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花丛》第四集 第三十六章 做了公务员

    看着刘峰嘴角懒懒的笑容，白寿怒极反笑：“呵呵，公子果然非常人也。”
    端起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香茶，白寿轻抿了一口，道：“锦衣卫可以为天上人间营造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
    良好的环境对于商业来说，无疑是一剂良药。就算到了现代文明社会，为商家营造良好的环境依然是一个重要的话题。
    刘峰笑笑：“这是一句大话，也是一句空话。四成的收益多了。”良好的环境是个很空洞的概念，怎么样的环境才算是良好，既然在现代社会也没有一个确定的概念，更何况是这个类似于中国古代的社会。
    “三成。”白寿原本就没指望着刘峰能答应四成的收益：“三成是我们谈判的底线。”天上人间的三成收益，接近三百万两白银。这笔巨款对锦衣卫来说无疑是很重要的。
    刘峰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大人，你这可不是谈判的态度？”
    白寿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干笑一声，道：“呵呵，不好意思，本官是有些心急了。不过，我方才说的都是真话，也是冯月大人的意思。”
    刘峰笑了一声，道：“大人，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锦衣卫现在很缺钱，很需要我天上人间这笔分成？”
    白寿犹豫了一下，道：“可以这么说。锦衣卫是皇朝的王牌部队，每年的经费都在百万以上。原本锦衣卫的开支都是有皇朝内务库支付的。但是如今，情势变化，内务库那边很可能会在经费上故意刁难锦衣卫。”
    王宝儿诧异道：“内务库怎么敢刁难锦衣卫？”在王宝儿的认知中，锦衣卫无疑是皇朝最牛逼的政府部门。
    事实上刘峰也想知道其中的原委，按说内务库是不敢和锦衣卫做对的。
    白寿见两人困惑不解，急忙道：“两位可能有所不知，现如今抵掌内务库的黄黄大人是皇太孙的人。而内务库的钱又来自于税收和皇商的受益。”
    刘峰更加迷糊了，锦衣卫作为皇朝最厉害的政府部门，皇太孙应该是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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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寿似乎看出了刘峰的疑惑，继续解释道：“皇太孙不会刻意的拉拢我们。锦衣卫和别的衙门不同，我们效忠的只是当今圣上。而且皇族成员拉拢锦衣卫一向都是皇帝陛下的大忌。”
    王宝儿插嘴道：“大人，我怎么就越听越糊涂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孙就算不去拉拢你们，也不至于和你们作对啊？”
    白寿很有深意的看了刘峰一眼，道：“皇太孙的确不想和我们作对，但是有时候他也没得选择。”
    话说到这里，刘峰算是听明白了，有人逼迫皇太孙和锦衣卫作对。现如今，宫中能迫使皇太孙做事的，除了那位太子妃之外，哪有别人。
    白寿饶了一个大弯子说了半天，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宫里的女人要对付他，对于天上人间。
    “大人，我想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刘峰沉声道：“三成的收益可以商量，但是我必须看到一些实际性的东西。”
    王宝儿挠了挠脑袋，不解的问道：“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弄明白。”
    刘峰白了王宝儿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有谁？太子妃眼谗我们的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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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王宝儿倒吸一口气，面带惊慌：“大哥，这可怎么好？太子妃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当年追随太子殿下的人如今都在她属下，加上皇太孙，她要对付我们，我们可就完了。”
    白寿对王宝儿的话有些不屑，他将目光转向刘峰，道：“公子以为如何？”
    “天踏下来自有高个顶着，有什么好害怕的。”刘峰淡然道。
    白寿眼中露出一丝欣赏，笑道：“公子果然有气魄。”
    “白大人，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话，我想看到一些实际的东西。”见不找兔子不撒赢，这可是刘峰的本能。大话谁不会说，说的天花乱坠，还不如来点实际的实惠。
