,一无所求的和她在一起,那么等她再有能力进行选择的时候,她照样会选择抛弃我———我们都是一类货色,所以,我这样对待她也谈不上过分,或是让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
“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就叹起了气。
“现在有许多人都这样,别老将自己的良心挂在嘴前。就算到了迫不得已要摸着自己良心考虑问题的时候,那应该也先要想想对方是否也有良心。”
“如果按照你这样说,那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什么区别?我们做好自己就行了,为什么先要看别人怎样做,我们再去怎样做呢?别人昧着良心去做事,你也跟着他一起?难道这样就会觉得问心无愧?”我一直都无法认同冷小军的观点。
“别扯那么远行不行?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冷小军拿起酒瓶给我倒了一杯酒,“等你再喝上些酒,就会觉得我说的并没有错。”
我摆手拒绝了那杯酒,他见此状便自己喝了下去。
“你听我说,”冷小军拍着我的肩膀说,“如果你仔细想想,无论拿以前任何一个时代与我们现在这个时代比较,从各方面讲都是不如我们这个时代的。所以,我们之所以生活的不好,那是因为我们能力不足,至于其他方面嘛,倒也没什么。有的玩总比没得玩要好一些。”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我们生活在了这么美好的时代,就应该尽力去享受,而不是各种的去挑毛病,或是想着法子来约束自己。如果说现在的女孩都以‘三从四德’来约束自己,哪还有我们这些人什么事?我们这类人岂不是又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又有另一股子怨气要发?”
“虽是你说的那样,但......”
“你赶快打住,”冷小军用手向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们是来喝酒讲一些愉快的事情的,别再扯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了。”
既然冷小军表示不愿再谈论这些对我们来说,算是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也就再没有发表任何个人的见解。于是他便一杯酒我一口茶的喝了起来。
在随后的话题里,我们谈论了许多,最多的话题还是怎样才能搞到钱,成为理想中的自己。
在冷小军打开最后一瓶酒的时候,他的一位朋友突然推门而至。随后在他们的谈话中才得知,是冷小军发微信叫他的那位朋友过来的。
冷小军和他的朋友又喝了两瓶啤酒之后,他那朋友便说,他今天过生日,待会准备去KTV放松放松。
我觉得我和冷小军的那位朋友非亲非故,也没有任何交集,便推辞准备回家。可他的那位朋友倒很热情,说是既然遇见那就是缘分,我又不是什么大姑娘,何必事事都这么拘谨。况且,就我们三个,也没有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便。
在冷小军和他朋友的劝说下,我便先和冷小军回一趟他的房子,将自己的行李放在那里,然后在他的房子里待了有两个小时左右,才动身去KTV。
在去KTV的途中,他那位朋友看了看手机说:“现在去可能有点早,要不我们先吃个火锅再去吧?吃完火锅,差不多就到时候了。”
“我们不是刚才吃过饭?”冷小军回答。
“现在都三点了,你们是几点吃的饭?”
“十一点。其实饭也没吃多少,就顾着喝酒了。”
“那不就得了。”
“今天你是主角,我们随你。”冷小军回答,“对了徐阳,你不是交了一个女朋友吗?今天怎么没有带过来?”
“她回老家了。”徐阳低着头回答。
“相亲去了?”
“我在这里,她和谁相亲去?”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冷小军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冷小军说完此话,徐阳原本兴高采烈的面孔这时却变的闷闷不乐起来。这个神情一直伴随着他走进火锅店,在喝了一瓶啤酒之后,才有所解除。
在冷小军的劝阻下,我们一人喝了两瓶啤酒。之所以没有多喝,是因为待会还要去KTV,要是这会儿喝多了再去KTV,恐怕思绪就会有所混乱,享受不到KTV里所带来的欢快感。
在KTV唱歌的时候,徐阳打算叫来两个陪唱小姐。可冷小军阻止了他这一举动。说是,大家都不是外人,没必要这么客气。没必要花的钱,还是省着点。徐阳听后,说去年冷小军请他唱歌的时候是有陪唱小姐的,他如果不用同样的方式来款待冷小军,心里难免会有些过意不去。冷小军听后,摆着手说,既然是兄弟有能力则为之,没有能力怎可勉强。他去年的时候手里确实是有钱,因为那期间他正在吃软饭。“今夕不同往日,”冷小军大声的对徐阳说出了这样的话,“你现在叫我请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花这个冤枉钱。”
“我也想吃吃软饭,”徐阳也大声的对冷小军说,“可就咱这样的身板,实在是没有当小白脸的资质啊!”
“那玩意不好当,”冷小军回答,“说实话,比我在田地里拿着铲子背着太阳除草还难受。当初我在干那一行的时候,我想到了小时候我家磨面的那头驴,那驴是一副什么样子,我那时就是一副什么模样。什么是硬着头皮,不行也要说行———经过那一次我才算是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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