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入学国子监(求订阅)
“夫君,让韩武随您去吧,也好有个照应。”一直到大门口了,杨颖还在哀求晋宇带个仆从。
“大老爷们了,照应啥?娘子还不放心为夫不成?”晋宇可不似那些官家子弟,有带随班的习惯。
杨颖小脑袋一歪,说道:“可夫君不认识路呀,绕道去晚了怎么办?”
“那好吧,下不为例。”晋宇看杨颖考虑的周全,也没再坚持。可韩武苦着个脸犯难了,少爷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反正他是清楚的很,国子监对面就是青楼,夫人这是派自己看着少爷。到时候拦还是不拦?拦的话,会不会被少爷一砖豁死?很纠结。
晋宇翻身上马,朝杨颖挥挥手,策马而去。狮子不舍的送出去老远,最后被晋宇喝止,才一步三回首的返了回去。
晋宇韩武两人来到城门口,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慢慢挪蹭进城。查验进城人员身份的城管大哥很仔细的看了晋宇的任命文书,很恭敬的递回到晋宇手中,说道:“晋博士,您以后拿腰牌直接过就行,不用跟他们排队。”
晋宇拱拱手,道了声谢,看来这年头当点官就有特权啊晋宇不知道的是他走以后,那城管跟自个手下感慨:“活了大半辈子了,在这城门口什么身份的人没见过?可这么年轻的国子监博士还真是头一遭见,前途不可限量啊”
过了城门,晋宇韩武两人又骑上马,不过速度慢了很多,车水马龙的大路上可不似在城外一碰倒个就不好说了。
“苦着个脸干啥?不想跟着我出来?”晋宇打趣韩武道。
“不是,的怕有负夫人所托。”韩武是老实孩子一枚,苦着脸说道。
“不就是带个路吗?难道你也不认识路?”
“认识。”韩武忙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少爷没想着去见识一下?”
“见识啥?”韩武把晋宇问得一头雾水。
“没啥没啥。”韩武赶紧摆手,看来这位爷不知道啊,不知道好,不知道就不会有想法,自个也就避免了被豁死的下场,高兴。
“话说一半,也不怕被憋死”晋宇瞪了韩武一眼,吩咐道:“前面带路”
韩武毕竟在长安混过,对路还是很熟悉的,何况长安的路都是正南正北,笔直的很。一会的功夫就到了。
两扇大红的木门敞开着,上面矛着大大的铜钉,抬头望去,一块匾额上书写着三个大大的繁体字“监子国”,很有力道的样子,就是被晋宇同学给读反了。
三三两两的学子从大门而入,由仆从赶着马车朝回走,骑马来的可以将马寄存到后院,有专人给看着,挺人xing化的设计。
晋宇翻身下马,将马缰递到韩武手中,自个随着学生朝里走去。
恰好长孙冲这娃也刚到,朝晋宇尴尬的拱拱手,溜了,把晋宇愣在当地,还想抓他问问办公室在哪呢,看来只好再问别人了。
“这位兄台,咋看着这么面生?刚来的?”晋宇愣神的功夫,一个白面书生过来跟晋宇搭讪,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让人如沐春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哥们看到美女了呢。
“嗯,刚来的。”晋宇也笑笑,总不能看着人家笑的暧昧就豁一砖吧?
“兄台认识长孙家的公子?”这人看晋宇态度随和,又问道。
“见过两次。”晋宇点头,没否认。
“哥哥我叫孟羽,字子墨。对国子监周围的姑娘们了如指掌,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可以报哥哥的名头,以后可以跟着哥哥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孟子墨一听晋宇跟长孙冲也不熟悉,顿时大胆起来,颇有一副学校霸王的姿态。
“跟你混个头”程怀默那粗犷的声音从两人后面传来,伸手拨开孟子墨,朝晋宇行礼媚笑道:“大哥,来的好早,还不知道去哪领腰牌吧?小弟带你去?”
孟子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晋宇跟程怀默朝学监办公室走去,张大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在猜测晋宇的身份,这是哪家的娃?来读个书都这么牛,竟然让程家小公爷喊大哥?
