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砗磲界》正文 014比武好日子

    “小兔崽子，不好好的在厨房干活儿，跑出去瞎得瑟，胡闹。”一老者在桌沿上猛劲儿地敲打烟杆，视线已经锁定了比武场的方向。
    “陈老头，你给我轻点，烟杆是你的，桌子可是我的。”说话的正是菜园主管萧老头。
    阳光普照，晴空万里，既是一个比武的好rì子，也适合俩老头闲情逸致的在菜园里闲聊抽旱烟。
    若是空一在场，一定能认出萧老口中的陈老头就是学院食堂里穷凶极恶的厨师长陈鹏，这老头有一特点，与萧老同样喜烟喜茶，就是自己不买。
    “放心，你家阿宽不能给你丢脸。”萧老安慰道，自打阿宽祭出源力，两人便同时感应到了。
    “丢脸，不去也就罢了，这次他要拿不回来个第一名，就别认我这个师傅。”陈老道。
    “别给年轻人太大压力嘛，年轻时受点挫折是必须的。况且阿宽多好，修炼刻苦长进也快，跟你在厨房里埋没了两年，也是时候出去跟人碰碰手了。”萧老道。
    “怎么？你意思是说我误人子弟是么？小宽子悟xìng差这不否认，两年时间才到旁通境四级还是五级了，但拍着良心说话，要是没我，这小子弄不好还在初窥境打转呢。反倒是你，也不掂量下自己，空一这孩子跟了你这么久，连界源还没祭奠呢，你自己还好意思？”陈老炮语连珠。
    “亏你说的出口，要不是你隔三差五地过来蹭我烟抽，那阵法早就布好了，还用等到今天。”萧老火道。
    “行啦，行啦，你不也总说yù速则不达嘛，慢慢来，别出了差错。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界源到底是什么啊？至于让你这样费心尽力的么！”陈老问道。
    萧老笑而不语，摇头晃脑的功夫回屋提了壶开水，重新给陈鹏倒了杯茶。
    “诶，话说，今儿个怎么也没看到空一呢？该不会又被你派到哪里做苦力了吧？”陈老见萧老守口如瓶，也就不再追究，想起每次茶凉时萧老头都会喊一嗓子“空一倒茶”，就能看到有人拎着肥料桶从院子里跑出来，桶里的液体跃跃yù试地要蹦出来……
    “没有，这不跟你那徒弟做个伴儿，在比武场呢嘛！”萧老不以为然道。
    “什么！”陈老险些把饮半的茶水喷出来，惊诧地盯着眼前相识数十年的老头，这一刻间他觉得，萧老头比小宽子还能胡闹，把一个没有源力的小子丢到擂台上不是找打么！
    擂台周围，仿佛所有的目光都被那活泼的火苗吸引，有的人甚至倒吸了口凉气道：“真的是旁通境。”
    不需要太多解释，初窥境七级实力的攻击打在身上纹丝未动，除了跨境的修为又能是什么？
    “一个厨房打杂的竟然都能达到旁通境，而且还是四级，这是不是该算是逆天了。”
    “嘘，小声点，你还敢称呼宽哥是打杂的，找死啊！”
    “怎敢，怎敢啊，不过说到找死，刚才那个拳头危险的哥哥跑哪去了？他到旁通境了么？”
    “旁通境个屁，顶多是个初窥九级。”
    ……
    尘土散去，擂台上清晰地听到滋滋的火苗声，声音越来越大，火焰的热度也随之升温。
    只见得火苗猛的晃动下，阿宽动了。通过短暂的助跑，阿宽双腿屈膝用力点地，顷刻间人已经跃到半空，手掌处红火正盛，见准了王凯的方位猛地甩臂，一朵火苗跃出，飞快地膨胀百倍，像是脱缰了的野马直冲下方。
    “我认输！”王凯见状双手护头蹲在地上，恐惧让他连逃生的力气都没了，可火焰一出就收不回来了。
    胜负已分，在所有人的心跟着火焰的逼近提到了嗓子眼时，一侧的裁判单手拎住王凯拽到身后，另一手单举过头顶，迎向袭来的火球，嘭的一声，火星四shè，巨大的火球像是撞到了铁墙上，自身爆开了。
    不用裁判再多说什么，此场比赛五十五组选手获胜者时谁，整个赛场都在沸腾，从今天起，所有学员们都将知道，食堂后厨有一位高手叫做常宽。
    “全场安静，进行下一场比势。”裁判做为赛场的管理者，除了保护学员安全外，也要维持现场秩序确保赛事能顺利进行，阿宽的比赛只是赛场的一个环节，接下来还有陆续的比赛组开始角逐，甚至出现了几场更jīng彩的比势，只不过这些在空一眼前都变得暗淡失s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战”！
    两年的田园生活让他惬意之余逐渐遗忘了当初刀下头落的快感，活在砗磲，就该征战沙场问鼎巅峰，曾经的热血又开始在身体内激昂沸腾。没有祭奠如何，没有源力又如何，杀人不仅是凭借力量和速度，还要要靠脑子。
    双拳紧握，头脑开始异常的清醒，一首久违的旋律在嘴边慢慢响起，仿若是又回到了蒋家村后头的那片林子，唱给那些已化尘埃的回忆。
    “一零零号选手上一号台准备！”
    来了，空一一曲作罢，脸上扬撒着兴奋跳到了擂台上。
    做为初赛第一轮最后一场比赛，全场在内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一号台，只不过此时没有人再因为空一的身份去做什么议论，阿宽之前的表现已经颠覆了众人起初的印象，本次新生赛中只有两人未出自科班，一人是食堂厨房打杂的，入院两年旁通境四级，而台上这位平时看管菜园的空一，境界上又会给人何等的冲击呢，所有人翘首以待。
    “姜浩，初窥境八级。”同样做为二年级的姜浩，修为虽然对比王凯高上一级，可对于空一的未知，让他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可不管怎样，就算对手是武罗境，自己也要顶天立地的输，绝对不能像王凯那样趴在地上丢人现眼。
    等待，除了擂台上的姜浩和裁判外，围观的所有人也都在等待空一。
    “菜农空一，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