    白寿神色一凛，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公子可曾愿意做官？”
    “做官？”刘峰微微一怔，随即淡然道：“在下不懂得大人的意思？”刘峰实在搞不懂白寿这话的意思，不知道他是想替朝廷招安呢，还是另有深意。
    白寿紧紧盯着刘峰，说道：“公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本官就直，冯大人想邀请公子在
    任职。只要公子愿意，你马上就可以成为锦衣卫的▋
    刘峰微微一惊，白寿的意思很明确，只要自己点头，很快就会成为国安局的官员。乖乖，这要放在前世，可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不过重生后的刘峰有着天生的优越，对这种小官多少已经有了一些免疫。
    和刘峰的平静不同，王宝儿听了白寿的话却是两眼冒光，急忙问道：“大人，锦衣卫打算授予我家大哥什么官职？”
    王宝儿的话也正是刘峰想问的。点头不点头，这得先看看锦衣卫究竟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官职。倘若是那种出力不讨好的小官就算了。
    “公子放心，锦衣卫既然决定与你真心合作，自然会让你满意。“白寿笑道：“锦衣卫决定授予公子巡察使。”
    “巡察使？”王宝儿微微一楞，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没听说过锦衣卫有这么一个官职。
    “大人，巡察使是什么官职，我怎么没听说过？”王宝儿知道刘峰对皇朝的官制不清楚，生怕他被锦衣卫给忽悠了，急忙出声提醒。
    果然，刘峰脸色微微一变，道：“王兄，锦衣卫真的没有巡察使一职吗？”
    王宝儿急忙道：“据我所知，锦衣卫有指挥使一人，从二品，副指挥使二名正三品，同知四人，从三品，佥事四人，四品，镇抚四人，五品，十四所千户十四人，五品，下属有将军、力士、校尉、有法庭和监狱，……总之，就是没听说过什么巡察使。”
    听完王宝儿的话，刘峰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心想这白寿果然没安好心，差点被他糊弄过去。
    白寿见刘峰脸色铁青一片，急忙解释道：“公子切莫生气，请听我解释，巡察使一职过去确实没有，这是我们商议之后为公子特设的……”原本冯月最初的意思是想让刘峰做五品的镇抚司，但是后来考虑到各方便的因素，只得作罢。最终，两人编出了一个没品的巡察使。为什么说是没品呢，因为巡察使是锦衣卫自己设立的，并没有通过朝廷的审查和任命。刘峰现在说穿了还是一介布衣，一无科考功名，二无军功，依照皇朝管制，是不能做官的。原本凭借锦衣卫的手段暗箱操作是可以搞定的。但是只能限制在五品以下。而五品一下的官职对刘峰来说显然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巡察使一职，虽然是皇朝编外官职，但是在锦衣卫内部却等同于副指挥使的权责。换句话说，刘峰这巡察使的职位，可谓是三人之下，千人之上，除了都指挥正副使不能指使以外，其余的锦衣卫官员刘峰都有权指使。为什么要给刘峰这么大的权势？完全是因为两点，其一，张天师刻意嘱咐过，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刘峰拉拢；其二，锦衣卫需要从天上人间得到充裕的资金。古往今来，搞情报工作的都需要强大的资金来支持。内务库一年最多给锦衣卫一百万两银子，但是天上人间却能提供三倍于内务库的资金，这对于锦衣卫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处。
    听完白寿的解释后，刘峰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权势够大，足以说明了锦衣卫的诚意。忧的是自己只是个编外公务员，感觉和临时工差不多，天知道锦衣卫以后会不会过河拆桥。
    王宝儿的心眼没刘峰多，编外不编外的他不管，他只看到的是刘峰的权势。
    “大哥，恭喜，恭喜，以后我就叫你刘大人了。”王宝儿一脸的兴奋。
    “王公子，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在锦衣卫任职？”白寿突然笑着问道。
    “真的啊？”王宝儿惊呼一声，急忙道：“大人，我愿意，我愿意。”这年头谁都想在锦衣卫做官。别看锦衣卫衙门不大，老大才是从二品，可是一般的一品大员在锦衣卫老大面前可不敢放肆。人家那是衙门小，权势大。牛逼的衙门，威风的衙门。王宝儿以前做梦还当过锦衣卫百户。
    白寿看了看刘峰，又看看王宝儿，说道：“为了巡察使大人便于开展工作，你就先在公子属下做个百户吧，等以后有了功劳，再行擢升。”百户在锦衣卫中是有正规编制的，依照皇朝管制，百户可等同于一般的九品芝麻官。别嫌九品小，还是那句话，就看你在什么衙门当官。锦衣卫百户在地方七品县令面前照样是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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