“子墨兄,珍重啊”秦怀玉一脸惋惜状,拍拍孟子墨的肩膀,说道:“这可是来教授咱算学的晋博士,您老要小心挨板子了,哈哈”
孟子墨那嘴就一直没闭上,指着晋宇两人离开的方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秦怀玉,想说啥,却啥都没说出来。
“别指了,错不了。”秦怀玉一脸坏笑,拉着孟子墨朝教室走去,边走边说:“走,先把你板凳温热了,省的一会有人说你板凳都没温热就被打了,哈哈”
时任国子监学监的萧瑀,萧皇后的亲弟弟,他已经在办公室恭候多时了。其实这个国子监学监只是他的兼职,但那天朝堂上的吵闹他也是亲身经历的,而且当朝的两位皇子——太子李承乾和蜀王李恪都上奏对这新式算学分析明了利弊,确切的说是只有利,没有弊房谋杜断两位国之重臣对此也是持赞成态度,所以这个年轻的博士不由的他不重视。
“大哥,萧学监就在里面,小弟就不陪着你进去了。”程怀默是看见萧老头就头疼的学生,指指路口的墙角,说道:“小弟就在那边等您,一会您出来,小弟再带您去学堂。”
晋宇笑笑,没强求。自个敲门进去了。
“您一定是萧学监吧?在下晋宇,前来向您报道。”屋里就一个人,半白得山羊胡子,干干瘦瘦的,既然程怀默说了这就是萧瑀的办公室,晋宇就朝他自报家门道。
“哈哈,归唐是吧?老夫等你好久了。真是一表人才,来,坐下说话。”萧瑀起身,伸手让晋宇坐下说话。
萧瑀不知道杨颖的身份,但晋宇知道萧瑀的身份,算下来杨颖还要喊萧瑀一声舅舅。晋宇不敢托大,连道不敢当,谦让三次才挨了半个屁股坐下。
萧瑀很满意晋宇的态度,捋了下山羊胡,开口道:“归唐大才,陛下很是看重啊,老夫希望归唐好好教授,不要辜负陛下的期望啊。”
“谢萧学监指教,在下一定用心。”晋宇起身回道。这萧瑀虽然满面笑容,可就是让人生不了亲近之心,晋宇觉得有些煎熬,比不上跟老程处得自然。
“归唐还不了解国子监吧?”萧瑀摆摆手示意晋宇坐下,介绍道:“国子监每旬询末放小假一天,在五月和腊月分别放一个月的农忙假和换衣假。归唐教的是新式算学,每天两节课,一个时辰一节,中间休息一刻钟,听钟声上下课。”
晋宇点头,表示明了。
萧瑀继续说道:“这博士做起来,说难也不难。每旬有个旬考,每个月有月考,归唐自己出题监考就好,放大假之前有个岁考,这个仍由归唐出题监考就行,只不过这考卷老夫是要过目的。”按道理来说这岁考是要有学监出题监考,但萧瑀自知不懂新式算学,也就放权给晋宇,只要自己知道每个学生的考试成绩就好了。
“至于管理学生嘛,也是归唐的职责,好了奖,坏了罚,每个学生每月都有三百文的朝廷给的补贴,不尊师重教的归唐可以扣下不发。”萧瑀喝了一口茶,继续给晋宇解说道:“国子监还给归唐分了一名助教,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他去做。其他的有什么不明的,可以随时来找老夫。”
晋宇不免又起身一番道谢,感谢萧瑀指点。
晋宇来的比较晚,上课的钟声及时的让晋宇脱离了这种不自然的环境。听到钟声,萧瑀开口道:“那老夫可就拭目以待了。归唐将任命书放老夫这,这腰牌你先拿着,剩下的老夫替你办,归唐先去授课吧。”
“那有劳萧学监了。”晋宇听萧瑀这么说了,也没推辞,将自己任命书递上去,拿了腰牌退了出来。
跟萧瑀相处晋宇还真有些不适应,几分钟的功夫就出了一头汗,幸好不是天天听萧瑀说教,否则他宁愿逃课。
“嘿嘿,大哥,萧学监人好吧?”程怀默看晋宇出来,凑上来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
“好,很好,非常好”晋宇拍拍程怀默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萧学监让你哥哥我多关注一下那些问题学生,并要求严加管教,必要的时候可以进行家访”
“小弟一定听从大哥指派大哥说啥就是啥,不让老爹替小弟操心。”程怀默不管真假,先把话撂下,省的晋宇跟程咬金见面的时候告一状。
“少废话,赶紧去教室没听见钟声吗?”晋宇扇了程怀默一巴掌,将这个打屁的话题止住。
走近教室,晋宇就感觉有些不伦不类,一大票人屁股下面垫个垫子盘腿坐在地上,小书桌齐齐的摆着文房四宝,讲台上一副桌椅,也没人站起来喊“老师好”。最让晋宇满意的是,墙面上挂着一副水泥黑板看来主事的人是费了心的,连晋宇庄子上学堂的黑板都剽窃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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